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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壮大

“杀!”

一声令下,王虎奋力而起,抢在徐开地前头,冲上前去,遇人便砍,他有千钧之力,加之千夫难当之勇,打从加入闯营之后,在近战上就少有败绩,一时间几能一人堵住巡检司的门口大杀四方。

手持弓箭的官兵都是掌控远程攻击的手段,十多个人冲到门口时,再想去拔刀,已然是来不及,眼看王虎不可匹敌,率先冲出去的兄弟尽遭屠戮,敌人后方声势可见一斑,院中重击有人大喊:

“不要冲,放箭,放箭!快随我去把门关上!”

当先听得惨叫哀嚎声,又听到有人如此叫喊,巡检司中的剩下的人,再也顾不上去整理着装,手忙脚乱过后,只顾抓起长弓,拔箭就射。

百十支箭破空呼啸而至,王虎一等人虽说尤勇过剩,奈何都是步卒只有短兵,他们刚冲如门口几步,距离大院中的核心区域,还有数十步之遥,此时却如同天哲,呼啸风声夺而过。

“俯身,捡武器,先撤退出去,不要硬攻。”

徐开地也下了一道命令,领众人俯身鼠窜而出,王虎听此命令,不过也是大骂几声,没作犹豫,径直退了出去。

“嘭!”

巡检司大门猛然被关上,见屋里屋外分割为两方战场,王虎急急回头看向徐开地问道:“甲哥儿,现在怎么办,要熬鹰吗?”

大门关上之后,从外面依然还可听到,院子里的官兵,也是乱作了一团,胡乱叫喊之声偶有传出。

“没时间,不跟他们玩这一套!”

徐开地径直去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朝身后众人喊道:“所有的人,都贴着墙边站,将他几具尸体全部搬过来!”

他转过身来,让身后捡了弓箭的兄弟,将长弓背在身上,用手抓着长箭作武器,几具尸体抛进院子中,里头乱势更甚,所有的人都忘了,谁是官匪是谁贼,最为珍爱自己性命的巡检司官兵,早已率先领人往后门闯去,但毫不意外,皆是遇到段玉成领兵重击。

前方作战对方如此勇猛,已经给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在后方当他们面对到段玉成一等人后,也根本没有想法去强硬抵抗,只是佯攻了几下,便缩了回去。

而段玉成这边,因听到徐开地的命令是,守住后方的出口,初战告捷后,也没有选择冒进,只是学着徐开地的样子,让底下两队兄弟,皆是贴着墙边,守株待兔。

从后门处退回前院的兵头,心中乱如麻绳,急急倒退之余,还无事发生般,大叫道:“伍长,后门也被他们拦住了,我们要怎么办?”

“没有办法了,事到如今,我们想要活命,那就只能冲出去,你带手下的人冲在前头,都不要用弓箭,要用兵器,对用兵器,我们在后方帮你掠阵!”

“啊!又是我!”

......

“都做好准备,他们要发动最后一次冲锋了,你们与人交手,要攻其要害,不要畏手畏脚,你不敢向他们下狠手,那躺在地下的,就是你们,我不想向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家属发放抚恤金,明白吗?”

徐开地侧耳倾听屋内的状况,里面的脚步声,距离门口已是近了,身后的兄弟,寥寥应了几声“明白”。

下一刻,大门再次洞开。

“他们冲出来了!”

十数个舞枪弄刀官军直冲出来,徐开地奋勇当先冲在前头,王虎、周奎、梁大牙几人分立其侧,身后近百手下奋起而攻,叫嚷着各色各样的方言,气势汹汹。

冲在队伍最后头的伍长,见手下的兄弟,不过眨眼功夫,便死了几个,双腿不禁一阵发软,后方的兄弟,不知前面情况,迅速往外涌,外面的遭遇迎头痛击,只顾往后退,光子自家的阵营,便更是乱作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毫无战力。

又看到徐开地的身后乌压压一片兄弟蜂拥而上,根本没有撑到前面叫喊为他们掠阵的领兵下令放几支箭,便再去缩了回去。

徐开地将手中的长刀,递给了潘石,还得空去捡了一根落地的长枪捏在手上,看到对方再一次当了缩头乌龟把门关上,便径直带着兄弟,回到现在备战的墙根角落,理顺了了些气息。

“想必他们已经不敢再战了,虎子,你回去让后面的守着马儿的兄弟,带着我们的马冲上来!”

