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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那道声音之后, 问心剑中再无动静。连顾砚之前感觉到的神魂波动都变得若有若无、虚弱至极,似是寄存在里面的那道残魂强撑着跟他说出这两句话,就消耗掉了之前积攒起来的所有力量。云浮山上, 残魂宗主不想见到的人,除越墨道尊之外,别无他选。大抵是对其恨之入骨、避之不及。才会费尽全力也要开口让顾砚避往极地冰原。灵泉和灵脉的消息, 只为让顾砚离开云浮。当然这个消息肯定也是真的, 且不说那位宗主由生到死、始终都是个心怀天下的好人,就说他如今只能寄存在问心剑中,全靠顾砚修炼至第六层的《万物决》养着残破神魂,才不至于真正的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也不可能胡乱编个消息,让顾砚置身危险中。他对顾砚无爱又恨,没必要跟着同归于尽。顾砚略想了下前往极地冰原的利弊。觉得如同鱼池给他的信中所说,风险肯定是有的、但前往极地冰原, 能给他带来的利润却也同样不菲。鱼家老祖宗说里面可能有高阶灵植。问心剑里宗主说冰原里有无主的灵脉和灵泉。还有北疆这条商道的四成收益。不管哪个,都值得他往北疆走一趟。也没多犹豫就给鱼池传讯,应下此事,又去信问楚月凝楚夫人伤势如何, 是否会应鱼池的邀约前往极地冰原探险。——算时间,楚月凝回溧洋还差十多日才满两月, 若是楚夫人的伤势并未好全, 他应当不会放心离开溧洋,前往极地冰原。顾砚略犹豫, 没提自己已经答应鱼池的事。虽说楚月凝去不去,他都得去。但他不想因此来左右楚月凝的决定, 低头看着鱼池刚送过来的两根藤蔓, 有了冰雪蔷薇和雪珑珑果这两种喜欢冰雪的灵植在。他进极地冰原的安危也算有所保障。至于楚月凝去不去极地冰原, 还是只看楚夫人的伤势情况吧。将两封信都寄出去后,顾砚在万宝行补了些灵植种子,打算带回云浮山中播种。又想了想还该如何安排云浮山的事务。此去极地冰原,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回来的,若是冰原里头实在辽阔,耽搁十年八年的也不是没可能。云浮这边的重建却是不能停的,灵田要开、灵植要种、山上的各种建筑房舍也要修。这些都得安排下去,再由戚蓉蓉留在云浮山盯着。没过片刻,戚蓉蓉带着楚星落过来找他。师徒俩看起来相处的很不错,楚星落被戚蓉蓉牵在手中,白嫩小脸因为四处走动、气血活跃变得红扑扑的。也换了身云浮城这边时兴的衣裳,脖颈上缀着个做工精巧的八宝璎珞金项圈,倒有些像是云浮城中有钱人家精养出来的小少爷。戚蓉蓉特自豪的仰头,“这个八宝项圈是我在百珍阁选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合适星落。”顾砚将人上下打量了圈,“还行。”旁的暂且不论,戚蓉

蓉在搭配服饰上的眼光是真不错,颜色款式,都极为合适楚星落的气质。戚蓉蓉得了夸奖,嘿嘿笑着,“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和项圈我买了两套,星落一套,另一套给楠楠,若是师兄你和楚仙君之后收了徒弟,我也给他们选好看的衣服首饰,将小家伙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顾砚让她随意折腾。三人同行回云浮山。路上顾砚和戚蓉蓉说了要去极地冰原的事,戚蓉蓉心平气和的听完了,心平气和、又欲言又止的同他轻轻“哦”了声,“那师兄你要自己小心点啊。”其实她在心里憋着无数的话。例如,“什么,师兄你刚刚说要去哪儿,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居然是极地冰原!?”“你知不知道极地冰原里面环境有多恶劣,多危险,据说那里的怪风可是能压制修为的,你在外面是元婴、进里面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到不到的了金丹都难说!随便来个四阶妖兽就能跟你对线,甚至还可能将你一巴掌直接拍死在冰原里!”