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需要承担后果的选择
“哎哎哎哎哎哎？！”程逸与余晓雨一起惊呼，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等下...不会是...”程逸缓过神来，难以置信的说。
“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余晓雨因为恐惧，连声音都发生了颤抖。这时程逸按住了她的肩膀，对她说：“别害怕晓雨，这件事我也经历过一次。那个，你刚刚不是说愿意跟我一起穿越嘛，现在，我们应该就在穿越的过程中。”
“你怕不是疯了吧，吓傻了？这到底是什么？地震了？还是极光？”余晓雨眼中的惊慌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是四处乱看了起来。原本的宿舍楼化为了一块块粘稠的白色液体，随后轰然崩塌。乳白色的光晕从他们的脚底和头顶四散开来，逐渐填充了这个世界。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身处的场景就从校园变成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嘶——”余晓雨倒吸了一口冷气，颤颤抖抖的举起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指向程逸身后，程逸此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赶忙转身。果然，那坨马赛克一样的守护者就默默的站在他背后。
“啊！！”余晓雨吓得尖叫了起来，拉起程逸的手准备跑。然而她却怎么拉都拉不动，回头一看，居然发现程逸在以一种十分平淡的眼神看着她。她喊也似的说道：“干嘛啊，不要命啦，跑啊！”
程逸则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对她说：“没事的。”然后，他转身，在余晓雨震惊的眼神中缓缓向那坨马赛克行了礼：“尊敬的守护者，这位就是我说的异性。”
守护者不说话，在他体内延伸出一个小小的枝丫似的触手。程逸很惊奇，他明明没有看到这个触手的延伸轨迹，而自己和余晓雨一起被这个触手链接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庞大的信息涌入程逸和余晓雨的脑海。
程逸接收到的信息中，除了之前守护者已经透露给他的之外，还有很多关于他们从未知晓的知识。
原来，自世界大爆炸以来，宇宙就分别由六种规则维持平衡，分别是：元素，物质，能量，时间，空间，因果。前五种是大宇宙所必须的规则，而因果更多是为了生灵服务而衍生出的规则。近百亿年来，宇宙中的生灵不断增加，因果规则的能力越来越强大，然而其他规则则是永恒不变的，于是大宇宙就开始了熵增，试图将多余的因果散发到宇宙中以维持规则之间的平衡，于是各种因果平白无故的发生，比如高精密的仪器突然损坏只是因为员工进门时先踏进门的是左脚，雌性生物突然怀孕是因为千里之外的一个同类早上吃饭后忘了刷牙......每有一个不合理的因果产生，因果规则的力量就会消耗一分。然而，每一个不合理的因果所造成的后果轻则引起混乱，重则种族灭绝。这还仅仅只是初期，刚开始确实因为这些事情灭绝了几个小型文明，然而，在不合理的因果逐渐积累期间，大宇宙的意志被污染，诞生了一种十分可怕的生物。他们对伤害几乎免疫，一遇见文明就发了疯似的要摧毁，并且不断地向宇宙各处扩张。生灵们将其命名为“憎怪”，意思是大宇宙对生灵的憎恨而产生的怪物。事情发生后，高级的文明赶快聚集讨论对策，最后一致达成的意念是：有能力对抗因果的文明可以独善其身，更高级的文明需要派出引导者和守护者对弱小的文明进行紧急救助。后来，有大能发现可以利用规则的力量，将生灵进行引导，让他们获得规则之力。获取的方法很简单，每一个生灵都由天生的规则制定，只需要提高他们的思想境界，就可以自然掌握一丝规则的力量。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激发生灵对规则的掌握能力，让他们强大到可以对抗憎怪，回去自行保护自己的文明，等待更高级的文明平衡大宇宙的规则。宇宙中有亿万的文明，发展到可以独自对抗规则能力的文明不过尔尔，因此，对小型文明的帮助仅限于从文明中挑选出一到两个幸运儿，不然的话工作量实在是太大，外星人当然也要讲究人权。程逸对此表示理解，毕竟能够帮助弱小就已经是很好的品德了，再提出什么过多的要求就是不要脸了，何况这还是席卷整个宇宙的大危机。