方才一阵冲杀,巡检司里的人,大概也猜测到了对方的人数战力,和作战企图,人数本是与他们相仿的,胡乱乱冲了几次之后,自己一方人数还落了下风,没有了人数优势,勇猛又远远不及,根本不知道对方是那一路的牛鬼蛇神,这还打什么,打你奶奶!

“提督,你听,他们还有骑兵!”

守在门口的官兵,听到手下急急回来汇报,大喝一声“安静”,倾耳聆听,只感觉地面震动点点,健马嘶鸣声音,如午夜夺魂之曲,几让院中所有人的肝胆俱裂。

不知从哪处,也不知是何人,突然喊了一句:“若不我们投降吧!”

外面徐开地简王虎领马队猛冲而来,当即放生喝道:“火把!把引燃的火把都给我王里面扔进去!”

他们出来之时,就备了不少火把在马背上的,一时用以夜间照明更替使用,二也是防御遇到意外,再想去弄这东西也颇为困难。

王虎闷声不响,摘下马背上装着未被引燃火把的布囊摘下,抛向徐开地所在的位置,几个懂得骑术的兄弟,也纷纷效仿,至于剩下的那些兄弟,只能急匆匆地跟着战马,一路小跑过来。

他们远远听到徐开地的命令,倒成了第一批往里扔火把的人,但也就是这七八支火把,落入院子之后,里面的官军便往外面抛出来一条绑在长枪上的白裤子,紧接着便有人弃了兵器,推门举手冲出,齐声大喊:“愿降,愿降,我们愿降!不要啥我们......”

但冲出来的人数,与徐开地他们先前所见的规模显然不成正比,他心念疾驰,似想到什么,继续高声呼喊道:“继续扔火把!”

火把如雨,接二连三落入院子中。

还藏要在院子中,想用底下兄弟做诱饵,作一次困兽之争的提督,计策显是没有得逞,门内不知有惨叫呼号叫声传开,还时不时有“火人”慌不择路,胡乱窜动,从门内冲出。

这个时候,竟是没有一个昔日的兄弟去为他们扑灭,徐开地见此一幕,知道机会来了,当然也没有去显露他那不值半文钱的仁义,既然不降,那就有你死我活这一条路,打仗从来就没有不死人的。

王虎领几马兵,直入大门,徐开地翻身跳上自己的战马,也领着的身后众人冲入巡检司内,进行最后收场。

院子里剩下的见王虎、徐开地本还想要提弓捶垂死挣扎,却在此之前,被早有准备的徐开地举便枪投掷而出,正中那巡检司提督的咽喉,枪锋从后脖颈伸出半截,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王虎,也是举刀便砍,砍瓜切菜般,三两下料理了近身的的几位官兵。

此番攻击,算是彻底将官军一方的战意尽数瓦解,看到这些冲卷而来的骑兵,脚下一挫,当即可见有人跪地下去,磕首求饶:“爷爷,莫杀我们......”

见到有人率先跪地,剩下想要转身往后门逃跑的人,也不去多想了,纷纷跟着跪地下来求饶,甚至还有一人只从道徐开地的战马之前,猛力磕头大呼道:“爷爷,不要杀小人,小人有用,有用!”

徐开地没有急着去拔扔出去的长枪,王虎见这腿软的,还想要上前去给他一刀,却是被徐开地阻拦了一来:“虎子,看看他能说些什么?”

那跪地之人,稍稍抬起头来,看到王虎手中提着的长刀还在滴血,心惊胆战,慌张地将头贴在地面,颤抖着声音道:“义军爷爷,小人何光,见过各位爷爷。”

徐开地居高临下,服饰这这位自报姓名,一副奴才模样的求饶者,问道:“你认得我们是义军?”

“不认得,猜到的,如此行事之人,又没有官衣加身,想来应该是骁勇的义军,不知爷爷名号叫什么?”

王虎不耐烦骂道:“少说废话,快快将你有何用说出来!”

