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谁给你的自信
司徒南天曾经和一个同样用刀的先天宗师切磋。
那是他霸刀大成,进无可进的时候。
凭借着霸刀的特性,丰富的实战经验,司徒南天以二品硬生生扛了三十招,还是因为真气不足才败下阵来。
当许悠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足够高估对方,本想让其他三人牵扯,自己可以借故把十招拉扯完,又或者趁着三人的牵扯自己先逃。
没想到其他三人败的这么快,十几年来他就和这种货色齐名?
司徒南天心里忍不住骂街。
迫不得已,他只能强行进入一品,事后他会跌落回二品境界,可能终生无望再入一品。
“思索完了?是准备虚晃一枪试试能不能逃,还是尽全力留个体面?”
许悠看着司徒南天脸上表情变幻,笑问道。
“兄台,你我同为先天,虽然你是缉拿司的,但据我所知缉拿司的先天宗师除了仅有两个,都是客卿吧?”司徒南天斟酌着话语:“既然如此,阁下应该知道烟雨山庄的秘密,剑谱和玉符,我敢保证,那个徐金用的就是烟雨剑法!”
“徐金?”许悠琢磨着这个名字,余瑞金,你化名不走心啊。
司徒南天听到许悠念叨,露出笑容,“剑谱对阁下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可是烟雨山庄百年财富……”
“你的意思是我们合作?”许悠像看白痴一样看过去。
“你我现在同为一品……”
司徒南天还没说完,许悠就打断了他,“又是这句?我不是问了,谁给你的自信?赶紧的,我赶时间救人。”
“阁下!你……”司徒南天想放狠话,听到许悠说的救人,脸色奇怪,随即认真打量了一番许悠,“有趣,还有这种人?搞笑!”
意识到说服不了面前的面前男子,司徒南天深吸一口气,他的气机趋于平静,平静背后,有惊雷潜藏。
“对了。好歹也是名震一方的人物,扯来扯去有何用?”
许悠感觉到司徒南天拼死一搏的战意,点点头。
“还有四招吧?”司徒南天突然问道。
不等许悠回答,刀光四面八方闪烁,无处不是刀,无处不是霸道无比的刀意!
以司徒南天为中心,三丈之内,先天一气受到司徒南天那霸烈的刀意,形成一处恐怖的真空漩涡,漩涡之中,每刀都是杀招!
许悠双眼有光芒升起,半吊子的望气术望不清天下,望不透古今,但对司徒南天与天地灵气沟通的气机流转清晰可见。
说是先天宗师,可司徒南天身上漏洞百出,如果说武当刘传清犹如一个球体圆润如一,气机在里面生生不息,面前的司徒南天就是浑身洞孔的筛子,吸一口灵气,漏出来八成。
不过,他说四招?
许悠鼻子嘴巴一同呼吸,肚子竟发出雷鸣声。
雷神即我,我即雷神。
其奉天命,能违我乎?
刀光顿时停滞!
没有所谓的风云变色,雷鸣电闪。
许悠动用的是腹中温养的五气五雷,击发随心,那处处漏风漏气的筛子,被许悠催动的雷法侵入,瞬间截断司徒南天周身气机,顺便穿透五脏六腑,甚至三魂六魄。
气停,风止,刀碎。
司徒南天张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看着许悠。
“你…不是先天…”
在最后的时候,司徒南天看到了恢宏若天威的先天一气组成的五色光彩,他看不懂,但他知道,已经远远超出了先天宗师的概念。
“谁说我是先天的?”
许悠长吁一口气,转身去给袁赤心送药,还得把地上的三个二品带回去,以二品小宗师的实力,这样的伤势花点时间就足够。
“司徒南天临场突破先天?你把他杀了!”袁赤心服下了许悠给的丹药,不由得感叹不愧是江湖中疯传了一阵子的灵丹妙药,一下子就舒缓了他的内伤,可听到后续发生的事,一时间跟不上思考。
“杀他有问题?”许悠皱眉。
袁赤心小心说道:“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没想到…”
“你把后续处理一下吧。”许悠已经把受伤的平民伤势控制住,剩下的就是调养,这件事要让缉拿司出面。
“报!”
有缉拿司都护快速赶来,“一日前,湖州的飞鹰帮派出人手,把霸刀帮主要控制的地区全数抢夺,霸刀帮另外一名二品身亡,司徒南天家中老少被抓走!”
“飞鹰帮?”袁赤心一愣,“不是一个三流帮派吗?他们哪里来的高手去偷袭?”
司徒南天是带人去追所谓的烟雨剑谱,但霸刀帮作为湖州第一大帮,可不是靠一个人打出来的。
“还在查!”
许悠对此没什么兴趣,开口道:“袁都督,湖州的事留给你们专业的收尾。我去追一追那个剑客。”
袁赤心想了想,“许先生来去本就自由,这次还得多谢许先生出手,不然缉拿司伤亡惨重。另外许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有事再说。”
许悠摆摆手,已经出现在蘋州城外。
量星步确实强大,可是对灵气消耗也大,对于筑基的他来说用几次就容易气竭,还是遁术好使。
黑衣男人带着余瑞金离开的方向是北面,正是水路所在,硬追很可能追不上。
许悠停下来脚步,不计损耗用量星步返回蘋州府衙。
正在清算损伤的缉拿司司卫被吓了一跳,看到是许悠连忙行礼,许悠懒得跟他们啰嗦,在地上搜索了一番,欣喜走到了一滩血迹旁边。
“第一次用,不知道行不行。”
许悠拈了一点,身形再次消失。
取一件贴身衣物,或者其他东西施法术追踪的方法,在许悠记忆里有几个,藏书阁里不仅有正统的经典,还有几本方术,威力不大,但很实用。
当初的霉运咒法也是一类。
许悠不仅用这滴血来追踪,还掏出了功德铜钱起卦,卦象显示居然是和山有关。
许悠站在江边,一阵无语。
血气追踪正是这个方向,可现在除了一些渔船或货船,其他都找不到。
除非余瑞金一早就准备了接应的船只,早已经坐船远离湖州。
许悠沿着江水遁去,直到在一处支流发现了那身带血的衣服顺着河流漂走。
“误打误撞?还是故意的错引?”
许悠摸了摸铜钱,山这个范围太广,他的术法也确实不够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