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星球牧场
星蝶小队再一次踏上了异星球的征程,此番出征比上一次平静了许多,因为有火灵儿的加入,我们基本上是抱着出游的心态,再加上明确的目的,应该是最轻松的一次任务。
“火灵儿,你们异星球是怎样的一个生态,都是沙漠吗?”
“说来惭愧啊,我一直就是在自己所属的范围内活动,周边不是蜘蛛就是百足虫,以及其他生物,大家相互蚕食,谁也没饿死,但地盘谁也没扩大,这么多年基本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最外围一直深入到沙漠腹地,你吃我,我吃你,再吃它,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那这么说,也就是沙兽的食物名单里最多超不过四种?”
“是的,蜘蛛、百足虫、长蛇怪、大蝇。”
“你们相互攻击的时候,最远到过哪里?”
“谁都过不了对方的中线,像是有默契似的,互相蚕食只是为了种族的延续,一旦跨越中线就会有灭族的危险。听长辈讲过以前有一种叫沙虎的兽类很霸道,有一次偷袭蜘蛛的领地跨越了中线,战线拉得太长,然后百足虫乘虚而入抄了它的大后方,导致沙虎没有了栖息地,就这样被三面围攻,种族没有得到喘息的空间,就灭绝了。后来我们和百足虫大战,分割了沙虎的地盘,再往后长蛇怪和大蝇异军突起,最后形成五足鼎立的局面,至于说它们的外围有什么,我不得而知。”
“怎么感觉像是被圈养的,人为设置的生态链,自然的生态链不应该是复杂立体多样性的吗?谁都跑不出去自己特有的生存环境,由外围的基本供应一直向内传导。”南希纤细的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面颊,是思考也是在提问。
“我以为这次任务会很轻松,你们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里的阴谋较之地球更甚。”阿力夸张地刻意营造紧张气氛。
“力哥,是害怕了吗?”珍妮戏虐似地看着阿力。
“嘿嘿,你玩过恐怖屋吗,闯过金字塔吗,是我的肾上腺素在提前飙升,是兴奋,OK?”阿力摇头晃脑地数着仅有的几次大胆经历。
“蜘蛛白天一般都窝在地下,只有地表有震动的时候才探头出来看一眼,如果目标足以果腹,它们也会冒着恒星炙热的温度前来攻击。”
“那好吧,火灵儿头前带路。”
一行七人飞过蜘蛛的领地,远远地看到地面上斜插着一只破烂的战舰,四周都是撞击后各种破碎的零件。
“驾驶室内有一具风干的尸体。”
“哇,看来还是地球人长的漂亮些,这哥们脑袋怎么长这样?”
大家围观着这具干尸,脑袋上是三个圆形的凸起,下颌两边各有三道长长的缝隙,四肢修长,手掌脚上都生有蹼,穿着说不清材质的铠甲或是衣服,脑袋耷拉着。
舱内都是奇奇怪怪的握杆,看不到类似仪表盘,液晶屏幕等常规的东西,舰内舰外也没有发现类似武器的装置。
“战舰非常光滑,表层像是原先有粘液,你们看。”南希说着揭起一层超薄的膜。
“为什么是粘液,而不是贴的防护膜?”
“这种褶皱是粘液风干后的特征。”
“这样吧,我们先对更远的地方做一个探索,回头再收集这些东西。”
“大罗,蜂鸟最远侦察距离是多少?”
“五十公里。”
“大家以这里为基点,向外扩散,控制蜂鸟采集五百公里以内的视频,两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广袤的区域不只是有沙漠,
同样也有极少的绿色和细小的河流,这个星球说不上来的诡异。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大家陆陆续续回来,信息汇总后通过我的脑盔分析,一副以残机为原点五百公里内的视频分析及各项参数,源源不断地显示在屏幕上。
70%的沙漠,10%的山丘,10%的森林草原,10%的河流。其中分布有十余种生物,且生物各属地之间有相当明确的界限,从边缘的素食动物逐步衍生到食肉动物,然后又从小到大一级一级递增。
“被南希说中了,这里是个星球牧场,是高等文明的杰作啊。”
“火灵儿,你在此生活了这么久,没有遇到过或见到过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
“没有,感觉星球太大了,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情,刚才也说了我从来没有出去过自己的领地,也出不去,周边的生物相互克制着,-也没有见过天上飞过飞船什么的。”
“也许,在其他的地方会有不同的牧场?”大罗语惊四座。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知己知彼才可以,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我们的存在,这样,把那具干尸带走,把现场伪造成被动物所破坏的,其他的碎片和薄膜取一些回去研究。拆几块光导电池和蜂鸟结合起来,布置在不同的区域监视。记住一定要伪装好,过些时候再来。”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火灵儿去发挥它兽性的一面,取回干尸,把现场做的天衣无缝,甚至在舰船的窗舷处留下了爪印。阿力则是捡取看似有价值的碎片。
阿强和大罗把改造好的蜂鸟分发给其余三人,然后各自寻找最佳的拍摄位置。
“大家的任务都完成了吧?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纰漏?”
“最大的可能是蜂鸟被发现,但是所有的信号发射装置都已经拆了,只留下了简单的摄像功能。还好不是同位素电池,虽然可以供应更长时间的电量,但是也更容易被高等文明探测到。”大罗分析着漏洞的可能。
“是啊,为了怕镜头反光,都做了相关处理。”
“隐藏的地方也考虑了风沙吹拂会裸露等等因素。”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提醒着,“没有异议的话,抓紧出发,我的感觉很不好。”
星际之门开启,火灵儿和阿力抬着密封好的干尸相继走了进去,我在进门的最后一刻,回头看着这几天待过的地方,总有一种疑惑,似乎哪个地方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