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能力

庄尧看着手上雪白的灵核，完美的球体迸发出洁白无瑕的光。

此时，轩辕夜宵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那发光的漆料瞬间暗淡无光。庄尧床帘里透出的白光也因此更加耀眼。

轩辕夜宵也由此注意到那光亮，她拉开自己的床帘旋即问：“庄尧，你那儿什么东西在发光？”

庄尧一手端着灵核，一手拉开床帘说：“夜宵姐，你看，是灵核！”

轩辕夜宵看着那灵核，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说：“嗯，知道了，赶紧收回去吧。”

虽然恍惚了几秒，但她好像完全不惊讶。

庄尧依言把灵核放到胸口处，又一阵奇异的麻痹感后，灵核融进了庄尧的身体。

“夜宵姐，既然我也有灵核，那我是不是也有特别的力量？”庄尧兴奋地问

轩辕夜宵温柔地回答说：“肯定有的，不过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试吧。”

庄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那晚，他满怀期待地躺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临天亮才闭眼养了会儿神。

晨曦浮现，旭日东升，山林之间隐约可以听到某种动物的叫声。

“庄尧，起床了。”银铃般的声音在庄尧耳边响起

庄尧微微睁开眼睛，苍白的光芒映入眼帘，那是不熟悉的天花板散发出的洁白的光。从床上爬起，庄尧仍难以相信自己穿越了。

“来来来，吃早饭了。”轩辕夜宵用她悦耳的嗓音喊道。

庄尧起身下床，发现原是轩辕夜宵床铺的地方已有了一套桌椅，而床铺则消失不见。对此，他倒是不再感到惊奇了。

桌上的早饭是面包配牛奶，嗯，应该是面包和牛奶，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材料，但看着像。装牛奶的杯子和盛放面包的盘子似乎都是木制的，用的应该是山林里的树木。

“夜宵姐，这是面包和牛奶吧？”

“你的世界里也是这样称呼的啊。”轩辕夜宵微笑着说，“对，这些在这个世界也是这样叫的。”

庄尧不客气地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味道和他以前吃的面包差不多，软软的，气味也很香。

“这个面包的原料是幻梦草，天端之国最主要的农作物。”

“那这个牛奶是什么牛的奶？”庄尧品了一口牛奶后问，这牛奶和他喝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轩辕夜宵有些困惑地说：“什么牛的奶，牛不就是牛吗？硬要说的话，就是母牛的奶呗。”

看来这牛和庄尧之前所处世界的牛差不多，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对了，这牛奶是产自神风国的，天端之国境内很难买得到哦。”轩辕夜宵嬉笑着说，仿佛在炫耀一样。

但这纯属对牛弹琴，毕竟庄尧对这个世界的地理知识一无所知。

几个面包下肚，庄尧询问道：“夜宵姐，能教我这个世界的人文常识吗？”

“不能。”轩辕夜宵斩钉截铁地秒答。

之前不是说包吃包住包教学吗，反悔了？

没等庄尧问为什么，轩辕夜宵便继续说：“与其我在这儿和你泛泛空谈，不如你自己去看。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土地，用自己的双眼去窥探世界，用自己的行动去考据历史，这可比听我讲故事有趣多了。”

喝下最后一口牛奶，轩辕夜宵大手一挥，桌上的空盘，空杯子，连同桌子本身也瞬间消失不见。

轩辕夜宵站起身走向屋门，顺手一个响指，两张椅子也消失了。庄尧也因此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好了，来试试你的灵核到底有什么能力吧。”说着，轩辕夜宵走出了屋子，庄尧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紧随其后。

轩辕夜宵带着庄尧走入山林，一路上，轩辕夜宵哼着愉快的旋律，庄尧则时刻警戒着周围，生怕突然冒出什么魔物。但是别说魔物了，连魔物的影子都没有，那些魔物似乎不会在白天活动。

走至一处空地中间，轩辕夜宵终于停下了脚步，她转身笑着对庄尧说：“首先告诉你点儿关于灵核的常识吧。”

庄尧点了点头，认真地准备聆听，就像他曾经上课时听老师讲课一样。

“灵核这东西很复杂，古往今来，无数学者研究过它，但他们的研究都很浅薄。因此，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东西，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会招致不幸哦。”

照轩辕夜宵的说法，她对灵核的研究似乎领先于整个世界，庄尧点头答应后，轩辕夜宵继续说：“灵核源自神核，每颗灵核的形状都是近乎完美的球体，神核应该也是。不过灵核的颜色会有些区别，这主要是受灵核持有者的影响。”

轩辕夜宵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庄尧提出问题，于是庄尧识相地问：“那灵核的颜色有什么讲究吗？”

轩辕夜宵微笑着说：“其实灵核的颜色无所谓啦，它不过是映射出了持有者的内心。因为没人会特地把自己的灵核拿出来给别人看，所以颜色无所谓啦。”

