第二十一章 觉悟
“老师，我现在的水平，到底算是什么程度？”神奈天问出了这个问题。
日郎思索了一下，说道：“不好说，忍者之间的战斗，除非差距实在是太大，否则绝对不能妄下定论，我见过许多大意之下被翻盘的例子。”
说着，日郎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狰狞的疤痕，那伤疤仿佛一团团的乌云，覆盖在他的右臂上，甚至延续到他未展示的肘部以上。
“大概是在十年前，忍界爆发了第二次大战，雾隐村并没有投入过多的战力，但是为了保证水之国的势力范围不被侵扰，前代水影命令我们赶到海那边的大陆上。结果，我们遇到了岩隐村特别爆破部队中的一支小队......”
日郎凝视自己的伤疤，脸上露出了悲痛的神色。
“本来已经打赢了那场战斗，但是没想到，那些混蛋在最后竟然引爆了起爆符！那之后，我的右手，就变成了这样。”
日郎活动右手五指，指头弯曲时，显得非常僵硬。
神奈天恍然，看来日郎应该就是因为那场战斗，右手被炸伤，无法继续一线战斗，才被安排到学校担任教师。
“所以，小天，记住我的话！”日郎肃然说道，“只要是确认是敌人，就绝对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果断动手干掉他！要知道，你的敌人可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死人才不会还手，懂了吗？”
神奈天点点头，表示领会。
日郎满意的笑了，说道：“那么继续刚才的那个问题，你目前的实力水平......说实话，很难判断，因为我很少见到只精通瞬身术的忍者。你有学过其他的忍术吗？”
神奈天说道：“没有，学校里只教过三身术，还有藏踪术、脱绳术这些E级忍术。你说的这个瞬身术，是我从爬树、踩水的技巧中摸索出来的。”
加深印象：我，神奈天，天才！无师自通的就学会了瞬身术，还练到了现在这种可以称之为优异的水平。
日郎非常耐心的解释道：“学校之所以只教授E级的忍术，是因为绝大部分学生的能力还不足以学习D级以上的术，就算勉强学会，也无法灵活运用。”
“我知道了。”神奈天开始装乖巧，“那么日郎老师，我以后可以来练习场自己修行吗？”
日郎听懂了神奈天话里的意思，犹豫了几秒后，下定了决心。
“这样吧，以后我的课，你自己选择上或者不上，但无论如何，不要浪费这份才华。”
神奈天快速点头，正合我意啊，这下就有充沛的时间去修行了。
结果日郎的下句话，就让神奈天有些郁闷了。
“但是，作为交换，放学后你要在我的指导下修行，我会把我的忍术教给你，”日郎意味深长地说道，“雾隐村的毕业考试，或许比你想象的要难，光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可还远远不够，你的觉悟还差得远！”
懂！自相残杀嘛，神奈天早就知道了。
这也是神奈天故意和其他同学保持距离的缘故。
只要不接触，就不会产生羁绊，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另外，和一群小孩子也确实没什么共同话题。
学习忍术？也不是不行，但日郎只是个中忍，他能教个啥？
神奈天自己知道自家事，他只是个虚假的天才，不开挂的话，学习忍术的速度绝对不会快到哪里去，仅仅有良好的查克拉控制力也还不够，否则医疗忍者、幻术忍者就应该无敌了。
通过自己学习三身术的经历，神奈天判断出除非他的查克拉控制力，超出忍术学习难度一大截，脑子无法领会身体强行学会，否则还得看资质——忍术学习上的资质。
学习忍术的资质到底是啥？和操控查克拉的天赋有啥区别？
有请漩涡鸣人登场！
这小子就是典型的，查克拉控制力严重不够，但偏偏学起那些高级忍术来，速度飞快的类型。
影分身之术，学习难度B级，上忍才普遍习得的忍术，他花了几个小时就学会。甚至还学会了后续的多重影分身——这个术难度A，对标精英上忍。
螺旋丸，难度A级，三个修行阶段，他一共花了不到40天。
仙人模式，自来也练了一辈子还是个半吊子，鸣人花了半个月修成。
风遁·螺旋手里剑，连波风水门、自来也都没有开发完成的术，他花了大概一个月。
偏偏鸣人毕业时，连三身术都用不好，这就是个怪胎！
如果说小樱在查克拉控制力上的天赋，是忍界一流。那么鸣人在忍术学习上的天赋，就是绝顶！
“大概会教我一些‘低级’忍术吧？没办法了，本来不想太过高调的......”
在神奈天心目中，等级低于B级的忍术，都属于低级忍术，迟早被淘汰。
猜猜斑那招火遁·豪火灭却的学习难度是啥等级？没错，正是B级。
日郎总不可能掏出一些A级、S级以上的超高级忍术给他学吧？
虽然对低级忍术看不太上眼，但神奈天也承认，掌握一部分低级忍术是有必要的。
再不斩使用水遁·水龙弹之术——等级B，手印多达44个！
手印多也就算了，消耗的查克拉也不少。万一没打中，或者被敌人用忍术挡了下来......就神奈天现在这幅精力有限的小身板，可以直接投了。
所以学就学吧，寿命不会平白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自己。
之前日郎都已经点破了，雾隐村强者为尊，实力越强，地位就越高。相应的，神奈天展现出的天赋越强，能够得到的优待就越多。
日郎的话，不仅仅搞得神奈天郁闷不已，还震惊了另一个偷听的家伙。
“老......老师！拜托了，也教教我吧。”
钢乙丸从树干后冲了出来，一脸的急切。
“我也想学新的忍术啊！”
日郎表情毫无变化，哼了一声，说道：“终于忍不住跑出来了吗？钢乙丸，你这样算是逃课了吧？”
钢乙丸脸色窘迫，支吾道：“那是因为小天这个家伙突然消失......喂！小天，你也说句话啊，我可是为了你而逃课的！”
日郎也看向神奈天，表现出一副充分尊重他意见的样子。
神奈天都无语了，他和钢乙丸的关系真的有这么铁吗？这种单方面的热情，他着实有些不适应。
“我没意见。”
日郎思考两秒，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也好，有些事情，你们终究要经历。可以！钢乙丸，我批准了！从今天起，你和小天一起参加我的指导修行。我还要给学生上课，放学后来找你们，你们去三号练习场等我，我会和看守人员打招呼的。”
钢乙丸一下子开心了，没想到他钢乙丸也有被开小灶的那一天。
神奈天却不发一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然，强化了前世记忆的他，也不可能记错——雾隐村的毕业考试，在改革前，可不仅仅是让学生们相互残杀那么简单。
再不斩的原话是：明明是以前互相帮助，一起谈论梦想，彼此竞争的伙伴，在一个锅里吃饭的朋友们，两两分为一组，相互残杀，直到其中一个丧命为止。
想到这里，神奈天看了钢乙丸一眼，对方正好在笑呵呵的四处乱看，两人眼神又一次对上，顺便给了神奈天一个大拇指。
“哼......如果是往届的毕业考试，十有**，我会被要求和关系最好的朋友，也就是钢乙丸厮杀吧？”神奈天默默想道。
那么以此推测，日郎允许钢乙丸这个他眼中的差生参与课后修行，不是网开一面，大发慈悲，而是为了进一步培养两人的“羁绊”，最后在毕业考试那一天，命令神奈天亲手将钢乙丸杀掉，从而让神奈天获得所谓的“觉悟”。
这个觉悟即是：忍者不需要感情，不需要自我意志，只需要像工具一样履行自己的职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