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夜谈
“老七醒过来了！”
几个小时后，老六进入曹博士办公室，叫停了他正在看报表的专注神态。
他们再次来到老七这边，只见老七正坐在疗养床上，他微微抬起头，张开口慢慢吞喝着一缕透明的液体，抛物线液体一直延伸着直到旁边小桌面上的水杯中。
他这是在喝水！
老七喝完水，刚好看见曹博士和老六从门口进来了。对他们说：
“看见没有，我没有变成异常灵力人，不用隔离了！”
老七很兴奋，继续讲着自己的感受：
“灵力的控制一定存在一个极限，就像我们身体透支极限一样！当时浸入了水里，有一种虚脱一样的失控感。”
老曹很激动地说：
“果然如此！”
老七起身，跟曹博士抱了一下，又去跟老六紧紧抱住一会，然后用拳头碰了一下老六肩膀，说：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吧，医护团队都告诉我了。”
老六也用拳头碰了老七一下，说：
“还好给你及时补充了体能和元炁，不然还得隔离！”
老曹很兴奋，跟他们解说着现在的情况：
“对，你们在控制灵力时很容易超出自己的极限，尤其是灵力极限，你们无法感知自己的控制极限在哪里！就像电池，明明还有电，却无法驱动车子了，再充好电就可以了。”
老曹说完叹了一句：
“只不过证实了这点这还不够，就像老赵，早期不了解情况，他的电池长时间没有充电，就像坏掉一样，现在怎么也充不进去。”
老曹看了看老七，问道：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别感受？比如灵力是怎么在身体里面运作的？”
老七摸摸脑袋，想了想说：
“嗨，这...这没感觉啊，就像我不知道自己身体的血液在流动着一样。额，对了，可以感觉到心跳。不，我的意思是可以感觉到脑袋嗡嗡的。”
老七再摸了摸脑袋说：
“这是不是脑跳的感觉？”
老曹和老六对视一眼，想苦笑！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还没说完，你们还想不想听？”
老七双手一摊。
“好了，好了，你继续说。四五十几的人还这样！”
老曹稍微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我在水里超出极限失控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在水里的感觉就跟小时候在河里玩水的感觉特别像，现在经常去游泳馆游泳的时候也还保留着一点这样的感觉。”
老曹若有所思：难道不同的灵力效果就和他们自身熟悉的经历有关？
老曹让他们都各自先回去休息等安排，叫缇辛给调出各自数据过来，自己则陷入对各自数据的对比和思考中。
直到晚上才和缇辛回到住所。
“老赵，你在哪里？天灵灵，地灵灵，你出来一下！”
老曹大声喊了一下！
泳池里面的水哗啦哗啦的，传来一个声音：
“给我倒杯酒，坐下说。”
老曹先坐下了，还是泳池旁的那套沙发，问了句：
“老赵，老李来信没有？你儿子去了哪里？”
“我和老李通了电话，哲力这小子，回了里安市。老李探查到他跟一个老头在一起，额，也不知道是一个还是两个。还有一个女子也在他身边，这是肯定的！”
空气中的一条白色毛巾搭在了空沙发椅边上，一个屁股印出现在沙发椅哪里。老赵继续说：
“后来哲力去过警局，回家再把车子停在楼下，人又不知哪里去了。不过他既然在里安市出现了，那就没多大问题。还是你吧，今天的结果怎么样？”
老曹看了看旁边的沙发说：
“你当初隐身的时候到底穿没穿衣服？”
没等他回答喝了口酒接着说：
“老六一点事都没有！”
老曹把老七和老六的情况跟老曹说了一遍，继续问他：
“你小时有没有过什么儿童创伤啊？整得要把自己弄消失掉！”
“啊？曹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捉迷藏的时候，我总是藏不住，你们一下子就可以找到我！后来我藏在一个破汽车里，你们故意不找我，让我自己藏到天黑！”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现在我们不玩捉迷藏了，好不好？”
杯子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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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观光游轮，满载游客和装饰霓虹灯，把自身的热闹投映到江面上，轮船尾部拉起的水面纹理扰动着两岸的灿烂夜市倒影。
游轮正在全厘海市最繁华的航段上，船上游客也比较多，前甲板上都很热闹。一对年轻小夫妻正漫步在甲板上，摆摆姿势拍拍照，指挥念叨：
“帮我拍这个，要拍清楚点！”
“我技术不好，手抖，你等等。”
“好了没有，我要换动作。”
“......”
他们继续往侧边的通道走，突然年轻的小妻子说：
“啊，我榴芒！”
她的一杯榴芒糖水滑落，掉入江水中！
“榴芒在这，来。”
他老公说着，把自己的榴芒糖水递给她。
“老公，你真好！”
......
晚风依旧很柔和，吹过了他们所在的轮船，又吹到岸边的的那一座轮船造型酒店。第三层的露台边上，坐着两个身材相近的男人，轻奢款深色外套，走路都带风的那种。
服务员往他们桌上放了两杯咖啡，然后离开了。
“庄少，下个月一定得跟我出海玩啊，鸟鱼岛那边有惊喜发现！”
“难道是潜水女王......”
“海夕肯定也会在，她要是不在，我怎么会来找你！”
“最近太憋闷了，一定得出去。只要我叔在这座城，我要是动起灵力抬起一辆车都得被他发现！逊毕，鸟鱼岛那边我跟你一起去！”
“你小子，我还不懂。”
“什么小子？少来，你就大我一岁！”
少庄喝了一口咖啡，对逊毕说：
“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进去包厢里面的是申羽吧，很少见到她出现在这种场合。”
“她老公付钎跟你和你汪叔那边有个项目在一起共事！”
逊毕说着眼神放光。
少庄接过他的话说：
“这事没问题，我找个机会和付钎开个项目会议，加班长夜谈！你就去找你的暗恋女神见见面。”
少庄继续说：
“鸟鱼岛那边如果真的有大矿藏，这事绝对不要再找那个人了！”
逊毕点点头，心里回想着前几天在这里谈笑说资的那个人的声音：“投资需谨慎！”。
后来那个人的私人飞机启动了无人接送功能，来到半路的时候就出故障了！
“曹博士那边你也要跟紧一点了。”
少庄喝完了那一杯咖啡，举手招呼着服务员续杯。
逊毕摸了摸左手的一枚光滑的黑灰色戒指，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