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莉莉卡诺睰丝
如月琉璃在电视的消遣中将汉堡肉解决完毕。
将餐具收好全部堆到厨房的洗碗池，夜晚总是很长，他今天早上接的猎人任务在这周末才开始行动，他只需要周五晚上去踩个点就行了。
“先说好，今晚你要帮忙啊！”如月琉璃敲了敲胸前，卡恩斯没什么反应，它都不识字，对海克斯科技是一窍不通。
“那你今晚玩手机吧，我得工作。”如月琉璃说说而已，他从不强迫任何人在他不擅长的领域发挥作用。
卡恩斯立马伸出尾巴，将如月琉璃口袋里的手机抽了出去。
“你这家伙！”如月琉璃气得不行，想将手机抢回来，但没抢过卡恩斯。
他走进储物间，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间空出来的位置，没办法，堆得东西实在太多了。将刚才没弄好的零件放在清出来的地上，卡恩斯也不全是在玩，它分裂出一条尾巴将旁边的落地灯托在如月琉璃头顶，好让他看得更清楚。虽然在不管在哪如月琉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工作的时候还是会喜欢亮一些，这比较有感觉。
储物间所有的金属零件都是加工而来，金属里混合和制造商也不清楚的东西，只感觉这种金属特别难烧软，如月琉璃秘密包了一个高精加工厂，重金让他们打造了九亿一千三百二十五万一千八百四十八份金属零件，总质量为148.8kg。
2B最初的设计理念来自己发条魔灵—奥利安娜，在皮尔特沃夫第一次见到她时他惊为天人，他沉迷于奥利安娜的美丽，之后着手于2B的设计。黑默丁格，杰斯，维克托，与奥利安娜与他一起制作起这个精致的人偶。五人耗时七年多的日日夜夜，瓦罗兰第二位具有思维的人偶在皮尔特沃夫出厂，那时，如月琉璃将近100多岁了。
最初的如月琉璃只会给2B的制造添麻烦，但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技术不弱于维克托，在制作的后几年从没有踏出过研究室。
维克托是这样评价如月琉璃的：“天才与疯子加注一身。”
现在，所有的组装都有如月琉璃亲手完成，至今为止也有将近五年了，他不惜一切代价，在他心中，曾经跟随自己六万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她，早已不是什么机器人，是活生生有情感的人类。
每当如月琉璃难的时候，她都会在身旁，她也不会安慰你，就在旁边默默站着，但只要她还在，那心中的漏洞总能被弥补。
“莉莉...”如月琉璃小声说道，心中全是思念。
莉莉·卡诺睰（ma）丝，这是他为她所取的名字，取自曾经听闻的花，百合与茑萝松。
意为：与纯洁的你一同走过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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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卡恩斯将一位视死如归的士兵斩成两半，回头看向那位穿着哥特式短裙的白色天使。
“什么？”莉莉向他看去，她是如此的的完美，在她第一次睁开眼睛，卡恩斯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人。她的智慧很高，明白自己的由来，对卡恩斯忠心耿耿。
莉莉将手中挥舞的纯白契约挑起，用华丽的舞姿结果了面前这些侵略者。
“后天我们要不要回普雷希典？那里的绽灵节好像没有被取消。”卡恩斯根本不把这群诺克萨斯人放在眼里，坐在一个倒下的身体上喘了口气。“真渴。”
“你希望的话。”莉莉从不左右卡恩斯的决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拿起腰间的水袋，递给卡恩斯，“水。”
卡恩斯接过水袋喝了一口，说道：“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一仗打完，我们可以去那里吃好吃的。”
莉莉当然能吃东西并消化作为能量，她拥有一切作为人类的感知，人类拥有的所有从不吝啬于她，这来源于她胸口的能源，海克斯水晶，以及一枚世界符文。
虽然食物的能量对于她来说九牛一毛，但卡恩斯知道她很喜欢吃艾欧尼亚的桂花糕。
“你希望的话。”莉莉回答一句后转身离开，纯白的天使正在执行任务呢，将这群诺克萨斯人赶出这片土地，整个战场上就只有莉莉和卡恩斯。
“莉莉可以话再多一些嘛...到底怎么养成这样的？”卡恩斯撑着下巴思索道。
“明明我最初是想让莉莉更活泼可爱一些。”
莉莉没有回头，她刀尖指地扬起身体，将一位重装骑兵击落，她一直都这么优雅。
......
“莉莉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卡恩斯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诺卡萨斯的进攻已经停下，整个战场上只剩他们两人站着，其他全是倒地不起的士兵。
莉莉看了看天空，向卡恩斯说道：“八点。”
“杀了五个多小时，肤甲吃的很饱，可能最近半年都不会饿了。”
卡恩斯对莉莉说道：“饿了吗？”
莉莉摇了摇头：“从没有过。”
卡恩斯不气馁，再问：“想吃东西吗？”
莉莉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说道：“想，想吃桂花糕...想喝牛奶。”
莉莉是个甜党。
“那就是饿了！”卡恩斯笑着说。
“那我不是一直在饿？”莉莉歪了歪头。
“那后天我带你一直吃。”
“好。”
......
如月琉璃将手中的零件用镊子复位，这镊子头比寻常的镊子小了十倍，如月琉璃用它正夹着一个不足0.4毫米的铁屑，他重复这种动作快一亿次了，就算每一秒都要重复这个动作也要三年时间，这是个非常孤独和枯燥的过程。
如月琉璃是不可能放弃的。
他见到零件复位后整体齿轮居然完全卡死，他无奈小心翼翼地把这枚零件取下来。
“唉...”如月琉璃忍不住叹气，就算【心脏】已经完成，但肢体不能动的话...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现在是凌晨四点钟，卡恩斯除了举起落地灯的尾巴之外全收回去了，这是他现在能做到的事。
“放下吧，出去透口气，果然还是不能急。”如月琉璃挥手让卡恩斯将灯给放下。
卡恩斯给他倒了杯酒，托到面前。
“卡恩斯...”如月琉璃一口喝了一半，说道：“我好想莉莉啊，她都不说话。”
他没回头看向身后一动不动的少女。
卡恩斯跃动尾巴，表示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