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对练
周一的课堂上。
班主老师在报着上周五月考的成绩单。
“路亚，544分，年级排名50。”
听到自己的名字，路亚起身走上讲台，领回自己的试卷。
他面色稍微有些白，步子也迈得不大，早晨锻炼的酸软感，最起码要到第二节课才会慢慢消退。
“最近进步很明显，继续加油！”
班主任鼓励道。
“谢谢老师。”
路亚微笑谢道。
回到座位，左边的李丹立刻语气酸酸的道。
“你最近怎么回事啊？周末不出来玩，又是练武又是去博物馆考古，成绩居然还在提升，还有天理吗？”
持续一周的锻炼，路亚整个人精气神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相较于以前平平无奇的他，现在的他明显给更加自信。
“我觉得路亚这样一直保持下去挺好的，是你该怒力了。”
骆莉听到了李丹的话，回头给了李丹一个白眼。
她的成绩一直是三人当中最好的，基本维持在年纪前三十，偶尔能冲到前二十。
泽兰学院年级前三十名，就有考上首都大学的机会，年级前六十，就可以说必然能考上首都的大学。
如果想追上两位好友，他必须把成绩提高到前六十，才能以后一起去首都读大学。
李丹看着两位好友，又看了一眼自己桌上印着96名的成绩单，不由抿了抿嘴。
自己好像确实该加把劲了。
最起码，不能掉队太多。
他本来也不笨，只是比较爱玩而已。
放学后。
武馆内。
晋升为高级学员后，路亚依然是查西手下的学员。
只不过本来查西只教他一个人，现在要教他们这一批晋升的八个学员。
在周一第一天开始训练时，见到查西还是自己的教习，路亚还有些惊讶的。
那天下课后，跟尤娜汇报锻炼进度时，路亚还问过对方，查西的性格慢慢开始改变是好事，但他不是不怎么擅长实战吗，那高级学员要学的内容他怎么教？
结果尤娜笑了，跟水平接近乃至超过自己的对手，才叫真正的实战。
教他们这群学员，就像是教小学生学跑步，需要一个职业运动员来教吗？
不需要，只需要有体育教师资格证就行了。
查西的基础套路教学水平，无疑是合格的。
最后，尤娜似有所感的补了一句。
查西只是不太愿意打真正的实战，而不是不擅长啊！
第一节课。
查西就问过他们，知不知道第二项考核的目的在哪里？
在学员七嘴八舌的说了众多答案后，查西总结四个字。
为了实战。
路亚很同意这个观点。
只有对于每一招式都烂熟于心，才能在面对对手的进攻时，瞬间找到应对方法，并且使用出来。
而不是对手一记勾拳，回击他的就是应激般的当场从头到尾按顺序舞一套松拳鹤身，让对手进不了身。
无论什么武道，自己单练跟与对练，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即使是打木桩，也是一样。
对空挥拳，和拳头打击到实物，给人的反馈截然不同的，这也必然会导致手臂发力时会收着一些。
“啪啪啪……”
“咚咚咚……”
操场的后端，一群穿着纯白武道服的高级学员正不断挥打着手臂，一拳又一拳用力拍在木桩上，动作有模有样。
虽然有一些生硬，可很有热情。
偶尔失误时，查西还会在旁边为他示范一遍标准动作，有时候还会在木桩边亲自打上几拳。
木桩群的边缘，路亚像周围的其他人一样，不断的出拳击打着木桩。
他面前这个木桩高约165厘米，半个成年人腰粗，表面还覆盖着一层像是橡胶制成的软皮。
皮革下面似乎还用了一些缓冲用的海绵作为填充物，一拳打在上面，会出现一个能慢慢回弹的拳印，很有打击感。
“咚！咚！咚！”
敲击声不绝于耳。
包裹着软皮的木桩表面不断下陷回弹，最多时，能在表面上同一时间留下四个拳印。
感受着从拳头传来的反馈，路亚思索了片刻，忽地一个跳步后撤，然后快速向前三两踏步，一股劲力勃发，手臂猛甩出去。
咚！
拳背啪的一下印在皮革上，整个木桩被震得微微一弹，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路亚缓缓收拳，望着木桩表面软皮上深刻的凹陷，微微点头。
他刚刚的这拳不单单是格斗动作，还掺杂了松鹤拳法的发力技巧。
“嘭！”
忽然，一道低沉的重物砸落的闷响吸引了他的注意。
循声望去，路亚看到不是有人打击木桩，而是查西在直起腰身，在他的脚下，有着一个看着就非常重的大箱子，从没有封口的顶部可以望见，里面装的是成套的护具。
路亚心头一动，难道说，查西终于准备让他们这些新晋的高级学员开始对练了！
果不其然，望了一圈还在打着木桩，但头却都朝向这边，眼神期待的望着自己的学员。
查西笑了笑，啪了两下巴掌。
“都过来吧，今天来试一试实战。先把护具都换上。”
由于学员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下手完全不知道轻重，而且胜负心很重，容易打着打着就来了火气，直接上头，甚至往对手的要害处打。
教习有时候都反应不过来。
所以安全起见，在开始真人对练之时就安排上了护具。
等他们都差不多能控制力道的时候，才会撤下护具。
“哦。好耶！”
几名学员都欢呼一声，毫不犹豫抛下陪伴自己一周的木桩，跑到了查西面前。
他们八人捶打木桩已经有一周了，早就期待真人对练这个项目了。
“教习，怎么个打法？”
有个学员问道。
“那肯定是按照我们学的拳法打啊。”
另一个学员立刻回应道。
其他学员一听，纷纷点头，他们觉得也是。
这几天打木桩，查西都是要求他们用松鹤拳法来击打的。
实战肯定也是一样的要求。
谁料查西摇了摇头，“打法？没有这个东西，想怎么打怎么打。”
“赢了没奖励，但输的人负责清理完护具才能回家。”
“第一组，艾贾和普托。”
两个被叫到名字的学员笑嘻嘻的走到前面。
先是互相抱拳，行了一个武道礼仪，才分两侧，做出了一个准备动作。
一开始，两人还互相试探了一下，你来我往的，用上了松拳鹤身中的几个招式，迂回腾挪，结果半天手臂都没碰撞过一次，引起了台下一片嘘声。
左边的学员脸上挂不住了，看着对手攻来，也不用什么招式了，直接伸手就抓。
另一名学员见对方不讲武德，也急了，情急下，居然直接用头顶。
这下算是彻底扭打在了一块，你一拳我一脚的，你来我往，根本没什么套路章法。
幸好身上套了护具，用些力气打在身上也不会出事。
查西也没有阻止，就任凭两人互殴，直到打了三四分钟，双方都有些气喘吁吁，自然的分开了，才喊了声停。
他的目的就是让学员自己先感受一下自己真实的打架水平。
这不能算是实战，甚至连街头互殴都算不上，只是毫无章法，凭借本能的乱挥拳而已。
虽然他们都练过有套路章法的松鹤拳法，在考核时也能快速的反应，衔接招式
可是真正打起架来起来的时候，却根本想不起来要用其中任何一式。
只凭本能挥拳踢脚，打急了就往对方的头，肚子，乃至下阴套。
看得围观的学员直喊卑鄙，自己等会绝对不会这样。
“下一组，路亚，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