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嘴硬?再赏嘴四十
“地盘我可以给你,甚至连连季晋的地盘也可以给你,你敢不敢接手?”王实厉声说完,阴恻恻地注视着站在旁边一脸谄媚的老滑头陶忠德。
霎那间,老滑头的脸色精彩极了。先是一脸谄媚讨好企盼的神色,听完王实的问话,顷刻间,脸上肌肉僵化了下。瞳孔刷地一下胀大,然后紧缩了回去。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唇角上勾的弧度慢慢耷拉下来,慢慢露出一张如丧考妣的苦相。喏喏了几下,这才恢复了镇定,哭笑不得开口说道:“大人,您不答应属下的请求那也算了,您又何必说这话,来戏弄属下呢?”
“哟呵~划分地盘给你,你居然还编排起本官的不是来了?”王实愕然
坐在旁边的顾和生和黄成那两系人马,看完陶总旗精彩至极的变脸表演,又听见王实吃惊的话语。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更有那牙尖嘴利之辈见机挖苦道“大人,和这废物多话做啥?他也就有半夜三更敲敲寡妇门,或者哄骗几个无知小儿糖葫芦吃的胆量”
“就是,大人,您可不知道啊,咱们这陶总旗可是出了名的墙头草,哪边风一吹,就往哪里倒,帮哪边说话的货色哇”
“我呸,说陶总旗是墙头草,我可不答应。那没得辱没了墙头草,人家墙头草好歹还是迎风而立。可咱这陶总旗,是属乌龟的,风声一来,他就嗖的一下缩进他那乌龟壳里了,没有声响以后才敢把头伸出来耀武扬威”
“哦,那不就是老鼠扛枪家里凶嘛”这声音王实听了出来,是杨大虎这厮不甘寂寞发出来的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顾和生跟黄成听到手下人如此打趣,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双手不由地拍打着身下的长凳,高声叫好。而陶忠德那系人马个个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巴不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方便自己爬进去躲藏起来。
看来,锦衣卫内部也是矛盾重重,极不和谐啊
“咋了?难不成那季晋是三头六臂?你就不敢去碰他一下?”等了片刻,王实又举起收来示意安静,这才开口问道
“大人,您不知道,这季晋是出了名的凶残啊。再加上手下那帮弟兄个个如狼似虎,助纣为虐。况且现在又收编了大部分的张亮余党,更是如虎添翼,他不去欺负人就已经算是幸运了,还有谁去敢碰他,啊?”陶忠德不甘地看了看顾和生和黄成,愤而言道“我是不敢,那你们敢吗?以前也就张亮可以勉强压服他,时不时出来比划下。现在张亮死了,还有谁敢?你吗?还是你吗?”众人鸦雀无声
做事不能做,为恶也不敢为。既没有几分野性横蛮,又不敢逞凶仗势欺人,这还是那影视作品里的锦衣卫吗?王实冷眼看着屋里的这帮废物,心里厌烦到了极点。冷冷言道“没有人敢吗?”
过了会。还是黄成撑着拐杖站了起来“王大人,属下愿意一试”
王实看着他黯然半响。伸手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下,示意他坐下。这才长叹了口气,说道“还是本官来吧”
人群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想必都认为这新来的年轻的百户大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大言不惭。更有不少人,一脸轻蔑之意。抱着看好戏的念头。
夏虫岂能语冰?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啊。别的优点没有,怎么还染上了狗眼看人低这毛病?王实打量着周边,漠然不屑懈怠的神色,心中又哀叹了一声,看来这锦衣卫非得好好花心血整治一番才可。
“啪啪啪”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更有个粗豪的响亮声音戏谑道“大白天关什么门啊?是哪个王八蛋关门来着?难不成一群大老爷们大白天集体行那龙阳勾当?怕人看见?”
“哈哈哈”门外又传进来一阵嬉笑怒骂
“季大人,想必里面这些苦哈哈弟兄们,憋得急了,又没有钱去窑子找姑娘泻火,所以才。。。”
“季大人,要不等会,咱兄弟们每人赏他们几个钱,给这些废物们去泻泻火?毕竟他们也是咱们的同僚啊,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咱们脸上也不光彩,是这道理不?”