“你知不知道冰原里有多大,里头潜藏着多少的高阶妖兽哇,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往冰原里面跑呀?!冰原里的好东西再多,也得有命拿才行呀!”“你是疯了还是不要命啦?”但是她都说不出口,因为知道说了也白说。而且自从上次,她眼睁睁的看着顾砚说要去麓山拔剑,就不仅成功的将越墨道尊树在麓山的问心剑带了回来,甚至连越墨道尊本人也跟着回了云浮。——这些天她冷眼看着,那位天下第一、最是杀伐果断的无情剑修,居然还奇异的同她师兄相处得挺好,并没有她想象中她师兄被越墨道尊当成偷剑贼抓住,被逼还剑、血溅当场的恐怖场景。戚蓉蓉隐隐明白,她师兄跟她是截然不同的。很多在她看来匪夷所思,难如登天的事儿。在她师兄眼里,其实是极普通,完全能够做到的!这种巨大的落差虽然让她感到有些难受,就像是她注定要被她师兄远远甩开似的。但她也明白这是必然会经历的事儿,她打小就知道自己的天资就不如师兄,如今只不过是体验的更明显了而已。她能做的就是不用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去揣度责问他,顺便替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云浮山我会照看好的,师兄你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顾砚略笑了下,“回去跟你细说。”戚蓉蓉点头,“好。”将云浮山后续该如何安排发展的事务都交代给戚蓉蓉后,顾砚又趁着越墨道尊过来看涅槃果树的时机,将自己打算去趟极地冰原的事说了,“是万宝行鱼家的邀约,若是顺利的话,日后北疆那条线都收益、和云浮山种出来的灵植灵米都有现成的销路,以此得来的灵石,维持云浮山上的正常运转是足够了,所以有必要去走一趟。”他怕越墨道尊不许,直说了灵石的重要性。想要维持一个新生的宗门

,灵石资源总是不可或缺的,而他往极地冰原走这一趟,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他就不信越墨道尊会强硬的将他拘在云浮山。越墨道尊只看着涅槃果幼苗,没有说话。看得有点久。像樽银发玄衣、不能言语的精细石像。顾砚就当他是默认了,收拾东西赶往北疆。时隔多年,北疆城比他之前来的时候更沉肃。他们曾守过的厚实城墙早就被毁坏的不成样子,满是沾满黑红血浆的残破断口,犬牙交错、参差不齐,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已经完全失去了防护的作用。闭上眼,甚至还能想象出当时兽潮群是如何汹涌而来,损坏城墙、越过守卫扑杀进城中肆意屠戮的的血腥景象。满目鲜血,凄惨无比。城中的情况也不比城墙好多少。只会更惨烈些,到处都是被妖兽肆虐过后的断墙残垣,遍地狼藉,破损的房屋和街道交错着,混乱无比的堆在他跟前。再看不到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甚至连丝毫的人声、人影都听不到看不到,曾经在这里生活的二十万人都已葬身妖腹。偌大的北疆……成了座只飘散着寂静和绝望的死城。而同样的死城,还不止北疆一个!顾砚独自在混乱却寂静的废墟里走着,突然升腾起股莫名的愤怒来,对那些锲而不舍围城攻城的妖兽。也对那些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的血魔宫余孽。有种恨不得立马冲进冰原里,将他们一个个全都从暗处揪出来,再亲手了结了的冲动!于公于私,他都必须进极地冰原。仙盟召集过来的人聚在城主府。满城的废墟中,只有从地基到房梁、全部都镌刻了高级阵纹的城主府还勉强保留了形状。——并非没有损坏,只是保留了个形状,还有柱子和房梁的支撑,显示着它曾是个房间的痕迹。众人将盘踞在城中的妖兽诛杀、赶走后,将城主府里里勉强还能用作休息的房间都清理出来,一边养伤,一边等着仙盟将进冰原的事组织起来。人多,也热闹。鱼池早就收到顾砚要来的消息,整日翘首以待,好不容易从破损大半的窗户里看到他朝这边过来,赶紧自屋内跳出去迎,“你可算是来啦!仙盟那边已经在考虑派多少人进冰原了,你再不来可能就没机会了!我是真怕你跟楚仙君都赶不过来,我要自己进冰原去,整天都提心吊胆的。”顾砚跟着他进屋,“月凝回你讯息了?”鱼池摇头,“没呢。北疆和溧洋一个在仙盟极北,一个在极南,中间相隔太远,楚仙君即便是回信也没那么快的,走,咱们先去仙盟那边报名……”顾砚略疑惑,“报名?”“嗯,我边走边跟你说。”没时间跟他细说,鱼池拖着他往隔壁大殿走,边跟他解释这次仙盟的安排。原来那两只九阶妖兽,以及围着北疆三城的兽潮虽死的死,逃的逃,但北疆三城被灭已成事实。仙盟并不想放弃这三座城池

