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太子有毒全部NPC靠我续命(28)
夜间的寒风在呼呼地吹,刺骨的寒扑面而来,宫裴脚步凝住,脸色一变,“……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青楼我都敢逛!”苏眠叫嚣。宫裴气得说不出话,“……”苏眠瞪着宫裴的背影,喊了一声,“你过来!”宫裴站着不动。苏眠气巴巴地说,“一动不动是王八!”宫裴:“……”忽而被风呛到了,苏眠忍不住一阵干咳,咳到眼泪都出来了。宫裴扛不住了,大步流星地朝苏眠走过来,将他往里推,顺手把门关上了,将寒风挡在门外。屋内暖烘烘的,炭火充足,仅仅留着两盏灯,蜡烛的光有点暗淡,苏眠抬眼打量着宫裴,只见他面色显得有些憔悴,一看就是熬夜好几天了。宫裴将身上的披风盖到苏眠的身上,语气里带着不悦,“夜间风这么寒,还站着吹冷风,是不是想一直卧病?”“你去哪里了?”苏眠盯着宫裴,略微委屈地质问,“我生病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面对苏眠打量的目光,宫裴踌躇片刻,憋出了三个字,“本宫……忙……”“忙什么?”苏眠幽怨地看着宫裴,“南境灾情?”“是。”“皇上都有时间来看我,唯独你没有?”“本宫近日出京了,所以……”“出个大头鬼,负责处理南境灾情的是南平将军,你压根就没有出京!宫裴,你在故意躲着我!”“本宫……”话没说完,苏眠猛地一扑,将宫裴抱住,双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低声地喃,“太子殿下,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宫裴所有的伪装被苏眠这么一抱,彻底坍塌了,抬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后脑勺,语气里尽是无可奈何,“眠眠,本宫克你,只怕……”苏眠:“……”宫裴轻轻地推开苏眠,“趁还来得及,你应当与本宫保持适度的距离。”下一秒,苏眠又扑进了宫裴的怀里,双手抱得更紧,他“扑哧”一声笑了,“没有来看我,原来你最近一直在纠结这个呀?”宫裴默了。他的体质特殊,自幼就异于旁人,他以为小太监是特殊的,可是小太监病了,他开始慌了怕了,更加不敢靠近了。小太监笑着问,“怕把我克死了?”太子殿下轻轻地“嗯”了一声。“哦~”苏眠抬起头,那双桃花眼依旧明艳动人,“一开始,太子殿下不是一心想克死我?”“过去的事如同泼出去的水。”宫裴深深地凝了他一眼,“小气鬼。”早知道有今日,怎么会舍得克死你?“放心,克不死。”苏眠打包票地说,“你要是真的克我,我早就凉凉了,还用等到今天。”一边说,苏眠一边拉着宫裴的手往里走,“你多少天没有休息了?”宫裴回,“本宫一直有休息。”苏眠坐到塌上,眯眼瞅着宫裴,“整夜守在我门外,你莫不是天赋异禀,站着睡觉的?”被拆穿的宫裴有点挂不住脸,“……你怎么知本宫一
直守着。”“东宫的小宫女们都心思单纯,随便给一颗糖就能套出话,小爷精明得很,是个大聪明好吧。”苏眠躺在塌上,往里面挪,空出了一个位置,他拍了拍,示意宫裴躺下。宫裴踌躇片刻,看着那一个空位,心里七上八下,迟疑了,“眠眠,本宫……”“别矫情!我冷!缺个人取暖,赶紧!”苏眠非常直接地说。宫裴果断地躺下,刚侧过身,苏眠已钻入他的怀中,桃花眼眯成可爱的月牙形,“太子殿下,取个暖呗。”“嗯。”宫裴抱着他,心底是满满的满足感,紧紧地贴着,一直不安的心,彻底放下来了。“太子殿下?”“嗯?”“你说,我是开玩笑哦,你克不死我的,我有buff加持,但是吧……”苏眠语气一顿,好奇地问,“我要真的被你克死,你要怎么办?”沉默了片刻,宫裴沉重地回,“本宫愿意陪你奔赴黄泉,遗憾此生不能相守,祈求来世一定能白头偕老。”苏眠的眼眶有点红,吸了吸鼻子,骂了一句,“……傻子!”宫裴捧着苏眠的脸,特别珍重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地喃,“……眠眠,本宫甚是挂念你。”五天不见,思念成狂,夜夜入梦,醒来却是一场空。每天看着宾客进进出出,太子殿下不敢靠近,生怕一个不慎,小太监被克得一命呜呼。这种可望不可及,明明触手可及,却又不得不停滞不前的心情,像是被千万蚂蚁噬心,难受至极。“知道了知道了。”苏眠抬头,在宫裴的下巴处轻轻地嘬了一下,“我也想太子殿下了。”宫裴问,“有多想?”苏眠回,“嗯……就那么一点点。”宫裴继续问,“一点点是多少?”苏眠煞风景地回,“别说废话文学,快睡觉。”“……”这明明是极限拉扯。浪漫过敏症又复发了。宫裴揉了揉苏眠的发,“……嗯。”一夜好梦。第二天,早早就来伺候苏眠喝药的苟云,看到塌上的太子殿下,吓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苏眠笑得一脸淡定,开玩笑说,“噔噔噔,给你来个大变活人,变变变,太子殿下——”眼看苏眠的精神比昨天要好多了,心一直悬着的宫裴放心了。小太监,没有被克死。苟云满脸好奇,瞅了瞅两人,衣衫整洁,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想象的。眠眠还在生病中,太子殿下不至于不做人。啧,怎会忽而觉得有点可惜呢。把药端过来,苟云正要递给苏眠,宫裴却抢先端了过去。感受到气氛有点微妙,苟云识相地准备退下,没走几步,便听到苏眠略微矫情地说,“这药太苦,我不喝。”苟云:“?”前几日咱眠哥不都是直接当白开水喝的?四殿下说着要备些蜜枣,咱眠哥还说真男人不怕苦不怕累不矫情。只听见太子殿下温柔地哄,“本宫命人备些蜜枣,可好?”苏眠眼睛眨了眨,得意地笑,“能不
能吃糖葫芦?”宫裴继续哄,“能。”苟云:“……”不是不矫情,是矫情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