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前
耿星禾之前以为宋珠珠是感冒之类,她没有想到她是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她和钟长夜说好要周二下午下课后去看看宋珠珠,一下课耿星禾就去大门口找着钟长夜,耿星禾买了只小熊和一些水果去了医院。
钟长夜带着她去了住院部的三楼,宋珠珠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推开门的时候铺面而来的是一阵消毒水的味,里面放着三张床。旁边是一位少年和老婆婆,宋珠珠在最里面。
他们来的时候宋珠珠正在闭着眼假寐,听见动静后转头向他们看来,她没有想到耿星禾会来,脸上带着一丝错愕,紧接着就是欢喜。
“禾禾!你怎么来了?”宋珠珠惊喜出声眸里迸发出些色彩,令她沉寂几日的眼眸重新明亮起来,她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针管,随着宋珠珠刚才的动作身上的输液带着也摇摆起来。
病房里的婆婆不耐烦的换了一边,重重的发出杂音,宋珠珠吓得缩回头,耿星禾赶紧上前将手里的玩偶熊递给她,然后将水果放到一边。
“你不要乱动,我去你教室找你,才知道你住院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耿星禾带着关切的语气问道,宋珠珠笑着向她摇摇头:“我没事,住几天就好了,你要吃香蕉吗?”
说着她就要去翻抽屉,钟长夜按下了她的手,起身说道:“你自己都这个样了就安心养病,我给她拿。”宋珠珠讪讪的收回手,转身和旁边的耿星禾聊起来,完全无视了身边的钟长夜。
钟长夜也不凑上前去,在一旁剥着香蕉皮听她们聊着。
她们把声音故意压到很小声,但是旁边的那个婆婆还是不满意,她们就只能头挨着头小声交谈。
“对啦,上次那个余建斌还去找过你麻烦吗?”耿星禾担忧问道,她知道那些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她也害怕宋珠珠一个人会被他们欺负,万一被卖到山里那她一辈子就完了。
“最近都没有,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啦。”
两人叽叽喳喳讨论不停,一旁的钟长夜看着到了饭点自觉的出去给她们带饭,耿星禾在病房里陪着宋珠珠,耿星禾忽然发现其它两个人病人都有陪伴,她还没有看见宋珠珠的家人。
宋珠珠看出了耿星禾在想什么,便主动的向她解释。
宋珠珠在是被养父在垃圾堆里面捡回家的,家里就她和现在的父亲,之前父亲娶的母亲因为癌症去世,现在父亲在工地里帮工没有办法来照顾她,只能麻烦钟长夜在下课和下班的时候来照顾她一下,她早饭吃不上,午饭就麻烦一下门口的大姨给她送过来。
医生现在不准她出院,她也只有住在医院里。
听完她的解释后,耿星禾的胸口仿佛扎了根针般难受,她没有想到宋珠珠的家庭是这样的,所以陈文她们是欺负她没有人为她出头就在学校里欺负她的吗?
耿星禾还在想着要怎样安慰她的时候,她的想法又被宋珠珠看出来。
“哎呀禾禾我没事的,总会好起来的。”
宋珠珠轻笑道,她现在还有两个朋友她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就在她们聊天的时候钟长夜提着盒饭进来。
“你们别聊了,快来先把饭吃了再说。”
钟长夜将炒饭摆在医院的小桌子旁,耿星禾扶着宋珠珠起身,看着她不好拿筷子干脆自己喂起宋珠珠来,宋珠珠原本来说她应该拒绝耿星禾的投喂,但是自己实在是贪恋这一丝的温暖。
在吃了小半碗后,宋珠珠就催促着耿星禾自己去吃饭。
吃完饭又坐了会后,天色慢慢的降临耿星禾不敢多玩,只能向他们告别后自己坐上公交回家。
不知道是天色太晚的原因还是自己最近祯探小说看多了,她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
耿星禾频频回头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她快步走回家中才松口气。
这些天看来她都要注意一些早些回家。
就这样匆匆又过几日。
快要到比赛的时间,这几日陈文又开始不来舞蹈训练,礼语去找过她几次但是都被陈文搪塞回来,眼瞧着比赛的日期靠近她还是不想回来排练,耿星禾脑海中浮现出她前几次遇见陈文的时候,她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就算她想要去找陈文说明白,她最近也是找不到陈文。
只好她做好打算。
十日后。
去市里比赛的前两天,学校就组织学生先到成都再说。
带队的老师就是王薇,王薇作为雅安中学的老师又是舞蹈老师自然就担下了这个带队老师的职位,另外一位是篮球队的老师李刚,还有就是年级主任肖国栋,这三位老师带着十几个学生在当天下午就出发坐大巴去了成都。
到达昭觉寺汽车站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主办方来接他们,跟着接待的老师去了招待所耿星禾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休息。
这是两个人一间,刚好她和礼语一间屋子。
看着她们晕车难受,王薇让她们先休息一个下午然后明天再去排练。
钟长夜也带着篮球队一起来了,王薇让耿星禾来拿比赛的服装时,在大厅遇见了钟长夜和温行明,两人招待所下面的台球桌上打台球。
“小禾同学要来玩吗?”钟长夜半个身子俯在台球桌上,修长的手指拿着杆,风眼狭长眸中带着愉悦。
旁边沙发上的温行明长腿交叠,听见钟长夜叫她后漫不经心的抬头盯她眼,然后又垂下脑袋看着手里的杂志。
“不了,我拿东西上去还要和礼语练练动作。”钟长夜听后朝着她摆摆手,自己玩自己的。
耿星禾上去的时候在转角处遇上了陈文,她正在化妆,这次来市里比赛她还是及时赶到,让耿星禾和礼语心下稍微放心,又让她做了几个动作见她没有问题后她们又更放心了些。
陈文抬头看见了耿星禾,朝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在旁边化妆,耿星禾也没有放在心上。
哪知道她能晚上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