,因此打算只组织三个十五人的队伍进冰原,剩下的人或留在外面协助重建已经是废墟一片的北疆、临岳、乌山三城,或者直接回转自己的宗门/家族所在地。“嗨呀!”鱼池拍了把自己的腿,压低声音跟他抱怨,“也不知道是谁把冰原里有天阶灵植的事儿传开了,现在的情况是众人心里都认定了冰原里遍地都是宝贝,想去里面探险寻宝,根本没有人再愿意留在外面、做废墟重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也是想冰原的那个。毕竟按照仙盟的规矩,进极地冰原虽然说是探险,但不论是谁遇到了灵植、妖兽,只要能凭本事将是或采摘或猎杀到手,那就是自己的东西。撞大运碰上棵地阶、甚至天阶灵植,也不是不可能!可留在外面协助在废墟上重建……三座城池在兽潮前积攒的资源利益,早都已经被这次过来的宗门和家族瓜分完了,累死累活,也不过是得句来自仙盟的赞扬,哪有冒点险进冰原里,将好处资源都拿在手里让人心里舒坦呢。都想进冰原,但仙盟又不愿意。北疆三城肯定是要重建的,这三座城池本身就是仙盟位于北方的防线,如今塌了,没有就让其塌着不管的道理,因此虽知晓大家都想第一批进极地冰原探险寻宝,却也只给出了四十五个名额。能怎么办呢,也就只能让有意愿的人都去报名,然后从中择优录取、选出最合适的人进去呗。按理说名额都是先到先得。鱼池真怕他两赶不上。赶紧将顾砚拖到报名处,让人记下名字。负责报名处的仙盟弟子面容稚嫩,记下顾砚的名字后又抬头轻声跟他解释,“顾前辈,根据从昨儿我们刚刚试出来的结果来看,渡劫以下修为,进冰原后都最多只能发挥出金丹期的实力。”因此在挑选进冰原的人时,也并不是修为越高越好,而是有其他的要求。——毕竟受到冰原里的怪风影响,进去的不论是合体、还是金丹,都没什么太大区别。顾砚虽是元婴修为,却并不占什么优势。负责登记的年轻弟子记好名字后,按照章程问道,“不知您可有什么,能在冰雪环境中威力较大的招式,或者是在风雪中行走探索的特长?”顾砚当即催生出雪拢果的效果给他看。鱼池尽职尽责的在旁边解释,“这个是雪珑果,能用来缠绕绞杀、贴在地面蔓延出数千丈,探查外界的情况,正巧能弥补神识在冰原中探不出去的缺点,而且它在越寒冷的情况下、长势会越好。——安排他去探路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负责记录的弟子眼神亮了亮,仔细记下了。出登记出来,鱼池十分得意的冲他挤眉弄眼,“看到刚刚那个负责记录的小弟子眼神没,咱们进冰原这是肯定稳了,啧啧啧,如今留在北疆城的金丹少说数百,我能进探险队是件多么风光、多么给鱼

家长脸的事儿呀!嘿嘿,想想都美得很。”“看那个弟子的表情,应该也是我能进冰原的事儿稳了,你的那个名额是哪来的?”他有些怀疑的看着鱼池,故意笑着低声问道,“总不能是买的吧。”鱼池,“……你也忒看不起我了!”“我虽然只是个普通金丹,但我有霜狼呀,它可是霜狼哎!向来喜冰雪寒凉,在极地冰原里头一个就顶我两个,算起来我只占据了一个名额,进去的却是三个金丹。这种美事儿,仙盟的人不赶紧答应把我加到队伍里去,还等什么呢?!”顾砚一想,“也是。”极地冰原里弥漫着的怪风,只说对修士们的境界有压制效果,对妖兽有没有影响尚不明确,但霜狼既然是同雪珑果般喜冰雪的,自然也在仙盟之人圈出来的重点里。鱼池说他们进冰原这事儿稳了,也没错。两人随意说着闲话,回了之前的房间。鱼池拉着他去靠窗的位置坐下。屋里都在商讨着如何去极地冰原的事,果然如同鱼池说的,众人的言语里都透露着想往冰原里去的意思,不愿意留在外头做协助重建的事儿。只是聊着聊着,话头就隐隐有些不对劲儿。“我们这些人在北疆三城累死累活的,半条命都差点被那围城的妖兽啃了去,才勉强得了个报名进冰原探险的机会,都是靠自己流的血和汗水换的,问心无愧!”