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下乡探望
已经快午时了,她们四个人还是谈笑风生。
最后由施尔决定,四个人一起买点慰问品去徐秋凤家看望她瘫痪在床上的丈夫。说干就干,她们四位高高兴兴地走出了“倾情咖啡馆”。由于方然英腿脚不方便,她是骑电动车来的,其他三人都是坐公交车的。施尔来到街道边叫上了一辆出租车,四个人准备坐出租车下乡。通过近半小时的路途,出租车来到一个偏僻的乡镇,这儿交通不便,出租车只能开到乡镇公路上,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停。没有办法,她们只有在一个乡镇公路分岔口边一起下了车,准备步行进徐家村。望着司机把那辆出租车调过了车头返回了城区。
施尔,这地方真偏僻,倒底是哪个村庄?前面的是不是徐秋凤所说的徐家?好远呢!张红第一个下车,她四周环视了一会儿问施尔。
好像是吧!我记得那年徐秋凤说过,不过她会不会还在哪里住呢?我们进村问问就知道。施尔也下了车,刘娜,方然英都下了车,站在公路边,四周望了望,又望了一眼天空。
哎呦,好远,滴滴打车都跑了二十八分钟,刚刚我看了手机时间。既然来了,只有忍着性子走吧,施尔,你带路吧,我们几个跟着,等下到了徐秋凤家门口时,我们不要马上出现,我们要给她一个惊喜如何?方然英神秘地说。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远。徐秋凤天天按时去农贸市场做生意真的不容易,如果大风大雨进城更困难。以前她是凶一点,经过六七年生活磨砺,她也成了为人之母,担当家庭主骨,如果不是她丈夫出车祸的话,恐怕她是天天待在家中照顾家庭。现在是真正地考虑她的时候。所以说,人,一旦受到生活的磨难才会体现人生的价值,哈哈,今天来了,我们可以从她的生活中最起码学到一点东西。自强、自息、敢于同天斗、地斗,从而体现出她人生的价值!张红侃侃而谈地说道。
嗯,这也是生活所迫,也许这就是人生的安排,命运的安排。虽然我们幸运考取了大学,但是在将后的生活道路上要好好向徐秋凤学习,学习她有一种勇敢生活,面临人生的考验,那种不屈的精神啊!刘娜说。
什么?这么多的大道理!走吧,我们去会会她们就是,别在这儿磨磨蹭蹭吧!我们早去早回。施尔说,她走在最前面。
十几分钟过去了,施尔看见走来了中年男子,施尔也不敢错过机会,逢人便打听到徐秋凤家的消息。
说起徐秋凤来,她因为长的不咋的,外村小伙子来相亲,看见她一身肥肉都吓跑了。最后同村一位小伙子相中了她,于是徐秋凤与同村“徐疤子”结了婚。婚后由于感情不和,吵吵闹闹三年多了,后来生了第一胎,是女的,也是一坨肉,胖乎乎的,接着生第二胎,又是女的,这个女孩像她父亲,徐秋凤喜欢得不得了。那个漂亮的脸蛋不说,后来生病,患了脑膜炎已经成了半痴呆。为了要第三胎,夫妻俩找乡政府开证明,才准备生第三胎,结果第三胎是男的,也许是徐家祖宗不积德,竟然生了一个“笨蛋”,没有办法,医师确诊为“脑膜炎后遗症”。
苦啊!真的苦似黄连!徐秋凤知道苦命,但是她还是没有退缩。
有时,徐秋凤总是整眼流泪,尤其是晚上,丈夫翻身,有时晚上睡不到5个小时。尽管她认真照顾丈夫可是这都无济于事,她只好怨气吞生地过日子。
丈夫“徐疤子”二十岁左右,他就是懒鬼一个。他嗜赌,他把娶老婆的钱都输得精光。后来,被三位舅舅教相后,已经戒赌,才开始学徒,两年后借了1千元钱做本金干起了“宰猪卖肉”的屠宰工作。他大脑右大阳穴也有个“大疤子”了,是小时候一场火烧了留下的痕迹。有人帮他取名叫“徐疤子”,久而久之才出了名,也是徐家村第一位年轻的“屠夫”。
很快她们打听到了徐秋凤家。当她们来到徐秋凤的家门口时,施尔跟她们仨个人做了一个鬼脸,她轻轻地说。
我一个人先悄悄地进去,看看那个徐秋凤有什么反应?对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探路,你们等待看惊讶好戏呢!施尔还是像顽皮的女孩,她继续轻轻地说。
快进去,抓紧时间,我们可要返回城里,不然天暗下来怎么办?我的电动车还在咖啡馆大门口左侧呢。方然英担心地问。
嘘……于是,施尔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其他仨人站起来屋边上,一个不为人发现的地方。
徐……秋……凤!施尔敲打门。可是屋内半晌没有回声,心想,徐秋凤不在家,她丈夫也会在呀!为什么家中没有反应呢?
施尔继续敲打着门,还是没有动静,张红和刘娜、方然英也等得不耐烦了,她们走近一问施尔才知道屋内没有动静。
怎么回事啊?徐秋凤家里没人还是怎么样啊?刘娜问。
我都喊了老半天,谁知家里没人,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怎么办?施尔摇摇头说。
不会吧?徐秋凤的丈夫不是瘫痪在家吗?是不是这不是她家,我们找错了地方?方然英说。
施尔,她是不是住这儿?如果找不到徐秋凤我们只好明天去农贸市场找她,我们手都拎酸软了。张红右手开始发麻。
话刚刚落下,徐秋凤大喊一声,她打开了门。
谁说不是徐秋凤家呢?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徐秋凤挑着一担木柴轻轻地放下肩走近她们。
哟哟,徐秋凤,我们正来找你,你怎么不在呀?这一担木柴够二百斤吧?刘娜说。
哈哈,老同学,大家屋内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会来,真让我一个大惊喜。徐秋凤打开了家门。
快进屋,老同学们,张班长,施尔,刘娜,还有方然英,你们快坐呀,家里一塌糊涂啊!我去和我老公打个招呼,就说老同学们来看望他了,哈哈。
好的,好的!施尔等她们相互坐下,把提来的营养品放在桌子上。
片刻工夫,徐秋凤搀扶着偏瘫的丈夫一瘸一拐也走出房门。
你们、你们辛苦了,快、快泡茶。徐疤子口齿不清地说道。
对不起!让各位老同学见笑了,我老公刚刚躺在床上好像听到有人喊叫徐秋凤,也不知道你们会来。徐秋凤脸上流露出一丝丝的忧伤和痛过。
秋凤,别说见外的话来,咱们以前的矛盾一笔勾销,计较那些干嘛呢?如果我们心情狭隘,今天下午就不会相互一起过去。今天上午我们四个人都决定来看看你丈夫。随便买了几件东西,不成敬意,你就别客气了。张红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地说。
是啊,是啊!以前都是不懂事,那时在学校我太幼稚了,哈哈,都怪我徐秋凤太霸凌了,你们不会记仇吧?哈哈。徐秋凤噙着泪,可是不听话的眼泪“蹭”的一下滚落腮边。
秋凤别痛过,过去的永远让它过去,我们听到你家丈夫不幸,心里也不舒服,所以一起来看看他,对了,以后在农贸市场碰上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方然英,能帮忙照顾尽力而为吧。方然英平静地说。
谢谢!谢谢老同学。徐秋凤擦拭着滚烫的热泪,丈夫徐疤子也喜出望外,虽然他不能太多言语,可以从他表情中不难看出他一份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