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舒尔茨的失态
“现在孪生素数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都被你给解决了，你是准备继续把研究重心放在数论领域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估计你接下来的动作，应该就是黎曼猜想了吧？
毕竟我可是听说，你给你新收的那两个研究生布置的任务就是关于哈代-李特尔伍德第二猜想的。
至少就现在数学界中关于哈代-李特尔伍德第二猜想的研究，其中不少结论就是以广义黎曼猜想成立为前提的。”
在向赵贤才询问他未来的打算时，舒尔策也说了一下自己的一些猜测。
“呵呵，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猜错了。
我给我的那两位研究生布置的课题，确实是哈代-李特尔伍德第二猜想，不过我接下来准备研究的，却和黎曼猜想没什么关系。
不过说到这里，我还得吐槽一句，怎么我给学生布置个课题，也能传得这么快？
我看你平时也都是待在德国，不怎么到处乱窜啊，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还有，你对哈代-李特尔伍德第二猜想也有研究？”
赵贤才说道，并吐槽了一句。
“没办法，谁让你那么‘变态’，解决问题的速度那么快。
现在只要是研究数学的，谁不关注你研究的内容啊？
就不说之前的了，单说你这次解决的哥德巴赫猜想，虽然对于数学界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
但对于一些正在研究这个问题的学者和学生来说，却不见得是好事。
而且大家都猜测，你现在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接下来的重心很有可能会放在黎曼假设上。
你这要是和解决哥德巴赫猜想一样，几个月的功夫就又解决了黎曼假设，又有一堆靠研究黎曼假设申请经费的学者和靠黎曼假设毕业的学生想着怎么换方向了。
至于你给你那两个学生布置的课题，不只是我，我们波恩大学的数学教授应该都知道了，不少学生还在庆幸幸好他们没通过呢。
另外，我对哈代-李特尔伍德第二猜想没什么研究，我说的这些也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
对于赵贤才的吐槽，舒尔策也是说道，对于那些关注赵贤才一举一动的数学家们的心情，舒尔策还是能够理解的。
而对于舒尔策所说的话，赵贤才也能够理解，每年标题中出现“黎曼猜想”字样的数学论文没有三位数，那至少也有两位数了。
因此在听舒尔策说完之后，赵贤才也是笑了笑，并对其说道：“这样的话，那他们现在大可以放宽心了，因为我最近不仅不会将重心放在黎曼猜想上，我甚至都不会像之前那样，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数学上。”
“不会将全部心思放在数学上？那你准备做什么？谈对象了？将重心放在家庭上？”
听赵贤才这么说之后，舒尔策有些诧异。
“没有，谈什么恋爱啊，我是一心只读圣贤书。
之前我们普林斯顿的威滕教授，你应该知道威滕教授吧？
就是……”
“知道，提出m理论的爱德华·威滕嘛，当代弦理论之父，爱因斯坦的真正继承者，数学物理学家，而且还是菲尔兹奖得主。
我记得威滕教授以前好像就是学数学的，之后才转而学物理。
怎么，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难道是想要拉你重走他的老路，从数学这条路换个道，改走物理？”
舒尔策说道，看来他对于威滕还是非常了解的，还说出了爱德华·威滕身上的一系列头衔。
“对，他的确和我说了一些物理方面的事情，其实早在当初我还没正式进入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威滕教授就想拉我改学物理了。
只不过当时的我对这方面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也没那个兴趣去了解。
但最近我对物理方面还是挺兴趣，所以就主动去找威滕教授了解了一番，并看了一些物理方面的书籍和资料。
现在，我准备多了解更多物理方面的内容。”
赵贤才向舒尔策解释道。
“你还真想该学物理啊？”
听完赵贤才的解释之后，舒尔策倒是有些懵逼了。
这怎么回事？
赵贤才这样一颗数学界才刚冉冉升起的新星，这才刚刚日出呢，怎么突然就要改变研究领域了？
而且还是直接准备从数学转到物理，这样一个大的转变。
“你的意思意思是说，你准备把重心放到物理上了？”
舒尔策满脸写着震惊，有些不太确信地对赵贤才询问道。
要是赵贤才果真改研究物理了，从而放弃了对数学的研究，这对于整个数学界来说都将会是一个地震一般的消息。
而对于未来专门研究数学历史的学者来说，恐怕也都会认为赵贤才的离去，对于数学发展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损失。
如此重要的消息，怎能不让舒尔策感到震惊。
“嗯，差不多吧，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荒废数学就是了，毕竟数学可是所有理工科的基础，就像建房子最先要打的地基一样。
地基打不牢靠，房子建的再好再高，也不过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赵贤才笑着对舒尔策说道。
“可是……可是你这研究数学研究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要去研究物理呢？
数学还有好多问题等着我们去解决呢，黎曼假设、霍奇猜想、多项式复杂程度的非确定性问题、贝赫和斯维纳通-戴尔猜、纳维-斯托克斯方程、abc猜想……
这么多问题没有解决，你怎么就要改去研究物理了呢？”
得到赵贤才的确认之后，舒尔策有些失望地说道，他现在这表情，就像是一个无缘无故被男友甩了的自怨自艾的小姑娘。
赵贤才看到眼前这位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像是一个小姑娘似的，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让你见笑了，主要是听到你亲口说出，你准备该研究物理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让我一时有些没控制住。
你这就相当于当初爱因斯坦研究完狭义相对论之后，没有继续研究广义相对论，而是突然宣布他要专心研究音乐，不再研究物理了一样。”
舒尔策也是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他现在都已经是有女儿的人了，居然还会这样，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