“不像有些人呀,在兽潮围城、北疆三城最凶险的时候,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在哪里待着安心享福呢。如今见那两只九阶兽王被越墨道尊斩杀,知道冰原里的高阶妖兽都在此次兽潮中倾巢而出,都各个宗门和世家的前辈们诛杀干净。看到冰原里没什么危险了,也想着要进极地冰原里寻宝,就舔着张脸过来报名,真是好意思得紧。”“哎呀,何兄别这么说,人家怎么也是当年挺身而出,引来雷劫护住了北疆城的大功臣,想要进极地冰原还不是轻而易举,名正言顺的事儿。”“呵呵。”最先开口的那人冷声嗤笑。“引雷劫劈妖兽,守北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如今整个北疆城都被妖兽践踏杀戮的没有了,难为你们还记得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倒不是我想记得,分明是有些人想躺在这张功劳簿上睡个百八十年呢!”后面那人也有些阴阳怪气的。“呵,真是生了张好厚的脸皮。”两人一唱一和的,将矛头直指顾砚。向来神经大条的鱼池都听出不对劲儿,转过头去怒瞪那两个说话的人,“何耀!刘子安,你俩搁那阴阳怪气什么呢,选人的要求是仙盟拟的,谁能去谁不能去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你们自己没本事争取进冰原的名额,就只会在背后嚼舌根子吗?!”“话不是这么说的。”说话之人也是他们的旧识,就是当年看顾砚渡劫受伤、想踩着顾砚扬名立万,却被顾砚三言

两语气吐血的何耀。他跟顾砚也算是新仇旧恨,怎么看都不顺眼。闻言嗤笑一声,故意将自己受伤的胳膊露出来,“咱们为破雪罗大阵、诛杀替那两只九阶妖护法妖兽出了多少力,鱼少爷不妨看看此刻在这屋里的人,有哪个没有在此次诛杀兽潮的战斗中受伤流血?如今我们这些破阵诛杀妖兽的人都受伤未愈、战斗力稍减,他却毫发无伤、实力相当于全盛时期,仙盟的人当然要舍弃我们这些受了伤的不选,而选他咯。”此次兽潮围城,并不比几年前那次轻松多少。虽说两只九阶兽王有越墨道尊对付,那些高阶妖兽也有更厉害的前辈们出手,但剩下的四阶、五阶妖兽众多,过来支援的人也确实受伤不轻。鱼池也受了点轻伤,他带来的人还有为了保护他,半条手臂都被妖兽啃掉了的,已经抓紧送回其他城池医治了。总之,能留在这里等着仙盟等着进冰原的。都是受了些轻伤、自认并不影响活动的人。听了何耀挑唆,看顾砚的眼神都隐隐不对。鱼池有些慌。这种关键时刻,众怒是绝对不能犯的。“听你的意思,是怀疑仙盟这么选人不公平咯?”鱼池瞪着何耀,怒声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跟仙盟的人提意见,在我们面前阴阳怪气的算什么。”他看着屋内众人,尽力替顾砚解释道。“况且如果你们只是因为伤势被刷下来的话,也未尝不是仙盟的人为你们安全着想的缘故,毕竟极地冰原里的一切都是未知,说不定还潜藏着什么其他的危险。”“存在没被诛杀的高阶妖兽也说不定。”“我可没有鱼少爷能左右仙盟意见的那般本事。”何耀却压根不信他这套说辞。什么危险、什么没被诛杀干净的高阶妖兽,都只不是拿来骗他们、想让他们被吓住,不去往极地冰原里寻宝争机缘而已!看着顾砚的眼神里满是敌视和挑衅,冷声嗤笑道,“怎么,就允许他在这个时候跑来抢我们进极地冰原的机缘,还不许我们抱怨两句么?”“就是啊,当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也该让仙盟算算这次诛杀妖兽的贡献度,凭什么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杀妖兽,最后却让顾砚这个后来的抢了进极地冰原的机会。”“若真是这样,日后再有哪处遭了难、需要人支援拼命的时候,我也就不去了,只等着在后面坐享其成吧!”“正是如此!”“没有我们在前面拼死拼活,最后机缘却让别人得了的道理。”“这不是显得我们跟傻子似的么?!”“我可不愿意当这个傻子!”鱼池愤怒的跺脚,“你们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呀!仙盟之所以按照规矩选人,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你们以为极地冰原是你们家的后花园呀,一点风险都没有,任由你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我拜托你们了,长点脑子行不行呀。”“鱼少爷快

