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正儿8经的草民
【贫僧还俗了】【】
贫僧还俗了95、正儿八经的‘草民’
“陛下莫急。”
陈玄奘轻笑，随后以蛊神经催动，让那一人高的怪异蜗牛当场下崽。
‘噗噗’两声，两只婴儿拳头大小的电话虫便被起喷了出来——炼制蛊虫时，生育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环，是以强化生育的手段不少，只能算是稀松平常。
陈玄奘捏起两只初生的电话虫，甩去其身上的粘液，看了看其身上的‘电话号码’之后，召来一名太监，将其中一只电话虫交给太监，简单交代用法之后，吩咐其远离甘露殿。
等待片刻之后，才将自己手中的这枚电话虫拨通。
这电话虫的壳子上背着一个话筒，以螺旋状的肉须链接，更后方一点的壳上，还有一个比较抽象的拨号盘，陈玄奘选择性的轻轻点击，让电话虫对这特殊的部位产生感应，选择联通特定的电话虫——
顺带一提，这个‘拨号盘’并非是按键，无法按动，而又要通过其实现拨号功能，是以，这个部位的敏感度必须要高......其原本具体是什么部位，有些不方便说，不过现在倒是能实现正常的拨号功能了。
敏感度极高，只需轻轻触碰，便能够让电话虫产生反应。
做完这一切，陈玄奘一手托举电话虫，一手持拿话筒，微笑道：“陛下，请。”
李世民满脸好奇，看着那电话虫，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喂？能听到朕说话吗？”
“嘶！”
那电话虫的小脸上顿时做出人性化的惊愕表情，而后怒吼：“陛下？真的是您吗？听着声音好像......”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很是惊奇：“你现在在哪个位置？”
电话虫继续怒吼：“回陛下，老奴现在长生殿前！”
“长生殿......”李世民惊愕。
隔着这么远，竟然还能如此清晰的传话......不过，说话的真的是那个太监吗？
“朕且问你，你入宫多长时间了？”
“回陛下，老奴......”
电话虫怒吼着回答了李世民一个又一个问题，确定了身份，李世民才道：“你回来吧。”
“是，陛下。”
片刻后，那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李世民让其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连带着方才的对话内容一起，统统复述一遍。
太监赶忙诉说。
看着陷入沉思的李世民，陈玄奘微笑：“陛下，此宝如何？”
李世民问道：“此物可有距离限制？”
“理论上没有。”
陈玄奘道：“司柔刚研发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对其进行过简单的测试，微臣与司柔分别在延兴门与延平门通话，依旧畅通无阻。”
李世民闻言思忖。
这两道门分别在长安左与右，也就是说，这电话虫的覆盖范围，起码是一个长安城？
上过战场的李世民当然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重要，别的不说，光是用于军中，其传讯之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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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李世民思绪万千。
陈玄奘推了推还有些紧张的司柔，对其进行眼神鼓励。
司柔深吸一口气，磕磕巴巴的道：“陛，陛下......这电话虫乃是参考并结合了我苗疆传统传音蛊、子母蛊......”
她一连罗列了十数种传统蛊虫：“......之精华炼制而成，
不需要法力进行催动，很好蓄养，平日里只需要喂食菜叶，便能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使用，外观的成长，也......”
越到后来，司柔说的便越是流畅。
她确实是蛊道天才，谈及与此道相关的一切，眉飞色舞，兴致盎然。
末了，陈玄奘接过话茬，笑道：“陛下，现在在您面前的这个，便是母蛊，其寿命悠长，性情温和，您完全可以将其蓄养宫中，让其生产出子蛊电话虫，售卖天下，以此......”
