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质变
秋天,怡人!萧瑟的树叶婆娑着老树,黄昏与湛蓝的天空交接时,星河的第一个哨兵,耀眼夺目---金星慢慢地出现了在我的天文望远镜里,自从在二十多年前我家老大利用简陋的工具,东拼西凑,灵巧的双手加上理工男的大脑,给他的两个弟弟造了一个一米多长的纸筒子望远镜,也就是在那一个夜晚的天空里满是银河的八十年代,大哥为我开启了一扇大门,我看到了月球的环形山,满月下的环形山是那样的静谧且迷人,自此那一眼一直怀念了很久,从此也就时不时的往西北戈壁滩等等利于观察天空的地方跑的多了。
此刻我们搭帐篷的地方在罗布泊,当然只是在这片死亡之海的边缘驻扎,毕竟我和另外两个朋友仅仅是天文爱好者,越野爱好者,远远达不到重装穿越的程度。
“北极哥,后天我们回程吧,天气预报显示往后三天会有75%的沙尘暴出现可能哦”罗田和我说到,罗田国内知名大学毕业,气象工程师,帅气的小伙不爱红颜爱越野,大罗的建议当然得听,虽然我比他年龄大,见识广,可在专业面前不敢托大,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关键时候可以保命啊。
“是啊,虽然物资还比较充足,但深秋时候的沙尘暴持续时间有多久也不好说”熊力,人如其名,不是说他很熊,而是很“凶”,爱健身爱搏击。
“我说阿力,你这健身搏击的爱好和天文观察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啊。”
阿力深沉地说道:“每当我深入星空游走在星河里,探索未知的时候,我会忘却心底那一抹遮不住的裂痕。”
擦!这一首惊艳的小句子,愣是让我回复了一句,说:“记住以后不要随便往出借钱!”阿力当时的表情极其异常,说到“北极哥,我这是在表达我对爱情的决绝,让银河把爱情之火湮灭,灭......说罢,还把烟头扔地上使劲踩了踩,拧了几拧。
我瞬间哈哈哈大笑,“我猝不及防的幽默感居然没有雷到你,好了好了,无欲则刚,时间会给你的小裂缝贴上创可贴的,这次活动抛开一切烦恼,让脑细胞去混炸那些星球的土壤。”
完了我就去帮他捡地上的烟头,正当我弯腰的时候,眼前那么一闪,心想什么东西,错觉?“哎,你们刚才看到没有,地上闪了一下,有没有,有没有?”我连问了好几句,这两个家伙木讷地看着我说,“北极哥,你刚才的幽默里只有雷没有电,闪不到爷们。”
我去,这俩家伙以为我还在一本正经的开涮,但是盯着地面瞅了会儿的确是没什么光亮,心想着也许是金星在天文望远镜的印象在脑海里回闪吧。算了算了,睡觉吧,明天看情况要不要再待一晚上,好不容易来一次,明天我还想再看一次月球的环形山。
随后阿力便抄起工兵铲往火堆里填起土来,边说,好哩,睡啦,今天小酒也喝到正正好,冷了赶紧睡。又过了一阵,鼾声磨牙声翻身的声混杂在了一起,让我又想起了八十年代三兄弟挤在一张床上,讲故事点蜡烛玩手影........
迷迷糊糊中,尿意来袭,辗转反侧欲罢不能间顶住帐篷外面袭来的寒气,赶紧起身去放水,正当快要一气呵成时,眼前又是一闪,这一下汗毛倒立,头皮发麻,瞬间肌肉滞住,其实就是身体失能下的一种保护机制,简单来说也就是说我感觉自己不能动弹了,再写实一点就是我被吓到了,你要想想方圆几十公里空无一人,
深秋寒风萧瑟,除了戈壁的石头就剩帐篷里睡得像木头的....偏偏在我行动不便时,发生了这种诡秘的现象,当时除了身体僵住,脑海里其实已经把这将近四十不到三十好几的人生过往回想了一遍,脑海中的小人还在说,不能吧,就这么交代了有些草率吧?