别说了,你能这么大度,难道不是因为你根本不担心自己名额会被抢的缘故。”何耀突然冷着脸色,义正严词,“你敢说你不知道自己的名额已经被定下了。”鱼池只觉得烦躁无比,一时口快,“我的名额被定下是因为……”“所以你果然已经确定自己能进冰原?”何耀面露嘲讽,冷声嗤笑,“一边叫嚣着极地冰原里很危险,一边又找仙盟的人内定进冰原的名额?鱼少爷,你们万宝行再有钱有势,也不能这么将我们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吧!”鱼池脸都气红了,“我没有内定名额!”万宝行虽然是仙盟首屈一指的大商行,归根到底却也是做生意的,做的还大多都是修士的生意,各种灵植、丹药、材料、法器等他们宝行的收益大头。若是他这个大少爷真在这里被坐实了“跟仙盟勾结、内定名额”的名头,恐怕会影响万宝行在众多修士心中的信誉,进而影响万宝行的生意。——等着抓他们宝行把柄,从而瓜分他们生意的商行可不少呢!他如何敢把这么大个把柄递到别人手里去!红着眼睛瞪向何耀,“你别胡说八道!”何耀见他如此气怒,心中得意不已。继续轻声嗤笑着,将众人的仇恨都拉向鱼池,“究竟是我在胡说八道,还是鱼少爷在背后捣鬼、所以心虚了,想必大家看在眼里、都能分辨清楚,毕竟我们都不是什么任由鱼大少爷随意戏耍的傻子,你们说对不对啊。”“正是如此,没想到万宝行的人会做出如此行径!”“敢还标榜什么以诚为本、童叟无欺,只怕是表面说得冠冕堂皇,背地里却不知道赚了我们多少黑心钱走呢!”“可不是嘛,以后还是避讳着些吧。”“我可不想再把的自己血汗钱在送到万宝行的人手中。”鱼池暗恨自己口快,竟会落到如此的地步。又恨何耀之前还被顾砚气得吐血,今日竟不知为何变得这般刁钻难缠起来,急着想要将事情解释清楚,“我没有跟仙盟的人内定名额,之所以会觉得自己会被选上,是因为我契约了只属性偏冰系的四阶后期霜狼……”“鱼少爷不必多说。”“说了我们也是不会信的!”鱼池都快被气哭了,“我真的……”却听旁边顾砚语气冷漠,“爱信不信。”自以为占据上风,等着鱼池和顾砚道歉的众人,“……你说什么?”相互看了眼,都露出些不可置信的神色来。哪有人做错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但显然顾砚是的理也直、气也壮。倚靠着半根从中断裂的墙柱坐着,面无表情的重复了遍,“我说你们爱信不信,还有,给你们句忠告,凡事别听风就是雨,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到时候有命进得去极地冰原,没那个命带着里面的宝贝出来。”“你……”眼见鱼池被自己堵的说不出话来,何耀心中得意,暗道当年若非我猝

不及防、被至交好友背叛,怎么可能会落得个被顾砚气得当众吐血、孤立无援的下场。今日上天让他们再次在北疆城撞见了,局面彻底翻转,顾砚成了那个在兽潮褪去后、想过来跟他们抢机缘的众矢之的,连帮着顾砚鱼池也被他给辩驳倒了,看他不跟顾砚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可惜他刚站出来要说话,就被顾砚打断了。“你什么你,我说的就是你,何耀。”顾砚仍旧靠着墙柱,姿态随意,手腕轻抬间,一根青红相间的藤蔓从他手中窜出,犹如条灵活至极的蛇、在斑驳地面游曳着朝何耀站着的墙角过去。对方大概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看到那条藤蔓瞬息之间就到了自己跟前,仓惶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只能任由那根藤蔓将其自胸口到膝盖间团团捆了。在随之绞来的巨力中面朝着顾砚的方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之大,直令周围的人感到阵牙酸肉疼。