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独孤求败

马速已在想象，当郭靖率江湖侠客，在襄阳城与元军对抗时，一只奇兵突然出现在元军大营，烧掉帐篷、草料，夺走粮食，并不断骚扰其右翼……。

“嘿嘿，咱们不去抢郭大侠的剧情，但截断元军的后勤补给线路，开展游击战，让元军的活动半径缩小，不敢小规模外出。这附近的老百姓日子就好过多了。”

马速此时的想法，还比较单一、浅显。也还没有下定决心，为这个世界做更多影响历史轨迹的事情。

但他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经过有组织，有计划，利用复杂地形，避开元军铁骑优势，坚持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成果必将积少成多，并对战局产生影响。

越想，马速越觉得这个想法，有一定的实操性。

他准备下一步考察一番金、蒙形势后，再制定出一个系统性的计划。前世信息爆炸，有许多可以参考的历史典故和战术，若没有一番作为，丢穿越客的脸呀。关键是，自己还有大量的时间，提前布局。

不知不觉中，马速的心境产生了一些变化，开始融入到《射雕》世界中，而非过客、看戏的心态。

多花费了20多天时间，虽延缓了行程，但却增添了许多实际意义。不仅顺手剿灭了一些恶贯满盈的土匪窝点，更是惩治了许多贪官和罪大恶极的金人，还收获了他们巨大的财富。

不过，马速每次“作案”时，都更换夜行服、戴头套遮掩。且有绝世轻功，高来高去，没一人见过他的真容。故至今无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毕竟他那好似16岁的稚嫩、清秀面容，以及饱读诗书那种儒雅气质，太有欺骗性了。没人会将他和传说中的“丝路鹰侠”，以及最近这段时间出现的神秘大盗联系在一起。

南宋绍兴十七年（1147年），马速来到这个世界第9年，终于踏进南宋境内，来到襄阳城。

一江碧水穿城过，十里青山半入城。

凭借着山之峻、据江之险的襄阳，令这座历史上，就有十字路口的交通要道城市，成为了南宋边陲军事重镇。

自古以来，从北向南的统一，几乎都要先占据襄阳，控制汉水中上游，再进驻巴蜀，控制长江上游。然后居高临下，两路大军会师荆州，然后东进。

晋代一统如此，隋统一天下如此，唐统一亦是如此。

襄阳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扼守汉水，南控荆州，巴蜀更是膏腴之地，不仅控制长江上游，更是天下粮仓。

漫步于襄阳古城之中，马速的心情愉悦了许多。这里已是汉人聚集地，有天然的亲切感。看那城楼巍峨，店肆林立，满城的鬼斧神工，令人对这座城市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随意游览到襄阳城中心偏西一街角，马速见到了一家名为“隆中客栈”，当即哑然一笑，便就此驻步。

古隆中位于襄阳西侧20里处，有三国时期“隆中对”之典故，诸葛孔明在这里隐居最终出世，参与到历史大潮中。

马速见其规模在襄阳算是最宏伟的一家客栈，便走了进去。

将两匹宝马交由客栈代为圈养，马速照例在临街的酒楼，叫了几个酒菜，小酌一杯，收集信息。

战争停止了5年，这里虽成为了南宋的“边陲”城市，却已没有了多少紧张气氛。人们关注的焦点，更多是从这里前往北方做贸易。偶有江湖人士，谈到了前些日子，不远处陆续出现的“天罚金人”和汉奸事件。众说纷纭，不一而足，当然也有人道出，这是有人行侠仗义的猜测，基本接近了真相。

饭后，马速只身出了西城门，去寻找有菩斯曲蛇的无名山谷。

有古玉的引导，没费多少功夫，就来到了无名山谷的位置。这里是襄阳西北大巴山脉，植被茂密，加之山谷入口在一片树林之后，几乎无人知晓这背后隐秘山谷的存在。

带着这里面除菩斯曲蛇外，独孤求败是否健在、神雕是否正在这里停息等问题，拨开灌木丛，马速钻进了山谷的狭小入口。

进了山谷，眼前却没了高大乔木的遮挡，视线豁然开朗。

谷内主要是由各种大小不一石块和草丛组成，还有一条小溪蜿蜒在山谷中间。平添了一分灵气。

“嗖……”的一声，一个黑影迎面扑来。马速虽在欣赏风景，但他警惕性和超人的反应，一招《天山折梅手》中的擒拿手法，随意使出，既快且准，抓住了黑影的七寸。

端详片刻，这是一条遍身隐隐发出金光，头顶上生有肉角的一种奇蛇。和原著中描述的菩斯曲蛇一模一样。两指稍用力，便让奇蛇失去了动静。用匕首挑出深紫色的蛇胆，没有腥臭反倒有股清香，这就是菩斯曲蛇无疑。

马速拿出一小瓶将蛇胆装好，往山谷深处走去。

或许是神雕因故不在山谷里，奇蛇没有天敌，数量不少，很快就马速就收集了10多枚蛇胆，便再没动手了。

这时，马速见峭壁上有一洞穴，没有他想，便跃身而上。

还没有生成神识，马速只得用普通人的方式，往洞穴里扔了一把小石子，见没有动静，排除了洞内有野兽、毒物的可能。再从空间里取出一火把，点燃后扔进洞内，火光经久不灭，显然空气还算不错，他这才放心进入。

洞穴甚浅，行不到三丈，已抵尽头。

洞中除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更无别物。洞角有一堆乱石高起，极似一个坟墓。马速知道找对地方了，这里就是独孤求败的埋骨之所。

一抬头，见洞壁上果真有字，只是尘封苔蔽，黑暗中瞧不清楚。将火把凑近，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果然现出三行字来，字迹笔划甚细，入石却是极深，显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划成。三行字写到：

“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下面落款是“剑魔独孤求败”。

呜呼，一代武学大师已逝，原本想切磋一番的心愿，也无法实现。

这样的结果，让他之前的一些推测，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