僵了又足足五分钟之后,再一次被膀胱叫醒,赶紧四处望了望没有什么特殊的动静,石头和木头们依然保持着静态的平衡,我扭到一边解决了一急,然后转回身打开强光手电盯着那个几小时前被踩过烟头的地方,只见一个微微的凸起,陨石不像陨石,晶体不像晶体的,但是有些紫色呈现,拿着这个只有大拇指指长度的小石头看着实在和闪光联系不到一起,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终究是胆子小了不成器,见识短了唬自己,便随手放到了裤兜里回去继续做春秋大梦去了。
翌日一早,大家陆陆续续醒来,“北极哥,咱们出发吧,现在看到气象模型显示未来三个小时西北方向会形成沙尘暴,预测会以60公里/小时的速度移动,并有逐渐加强的趋势。”
“我说呢,昨天后半夜风吹着帐篷呼啦啦地响,我都怀疑我有没有睡着呢,哎,行吧,来日方长,只不过下一次的年假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那就不做早餐了,路上随便吃点,你和阿力收拾帐篷,我去收拾剩下的零散东西,争取一个小时内出发。”
我们这次开了两部越野车,国内的爱好者都称之为轰九。阿力和大罗是头车,阿力开车,大罗做向导,适时修正方向。我是后车,拉开适当距离以便救援,在戈壁滩里虽然有时候看着空旷,但真正开起来也是左躲右闪,不是石头就是坑,所以行进速度不算很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就昏暗的天空看着更是模糊不清,风里夹杂者的沙石吹着车窗呜呜地响。
“极地二号,极地二号,请回话。”前车传来了大罗的声音。
“一号请讲。”
“前方视野不甚理想,请降低车速啊亲。”
“收到收到。”随之无线电处于静默状态。
又过了一阵,风更大,沙子吹着车窗的声音也更强烈,像是在给我的车子喷砂。
“极地二……”无线电在传来“号”字之前,我猛然看见一号车在前方十米左右向前斜倾着,同时固定在车顶的空油桶子不知道怎么松动了已经被强风吹着向我挡风玻璃砸来。”
当时的内心活动是“这要砸过来,轻则挡风碎,满脸渣,挨着痛,眯着眼,继续开。重则喷口血,头一歪,见上帝。不能这么潦草交代吧。”
于是乎,在车子紧急刹车,惯性推我身体向前时,下意识地用额头发出一种想法或称之为意念,或者说是濒临危险下的保护身体的强烈电波,挡住它。
此刻时间是相对静止的,因为我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怔住了,钢铁油桶就那样安静的停在挡风玻璃前约五厘米的地方一动不动。我的脑袋轰地再一次头皮发麻,怎么回事,见鬼了?也顾不上多想,赶紧出去顶着强风要去先把油桶挪走,胳膊快要触及到油桶时有一种感觉就是在油桶的附近,好像,好像风变的相对弱了些,不过这仅仅是一刹那的觉察,赶紧挪开了油桶。
回到车上怔了一下,随后赶紧无线电联系一号车,“大罗大罗,什么情况,大罗。”稍等了一下没有回复,我再次下车去看他们。这大概十几米的距离,让我攀附在地,俩腿蹬着,弓着腰,双手扣着地面慢慢向前挪动。
好不容易摸到车身,接着从车窗看到安全气囊全部弹出,于是赶紧从后门上车,利用随身刀具刺破气囊,左摇摇阿力,右拍拍大罗,探鼻息,掐人中,摸脖颈,过了一会儿二人逐渐悠悠转醒,“啊,我的脑袋,啊,我的脖颈。”阿力叫唤着,“我的胳膊很疼啊。”大罗也跟着嚷嚷起来。
阿力脑袋磕了个大包,大罗的左小臂骨折了,还好写字,吃饭都是右手,所幸都没有大的生命危险,就这样我在车里,给大罗做了一下紧急处理,稍事休息等待沙尘暴过去。
在车里就聊起了刚才他们的遭遇,他们说正常行进中突然前方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像在山区的高速开车,突然就碰到团雾的那种感觉,刚要停下来,车子就往前面一栽像是有个坑吧,就这样......阿力一摊手咧个嘴说到。
好吧,油桶估计就是在车头下栽的时候力量太大挣脱了绳子的束缚,被惯性甩起来之后又被强风吹到我的车面前。
