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坠落深潭

“走吧！”柳公明率先离开。

穿过一条山岩凿开的道，便见许多只猴子在戏耍，满山遍野的，树上，地上，山岩上尽皆都是，聒噪声震耳欲聋。

“啊！”西门飘雪惊呼，举手摸摸头，略有红肿。原来是被一只猴子扔水果砸到的，疼得他干瞪眼。

砸他的猴子颇为得意，瞅着他伴着鬼脸，故意戏弄，惹人恼怒！

西门飘雪碍于师祖情面，毕竟入乡随俗，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好忍气吞声，将燃烧的怒火按捺心头，不甘心地走了。

柳公明瞧在眼里，早已洞穿了他的心思，道：“随心所欲吧！去教训教训那顽皮猴儿，切记莫要颇坏大自然的美好存在，不能伤害无辜性命，动物自有它的存在与发展规律，切莫人儿为之！”

“嗯！”西门飘雪应声凌空而起，两掌交错，手臂暴张，十指如勾，抓向猴子。

那猴子也成精了似的，一个倒翻，整个身子飞出数仗之余，长长的尾巴宛若绳索缠绕树枝，荡起秋千，两只圆溜溜的眼珠滚动，十分神气，根本就不在乎怒火中烧的西门飘雪。

西门飘雪见自己扑了空，心懊恼，决心再出手，右脚轻点树干，如离弦之箭直冲向那猴子，速度之快却是不可言喻。

直到他将近猴身，冷不防那猴子举手取下树丫横扫而来。

西门飘雪被扫中，脸上火辣生疼，两眼一黑，掉落下来。扑通！整个身子没入水里，渐渐下沉。

或许，这就是他的鲁莽与斤斤计较所付出的代价。

顷刻，他没再犹豫与思考，昏昏沉沉的。心似乎平静了许多，一股异样的暖流游走四肢百骸，浑身舒畅，丹田里有股力道在蠢蠢欲动。他被水强行灌入肚里，瞬间血液涌动，真气膨胀而散乱。

西门飘雪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迷迷糊糊之中朝着水底挥出两掌，潭水瞬间移动，发出雷鸣般的爆炸之声，水花飞向空中，吓得树枝上的猴子，鸟儿四处乱窜，惊叫连连。

与此同时，他自己也被强大的反噬之力推出水面，摔落在岸边的草丛里，晕了过去。

“呵呵！”

这是柳公明发出的声音，爽朗的笑声。他举捋一捋自己的胡须，颔首默许。

“负心汉！你让我好找！知道你今日返老还童，拿命来！”一个凄厉的叫声随风而来，宛若鬼魅一般。

柳公明敢紧打水试图泼醒西门飘雪，好让他为自己护法，以内功疗伤。未曾迈步，两脚发软，眼前一黑，委身坐于地上，闭目长叹，或许命不久矣！

“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仇家，来吧”他索性闭上眼睛，两手平放于胸前，静静地等待，等待死亡降临。

一个人活着，却是很难；要是死去，却又是件非常简单的事，瞬间香消玉损，随风而逝。

柳公明摇头叹息道：“天亡我也！”

“莫要怨恨！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话音甫落，一白发苍苍的老妪从空而降，脸色难看，横七刀竖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