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首战街亭大败魏军
却说汉帝引兵至街亭,令军士伐木为栅,当街下寨。不两日,诸葛诞领兵离寨一箭之地扎下阵脚,但见营寨齐整,木栅加固,围墙上可供两人并行,步弓手列于胸墙之后,营前壕沟、拒马一应俱全,望楼、箭楼样样齐备,旌旗队伍,甚是严整,整个铁通一般,顿时失了攻打的勇气。
忽见中军大旗上一个斗大的“刘”字,恰有探马来报,蜀汉皇帝刘禅亲自引兵在此。
诸葛诞仰天大笑,拍马引众军校上前,在阵前喊道:“莫非是当阳长坂坡逃窜的阿斗么?老夫来迟一步,以为此仗休矣,没成想阿斗小儿来阵前学人领军。何苦螳臂当车,阿斗速速投降,仍不失安乐公之位,岂不美哉?“
汉帝笑曰:”老贼休要猖狂,有胆试试我这铁桶阵。你若破得营寨,再学人劝降不迟。“
诸葛诞及众军校大笑回营,立即见一校人马从阵中抢出,持盾负土来填营前壕沟,刚近寨前,早有一顿乱箭射出,顿时马嘶人嚎,败下阵去。
诸葛诞又派出一队弓手,向寨墙乱射,寨墙上蜀军弓手纷纷躲避,魏军甲兵趁机突击,覆土填壕沟,企图勾倒寨门。汉帝早料于此,派弓手于箭楼专射魏军弓手,居高临下,射程威力大增,魏军弓手死伤殆尽。
忽然一声呐喊,寨墙上蜀国弓手同时起身,乱箭射向正在填壕的甲兵,魏军阵型大乱。再猛地一声炮响,寨门大开,一员骁将黑甲黑马,率先冲出营门,关兴张苞领蜀兵紧随其后,冲入魏军阵中,砍瓜切菜,如入无人之境。
诸葛诞位于后方大军阵中,却惊吓过度,手软腿麻,此时骑兵没有脚蹬支撑,早已跌落下马。众将赶忙抢上前来,扶起主帅,调转马头,急令全军撤退。大军早已慌乱,不待军令下达,已各自后窜,惶惶如丧家之犬。汉帝带大军掩杀一阵,鸣锣令各军归营。
张苞杀的兴起,听到锣响尤自追杀不停,关兴上前截住道:”帝早已颁下严旨,违抗军令定斩不饶,汝欲以身试军令否?”张苞这才勒马回身,悻悻归营。
张苞乃张飞之子,关兴乃关羽之子,自天降异象,汉帝临汉中备战以来,与二人食则同桌,寝则同床,恩若兄弟,丞相称为“小刘关张”。
一入营寨,张苞顿时抱怨道:“杀的兴起,正欲捆诸葛诞老贼献于帐前,何故鸣锣?”
汉帝笑曰:“此贼不足挂齿,我只恐曹真不攻汉中,集结大军至此,则天水难破。留下狗命向曹真复命,曹真必加紧围攻汉中,于此役大有好处。”
关兴奇道:“曹真得知我大军雄壮,岂敢坐失天水,不来营救?”
汉帝曰:“曹真此人早年随曹阿满进攻汉中,自依仗熟识汉中地形,趁我军攻打天水,大军攻汉中而逼我撤军。天水于魏国而言,弹丸国土而,汉中于我而言,命脉之地。攻我之必救,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今听闻我大军雄壮,必揣测我主力大军皆在祁山,汉中只余老弱,则中其下怀,欲破汉中、围歼我主力而建不世之功。”
张苞急道:“汉中兵少,又无大将留守,此处粮草皆仰仗汉中转运,我大军岂不危矣?”
汉帝笑曰:“朕已命李严携锦囊妙计回防汉中,汉中无忧。诸葛诞此败,长安虽无援军,你二人在此谨守营寨,不可懈怠。朕自引兵去助丞相攻打天水。”关张二人齐声领命。
再说诸葛诞逃至陈仓,正遇上王双阎圃率第二路兵马至此,乱兵军心稍稳,在二人协助下收拢残兵。
两路大军扎下营寨,飞马往子午谷报曹真,欲合兵一处救援天水。
曹真接报大喜,对众将曰:“阿斗小儿尽出精兵于天水,汉中必然空虚,吾熟识汉中地形,此次定破汉中。”即令诸葛诞与王双、阎圃合兵一处,经褒斜道奔阳平关而去。传檄孙礼、徐庶上庸兵马,无须等待曹真本部汇合,于汉水上岸后,即刻兵围汉中。同时传令本部兵马,急行军出子午谷,与孙礼在汉中会师。
李严携锦囊回军阳平关,廖化在关中接应,即刻招汉中守将马岱商议军事,将两个锦囊交予马岱,并传达汉帝军令。李严、廖化自整备阳平关防务不提。
却说马岱接令回到汉中,听闻曹真亲率两路大军攻汉中,两路合兵攻阳平关,虽梓潼援军已至,城中兵马稍齐,但心中仍愁闷,又见锦囊上写道“上庸贼至乃发”。
是日报说上庸孙礼、徐庶引三万大军,来攻汉中。马岱便开锦囊一观之。内书云:“若上庸兵至,马岱、陈到二将军出战,蒋琬守城。贼众必至城外二百里的蒙家渡口卸下攻城器械,多携火油,毁其器械即回城固守。”
马岱将锦囊与陈到、蒋琬观之。蒋琬曰:“将军之意若何?”
马岱曰:“主公远征在外,魏兵以为破我必矣。今可发兵出迎,奋力与战,折其锋锐,毁其器械,以安众心,然后可守也。”
马岱乃降将马超之从弟,陈到随先帝三十余年,名声仅亚于赵云,素与马岱不睦,此次随马岱守城,心中不忿,闻岱此言,默然不答。
蒋琬见陈到不语,便道:“贼众我寡,难以迎敌,不如坚守。”
马岱曰:“公等皆是私意,不顾公事。吾今自出迎敌,决一死战。”便教左右备马。
陈到慨然而起曰:“将军如此,到岂敢以私憾而忘公事乎?愿听指挥。”
马岱大喜曰:“既老将军肯相助,来日引一军于蒙家渡南埋伏:待魏兵杀过来,可先断小孔桥,吾自领兵烧毁魏军器械。”陈到领命,自去点军埋伏。
却说孙礼、徐庶沿汉江逆水行舟,陆续进发,望汉中杀来。徐庶前队兵于蒙家渡靠岸,占领渡口,正与马岱相迎。出马交锋,稍一接触,马岱领军诈败而走。
听得前军得胜,孙礼催兵船靠岸卸下攻城器械,忽闻连珠炮响,北边马岱一军杀回,南边陈到一军杀来。孙礼大惊,急令人报徐庶回救时,马岱兵已到。桥南又有陈到从后追来,魏兵折了大半。北岸所领三百余人,尽被杀死。所携攻城器械,尽皆烧毁。孙礼、徐庶皆死命逃过河。马岱见攻城器械已毁,魏兵士气已衰,与陈到回师汉中坚守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