但是意念停住油桶的这个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没有敢说出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甚至说我都怀疑刚才发生过的事情的真实性,因为刚才在听他们叙事的时候我试着用念力抬起阿力放在旁边的车钥匙,如果真能抬起来还用解释吗?可惜没有,车钥匙安静地躺着,那上面的开门关门符号静静地盯着我,像是在嘲笑我。我心里想着,这是得了癔症啦?油桶都可以控制,为什么钥匙那么小都不行。刚才产生错觉了?进入平行空间了?瞬间穿越了?我的头脑风暴飞速旋转开来,想了一会儿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因为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的脑袋会宕机。
小钥匙,小钥匙,小石头....我突然意识到捡到那块小石头之后,才带来这特别的事情。
此前我对特异功能,隔空取物等等类似的事情都是持怀疑态度的。可眼下我的异能就这么消失了?这不是非常遗憾?本来还能像超人一样拯救世界呢,我的思绪又不受控制地胡乱畅想起来。
于是悄悄地从口袋取出石头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啊,只是带点紫色,也不像宝石那样的自带光芒,一看就是非同寻常之物。
这块石头,椭圆,有点磨砂的质感,通体呈紫色,介于透明与非透明之间,唯独特别的地方是鼓起处有六个微小的平面。可是河道啦等等地方这种地方,萤石,火石等等很多都是这种半透明状。哎,不想了。
此时沙尘暴也减小很多,得抓紧时间把车拖出来,去最近的城市给大罗的胳膊医治一下。
随后取出拖钩,用绞盘慢慢地把北极一号拖出来,所幸车的质量可以,没有断轴,就是右边翼子板撞烂了。
距离我们最近的城市就是RQ县了,大约100公里的路程走了将近五个多小时。
夕阳的余晖正在淡去,长庚星又悄悄地挂在了天边,像是一盏天灯,给迷途的人指引方向。
到达县城医院给大罗挂了急诊,交钱拍片。还好,医生说打个石膏,吃点消炎药,然后静养三个月。
阿力脑袋上的大包也几乎消失了,只是留下一片瘀青,我开玩笑地说到人家青面兽杨志的青是在脸上,你这个是在脑门上,你可以叫青脑门熊力。阿力无力地笑笑说:“可拉倒吧,我脑袋还一阵阵地嗡嗡响呢,你咋不说是小蜜蜂熊力。”
我们三个都哈哈大笑,经过了这一个小劫,更让我们的观星小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增加了默契,深厚了感情,以致在后来的岁月长河中发生的种种变故,对彼此的信任都一如既往。
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城市,继续忙碌起来。我----张北极,核电工程师,在核电站管理运维。
距离上次戈壁观星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大罗的胳膊好了,据他说比断之前感觉还要好,打羽毛球都成左撇子选手了。阿力,继续着他的貌似富二代的生活,没事就是健身,撩一撩小姑娘,好像是家里给他在京城搞了个古董店,但这家伙很少去,雇了个员工应付差事。
我呢,要去隔壁岛国做交流为期半年时间。福岛核电站是当时世界最大的,总共有10台机组,均为沸水堆。其实当时的这个技术叫单层循环沸水堆,技术相对是落后的,但毕竟人家起步早各方面都很成熟了,管理方面还是有可借鉴的地方。
福岛东临太平洋,东西横跨奥羽山脉,属太平洋沿岸性气候,气候温暖人。这次就是来交流学习更为先进的管理经验,时间紧任务重。
来岛国前我刻意把紫石头找了个匠人打造了一下,人家那是金镶玉,咱来了个金镶石,因为我觉得这个石头的确非同一般,是我的福石啊,可这将近五六个月的时间愣是没端详出什么门道,也没有再激发出什么意念。
来到福岛三周后的第一个调休日是一个周五。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居酒屋,日式拉面馆,有板正的西装青年匆匆而过,也有穿和服的少女袅袅婷婷。两旁的樱花树悄然矗立,但白里透粉的花骨朵已经掩饰不住它的娇羞,静待盛开。
我喜欢这种异国的情调,但不满他们对历史的不忠,一个发达国家不去正视历史,岂不是要扼住自己领先的文明?有再先进的科学技术,再美丽的风景名胜等等,历史的镜子里抹不去的还是那一幕幕的丑陋罪行。当然身为华夏子孙,我们不是要去背负沉重的历史,艰难向前。只是一定要做到,不忘前耻,科学兴国!