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屋内更是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安起来。倒是黄成脸有不忿之意,拄着拐杖想站了起来
季晋来了。王实看了看众人那副窝囊相,苦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杨大虎他们跟上,拿起放在凳子边上的绣春刀,自己大步迈了出去
“吱呀”一声,大门打了开来。门外黑漆漆地一堆人,初步估计也有个百来号人上下。远处更有不少街坊百姓聚集在一起看好戏。更有些地痞无赖们坐在小凳子上,磕着瓜子静等着好戏开场
听到门响,敲门的大汉回转头打量起王实来。季晋这厮1M8上下,身材在锦衣卫里算的上高大,虎背熊腰的,倒是生了张威武的脸。国字脸,眼如铜铃,眉如刀锋。一脸络腮胡子,犹如钢针倒立而出,一看就是凶神恶煞,不是好惹的主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百户?”大汉歪着脑袋,上下看了会王实,点了点头,这才轻撇起嘴角,不屑开口问道
“正是,刚才是谁在门外乱喊?”王实面无表情沉声问道
“是你哥哥我”季晋听见问话,歪着脑袋。斜着眼睛,耷拉着眼皮,一边眉毛挑了起来咧着半边嘴说道
“进来说话”王实退后一步说道
“没用一个请字,哥哥我有点不习惯那”季晋一见王实18,9岁斯斯文文的模样,心里就有了点不屑之意。现在更是见到王实一副软弱耸包的模样,更是放下了心来,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调笑了起来。
话刚说完,接着就是一声“啪”得脆响。王实一个跨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与其说是一个耳光,倒不如说是,右手抡起带鞘的绣春刀狠狠地给了他一下。
季晋直接被刀鞘抽地转了一圈,嘴里的几颗黄黑相间的狗牙顿时掉了出来。王实得理不饶人,右腿上前一步左腿又是一个狠狠地撩阴腿上撩在他两tui之间,当中凸出的那个部位上,季晋又是一声痛彻云寰的惨叫,“啊~”身子不由自主地如虾米一样弓了起来。这还没有完,紧接着王实高高跳了起来,左手伸出拉住了他的脖子,右手上扬,狠狠地在他后背心上给了他一肘子。右肘刚用完力,左手用力刷地往里一带,季晋于是狠狠地摔进门来,姿势极是难看地跌了一个狗吃屎。
方才还笑嘻嘻呆在季晋后面看热闹的季晋亲信们,突然见到这个年轻的百户暴起伤人,顿了片刻这才反映过来,于是急了。纷纷扬起手里的绣春刀喝骂起来,更有那几个靠前的,快步抢上前来,想要抢回季晋。
说时迟那时快。杨大虎一声怒吼,跟老兵张馥,两人一人一边从王实身后串了出去,扬起手里带鞘的绣春刀,劈头盖脸地见人脑袋就砸就劈。陈富贵极为配合,手脚麻利地一把拖起地上季晋的发髻,往院子里拖了几步,紧接着左手用力掐住他咽喉,拉了起来。右手的绣春刀马上出鞘,刃口朝里架在季晋的脖子上,轻轻地那么一拉,放了点血出来。而王实带来的几个兄弟们,只留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挡在王实的身前,虎视眈眈盯着门外的人群,保卫起王实来。其余的兄弟都不声不响地扬起手上的带鞘的绣春刀奋不顾身地朝门外人群扑了过去。
王实这才大声地朝门外众人呵斥起来“我是锦衣卫百户王实,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跪下。若有违抗者视如造反,就地格杀不论”
事情发生的兔起鹘落。令人目不暇给。顾和生他们是看的个个眼花缭乱。眼见季晋已经被擒,王实又冷眼朝他们看来,这才醒悟了过来。黄成顿时兴高采烈,指示他的亲信们上去协助动手打人。顾和生和老滑头陶忠德对视一眼之后,这才咬着牙命令他们的人也跟着上去动手。
“啊”门外又是一声惨叫传来。原来是一个季晋带来的凶徒,还想对抗。被眼明手快的杨大虎,抽出绣春刀,狠狠一刀砍在他肩膀上,顿时鲜血直飙。这还是杨大虎手下留情,没下死手的缘故
凶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季晋带来的这群亲信锦衣卫们,眼见王实他们是玩真的。而王实又是名正言顺的直接领头上司,况且他已经说出格杀不论的话语来。自己性命要紧,再也顾不上江湖道义来,个个争先恐后抛下手中的绣春刀,就地跪了下来。稍有慢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眼见大局得控,王实这才悠然下令道:“把他们全捆起来”
刚才行动慢,没有立到功的锦衣卫们,纷纷解下地上众人的腰带,手脚麻利地绑了起来。更有几个内心阴暗地或者素有仇怨的锦衣卫,借机打冷拳,下毒脚不提
“公然藐视上官,冲撞上官。按照锦衣卫家法该如何治罪?”
“回大人,罪应处死。如大人心怀慈悲,可用杖四十”陶忠德心下服气,毕恭毕敬抢先回答道
“好,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拖到门外大道,扒下他的裤子,当众用杖四十,以儆效尤”一边旁观的锦衣卫门个个都是脸上露出惊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年轻的百户大人看着老是笑眯眯的,很好说话,可真没有想到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这锦衣卫的大杖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这四十杖打下去,轻则一个月起不来床,重则就是残废了。杖重的很,打到二十以上,就能把人的屁股上的肉一片片打下来打烂。甚至可以把盆骨打碎打烂。况且还要拖到马路上扒下裤子当众责打,以后这季晋就算不死,人也废了,威信全没有了。
“啪,啪”用刑的几个锦衣卫不敢偷奸耍滑,个个用足了力气,高举起上红下黑的风水棍,死命用力地打在季晋扒下衣服露出的白花花臀rou上。季晋倒也硬气。痛晕了,被泼一盆冷水激醒。再打,再次痛晕过去,经过10来次这样的来回折腾,就是咬紧牙关不肯痛呼出声,或者开口求饶。
好不容易,杖刑结束。见王实望来,更是阴恻恻地说道“王百户,好,让我们再看将来吧”
喝,嘴硬?王实懒得搭理他,又懒洋洋地吩咐了句“季晋不知悔改,出言威胁长官,再赏嘴四十”
杨大虎和陈富贵接令,立刻兴高采烈地用带鞘地绣春刀抽打季晋的贱嘴起来
过了好一会,等掌嘴结束。王实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环视了四周锦衣卫一眼。“本想今天请大家大吃一顿来着,大家好好地聚一聚也好以后同心协力。没想,让季晋这厮败坏了兴致。这样吧,今天就这样散了吧,明天补上”
“明天早上辰时在此集合,违者自己考虑清楚后果。季晋可以例外。他可以一直在家养伤,不得出去。等上峰下令后再定去留。”
说完,又对顾和生他们点了点头,这才率领杨大虎他们扬长而去
望着季晋那惨不忍睹的嘴脸。在场的锦衣卫都不禁打了寒战。这王百户大人,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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