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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京都热闹了

罗刹带着刺耳的呼啸向着元丑当空斩落,元丑下意识向后一侧,安平看准距离一划,绳索瞬间皆断。

元丑骤然站立,未及多思,一下纵向安素秋,“呼”的一拳暴击安素秋背后侍女头部。

侍女挥拳挡格间,安素秋乘势骤起,奔向元丑背后。

元丑电光火石间一脚踢飞木椅,暴砸那女子而去,拉起安素秋的手,飞奔就逃。

经纬伦顿时大怒,叫嚣道:“抓住他。”

身旁护卫二人缺乏默契,同时飞跃而出,撒脚就追。

安平苦等此刻多时,飞刀暴斩经纬伦。

经纬伦嘿嘿一笑,抓起安琪儿就向刀光迎去。

眼见刀光即将劈向安琪儿,蓦然后移三分,向着经纬伦的手臂飞速斩落。

经纬伦大骇,眼见不放手,手臂即将一刀两断,果断放手后退。

眼见左侧有木桌堵路,烈刀已衔尾相随飞斩自己脖子,一个低头避过。

安平已骤起右膝,一个凶猛膝撞,经纬伦躲闪不及,后脑“硿”的一声,暴撞背后石墙,头晕目眩间已被安平扼住脖子。

疏于厮杀的经纬伦,聚三江四海之水浇不灭悔意之火!

此时的安平恨劲大,郁闷难消,扼住经纬伦像扼一只鸡,将之高高提起,猛撞向石墙,一下、两下、三下.....接连五下,经纬伦已是萎靡不堪。

嘴角带血,经纬伦还嘲蔑安平,虚弱不堪呵呵道:“你那啥眼神,想可怜我,那高兴得太早了。”

安平目无表情道:“你不值得我可怜,我只是在嘲笑一个乐极生悲者的下场而已。”

电光火石间的突变惊蒙了众人。

门口四人大眼瞪小眼,恍如梦中。

罗刹横架经纬伦脖子,寒光侵目!

安琪儿这时慌忙跑了过来,颤巍巍紧紧抓住安平的衣角。

盯着安平三人缓缓走向大门,两个护卫眉头大皱,未及多思量,就听得安平一声暴喝道:“去喊人来,我挟持人质了。”

经纬伦看不起元丑二人,是个巨大的失误,但觉二人皆是小人物,连二人储物袋都未及打开。

安平将其搜出,扔向元丑,大声道:“想找我报仇有的是时间,去将二郎二人的尸首收了。”

元丑满带恨意,依言起行,可收到谢二郎,却怎么也收不进去,纳闷之下,只好将他扛在肩上。

经府天塌了。

慌乱之声此起彼伏,几下屋外就聚集了一大堆人,经纬昌面色阴鸷缓步上前。

此时的安平已立于屋外空旷之地,见他要过来,暴喝道:“全都给我退离三十丈之外,你们这些合道的特殊手段令我心惊,大家都配合下,不要有让我误解的动作,不要给我吓得手不小心抖一下的机会,好吗?!”

经纬昌面色极度难看,沉冷道:“将人放了,我放你走,放心,我说一不二。”

安平哪会信了他鬼话,呵呵道:“我不信你,我叫些人来接应,你别阻拦,出了府门就放人。”转头对元丑道,“放冲天雷。”

信号一起,王默领着人飞杀而入,却发现府里的人,见到他们都飞速躲避,声嘶力竭道:“别杀、别杀,你们的人在里面劫持到人质了。”

一路畅通无阻直冲安平跟前。

安平不欲与经纬昌多说,让人将自己团团围住,预防人质被抢,率人慢慢退向府外。

刚到经府外面,王默提醒道:“大哥,现在如果我们放了人,一个时辰之内,我们所有人都得死绝。”

安平目泛冷光,对经纬昌道:“我现在要安排人找退路,你别让你的人跟随,如果发现有一个人跟随,我立杀他,勿怪我言之不预!”

呼唤元丑到跟前,低语道:“你母亲已被我让人换掉了,储物袋里那个是易容的。二郎因灵果之故,兴许一年半载就会醒来。马上刑部的人就会过来,你赶紧带着他跑路,离开玄武国,短期别再回来,你母亲我自会照顾。”

元丑一下魔怔了,被安平喝道:“赶紧走!”