“售卖天下？”
李世民愣了一下：“此等神物，不收归军用？”
“军用当然也行，但民用也不冲突嘛！”
陈玄奘摆事实讲道理：“反正这玩意儿好养活，微臣与司柔在炼制其的时候，还特地强化了其生育能力，取蚁后、蜂后......等擅生育之虫豸......这玩意儿下崽可快了，售卖天下，不仅能为陛下填充国库，天下人也会念着陛下的好，更甚至，那些文人墨客，以后提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首先想到的便会是这电话虫，与推行这电话虫的陛下啊。”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李世民浑身一震，与长孙皇后一齐诧异的看向陈玄奘。
随后，李世民感慨：“先前李行知告诉朕，你在国子监内得文曲星照，朕还以为他在诓骗朕呢，没想到......哈哈，你倒也当得上这文曲星照！”
陈玄奘愣了一下。
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好像这首诗还没出来......这首诗是谁写的来着？
年方十六长相着急的王勃：“我感觉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活在少爷的影子里......”
李世民收下了电话虫，随后又询问了一下关于这电话虫具体的饲养细节。
司柔见状，悄悄松了一口气，没有丝毫隐瞒，将这电话虫的一切使用事宜和盘托出。
她倒是没有舍不得，这蛊本来就是要练了送给唐皇的，如今见唐皇满意，自然什么都好。
长孙皇后好奇道：“此等神物，只喂菜叶就行了？不用喂其他的？”
“蔬菜瓜果什么的都能喂，只要是素的就行。”陈玄奘道：“喂不同的东西，只是会让这小家伙长得更精致一些而已，不会影响使用。”
“它为何一直吼朕？”又在尝试跟某个太监通话的李世民问道：“是对面的人在吼，还是它自己在吼？”
“这个......算是一点小小的瑕疵吧。”陈玄奘有些尴尬，这电话虫炼是炼制出来了，只是这音量实在是不好控制，莫名其妙的就具备了老年机的特点——声音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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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调整音量啊......”李世民略微沉思：“倒也算不得多大的瑕疵，以后使用的时候注意一下就行了。”
正说着，长孙皇后已经差人送来了一些蔬菜，正尝试投喂那母蛊。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母蛊又下了几只子蛊电话虫来。
“陛下，这子蛊最多能长到成人拳头大小，食量不大，平时不用的时候，它自己会陷入休眠状态......当然，若养的仔细一些，也会令其稍微变得活泼......”
李世民感慨：“玄奘，你这是送了朕一份大礼啊，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答应你。”
“赏赐......”
陈玄奘看了一眼司柔，挠挠头，道：“陛下，这电话虫主要是司柔研发出来的，微臣只是帮着提提意见，打打下手，主要功劳还是在她身上，要赏，您就赏她吧。”
陈玄奘主要是没啥想要的。
讨赏？
讨什么赏？
李世民能给他什么？
加官进爵？
一个‘国子助教’就够陈玄奘烦的了，好不容易将工作都分配出去，他不用时时去国子监坐班了，这要是再升个官，以后还要参加早朝怎么办？
那多累人啊。
他现在钱不缺，身份不缺，每天过过**的小日子就挺好，真要讨赏......陈玄奘想要年费超级扣扣会员，李世民也给不了啊！
反正他现在有了鱼符，有什么事能直接进宫跟李世民说，再不济，家里还有个宰相外公、大学士父亲，他自己跟卢国公的关系也不错，钦天监还有俩自己的侄子......这么算下来，他还真就不需要什么赏赐。
不过说起来，他好像又有一段时间没回过家了，自己那便宜老爹，他好像还俗之后也从没见过......是不是要抽时间见上一面啊？
陈玄奘陷入了沉思。
李世民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不错，居功不自傲，虽然有些不像你的作风，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嗯，司柔姑娘，你想要什么？”
司柔惶恐，赶忙道：“陛下，民女也不想要什么，只希望我苗疆能与大唐永世修好，如此，民女便知足了......”
“你也不要？”
李世民奇了：“怎么总感觉你们好像有点看不上朕的赏赐啊......”
