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深夜的照顾
江淮离开休息室之后,想起了姜怀之前为什么强烈要求自己去加入文社这种和自己的专业极度不符合的社团。
而现在,姜怀担任面试官,再加上这一次的面试题目完完全全就是对于自己而专门设计的。
江淮联系起之前姜学姐给他发的一条短信的大概内容,就是说题目非常简单,基本上百分百能够通过。
江淮摇了摇头,嗤笑着自言自语着:
“明明就是一个人冷心暖的死傲娇,打游戏的时候那么坦诚相待,这时候却遮遮掩掩的。”
说到这,他愣了一下,把这些线索联系起来。
“几年前,游戏,江大,学姐,文社和面试官。”
江淮明白了她的意思,转头,望着背后那栋楼里唯一亮着的灯: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死傲娇,一开始怕不是仅仅是想拉我一把,现在……”
江淮的下半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代替它的是另一句话:
“希望我没想错,学姐。”
随后,江淮再次转过身子,走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的照应下却显得格外轻松。
江淮回到寝室后,看着寝室里的灯没有打开,他便手一伸,把开关按了下去,可是这一按,却把江淮吓了个半死。
灯光是亮了,可是江淮的脑袋上却又是出现了一行无语的黑线,他看着三个齐刷刷瘫在一张床上的醉汉,不禁拍了自己一巴掌:
“我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室友,我真谢谢你,导员。”
但如果只是三个酣然大醉的汉子睡在一张床上的话,江淮或许还不回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是,他们三个不靠谱的家伙躺的是属于江淮的位置啊!
江淮看着这三个人睡着的位置有些无可奈何,但是又不能不管。
于是,在江淮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选择了牺牲自己宝贵的休息(摸鱼)时间,从而照顾起这三个家伙。
江淮先是从自己的行李箱里面翻出来一条可以把江淮自己包成粽子的长毯子盖在了这三个人的身上。
要知道,现在的寝室的温差还是很大的,而且寝室里面恰好空调又坏了,所以说为了防止他们着凉,江淮还是忍痛割爱,把自己母上大人亲自织的毯子给了他们。
再然后,江淮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包茶叶,而茶叶包上面写着的字赫然是:“醒酒茶”
而在下面还印着一行小字:江河集团内部特供。
而这些东西,江淮都不知道来历,只知道当时是他的父亲大人硬塞给自己的,并且嘴里还对着江淮说着:
“你的室友一定有会喝酒的,我知道的,小江你烟酒不沾的一个,但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舍友,他们几个有可能是你大学生活里为数不多可以依靠的朋友了。”
而父亲大人说的话,江淮现在只能说是:真准。
江淮拎着热水壶,把茶叶倒了进去,随后把水一装,一放,水壶就亮起来灯光。
看到这,江淮顿时瘫在了地上,不过看着地面上几乎一团糟的样子,江淮总感觉到了有些许不适应,于是偷偷溜了出去,从宿管阿姨那里借了拖把打扫起卫生。
随后好一会儿,江淮才算是把寝室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回复的七七八八了。此是,江淮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而做完这些,江淮也没忘记把拖把还给宿管阿姨。
当宿管阿姨看到江淮这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是有些不解,不过看着江淮这时候疲惫的样子,也是很识趣的没有问起原因,反而是在江淮把拖把放好之后,甩给了江淮一包纸巾,然后就……就把江淮关在门外了?!
江淮看着宿管阿姨这熟练的样子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抚了抚纸巾,脸上也是不自觉的开心起来。
而当江淮再一次回到宿舍之后,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然后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钟,最后确定时间没有搞错,欲哭无泪的啪叽一下瘫倒在刘星的床上,但这一下子,似乎是关闭了江淮的某些开关,江淮就因为这一躺,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时手机上微微亮着的屏幕和墙上的闹钟都显示着现在的时间:
00:00
而在江淮睡过去没一会儿,李沐白,童月,刘星三个人就因为类似于叠罗汉一样的姿势太过于难受而被折腾醒了。
“我靠,老白你怎么在我身上”刘星一把跳开,满脸疑惑的看着李沐白。
而此时的李沐白表示心情很复杂,但是为了保证自己的清白,决定豁了出去,不管今天是死是活,自己刚刚收集的猛料也要拼死说出去:
“老刘,我记得好像是……诶,痛痛痛,果然是喝太多脑袋痛吗?”
李沐白的猛料才刚刚开了个头,就被迟来的宿醉疼痛冲昏了头脑。
而在一旁吃着瓜的童月,看着这两个人的胡闹,也是无可奈何,于是便无聊的把自己的目光到处转。
可转到一半的时候,他看到了边上因为李沐白和刘星打闹散落在床上的毯子,但是这个毯子太陌生了,直到他看到了江淮的花体名字被绣在了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于是,平时充当和气佬的童月也是终于忍不住了。
强顶着喝太多然后宿醉的疼痛感喊着:
“你们不要再给我胡闹了!”
“你们看看刚刚盖在身上的毯子是谁的?”
童月的这一番话将马上就要在床上发生激情片的两人停了下来,随后把视线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毯子上。而那不起眼的花体字,确实触动着他们的心弦:
江淮二字赫然在目。
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但是过了一会,还是李沐白率先打开了局面,他轻轻的把毯子叠了起来,然后放在江淮的行李箱上。算是之前对于江淮毯子的一种忏悔。
而这时候,刘星好像发现了些什么,他招呼两人赶紧过来,但是让他们两个人小声一点。
童月和李沐白过来之后,把头拧向刘星,而刘星也不含糊,一下子把手指在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条,而在上面还有着墨迹未干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