正当我依靠在公园的椅背上,没有羁绊地无限畅想时,身后的池塘传来了一阵阵的恶臭。我转身举目望去,发现池塘里的各色鱼种全部白肚皮朝上,马上就要覆盖住整个池塘。
当时,的确是惊呆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阵仗,这是-投毒?这个念想刚刚掠过,猛然想起,岛国-震动之国,这是要地震吗?
于是,我的第一想法是赶紧回核电站,并且尽量避开高的建筑,选择开阔处往回走,而不是像这些常年遭遇地震的人们一样,若无其事。
行进中,突然就感觉到地动山摇起来,路边上的汽车像是装了弹簧,一蹦一蹦的,我也是忽而腾空忽而落地。紧接着电线杆子断落,扯断的电线火星四溅,两旁的房屋七歪八扭,路上也开始出现了裂缝。此时的我无比紧张,没有经历过地震的洗礼,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天空中响起了警报声,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啊,我的思绪瞬间集中起来,对哦,2004年的印尼海啸,海........啸!
海啸袭来,我只能尽可能的找一栋看起来比较结实的大楼冲过去,刚刚冲到六层,不等我喘息的时候,从半悬的楼梯旁掠来了一片黑影,伴随着海浪声,钢铁摩擦的刺耳声。瞬即到了我的面前,此时顾不得多想,额头本能的向前,下意识的心理暗示道:“给我顶住。”
意外再一次的发生,这次不同上次的油桶事件,油桶是定在原地不动。这次是大船缓缓地被浪涌夹裹着绕着一个弧度从我的右侧奔涌而去,也就是说在我的意念之下前方形成了一个有弧度的真空带,致使我又一次脱离险境。
我爬上了楼顶,四处观望着。地震已经停止了,但是街道上到处都是海水。漂浮着木头,广告牌,人,汽车,船。对,不止我刚才用意念避开的那一艘,还有更大的船骑在楼上,眼前的景象甚是惨烈,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忘怀。
看了看核电站的方位,挑选了一下合适的路径,径直走了过去,因为还有四位同胞我亲爱的同事还在电站,我带队来的,也要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把他们带回去。虽然说天灾不可测,但我还是要拼尽全力去试一试,否则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得安宁。
就这样涉水,攀楼,沿着墙,上着房顶一步步逼近了核电站。
远远看去核电站方向有白烟或者说是白雾在向着天空飘去,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这有可能是核蒸汽泄露。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在看到电站工人趟着水陆续撤出的时候,我则逆着他们的方向前进,我要去确认我的同事们是否安全撤出。
在快到工位的时候碰到了对方的工程师,他说:“你的同事们非常敬业,地震时候监控系统有异常报警,他们随着其他两位我们的工程师去排查,还说不能错过任何学习的机会。”
于是我也赶紧向着故障点跑去,路过的地方管子七零八落,应急灯闪烁着,看来部分电力系统受到破坏。
我边寻找边回想着核电站事故应急预案,断电后反应堆会进入紧急停机状态,备用电源和柴油发动机也会立刻启动。但现在看来情况更糟糕,大部分电源没有恢复,从而会丧失把堆芯热量排到最终热阱的手段,因此在堆芯余热的作用下迅速升温,锆金属包壳在高温下与水作用会产生大量氢气,会引发爆炸......
正思索着,忽然听到了有规律的敲击声,前面通道左拐,有一扇门里传出的声响,应该是有人但是从里面打不开了。
我也上去敲击起了在咱们华夏流传甚远的《大话西游》的“当当当”的节奏,里面也传出了同样的节奏。好了,接头暗号是对的,门后是我方的弟兄们。
我上去就搬起来,逆时针扭,扭不动,旁边找了个铁管子插进去还是一动不动。情急之下,念力涌起,下意识的想象着旋转把手向左动起来,“咔咔咔”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哎,居然能扭动了。
打开门之后,老李他们果然是在里头。“老李,你们都没事吧,赶紧撤,备用电源完蛋了,堆芯散热会出问题,赶紧跑!”