“陛下说笑了，您乃九五至尊，雷霆雨露对臣等来说皆是恩赐......再者说了，若无陛下兢兢业业日理万机，也没有这安稳富强的大唐让臣等生活，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等的荣幸。
为大唐的建设做贡献，也是臣等分内之事，可不敢讨赏。”
李世民龙心大悦：“说还是你会说，不愧是辨倒观音，又得文曲星照之人。”
“嘿嘿”
“不过朕想来赏罚分明——来人，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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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
李世民口谕圣旨，册封司柔和谷雨为五品诰命才人，让二女惊诧不已。
司柔倒还好，只是羞红了脸——她是小白，但不是纯小白，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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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谷雨，虽然受宠若惊，却也因自身身份，难免自惭形秽，此刻惶恐道：“陛下，草民一介妖身，何德何能......”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道：“自称草民......你倒是诚实，不过这个头衔，你且安心受着吧。
你近来的表现，朕虽未亲眼得见，却也有所耳闻，朕既然答应了玄奘，要让你成为我大唐天下群妖之表率，封你诰命，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然，大唐天下群妖之表率，岂不是个笑话？
还是说，你不愿做玄奘的诰命夫人？”
陈玄奘闻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陛下所言极是，我家谷雨可是正儿八经的‘草民’啊。”
谷雨闻言，微微一顿，略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陈玄奘，赶忙道：“若公子不嫌弃，草民自然是愿意的！”
“还称草民？”
“这......妾身领旨！”
陈玄奘咂咂嘴，道：“现在你们想不嫁给我都不行了......对了，陛下，和亲到底有没有数量上的限制啊？微臣以为，能者多劳......”
“去去去！”
李世民没好气的瞪了陈玄奘一眼。
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既然你不要赏赐，那朕也不勉强你，不过，国子监那边......”
陈玄奘赶忙道：“陛下，国子监那边微臣都安排好了啊！没什么事需要微臣忙了。”
“你还好意思说！”李世民一瞪眼：“朕安排你去国子监是去干嘛的？啊？第一次去你就殴打博士，还使唤大祭酒，当了甩手掌柜，你自己说说，该不该罚！”
陈玄奘愣了一下，随即无奈拱手：“请陛下赐毒酒。”
李世民：“......”
他是真拿陈玄奘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陈玄奘有大才，但这性格实在是......这人才，让李世民又爱又恨。
“算了。”
李世民无奈摆手：“朕也不说你什么了，不过国子监那边的事，你还没处理好。”
“不会吧？”陈玄奘瞪大眼睛：“微臣就差直接嚼碎了喂他们了，怎么还有问题解决不了？”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汉语拼音蒙学、《大唐字典教化，以后人手一本大唐字典，学会了《汉语拼音，大家自己就能读书识字，也不用担心那些世家门阀阻拦，咱们自己就能干，陛下您每年因为马蹄铁省下来的那笔军费投进去，-都绰绰有余了......”
李世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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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问题？”
李世民无奈道：“那《汉语拼音与《大唐字典的编撰，朕也看过了，不得不说，确实一绝。
可天下文字何其之多，单凭国子监的那些人，得编撰到猴年马月去？”
陈玄奘愣了一下，道：“不是都说了，可以先弄个初稿出来，以后再有什么字不懂，且字典上没有，让人反馈回来，再进行二版乃至三版四版的编撰不就好了？”
“天下何其大？这样的反馈得反馈到猴年马月去？各地的驿站......”
李世民话还没说完，便见陈玄奘指了指母蛊电话虫，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
李世民一时语滞，随后又道：“那印刷呢？汉语拼音与字典结合的办法确实不错，但却完全迥异于先前的印刷凋版，需要重新制作，每个文字配合其拼音......每版凋版都不相同，不寻求世家门阀的帮助，单凭国库之力，光是制作新的凋版，便是......”
“改成活字印刷不就行了？这样拼音凋版只需要单独弄出六十三个来，便能够反复使用，弄出来以后按需求重新组合就好了。”
李世民愣了一下：“何为活字印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