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改变自己

2002年，我跟我老婆刚刚结婚的时候，我老婆说:：“你晚上做梦说梦话，说，红影，把灯关了。！这个红影到底是谁？我那时候随口说是同学，今年我老婆生病，出院以后，我老婆又说，你晚上说梦话，喊别人的名字，有的时候无言以对。

1995年元月，农历，腊月十九，孟红影，帮那个在饭店里受欺负的打工妹从警察手里把工资接过来，递到打工妹的手里，警察看没什么事了就走了。

打工妹看警察走了，扑通一声，就给孟红影跪下了，哭着说：“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孟红影把她搀起来，问：“现在女孩子进工厂很容易，而且工资要比你在饭店里打杂多，你为什么不进工厂了？”

打工妹说：“我哥哥在工地里面干活，他进不去工厂，工厂不要男的，我就每天帮我哥哥做饭，洗衣服，如果我进工厂了，没人给我哥洗衣服，昨天晚上查暂住证，我哥把我藏在床板底下，他自己被联防队拉去了，不知道他去哪了。后来听工友说，现在人还在联防大队，要拿600块钱去领人，明天后天就要送到樟木头。自己不敢去，拿了钱回去，让我哥哥的工友去领他回来。

孟红影看着她手里的500块钱，叹了口气，打开自己的女式挎包，又掏出200来，放在女孩手里，柔声安慰她说：“回家吧！你哥哥明天一定能回来的。”

打工妹又要给孟红影磕头，孟红影急忙拉住，打工妹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孟红影，她转过头来，笑盈盈的望着我：“木瓜，傻啦！看着我干嘛？走，走，你不是要买面粉吗？走吧！”

到了菜市场，买了十斤面粉，两斤猪肉，一些冰糖桂圆，五斤油，自行车前面的篮子已经装不下，问粮油店的老板要了一个袋子，装好了，捆扎在自行车后座，对孟红影说：“后面没法做了，你只能坐自行车前杠。”

孟红影说：“好啊！小的时候我爸爸带我去电影院看电影，都是让我坐在自行车的前杠上，你那么高的个子，比我爸爸魁梧多了，我这么矮，你比我高一个头还要多，坐在前杠上，感觉就像我爸爸带着我一样。

我推好自行车，说；“女儿，上车吧。”

孟红影捶了我一锤，说：“想不到你这个木瓜也学会讨人家便宜了。”

骑着自行车，孟红影坐在自行车前杠上，柔滑的像丝缎的头发，被风吹起，掠过我的脸颊，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巧珍，在甘肃的时候，去玉门镇，巧珍的自行车坏了，也是坐在自行车前杠上，她的头发也吹过我的脸颊。

时光荏苒，离开甘肃，已经八年了，1987年离开甘肃，谁曾想到1995年，东莞厚街，自行车的前杠上，坐着的确是影响我一生的人。

和孟红影回到邮电局家属楼她租住的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打开门，我倒了杯水，递给孟红影，她接过喝了一口，我对她说：“今天逛街有点累了”，你先躺一会儿，我包包饺子，等我做好了，喊你吃饭，明天我们再包包子，好吗？”

孟红影说：“好”。

于是她打开卧室的门进去睡觉了。

我在这边切好了猪肉，加入葱姜末，大葱用来提味，生姜末，是让猪肉馅有一点辛辣的味道，倒点广东蚝油，加入一点白糖，十三香，一点花椒水搅拌均匀，剁好了饺子馅。

又过了一个小时，搞好饺子皮，

等完全包好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冬天总是白天时间短，洗洗手，烧开水也就六点了。

我敲一敲卧室的门，隔着门喊孟红影：“六点钟了，准备起床吃饭了。”

孟红影在里面说：“木瓜，你进来。”

我推开门，孟红影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我说：“起床了，准备吃饭”。

孟红影看看我，说：“我那个来了，没有胃口，肚子疼，你自己做一点吃吧！，给我留口汤就行。”

我疑惑的看着她：“哪个来了？”

孟红影看着我，-抿着嘴笑：“例假来了。”

我不是很懂，又问她：“列假是啥？”

孟红影气的把枕头扔过来：“月经啊！女人每个月都来一次，你不是谈过女朋友吗？装什么糊涂？”

我说：“那我给你拿杯开水来。”

孟红影喊住我：“你过来，帮我揉揉肚子。”

我迟疑了一下，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伸进她衣服里面，直接按在她的肚皮上，她的皮肤光滑的就像丝绸制作的缎子。温暖而光滑。我忍不住说：“你的肚子真软，像棉花一样。”

孟红影抿着嘴笑，轻轻地摇着头，笑了一会儿，她说：“你脱了鞋上来，陪我躺会。”

我脱了鞋躺在她身边，孟红影拉过我的右胳膊，当做枕头，枕在我的胳膊上，眼睛幽幽的看着我，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爸爸妈妈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快过年了，就特别的想家。”

我搂着她的胳膊，安慰她说：“那怎么办？就当我们现在是在坐火车，坐在从广州去上饶的火车上，嘟嘟嘟一声，火车启动了，前方到达韶关，过了韶关到达郴州，过了郴州到达衡阳，过了衡阳到达长沙，过了长沙到达岳阳，过了岳阳到达武汉，过了武汉，进入江西，然后到达南昌，马上到达上饶了，上饶鸡腿，五块钱一个，孟小姐，买不买啊？”

孟红影哈哈大笑，两个小拳头不住的捶打我，说：“你肯定去过上饶，你还知道上饶鸡腿呢？”

我说：“没有，没有，我没去过，坐火车经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