“对方的两名工程师还在蒸汽发生器那边,刚才打不开门,他们去那边看看能不能出去。”
“行吧,你们赶紧撤出去,我去那边看看如果可以就从那边撤走了,不要停留,我随后就来。”
我顺着蒸汽发生器那边跑去。一路喊着,却并没有那两名工程师的踪影,只是十几米远处看到有一根蒸汽管道断裂,蒸汽还在不断地喷出来,身体都有一种被炙烤的感觉。
好吧,但愿这两位同事没有事。可心里感觉还是有些疑惑,或者叫异样总觉得在蒸汽笼罩之下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少许凝望了一下,转身回到进来的旋转门处,就在将将踏入门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爆炸声,同时冲击波把我推入了巷道之中.......
“这一次的大地震,历史之最,震级达到里氏9.0级,海啸有20米高,福岛遭到了大规模的破坏,且在福岛核电站发生过一次小型爆炸......”
电视机里传来了新闻报道,阿力拿起电话给大罗打了过去,“我说,看新闻了吧,也不知道北极哥咋样,出门没看黄历,这大灾难的,祈祷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平安归来,啊弥陀佛,拜托拜托。”边说着还在身前比划着画了个十字架。
“呃,你到底信的什么教?”大罗严肃地说道。
“哇,你这么严肃干啥,我关键时刻啥都相信。”
“北极哥这次是凶多吉少啊,我们内部有说这种地震余震会很多,再加上核电站爆炸,唉...只能祈祷了。”电话两头都沉默起来。
“不要悲观,如果这次北极哥没事,我们再约一次行星之旅,他说过生命存在的意义是赋予它价值,此刻我有些理解了。”
我在疼痛中醒来,又被疼痛所折磨的晕过去。再次晕倒之前我瞟到了胸前有光闪烁了一下,再一次悠悠转醒后躺在冰冷的地上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应该是有反应堆爆炸了,相应的有核泄露了,那么我估计也被核照射了,那么剩下的只能等死。
我平躺着无法动弹,小腿以下没有知觉。摸着大腿以及腹部,胳膊有破损,还有焦糊味,心里面是彻底凉凉了。
就这样再一次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好像是到了另一个星球,星球几乎被冰封着,躺在冰面上太冷于是我翻了个身。这一下把腹部的伤口压着再一次把我疼醒了,我突然意识到居然可以翻身了。又赶紧掐了一下小腿,行,疼!有知觉了,于是又站了起来在黑暗中褪去了身上的残衣烂布,上下摸索,仅剩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其他一切感觉良好。
我去,小石头,我右手赶紧摸向胸前的金镶石,石在人在啊!我又想起了开启大门时候注入了意念。没错了,三次,三次都是危急时刻别无他念,小石头可以增强意念力,那么现在身体正在逐步恢复,应该也是求生欲被小石头无限放大,那么起码现在可以肯定一点,只有精神力绝对集中,我就可以随意使用意念。欧耶!大难不死,因祸得福,电影里的一切在现实中撞上了,可见现实才是艺术的源泉,现实里比电影来的更正点!
我摸着黑,踉跄着顺着巷道往出走。此刻内心有些挣扎,是出去寻求帮助?毕竟被核辐射过,身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不得而知。还是悄悄地消失在这里,毕竟光溜溜的出去有些尴尬啊,还有最后假设要是完全康复,不得被那帮科学家再来个大卸八块,研究研究?
最后冲动战胜了理智,我选择了B计划,出门后趁着夜色,哪里黑往哪里钻,估计辐射严重周边没有救援直升机的声音,倒是有灯光在晃动,岛国敢死队?他们倒是有这个传统。
在艰难地进入居民区后,也还好,应该是都被拉到更远的地方集中救援了,只有零星的部队在消杀清理。我在灾民家挑了几件衣服,继续向着集中救援点走去,我没有去询问军人,还是想着隐入人群之后才会更加保险,我经历过的事情,我的秘密就会完全没有痕迹,重生之后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