映射出了持有者的内心，夜宵姐的灵核五颜六色的，而我的是白色的，这能映射出什么啊？她非常热情，能包容一切，而我如白纸一张吗？

“好了，别纠结颜色了，我现在只说两点，你记好。第一，灵核本身永恒不灭。第二，灵核可以无限接近神核。”

“灵核本身永恒不灭，也就是说，即使我死了，我的灵核也不会消失？”庄尧趁机提问道

“没错”轩辕夜宵回答，“如果你死亡，你的灵核会变成拥有相应能力的某种魔物，或者被制作成拥有相应能力的武器。还有种可能，就是被他人吸收，使他人的灵核力量增强。”

“人可以通过吸收其他灵核变强。所以灵核可以无限接近神核？”

“很好，你真聪明。当然了，灵核的能力会增强，甚至可能产生源自同一个神核的相似能力，但绝对不会产生完全不同的另一种能力。”轩辕夜宵解释说

“夜宵姐，你之前说九个神核力量各异，他们究竟有什么力量？”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也是知晓你能力的一种前提。”轩辕夜宵说着，伸手向天空探了探，凭空拿出了一把银白的直剑握到胸前。

“这把剑是由九种灵核铸造的，市面上卖的话可以卖一百神元哦。”轩辕夜宵依旧如春风般笑着，“对了，你还不知道一百神元什么概念。嗯...大概可以买你早上吃的面包五万个”

五万个面包，那确实够贵的。

“夜宵姐，这个世界算数的时候也是十进制？”

“当然啊，毕竟是智慧之神定的标准。顺带一提，货币单位里最小的是人元，然后是地元，天元，神元。用十进制转换。”

也就是说1神元等于10天元等于100地元等于1000人元。这货币单位真是够简单的。嗯？该不会这个世界的货币标准也是智慧之神定的吧。

“夜宵姐，请问这个货币体系是谁决定的？”

“哈哈，好问题。这就要牵扯到这世界历史上少有的大规模战争了。那场被历史学家称为‘诸神黄昏’的战争以前，世界上有很多套货币体系，混乱不堪。那之后，神灵们共同商讨出了一套货币体系，也就是现在用的这套。铸币权归祂们所有，祂们会根据各国的需求发行货币。”

铸币权归神灵，这意味着造假币等同于亵渎神灵，或许还会被降下神罚。这是庄尧原本世界中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虽然对于“诸神黄昏”这场战争还有很多疑问，但今天测试能力是头等大事，所以庄尧不再追问。轩辕夜宵也感觉有点儿跑题了，于是说：“我们回归正题，这把剑由九种灵核铸造，可以使用九种能力。天底下有数不清的灵核，但它们的能力归根结底源自于神核，而神核有且只有九颗。”

“所以灵核的能力再千奇百怪，终归和九颗神核有关？”庄尧询问道

“你果然很聪明。如你所说，灵核的能力再千奇百怪，都绕不开九颗神核。那些神奇的作物，矿物，动物等也是如此，一切特异的能力都和九颗神核相关。”

“所以想要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就需要先知道九种神核的能力是什么，然后一个个试？”

“没错，这就是我的办法。当然，不止这种办法。但这种方法实施起来最简单。其他的就很麻烦了，因此这世界上大部分人即使拥有灵核，也可能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能力源自哪个神核。”

“九颗神核的能力不是公开的常识？”

“当然不是，一般只有教会的高层才会知道所有神灵的能力。普通人最多知道神核的存在与其力量的冰山一角。呵，一些学者还自以为是地给神核取名呢。”

“那夜宵姐你是？”

庄尧想问她的身份，但轩辕夜宵微微一笑说：“我不过是个山野小民啦，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东西而已。”

谁信啊，至少庄尧不信，看一眼她身上穿的白色法袍就知道这句话毫无可信度。但轩辕夜宵不想说，庄尧当然也不会刨根问底。

“好了，接下来你将知道这世上小部分人才知道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嗯，请讲吧。”

“首先第一种能力，可以概述为‘幻想’。这是幻神教信仰的幻神神核的力量。”

轩辕夜宵把剑直指天空，一道彩虹凭空出现。

“看，这就是‘幻想’，其能力囊括幻术，梦境，魔法等等，据说幻神还可以做到化幻想为现实。我的灵核也是源自幻神。”

魔法本就源自幻神，增幅魔法的灵核源自幻神倒也合情合理。

轩辕夜宵介绍完便把剑再次握在胸前，彩虹随之消失。庄尧试着将手伸向天空，想象了一下彩虹，结果什么也没有。

“你再想象一下日常生活听不到的声音试试。”轩辕夜宵建议道

庄尧试着想了想他在电影里看过的，原子弹爆炸的声音，结果什么也没听到。

“集中精神，使用灵核的力量必须要集中精神，再试试？”

