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情况有些不对。
我感觉她好像是要赖上我。
并且,这种感觉应该不是我在自作多情。
但是,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原本很是淑女的人,变得如此放得开呢?
我很好奇。
很期待她的下文。
但她只是盯着我。
却没再往下说。
我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能转开视线。
她却突然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把我的头转向了她。
喂喂喂!
太过亲昵了啊。
我的小心脏接受不了这种刺激的啊。
“回答我,有区别吗?”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没……没区别……”
我被她的目光所慑,只能如此回答。
“很好。”她松开手,然后微笑。
我却越发感觉不妙。
果不其然,她接下来的话,证明了我的预感是对的。
因为弟弟到了适婚年龄,班长闺蜜的积蓄,乃至随后几年的大部分收入,都投入了旧厝的翻新当中。
新房建起来了。
按理来说,这房子应该有她的一席之地。
但是不久前,就在她双亲去世后不久,再无顾忌的弟媳,却逼迫她离开。
弟弟则劝她尽快找个人嫁出去。
她也想啊!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然后,冤大头就出现了。
“十六年了,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解释完,她这样对我说道。
大有我不答应她就跳海的感觉。
“可是我……”
“没有可是,你必须得负责。”她打断了我的话。
“你不再考虑考虑吗?我只是一个看海人,没车没房……”
“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又没说要和现在的你结婚……”
“啥?!”我被搞迷糊了。
“我问过大象现在的老公了,近期泉州那边有辅警考试,你好好加油吧,等你考上了,我们再谈。哦,对了,照片记得拍哈。”
说完这话,她就飘然而去,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拜她所赐,当天我过得晕乎乎的。
人虽然站在陆地上,但是却有一种在海上的感觉。
这种症状,直到晚上我给不再是黑名单的她发第一张照片后,才有所好转。
因为她马上就回复我了。
这证明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不是我在做梦。
我们随后聊了很多。
追忆完一张图片,就要沉默时,我就再发一张。
不知不觉就到了隔天。
她让我早点休息,又叮嘱我要开始准备考试。
我回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才开始收拾东西。
而在收拾东西时,看着刚才剩下的那堆我与班长的来信,还有那些三方对话,我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些东西,还要留着吗?”
我不知道。
于是去洗了个澡,手洗了衣服然后去晾晒衣服。
原本打算开灯的。
但月光很亮。
在没有太阳的夜晚,挂在天上的月亮,就是未眠人最好的伴侣。
晾晒完衣服,疲惫袭来,匆匆收拾,睡觉。
是夜。
又有梦。
隔天一早洗完内裤后,骑着电动车去上班去,
在半路遇到了一个红绿灯。
停车的间隙,我抬头看到了太阳。
不算刺眼,不算灼热,而且遥远。
看来今天应该是个跑步的好天气。
我难得的有了目标。
自从毕业后,这种明确的方向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我只知道要工作。
但做什么却不清楚。
得过且过,漫无目的地在人生这片海洋上孤单地漂流。
三旬,而没有理想。
直到昨天。
绿灯亮了。
该走了。
我把油门转到底。
手上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仿佛一个电动机抛锚的渔民,找到了他的老船桨。
到了卡点,安排完琐屑的事务。
我开始计划考试的有关事宜。
因为初来乍到,我没寻求同事的帮忙,而是自己百度。
百度完我发现,世界对我们这群年过三十的人,还是比较“偏心”的。
30岁以下的人考辅警,1000米跑要少于4分25秒,纵跳摸高要大于265厘米,10米*4往返跑要少于13分1秒。
但30岁以上的人考辅警,1000米跑【只要】少于4分35秒,纵跳摸高【只要】大于265厘米,10米*4往返跑【只要】少于13分4秒。
至于35岁以上的。
很抱歉,不要。
我估摸了一下,临近35岁的我估计是得咕的。
三项没一项能过。
哦,差点忘了,还有笔试。
我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不过,这些都是我自找的。
【这世界对于内向的人是残酷的。】
这时的我因为闭门造车,还不知道有关这场考试的具体情报。
等到我从一个即将离职的辅警口中得知考试的相关要求时,我已经浪费了大把的时间。
身处人情社会,关系永远是重要的。
只是我这些年都活到了狗肚子里。
当然了,说是浪费。
但其实我也不太亏。
至少身体素质和知识储备都有了长进。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之所以写出来,只是为了让懂的人都懂。
百度完,被浇了一盆冷水的我,随后决定先从一千米跑步练起。
事实证明,这是个无比睿智的决定。
原因暂且不表。
现在先来插播一条回忆。
高四那年,我偶尔会跑步。
原因无非是郁闷。
当然了,我只在晚上跑。
毕竟白天要晨读,午休时间宝贵,体育课则基本没有。
有一次我跑得精疲力尽,大口呕吐。
原因是因为我从大象口中得知了班长在初中曾经和副班长谈过朋友的事。
我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自寻烦恼的人。
所以当时跑步对我来说,就只是一种发泄。
我吐得差点虚脱。
瘫坐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
而在我如此狼狈时,班长也来跑步。
她并非是没有烦恼的人。
只是她懂得剪掉烦恼丝。
这是我们的区别。
在看到我的惨样之后,心里也有事的她,便想送我去校外找村医。
我逞强说没事。
心里也有事的她看出我有事,便问我是什么事。
我说没事。
她没追问,只是说起了她的事。
这并不是容易的事。
但她却敞开了。
目的大概就是为了开解我。
这让我倍受感动。
更不敢说。
她见状,便说起了不久后要开运动会的事。
于是,令我至今仍然刻骨铭心的运动会流血事件,便从这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