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只是梦

西琳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

她梦见妈妈死了，自己进到了巴比伦实验室。

她在那里结识了好多好朋友，特别是一个叫贝拉的女孩和一个没有名字的小男孩。

她们给他起名字叫小白，小白很可爱，女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她还记得有个温柔的大哥哥，每次都会给她们做好吃的，担心他们吃不饱，睡不好。

后来…………

研究员把她们带走，要做检查。

她们跟着他离开，绑在实验台上……

“好痛……好，好痛！好痛……妈妈，妈妈！好痛……”

她梦见自己被注入崩坏能，暴虐的崩坏能撕裂她的身躯，给她带来难以言喻的痛楚，她还梦见……不！不！梦，梦怎么会痛呢！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这，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事与愿违，西琳从梦中惊醒，如同噩梦般的痛苦席卷全身，剧烈的疼痛化作少女口中的痛呼与眼角的泪光。

“好……好痛啊……妈妈，我，我好痛……”

“这批实验体也没有成功的吗？唉，真是没用。”身穿白色大褂的研究员推了推眼镜，轻叹一声，扬长而去。

“阿，阿芙罗拉，阿加塔，卡琪，琪娅，贝拉………你，你们还好吗？”西琳紧咬着银牙，忍着剧烈的疼痛，艰难地爬向其他的女孩。

“你们……怎么都不说，说话？”

“贝拉！贝拉一定会回应我的！贝拉呢？！”

西琳扶着实验桌，想要站起来

“噗通。”

随着一声脆响，少女的膝盖狠狠地磕到了地上，不过也没关系，西琳看到了贝拉的脚，那上面缠着一条白布——那是西琳送给她的。

“呼…呼……”西琳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爬去。

“贝拉，贝拉！”

西琳看清楚了，那确实是贝拉的一只脚，也只有一只脚。

“轰！”不知有什么东西在西琳心中炸开，泪水夹杂着鲜血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不要！不要！！！贝拉……这是梦对吧！这是梦！！！！”

西琳狠狠地朝自己脸上扇去，忽然又停住了，身上的疼痛，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贝拉……卡琪娅……大家……”

“啊啊啊！！！你们，你们……你们都该死！！！！”

体内肆虐的崩坏能逐渐平息，此刻西琳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体内崩坏能缓缓凝结成一颗璀璨的银白色宝石，并牵引着周边的崩坏能。

崩坏能结晶之后，西琳的痛苦顿时少了许多，庞大的崩坏能促进着伤口的愈合，顷刻间身体便恢复了。

整个实验室静悄悄的，西琳轻轻地将女孩们的尸体收入虚数空间。

“贝拉、阿加塔，卡琪娅……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自此，空之律者诞生。

…………

一夜之间，整个研究所322名研究人员全部消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空之律者并没有离开，她想要吸收反应炉内的崩坏能。

…………

天命的动作很快，在得知第二律者的消息后，立马就派遣了s级女武神德丽莎与a级女武神帕特里克前往巴比伦实验室调查。

…………

感受到两个未经记载的崩坏能载体进入巴比伦实验室，空之律者停止了吸收崩坏能。

“有虫子进来了。”

…………

“西琳姐姐！你回来啦！”刚来到“暂养室”门口，西琳就听到小白那惊喜的声音。

西琳抬眸，看了一眼“暂养室”，呵，还真是讥讽，这如此像监狱的房间，以前竟然被她们视为天堂……

她已经从那些研究员的口中得知，所谓的救助流浪儿童，只不过是为了掩盖真相的遮羞布。

在西琳之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女孩受害了。

西琳将这些记忆埋入心底，看向了小白。

“是啊，我回来了。”西琳笑笑，将门打开。

“诶！？西琳姐姐你有钥匙啊！”

“嗯，给我的，因为我表现的好，所以给我钥匙让我先回来了。”

表现的好？如果杀人算的话，那确实是挺好的。

“西琳姐姐，那，那贝拉姐姐她们呢？还要多久？！”小白那湛蓝色的双眸中满是焦急。

“也许，还要很久吧……”西琳摸了摸小白那纯白色带着些奶香的头发，道。

小白没有注意到她眼神之中压抑不住的恨意，自顾自地嘟囔道：“姐姐，你不知道，今天那个大哥哥没有来送饭，我们饿了好久，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西琳微笑道：“乖，他应该是请假了。”这倒是没说谎，空之律者在屠杀时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也幸好没看到，不然，她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杀了他。

在杀人时，不管是见过的没见过的，伤害过的没伤害过的，总有一股意识操控着她，让她将这里的工作人员全部屠戮一空。

但习惯了欺骗的她能感受到，那个青年是真的对她们抱有善意，也是真的对她们好。

她本意并不想杀他，真的杀了她，也许自己的心也会出现动摇吧，她对人类失望，但也不想成为那帮畜牲。

…………

“德丽莎！这边有好多孩子！”

“砸门！把她们放出来，让我先看看，这些研……畜牲所谓的实验资料！”（与漫画略有区别，另外，在本小说中，注入过崩坏能的女孩均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