——格外担心起自己的膝盖来,有人甚至有了伸手去捂膝盖的动作。“我想打你已经很久了,你不知道吗?”顾砚面无表情,语气冷漠。从当年何耀想趁着他受伤、踩着他扬名立万的时候,顾砚就将其记在小本本上,虽说最后楚月凝及时赶到、替他出了口气,但那又如何有他亲自揍何耀一顿来的爽快。“仙盟向来不看年龄、只论修为,以强者为尊,你如今不过金丹后期修为,见到我不恭恭敬敬的叫声前辈,还在那阴阳怪气、怪声怪气的啰嗦个不停,莫非这就是你们何家的教养?”“既然何家不会教养后辈,我不介意替你的长辈们动手。”他抬起白皙修长的手腕,将牢牢捆住的何耀吊向头顶断了半截的房梁,任由其撞破皮肉的膝盖“啪嗒”、“啪嗒”的往地上落着血,逼得站在那根房梁底下的人纷纷后退,脸色惊慌。何耀倒是想继续跟他辩驳。却根本做不到。别说继续跟顾砚掰扯抢机缘的问题,他就连在极致的疼痛下连声惨叫都发不出来。——那根带着细密倒钩的藤蔓不仅将他从上到下捆的结实,还顺带堵住填满了他的嘴。细密倒钩顺着柔嫩唇舌嵌了进去,当场便被扎的满嘴是血,半数顺着嘴唇往下颚流淌,半数被他吞咽进喉咙里,连吸到肚子里的气息都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儿。顾砚神色冷漠的环视周围一圈,语气冰冷。“还有谁家里长辈不会教孩子的,来,现在站出来,我一并帮他们的教了。”被他眼神扫到的人纷纷避开视线,低下去不敢与他对视。也有刚刚开口嚷嚷的边暗道不好,怎么忘了顾砚并非跟他们一样是金丹修为,边心惊胆战的往后退了半步。生怕被他逮住,拎去替长辈“教训”了。他们可不想学何耀,滴着血被挂到房梁上。“怎么了,刚刚不是都挺会说的么?”顾砚冷笑,“现在一个个的都哑

巴了?”当然也有不怕死、自诩正义,看不惯顾砚这般手段强硬,以力压人的。刚刚就跟何耀一唱一和的刘子安站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何耀只不过是指出了你没参与此次兽潮围城,却想跟在我们后面坐享其成的事实,你却仗着自己修为高于我们,如此欺辱于他,难道不觉得自己良心不安么?!”顾砚冷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特别正义凛然?”刘子安梗着脖颈,“总比顾前辈好些。”他故意将“前辈”二字咬得极重,摆明了是对顾砚不服的,手中也扣住了家族长辈赐予的防身法器,打算等顾砚一对他出手就立即反击。最好是能闹出些大动静引来附近的其他人,让他们都看看顾砚的恶毒面目!哪知顾砚并不打算对他动手。而是神色冷淡的、拿真正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眼,“你们总在说自己参与了此次妖兽围城之战,还因此受了伤,自觉劳苦功高、比我更有资格进极地冰原里探险寻宝,那么我请问你,我认为此次妖兽围城之战,破了血罗大阵、以一人之力斩杀了两只九阶兽王的越墨道尊,才是居功至伟,你认是不认?”吊在房梁上的何耀停止了挣扎,“……”顾砚的这句“那么我请问你”,跟当年陷他于孤立无援境地的“我有一事请教”,何等的异曲同工,几乎就是当年的场景重现!他赶紧在房梁上使劲儿晃悠着,忍着唇舌被细密倒钩戳进肉里、密密麻麻的疼想提醒刘子安:不能回答他!千万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你要是回答了他,后面的对话节奏就会彻底被顾砚掌控,再没有任何你翻身的余地!偏他嘴被藤蔓紧紧的堵住,根本无法出声。在半空中晃悠了半天,除了让困在身上、嵌进唇舌里的细刺扎得更深,只发出来了些许“呜呜呜”的轻微声响,根本没能引起下方,刘子安已经给出答案,“没错。”这是标准答案。那两只九阶妖兽带给北疆、仙盟、甚至天下的危机,确实是幸得有的越墨道尊出手,才能成功化解。听他提及此事,刘子安还很是疑惑。“越墨道尊又不参与冰原之行,你提这件事做什么?”顾砚神色冷淡的反问道,“那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让越墨道尊出手诛杀那两只九阶妖兽,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吧?”刘子安皱眉,“那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因为是我以重建道一宗为条件,求得了越墨道尊出手、诛杀那两只九阶妖兽。”顾砚语气平静,他可不是什么大公无私、做好事不留名的性格,这事他从头到尾也没打算瞒着。“你若是不信只管去道一仙宗旧址、云浮山,看看越墨道尊如今是不是在山上。”“你说我没参加此次妖兽围城、没有在破解血罗大阵之事上出过力,就没有进极地冰原探险寻宝的资格,这件事我也承认,只是当

