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大概就是命
“礼轻情意重，我看这比什么都好。”
姜瑶很给她面子。
楚娇笑了笑，看着她吃了以后才问：“味道怎么样？”
姜瑶尝了一口，眼前顿时一亮。
“好吃，你这是怎么做的？”
“你这药膳吃起来也和别的不一样。”
姜瑶很是惊喜。
她为了备孕，一直都有吃药，各种调理。
可就是怀不上。
她面上装作不在乎，可背地里她知道中京府那些太太夫人们都在笑话她。
她不是季崇的原配，又比他小了不少年纪，闲言碎语就从来没少过。
“我会点医术，这是我自己研究的方子。”
“我也吃不惯一股浓浓药味儿的药膳，但是药膳滋补，我就自己琢磨着研究了。”
楚娇笑道，三言两语就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之前她和岑九思商量的是不对外公开她通晓医术的事情，怕的是会惹来祸根。
但昨天秦家那一顿操作，着实让她恶心，也不安心。
她小心些也就是了，这几天九思也让宋霖买了不少中草药回来，她每天都收一点进玉戒里，等找机会再销毁就是。
“你还会医术？”
姜瑶更加惊诧了。
她也是聪明人，立马就想到楚娇来的目的了。
“你们先下去。”
姜瑶收敛脸上的笑意，吩咐佣人离开小亭子。
“我的事情你知道了？”
楚娇颔首，也不避讳自己来的目的。
“我刚到燕都，需要立足之本。”
“我也很喜欢姜姐的性格，知道你有难处，所以毛遂自荐来试试。”
“我目前也在为秦家两位公子治腿。”
既然秦家不识好歹，非要把他们两口子往泥地里摁，她也没什么好藏拙的了。
姜瑶立马来了兴致。
“我的事情一会儿再说，秦旭泽和秦旭景看了很多医生，中西医都试过了，都说不可能恢复了。”
“你真有把握？”
“秦家那老头儿心眼小着呢，万一你没给治好，那你和九思得有苦头吃。”
楚娇心道谁说不是呢？
现在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了。
这要是等她把秦旭泽和秦旭景都治好了，秦振来不得把他们夫妻俩除之而后快了？
“姜姐看得通透，我来燕都之前，只觉得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至于做得那么难看。”
“不过这次接风宴着实让我大开了眼界，我也心有不安。”
“九思在前面拼杀，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但这后方我得给他守好了。”
姜瑶点点头，这人与人一对比，那还真是云泥之别。
“不过你来找我，让我帮你写写稿子，找我逛逛街，吃吃饭，聊聊天，我倒是能办。”
“我不干涉我家那位的事情。”
姜瑶也把话点明。
楚娇能想到自己，也这么开诚布公地和自己交底，她心里是高兴的。
她在燕都几乎也没什么熟人，更别说朋友了。
楚娇在让宋霖收集资料的时候就听说了，她倒不是要姜瑶一定帮自己什么，毕竟还没发生的事情，谁知道呢？
“我知道。”
“我也不干涉九思的事情，他们男人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们也可以自己解决。”
姜瑶立马就听明白了。
她并不厌恶楚娇这样有目的性的示好。
厌恶的是那种明明有目的，偏偏藏着掖着，简直恶心人。
“不过我这也是吃了不少药，一直在调理，没见什么进展。”
姜瑶有些泄气。
“我先看看。”
楚娇说道，姜瑶伸了手出来给她搭脉。
楚娇对诊脉业务很熟悉，在家时常拿岑九思做实验来着。
“怎么样？我也去看过中医，都只说我是体寒，很难有孕。”
见她收手，姜瑶追问她。
楚娇眉尖微蹙，看着姜瑶的脸色，她的身体很康健，也非常适合备孕。
怎么会怀不上呢？
这就奇怪了。
季先生她见过，看起来也不像身体不行的样子。
她没着急回答姜瑶，而是询问了姜瑶的例假情况，以及他们夫妻生活的情况。
“你只管说，我不会怪你。”
姜瑶见她面露犹疑，给她吃了定心丸。
楚娇看了看她，迟疑道：“如果你说的这些无误，不应该这么长时间怀不上。”
“你的身体很健康，再加上你这个年龄，只最佳怀孕的时期。”
“是不是季先生那边太劳累了？影响了质量？”
姜瑶脸上的喜色散去，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
楚娇有点懵，感觉姜瑶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
“谢谢你啊，楚娇。”
“这件事情就这样吧，要是怀上就是我的运气，怀不上……大概就是命。”
姜瑶吐了一口气，脸上神色复杂，无奈、失望，更多的是深深的无措，还有几分嘲弄。
楚娇看得也心情复杂了。
她本来是想帮人家忙的，结果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至少姜瑶这里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季先生那里又是怎么回事？
季先生五十四，但看起来也就四十五六的样子。
况且，男人和女人不同，可以说到死那天都能保持生育能力。
“嗯，要是姜姐有需要也可以来找我。”
楚娇点头，没再提这一茬儿。
两人吃点心聊天，从珠宝聊到中京府的太太小姐们，还有燕都的一些新鲜事。
“太太。”
佣人神色匆匆过来，脸色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怎么了？”
姜瑶心情很不错，和楚娇聊天很舒服。
“大少爷回来了。”佣人道。
楚娇还困惑着，就见到姜瑶前一秒还灿烂如花的脸刷的一下阴沉了下来，眼底还几分火气。
“他来干什么？轰出去！”
姜瑶很恼火。
楚娇默默端着茶杯喝茶，莫名觉得有几分尴尬。
佣人面露为难：“他已经去了先生的书房，先生还没回来。”
“怎么办事的？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了，不许他踏进我的地盘半步！”
姜瑶很恼火。
“楚娇，你先坐一会儿。”
楚娇颔首，看着姜瑶气冲冲回去，心里也有点好奇。
姜瑶并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怎么会对季家大少爷有那么大的意见？
她在亭子里等了一阵，姜瑶还没回来，她有点想上洗手间了。
“我能用一下洗手间吗？”
她看向季家的佣人询问。
佣人带她过去，一层有专门提供给客人的卫生间。
“谢谢，我一会儿自己出去就行。”
楚娇道谢，进了洗手间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