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武功山养伤

此处的山叫武功山，武功山山体陡峭，到处是断崖，且崖体断裂上隆。与此同时，在重力势能作用下重力滑脱应运而生，沿山体周边形成一系列与山体走向一致的滑脱构造。山体在造山运动时期进一步上升，形成了雄伟陡峭的断块山。从此以来，武功山山体表面主要接受风化剥蚀，结束了岩层沉积历史，逐步形成了杂岩体的构造景观。最高峰叫明月峰，明月峰上坐落着的一道观。道观叫太虚观。有道观的地方，自然是一片云雾缭绕的绝美仙境。庞大的建筑群里，住着不少仙风道骨的修道之人。这里的观主是陆离道长。

溪云盘膝坐在陆离对面，正与陆离论道。这已经是十数日后的事情了。十数日前，溪云受伤，经路人指点，李芫便背着溪云爬上了武功山明月峰。由于伤势过重，非修炼太平观的独门内功绝技——云山月照台，便保不住溪云受伤的肺叶。为此，李芫在陆离门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终，陆离拗不过，便将明月云山月照台传给了溪云。溪云迷迷糊糊间跟着陆离一起读，体内的脉络便也跟着运转，再配合着这仙山灵药，溪云受伤的肺叶被一点点的修复着。

溪云道：“道长，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之说？”

陆离道：“知大一，知大阴，知大目，知大均，知大方，知大信，知大定，至矣。大一通之，大阴解之，大目视之，大均缘之，大方体之，大信稽之，大定持之。尽有天，循有照，冥有枢，始有彼。则其解之也，似不解之者，其知之也，似不知之者，不知而后知之。循其道而生，背其道则死。世间万物生生不息，便是道也！相传自盘古创世纪之后，各种妖魔鬼怪横行天下，搞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为还黎民一片安宁，自小一起学道的天帝和狱帝便出山御敌。天帝强势，狱帝懒散。在征伐各个恶魔的战斗中，兄弟俩都成了的领袖。后来两人在如何管理天下而发生了分歧，最终大打出手。最终还是天帝稍胜一筹，狱帝被削去了首级，并被扔到山下。天帝怕狱帝找到了头颅，便将山头削去，将刑天首级掩埋于山下。但狱帝依然没死，便以两乳化目，脐为口，又和天帝打在了一起。后来众神寻思：狱帝是天帝唯一的兄弟，如果真的被天帝杀死了，对天帝的名声也不好。天帝从此便会落个手足相残的形象，万一将来天帝怪罪下来，他们里外皆不是人。于是众神皆下来，劝阻天帝。见众神来劝解，天帝便‘借驴下坡’将狱帝的元神抽去，囚于三十三重天的太虚宫玲珑塔中。罚狱帝去管理那些在阳世犯了恶事的鬼魂们，以此来嘲讽他。被抽去元神的狱帝十分无奈，只好接受天帝的安排做了幽冥世界的头头。世间万物都是对立和统一的，至于是否有神仙，信也罢不信也罢，关键在于内心！”

溪云红了红脸，尴尬地说道：“是弟子肤浅了！”

陆离道：“修道便是修心，读万物之心，循万物之道。能入世济人，也能劝人迷途知返。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富贵显达也好，安贫乐道也罢，依然是在于心。人心若变，天下便会动荡不安；人心不变，循其道而治，便无需去治，这便是狱帝。”

溪云说道：“弟子虽是阿南王室后裔，但自小在柔然长大，对柔然有着很深的感情。至于左贵乌禅他们如何去治理阿南自留地，弟子形单影只，也管不了什么。至于龙凤玉，白芥子师傅已死，维子大师也不知所踪，现在谁也不知道怎么去幽冥世界。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幽冥入口之所在，我会去阻止他们，所以这一点请道长放心！”

几天后，溪云拱手与陆离道别。陆离道：“公子所中之毒，恕贫道无能为力，还望公子尽快它处去寻。且忌使用内力。”

溪云抱拳道：“有劳道长挂怀。不瞒道长，在下有一友，妙手回春，能解百毒。我这便去她那寻解毒之方。”

陆离道：“哦，不知云公子所说的是哪位神医？”

溪云道：“回道长，是鬼医白芥子之徒，号称‘小医仙’之称的南乡子。”

陆离道：“鬼医白芥子名震苗疆，想来他的徒弟医技定能医治云公子！”

溪云告别陆离，带领李芫、攸安和小豆子一起离开武功山，向稻城方向进发。那小豆子是谁？正是布托等在乌海镇掠走的来冒充普陀的小童。小童，名叫穆清，乳名小豆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三岁时走失，被人贩子多次转手，最终就到了维尘手里了。

画卷有风，草木有凉，一笺清夏浅浅来，半卷幽梦入流年。一路上风景无限，虽没救回普陀，但受这美好的风景感染，众人心情也格外轻松。及行至崖山老桥边，溪云转头对李芫道：“李姑娘，你私自离开附上那么久，杳无音讯。回家看看伯母吧，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李芫道：“师兄，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路上好有个照应。”

溪云道：“我这边还有小豆子呢，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代我向伯母问好哈。攸安，照顾好李姑娘！”四人就此别过，攸安带着李芫回稻城复命，溪云和小豆子去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