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探望老人

父女他俩，沿着小路上了一个斜坡终于来到了施村村口。

仍然是那一段弯弯曲曲的乡下路、还是村口的那一座桥、那一个依山傍水的偏僻的地方的一个小乡村。

一个要探望八十多岁的老父母；一个要看望乡下老爷爷和老奶奶。他们怀着激动的心情滴滴打车，乘着阳光就出发了。

每两周下乡一次是施阳计划内的事，赡养老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义务。父母双亲在乡下住习惯了，即使施阳怎么劝说他们搬到城里住在一起，老父亲都拒绝了。由于这这段时间里，施阳单位也忙，加上女儿近期为了找工作，应聘搞得他焦头烂额，已经一个月没有来看望父母了。

施阳带着女儿去老家看望她的爷爷奶奶，正应了那句话：常回家看看，这是做小辈的孝心。两位老人也老了，怎不关心吗？

施阳刚进村就碰上了老村长施福金大叔，相互打过招呼嘘寒问暖。只要见到老村长，施阳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一件往事，施阳有愧于老村长，后悔那次在乐支河不该急匆匆地下河……

不过这件事，也不怪施阳！已是快四十年的事，幸好当时有人平息了这场风波，不然两家结仇至今了。

施尔有时听到过父亲曾经多次叙述这一件往事时，她不寒而栗。

当他俩来到自己的一幢老家屋舍，房子已经是满目疮痍，斑驳的旧墙已经不成当年的样子。虽然是四墙砖瓦屋，前三后四的墙垛，也被岁月风吹雨打都不堪入目了。来到家门口，施尔赶紧走进院子里。

爷爷，爷爷，奶奶，奶奶，孙女来看你们啦！她刚走进院子里就喊着、叫着，可屋内没有一点回音。

施阳才知道父母可能不在家，有可能又在屋后一亩三分地里了。心想，这个老头子，身体很健康了，可是都这么一把年纪也该多休息才是。

说起这老人，他有一种使不完的劲，八十有五了，走路“咚咚咚”作响。他青年那时，也是施村一位俊朗小伙子，力大如牛，有时村民举行举重比劲大小，他是第一。母亲姓邱，从山那边一个邱村嫁过来的。年轻时也是美若天仙，心灵手巧，在施村也是一位贤妻良母。随着时间推移，今年也八十二了，也老了，最近身体有些虚，大病没有，小小毛病老纠缠着她，关节不利索。对于施阳来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老母亲了。

爷爷、奶奶准不在家，咱们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施阳说。

这是要去哪儿？爷爷、奶奶都那么老了，他们怎么不在家呆着，还往外面跑，万一摔跤了怎么办？施尔问。

小孩子家家，怎么那么多怎么办？快走吧！爷爷奶奶在那田埂上呢！施阳有些不悦地说道。

他们沿着老屋，向一条弯弯曲曲小路而去。阳光下，两位老人正在地里干活。佝偻的背影，仿佛比他们年轻时矮了一大截。

爹，娘，你们这是干嘛呢？我不是说过，现在你俩都老了，本该在家休养，为啥就偏来这儿呢？施阳和施尔的出现，他俩老人家停下手中的活。

儿子，孙女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爹知道你为我和你娘好，爹老了，可呆在家里都难受啊。我和你娘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农民不耕地行吗？小时候你怎么长大的？不就是吃爹种出的粮食长大的吗？你娘含辛茹苦把你们几个带大，靠得就是几亩田地。老人兴奋地说。

你爹说的有道理，人老了，你爹筋骨好，想当年你爹是了不起的小伙子。现在你爹守着这几亩田地，也是活动活动筋骨舒服些。

爷爷，奶奶，你们真的老了，这次我们准备把你俩老接到城里住的，和我们一起生活吧！施尔摸着爷爷干枯有力的手说。

孙女啊！你和你爸的心情我理解，城市房子太小，没有咱乡下宽敞，舒服啊，乡下空气好多好，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大片一大片蓝天，可你们城里人，街道汽车太多了，也嘈杂，空气不好，爷爷奶奶一到城里住哪些火柴盒的房间就喘不过气来，叫爷爷奶奶怎么休息啊，别说要休养，就是活受罪呢，还是不去，一定不去！哈哈。老人朗朗地笑着说。

这个倔犟的老头，如果犟脾气发作时十条牛也拿不回来。这是老母亲给他的评价！

走，咱们回家，凤兰现在不干了，孙女都来了，去弄好吃的，别让城里的孙女饿了。

一路上，施尔挽着奶奶的手臂笑嘻嘻地回到屋内。

一幢平房旧老屋，简陋，脏兮兮。奶奶连忙用抹布巾把板凳擦干净。

来，孙女，就坐这儿，奶奶有话问你。奶奶也坐在与孙女对面。

奶奶，你问吧？施尔笑眯眯地说。

今年多大啦？奶奶已经老了，记不清了。

奶奶，我……我今年二十四了，奶奶，你以前不是记得非常清楚吗？小时候奶奶带我睡觉，经常讲古代故事，每次讲得神鬼我都怕，哈哈。施尔甜甜地说。

是啊！时间真快了，爷爷奶奶都老了，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俗话说：人老全无用，树老当柴烧，哈哈。对了，奶奶问你找了对象不？告诉奶奶，说实话，别撒谎啊！奶奶要等你结婚一定去吃喜酒呢！

奶奶，奶奶，我还年轻，现在又没有找到工作，几乎天天泡在家里，心烦呢！等我有了单位，再处对象不迟，到时我们用汽车来接爷爷奶奶去。施尔兴奋地说。

说的对，你结婚，爷爷、奶奶肯定去。上次爷爷奶奶商量一下，准备送嫁呢！

奶奶，还早，还早，恐怕再过三五年吧！

那不行，爷爷奶奶那年，只有十九岁就成家了，二十岁才生了你爸爸，早结婚早生贵子，那奶奶又升级了。

哎呦喂，奶奶，你那里五十年代，农村人都早婚，现在国家提倡晚婚晚育，只生一胎，所以我们这一代年轻人都是以自己的事业放在第一位。新时代，新青年就是不一样。

说话有道理，那年农村生活紧张，什么都计划经济，记得生你爸时，糖水都喝不上一口，现在，有钱想买啥就有啥。你们赶上了好时代哟，哈哈。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了。

爷爷走近了，他已经老态龙钟，绝对不是以前。头发稀疏全白，但说话声音嗓门子高。

孙女，早点把婚结了，爷爷还指望抱曾外孙生呢！老人咧嘴笑着说。

爷爷，我还早呢！现在关键问题是找到工作，等有了稳定工作再考虑。施尔也微微一笑地说。

祖孙三代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满屋内洋溢着快乐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