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道黑影向徐先生走了过来
“志勋,你不能胡闹下去了!偷翻帮派的情报记录在帮里是死罪!”
“我只是想弄清我陈叔生前惹了什么人,为什么死。”徐志勋将手按在桌前。
“老陈是被愤青害死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讲过了吗?”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够了!”徐先生怒喝道。
“是晚辈唐突了。”徐志勋躬身道歉,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徐先生,手指交叉扶着额头。
另一边,“星期九”酒吧
肖途沉浸在灯红酒绿之中,他一手举杯对着刺眼的灯光,一手擎着香烟,一副病态的样子。
“想不到肖先生还有如此一面。”庄晓曼曼妙的身姿在酒吧门前出现。
肖途瞟了一眼:“你跟踪我?”然后又把头扭到一边。
“晓曼只是路过。”庄晓曼慢步走到肖途身边的座位上。
庄晓曼曼妙的身姿没有吸引到肖途,他依旧自顾自地喝着酒。
“肖先生,酒吧这种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而哭?”庄晓曼又从肖途背后搂住他,脸慢慢靠近,让肖途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呼吸。
“想起故人,免不了落几滴泪。”肖途皱了皱眉,不知是真的想起了故人还是对庄晓曼的行为表示抗拒。
“故人?也不知张勇算不算你的故人。”庄晓曼飞快地打开保险栓,用枪口抵住肖途,身上的衣物正好盖住了她手上的动作。
触碰到了冰冷的枪口,肖途哑口无言,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你杀了吴明达,又杀了张勇,还制造假象,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庄晓曼压抑着愤怒,“我当时真想冲出去杀了你,但是我没有,想知道为什么吗?”
“你才是人民党锄奸队的人……”
“没错,杀死吴明达也是我的任务。”
看来又是一个被潜伏逼疯的人。
“哼。只要我扣动扳机,一切就都结束了,你的,我的,我们都该从这个该死的噩梦中得到解脱。”庄晓曼靠近肖途耳边,压低声音,像是要把肖途撕碎一搬。
她的手指慢慢下压。
徐志勋却在这时出现在隔壁桌,正默默注视着。
“无论如何,肖途都是可以利用的。”徐志勋的话再次在庄晓曼耳边响起。
几乎就在一瞬间,肖途把酒杯推到庄晓曼面前:“给你。”
开枪吧!反正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老师死了,爱人远走他乡,自己坚持的信仰也在近几年发生了动摇,我还剩下什么?!
趁现在自己背景干净,快点死了,在组织上留个好名声,怎么看都挺划算。
庄晓曼冷笑几声。
“肖先生,你还挺懂我。”庄晓曼放下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人有点意思,就依那姓徐的,留他一命吧。
灯光下,肖途眼里的庄晓曼的逐渐模糊。
澳门,黄宅
“老爷,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方敏蜷缩在角落。
“我还是被R国人盯上了,为了保证我的财产不落入他们手中,只能出此下策。”黄老板将手中的项链递给她,“现在,你是我的夫人。”
方敏接过项链,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去到魔都,一定会有突发情况。”黄老板压低声音,“项链里的刀片你用来防身就好,不要随便掏出来,以免让人抓了把柄。”
魔都?我能见到他吗?
方敏紧紧握住手中的项链,父亲被射杀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那已经痊愈的伤口仿佛又被撕开一道深深的痕迹。
黄老板露出担忧的神情:“那个叫肖途的小子也会在场,听说R国人还要给他颁奖,叫什么中日和平之花。”看着方敏正把刀片放在手心,细细端详的样子,“你可千万注意,不要冲动。”
“我知道了。”
肖途,我要杀了你!
济南大学图书馆地下室
“爸,我们什么时候可以……”
“这事不急,还可以让他多活两年。”孙先生挥了挥手。
“可我一看到那群不学无术的败类在我面前晃悠,摆弄权术,我心里那火就怎也抑制不住。”
“祖明,想在党内混的好,还得学会忍。”孙先生修着相机,“再说,你不是去了趟苏国吗?学过苏国劳动党先进的思想,你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
“说起这个,我们更要抓紧时间行动了,毕竟苏国那边的任务催得不是一般的紧。”孙祖明翘着二郎腿。
“党内在搞整风运动,结党营私,玩弄权术的情况以后会少很多了,你……”
“爸!你到底站哪边的!”孙祖明把孙先生手中的相机夺了过来,狠狠摔在地上。
“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变成胡蜂!”
地下室里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