程逸对这些信息理解的很快，毕竟他早已经接触过，而余晓雨则没有缓过劲来，一会儿看看程逸一会儿看看守护者，满脸的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我们二人跟你去到你的世界，掌握规则之力之后就能回来了是吗？”程逸说。
“哪有这么简单。具体过程更像是你们人类所说的修炼，而能激发的规则就像是天赋。但是我们更公平，每个人对规则掌握的天赋都是一样的，区别就是掌握规则之后你们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守护者说。
“修炼？”余晓雨此时终于是插上了话，但她的脸色依然不好看，显然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没错。你们将与其他亿万文明中的生灵在我们的世界里进行学习和修炼，直到把自己的规则之力掌握到炉火纯青，至少要到能够对抗憎怪为止，吾等才会把你们送回去。这一切不是白白帮助你们的，你们要进行竞争，包括杀戮在内的一切手段的竞争。因为大宇宙是需要抹除一些因果进行修复的，吾等帮你们保护文明，你们自然也要帮助吾等进行大宇宙的修复工作。当然，吾等的意思不是让你们滥杀无辜，你们在吾的世界死后会被传送回你们自己的文明，然后静候熵增的到来。吾等给你们机会，若是掌握不住，你们也会灭亡，成为吾等修复大宇宙的工具，或者说成为其他更多文明生存下去的希望。吾等不会从同一个文明中招选两批人，因此，你们每淘汰掉一个文明的幸运儿，大宇宙的规则修复的机会就会更大一分。”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何文明的毁灭会成为你们修复大宇宙的工具？”程逸不解的问。
“生灵既因果，一个生灵的逝去就是一抹因果的消散。逝去的生灵足够多，因果之力就会逐渐被其他规则压制，最后达到平衡。”
保护者解释完后，一个惊悚的念头忽然同时出现在程逸与余晓雨的脑海中，带出一股从头凉彻到脚的寒意。
如果文明消失就是平衡因果的关键的话，那么高级文明是不是可以对低级文明进行大扫荡以维持平衡呐？
“大宇宙的意识不会放任任何一个文明对其他文明进行抹杀，这会遭到宇宙规则的反噬。准确来说，每一个文明都是宇宙的造物，只有宇宙才有资格抹除，作者也是为何吾等守护者一定要求你们一男一女的原因。而且基于这一原则，吾等也不会做你们想的那种事。”守护者自然是直到他们在想什么，解释到。
“既然我们不会死，那么去一去也无妨...只是我们在这里的家人...”余晓雨说道
“吾等会暂时对他们进行记忆抹除，直到你们回来为止。”
余晓雨与程逸对视一眼，她显然没有想到不过一个普通甚至有些傻的问题，如今居然成为决定整个文明走向的事情。她本能是不想去的，但是一想到这个地球上万万千千的人们，形形色色的生命，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们逝去。
“吾检测到，你们的文明目前还没有达到让你们长生不老的程度。就是说，大宇宙熵增波及到你们这里的时候，很可能你们就已经老死了。吾可以抹除你们的记忆，让你们无忧无虑的继续生活下去，但是之后你们的文明会如何，吾经过推演，毁灭的概率高达百分之百。然而就算你们答应了吾，经过吾等点化之后，你们的生命会无限大，所以如果你们失败了，在吾等的世界死掉，以一个不完全的姿态回到这里，你们将亲眼目睹自己文明的毁灭。甚至，你们会被这里的生灵唾骂，是你们无能导致自己文明被毁灭。这是最后一道考验了，你二人中有一人不愿意，吾就会放弃点化你们，让你们回去好好过完此生。若你们有大勇气，敢于面对我跟你们说的后果，就接受吾的点化。”
余晓雨与程逸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双方眼里的挣扎。
“我还有事情要问。”程逸说。
“可。”
“我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态到达你们的世界呐？”
“你们是人类，吾等会根据你们的所能接受的样子和学习的语言，去改造你们的器官，让你们看到其他种族的生物都是人类的形状，听到的都是你们熟悉的语言。同样的，你们的形态在其他物种眼里也是他们的同类。这么做的原因，也是保证各个文明的幸运儿被击败回去后不会对击败他的文明进行报复。毕竟吾等要做的是顺从大宇宙的意识。”
“竟有如此厉害的科技！？”程逸和余晓雨同时惊呼。
“小意思。”守护者摆摆手，随即问道：“那么，告诉吾你们的答案吧。”
这可真是...
需要承担后果的选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