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请献上吻手礼
隔天清晨,唐十方早早醒了,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慢吞吞的穿好衣服。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阴天,不下雨,不刮风,就这么阴着,就这么闷着。
“今天是新的一周,亲密值任务更新了……”
上一周的亲密值任务他只完成了一个,拿了10点亲密值,还不够升级,估摸着还差个10点。
唐十方
主职业:管家
等级:1
体力:9
智力:12
武力:11
魅力:7
敏捷:12
“综合评价:82分(健康优良)”
管家技能掌握:礼仪(未入门);学识(未入门);家庭(未入门);特工(未入门);保健(未入门);经营(未入门);
sp点:5
属性点:0
亲密值:13
管家评分:暂无
每周亲密值任务:
【任务一;礼仪是管家必备的基本素养,请提升“礼仪”技能至lv3。任务奖励:5点亲密值。】
【任务二:管家需要时刻保持应有的仪态,准备至少一套管家制服,当前制服0/1。任务奖励:5点亲密值。】
【任务三:献上吻手礼0/3】
唐十方一下子坐正了身子,直勾勾盯着刷新的任务瞧。
他瞧了半天,抬起手,在自己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没有动静。
沉默半天后,他轻轻闭眼,不去看这条了。
“等昨晚的外块到了,就立刻买身便宜的制服去……要是这一周他能把钱给我,我就能再更新一条新任务出来,要是顺利,这一周就能升级……”
唐十方盘着腿,默默计算着升级的最快时间,可不管怎么算,都至少还需要两周的时间。
这还是建立在花间池田能在这周内把钱给他的前提。
可想想昨晚他那一身的刀伤……人说不定还没醒。
唐十方轻叹口气,又忍不住看了眼第三个任务。
吻手礼,还三次?
这是任务吗?这是催命符!
他把脏话憋到了肚子里……骂都不知道该骂谁。
外面的大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唐十方起身出房间,无声的走到玄关后,静静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楼梯口响起了轻快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唐十方微微拧着眉尖,没有开防盗锁,只是拧开门把手,向外看了眼,门口前空无一人,他仔细听了会儿,才取下锁,开了门。
门外面没人,只是旁边一直空着的邮箱里塞着一份报纸。
但他们家是从来没有订过报纸的。
虽然偶尔能碰到讨厌的业务员上门来推销,可依然没订过。
毕竟饭都要吃不起了。
唐十方往楼下看了眼,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女子匆匆上了一辆车,开着走了。
他目送她离开,才从自家的邮箱里取出了这份报纸,放在地上,拿脚隔着鞋子摊开。
只是一份很普通的熊本日报,但里面沾着一个小纸条,纸条上有一个手写的地址,落款是“业务员”。
唐十方接触过的业务员只有一个,租他们房子的花间池田。
他还挺惊讶的,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快联系他。
他还以为起码要躲起来养十天半个月的伤,才会考虑支付报酬的事。
小山梨花也走了出来,谨慎的问道:“刚才有谁敲门吗?”
“送报纸的,大概是送错地方了。”唐十方把手里的报纸递给她。
小山梨花先惊讶了一下,立刻道:“快放回去!万一事后找咱们收报费怎么办?太阴险了!现在卖报纸的都这么不择手段了?”
“呃……”看着对熊本越来越失望的小山梨花,唐十方转移着话题:“报纸的事不用管,收钱也肯定收不到咱们头上,那什么,今天去吗?”
他略微隐晦的提了一嘴捡罐子的事。
小山梨花心领神会,快速点头,还白了他一眼,废话!捡罐子这么重要的经济来源,不做怎么行?
两人回屋子收拾好了就出门,在外面晃了一个小时,拎着半袋子的易拉罐回来了。
早饭吃的是在外面买的可乐饼,就是炸的土豆肉馅饼,味道傻咸,但挺顶饱的。
小山梨花换好衣服,背上包小跑着出门去找工作了。
唐十方没跟她一起,只是说有个地方要去,小山梨花也没多问。
他独自去了中央区,在一栋高层公寓里,见到了被包成了木乃伊,浑身浓浓药味的花间池田。
花间池田的身上不止一处刀伤,只是肩膀上那处最严重。
唐十方打量着他,很怀疑他是不是刚刚下的手术台。
“本打算过段时间再联系你,可是这件事一直拖着吧,我也睡不好,再说了,要是我哪天突然死了,那我不就变成背信弃义的小人吗?”花间池田一如既往的狂狷,他咧着嘴,抬手把茶几上的信封往唐十方那里推了推。
唐十方拿起了信封,捏了一下,怎么说呢,比预想中要薄不少,和花间池田说的“很值钱”也不太符合事实。
他没说话,平静看着。
不满肯定有,不过还不至于怎么着,本来就是份外快。
顶多要是下次再遇到,他不会再管闲事。
花间池田轻轻喘了几口气,声音低沉:“就当是报酬的头金吧,我手下的小弟死了一大半,没死的也残了,全部躺在医院里生不如死,也不知道还能活下来几个,本家那里虽然给了一大笔慰问金,可分一分也不剩多少了。”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起码这话听着让人心里舒服了许多,唐十方挥了挥信封:“就这么着吧。”
花间池田艰难的弯腰。
唐十方瞥了眼他额头渗出的汗水,平静道:“告辞了,不必送。”
花间池田也没阻拦,看着唐十方的背影,大声道:“如果我这次不死,一定另有报答!”
“不必了,我不是一个喜欢纠缠不清的男人。”唐十方挥挥手,离开了这里。
花间池田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等到听到防盗门自动上锁的声音后,才长出一口气,一头仰倒在沙发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身上的绷带又一次被鲜血浸透,里屋中,一个女人小步跑了过来,眼里噙着泪水。
“哭什么?又死不了!”花间池田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