庄尧闭上眼睛，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双耳上拼命地听，可惜几分钟后，仍然尝试无果。

“看来你的能力和幻想没啥关系。那下一个吧”轩辕夜宵将剑直插向大地，“看好了，这就是‘空间’的力量。”

银白的剑身直插入地面，就像把筷子插入米饭里一样，接着剑柄也进去了，轩辕夜宵蹲下身体，把整个小臂都放进了大地。但大地似乎没有任何损伤。

轩辕夜宵的上臂伸进大地后便站起身把剑完好地从大地里拔了出来，大地也是完好的，一丝裂缝也没有。

银白直剑和轩辕夜宵的手臂穿过了大地，而非插入了大地。

“‘空间’的力量是我研究最少的，这个世界也没有一个正常宗教信仰空间相关的神灵。我只知道，源于‘空间’的灵核至少都会穿过物体这种把戏。”

庄尧集中精神，想着让腿穿透地面。结果，他居然成功了。庄尧的双腿直直掉进脚下的大地，坠落感似曾相识。

轩辕夜宵连忙一把抓住庄尧的手臂，可惜她只抓到了衣服。几秒后，庄尧坠入了地下，只剩一身黑色的衣服留在地面。

“不妙啊”轩辕夜宵犹豫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般念道，“我希望庄尧回到这里，并与掉入大地前别无二致。”

似曾相识的坠落感让庄尧有些想吐，他拼命集中精神停下这能力，但就是停不下。温度越来越高，似乎这个世界的地层结构与原本的世界没什么区别。再这样坠落下去，庄尧必死无疑。但若是停下，他也可能被憋死在地底。

无尽的坠落中，庄尧似乎看到了一片白光。白光里隐约有一片宏伟的建筑物，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整个身体就被某种莫名的力量拉了回去。等他回过神来，他已在落入地面前的位置，而且身上还穿着衣服。

虽然不知道轩辕夜宵怎么做到的，但庄尧明白，肯定是她救了自己。

“恭喜你，看来你的灵核源自‘空间’啊。”轩辕夜宵笑着说。

“夜宵姐，这样试能力也太危险了吧。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能更具体地知道自己的能力？”庄尧急切地问道。

“有，你只要吸收足够质量的灵核就能自然理解自己拥有什么样的能力。”轩辕夜宵直截了当地说

“既然这样，去杀一些魔物，然后吸收他们的灵核不就好了？”

“大白天的，魔物哪儿这么好找。而且你以为魔物都和你昨晚遇到的腐萤虫一样啊？那顶多是D级魔物，一把火就没了。但C级以上的家伙可是很难对付的。”

“那多杀写腐萤虫不行吗？”

“你把这山上的腐萤虫杀灭绝了也不够。”

“好吧”庄尧有些委屈地说，“我大概知道自己的能力和空间相关了。”

“嗯，你如果想知道得更具体，以后可以吸收足够质量的灵核试试。”

“那剩下七个神核的能力呢？”

庄尧刚问完，轩辕夜宵就打了个响指让剑凭空消失了，好像完全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我只说关键词，你记好哦，剩下的七个可以分别概述为‘智慧’，‘生命’，‘工匠’，‘时间’，‘诅咒’，‘命运’，‘灾厄’。”

这七个词都非常抽象，庄尧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记不住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这些都是你日后要帮我收集的。-”

“夜宵姐，你到底为什么要收集神核，为什么让我帮忙？”

庄尧早想问了，这次终于是问出了口。

“神核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重要程度不亚于我的四肢。至于为什么是你，当然是因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啊。”轩辕夜宵轻描淡写地回答说，“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现在就不要多问了。”

“那我该怎么帮你？我现在可是连自己的能力都用不好，还差点儿把自己弄死。”

“我会慢慢教你的。今天，就先让你熟悉一下自己的能力吧。”

接下来的一整天，庄尧落入地下四次，手臂卡入树干六次，那感觉就像手被瞬间砍成两半一样，庄尧是打死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还有无数次身体穿透了衣服，赤身**地展露在轩辕夜宵面前。轩辕夜宵淡定自若，只是让他把衣服穿上。但庄尧可是害羞坏了，恨不得遁入地底不再上来。

练习到傍晚，轩辕夜宵当场变出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庄尧累得也没心思仔细看菜色如何，囫囵吞枣地就吃完了。

经过一天的苦练，他终于勉强掌握了自己的能力。现在他既不会突然坠入地底，也不会穿过物体只穿一半就卡住，更不会突然赤身**了。

虽然他依旧只能做到穿过物体这种小事儿。不过人的身体也不是不能穿，只是他不敢。万一穿透人体的时候穿一半卡住，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根据轩辕夜宵的安排，明天就要开始学习魔法了，庄尧对此倒是充满期待，感觉自己穿越后的日子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