初我为了请越墨道尊出手,说要在云浮山上重建道一宗……”他略微停顿片刻,眼神冷淡的看向刘子安。“云浮山是个什么样的地界,你应该知道吧?”刘子安愣住。云浮山,道一仙宗旧址,他当然是知道的。毁于两百余年前的那场大战,满目疮痍,遍地焦黑,已经过了两百年,还寸草不生!北疆三城毁的厉害吧。满城死寂、无一活口。但当年的云浮山毁的比北疆城更厉害百倍、千倍!顾砚好大的口气,竟敢说要重建道一宗?!那座跟麓山遥遥相对的云浮山甚至连根杂草都长不出来,也种不活任何的灵植!顾砚拿什么来重建道一宗?!“看你的表情,应当是知道云浮山的情况了。”“估计心里也笃定我重建不了道一宗,对吧,可有什么办法,当时我若是说自己做不到,越墨道尊就不可能出手,想必此时那两只九阶兽王已经突破成功,顺着河流南下、将仙盟管辖范围中二百零八仙门屠戮殆尽,其中应该也包括你刘家所在的地界……”“当然,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证明我有多厉害。”“你们觉得我没资格进极地冰原,正巧我也这么觉得极地冰原里危机重重、并不是特别愿意进去冒险,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看向刘子安,又笑着看向刘子安背后的人。“请问,我为了请越墨道尊出手,这段时间花费在重建道一宗一项上的灵石,该由哪位给我结一下呢。”刘子安有些混乱。似乎是很难接受越墨道尊会出手,是因为顾砚的缘故。他并不愿意相信此事,但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不然顾砚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这个泼天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揽就算了,还敢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他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没办法消化这件事。那边顾砚已经神色平静的跟他算起账来。“先说第一项吧,为了稳固改善云浮山上的水土,我在山上种满了金棕树,一共是八千九百棵,每颗单价是两千极品灵石。”“总价就是一千七百八十万极品灵石。”他笑着看向刘子安,“来,麻烦这位正义使者、大义凛然的……啊,请问你叫什么?”也不等刘子安回答,他又继续摇头,“你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麻烦你现在帮我结一下买金棕树的灵石。”“一千七百八十万极品灵石。”刘子安瞬间傻眼。“哦,你们也别着急。”顾砚仍旧笑着。看向刚刚各种阻止、不愿意让他进极地冰原的人,“重建道一花费甚多,你们既然觉得我进极地冰原探险寻宝不合适,那我少不得要找你们一一结算花在重建之事上的灵石。”跟何耀吆喝的起劲的众人也瞬间呆住了。那座寸草不生的云浮山就是个无底洞!拿他们的全部身家去填也填不满呀!作者有话要说:何耀:顾砚你不讲武德,我特

么要跟你动手的时候,你要跟我讲道理!我要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特么居然直接跟我动手?!顾砚:嗯?我不是跟你们讲道理了嘛。刘子安:……你还不如直接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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