元丑此时深情凝视安素秋,迷糊问道:“你跟我一起走吗?”

还没等来回复,安平就喝骂道:“脑袋拎不清,现在是逃命,修真之人寿元绵长,以后自会再见。”

被四十个蒙面人驱赶护卫着亡命天涯去了。

安平又叫来三十几个人一番嘱咐,轰的一声人四散而去。

接着对王默说道:“你跟其他人也先走吧,回头解释不清,去了外头摘了覆面就没事了。”

而此时那三十多人到了外面,使了钱财,又招了一大群人,在帝都各个角落,敲锣打鼓,疯传经家公子强抢民女,民女哥哥愤而将之劫持,双方正相峙于经府之外的消息。

看热闹的人群,疯狂涌向内城经府。

一个时辰之内,整个京都之内稍微信息灵通之辈都得到了消息。

太子秦瑀正在除正殿书房看书,听得消息,沉思了一下,神色变幻不定。

酒香楼这批商界大鳄,并不完全是他的嫡系。然而因为这个项目,这些人已流露出向他靠拢的迹象,尤其那个刘媛,更与皇叔秦道宣,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密切关系。

呵呵一笑,不提这一出,单这些人将来会飞快挤占帝国权势头部的三百名额之一,已值得自己大动干戈了。

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变幻如苍狗。

落子要趁早,一声爽然大笑,掩书大步而出。

秦道宣,年约五旬,身材高大,面目威严,尤其一双手臂远较常人修长。此时正赏月于府邸亭阁,听得汇报,笑了一笑,挥退了下人。

此时又有人来报,刘媛求见。

经纬昌眼见聚集的人群不停增多,脸色铁青,将经纬伦的护卫叫了过去,仔细询问了一番,无语沉思。

姗姗来迟的刑捕和城卫军,匆忙布置起隔离线,挡住汹涌人潮。

秦道广已三百多岁,但看起来仿佛六旬,身材高大儒雅,做为玄天大陆权力最大的数人之一,自有股睥睨天下的气质。

今日的他正手执纯紫狼毫挥笔作字,听得消息又似乎没听,依旧字走龙蛇。

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这样的人物,是需要一种强大气场支撑的。

秦瑀只诉说信息,丝毫没掺入个人意见,委婉介绍着安平其人。

秦道广听完没有表示,而是指着字问秦瑀道:“你看朕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高阳酒徒半凋落,终南山色空崔嵬。圣代也知无弃物,侯门未必用非才。

秦瑀后背瞬间冒出一身冷汗,奉承道:“父皇,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字字间行云流水,其浓淡枯湿、断连辗转、粗细藏露,变化无穷,气象万千,儿臣一辈子难望父皇项背。”

秦道广呵呵道:“送你了。”

接着笑道:“这酒香楼跟易居我亦听过,是挺有开创性的。有头脑还豁得出去命,市井中腾飞之人的共性。明日早朝要杀他的奏章车载斗量,悠悠众口,你想怎么应对?”

在官场上,你每要说一句话,做一件事,甚至说一句话,都要想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你想要到达什么目的,这个目的的达到,将要付出多大的政治成本,值不值得?

秦瑀这时是豁了出去了,噗通跪地道:“请父皇念他救女心切,情有可原,饶恕他这一回。”

秦道广没有应答,只是微微挥了挥手。

皇宫走道之上,秦瑀迎面遇见秦彦。

这个秦道广的第二子,年约二十五,身材修长,面目周正,温润风流,对着微笑问安的秦彦,秦瑀只是“哼”了一声,无视而去。

而此时的安平,面对硬着头皮与之喊话的刑部官员,亦置之不理。

直到秦道宣的到来,气场全开的他只一句:“本王秦道宣......”

还未及下文,安平已瞬间收刀入鞘,将经纬伦随手丢开,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见过义王爷。”

秦道宣当他如空气,微笑目视经纬昌。

经纬昌目无表情缓步上前,两人互视了一眼,经纬昌抱拳道:“犬子无状,打扰到王爷了。”

秦道宣呵呵道:“无妨,人我先带走,彻查一番,定给丞相一个交代。”

此夜的京都注定了人人难眠,街头巷尾都在眉飞色舞,议论纷纷,连庆胜灯会的璀璨灯火,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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