“是是是......小人有重大军情可以禀告,各位爷爷既然是义军,想必对常熟城非常感兴趣,小人在城中还有几位兄弟,愿意当各位爷爷的内应,帮助爷爷破城而入。”

“常熟城虽然人马空虚,但一直没有遭遇兵灾,城池怠守,爷爷们若是想要攻取,小的熟人熟地,愿意冒死潜入,为各位爷爷当内应!”

王虎蔑视一笑,哼哼道:“你可知道你爷爷从哪里来的?”

那人继续磕首急道:“小人不知道,小人只知道,常熟大城,粮米充沛,军械如山,钱币也是无数,家家富庶,只要冲入其中,必然让各位爷爷队伍得以补充,人马得以健壮,如虎添翼!”

“常熟城有你说的这般好?你爷爷就是杀了从常熟城出来的!怎就曾经见到如你说的这般好?”

“啊?!”那磕首之人瞪大圆眼,当即脑袋一片空白。

王虎再吼道:“你大爷的,是不是想要我们留你一条小命,让你到城中去通风报信,来换取你这条狗命?”

“是,不是......”

徐开地不再理会他如何用力磕首,甚至将额头磕得鲜血横流,无论对方出自何等目的,此人诡计颇多,却不用在征途上,只留着与保住临时前自己的性命,与蔡永宁乃是一丘之貉。

见到徐开地兜马过去,寻回自己的长枪,王虎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夹马上前便赏了他一刀。

“放快手脚,去拿他们的兵器!”

剩下的官兵,蹲下身子,抱着头,畏畏缩缩地被驱赶成一团,被已经手持兵器的十多个人围拢院子的一个角落中。

底下的人第一时间先是将先前投入院中的火把扑灭,然后迅速去寻找被这些降兵丢得满地都是的兵器,弓箭和腰刀,分得每人一把武器,竟然还要有余。

手中那了兵器的赤军,虽多数还没有战斗力这种概念,但都是高大的男丁,平时镇子上,懂得打猎的人也有,至于长刀,胡乱劈砍也总是会的,加上意识到刀俎和鱼肉的角色转换,又经历过如此一场胜仗提升士气。

这个时候,几无一个人脸上再有行动之前的那种慌张神色,搜罗完屋子中的兵器,王虎领人去后面接了段玉成一等人进来,顺道上还发现了这里的粮仓,再回到前院向徐开地禀报。

但徐开地现在脑子中想的,已然不再这是这些囊中之物,他的脑子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念头。队伍成形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顺利,那是不是能够迅速效仿先前的那种围镇征兵的计划,在这附近的镇子上,再来几次?

捡回长枪,拿在手中,徐开地翻身下马,直来到被围拢在院子角落的降兵身前,问道:“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家在附近这两个镇子上的?”

众人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微微抬起头,看了徐开地一眼,露出的只有畏惧的眼神,没有一个人说话。

徐开地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无奈地叹息吐出,向王虎道:“都成哑巴了......”

王虎虽还没想到徐开地后面想要做什么,却是对他眼前的意思心领神会,提刀往前疾行几步,举手便要向当先的一人砍下去,那人吓得他是慌不择路,而且他的身后全都是人,哪里有路,只顾连滚带爬扑如了人堆之中,可谓是“临死之前,还要拉几个垫背的。”

形势当即乱作团,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个人迅速爬了出来,大声呼喝道:“义军爷爷,我是镇子上的人,不要杀我......”

“我也是!”

“还有我......”

徐开地听到两个镇子上的人都有,心中大喜,当即转身搂住王虎的肩膀,将他拉到了一边,“昨天晚上,我们的计划,你可还记得?”

“记得啊,甲哥儿你每次跟我想的都一样,我怎会不记得?这......怎么了?”王虎反问道。

“记得就好,今晚我们还要干上两票,你带段玉成和他底下的人,我领着周奎一起,各自带上两个镇子上的人,一起行动,今晚势必要将这两个镇子上都拿下来,明白了吗?”

“明白!”王虎恍然。“原来甲哥儿你是这个意思......”

“不是,你还不明白!一个镇子管理起来容易,但是地方一多,管理起来就十分困难,我要的人,你要做的是将人服服帖帖带回来,剩下的驻防,就不要像黄家岭那边安排了,任得他们走。

太仓州那边,今日想必已经知晓常熟城中的事情了,若是他们手脚够快,很快就能组织出有生力量来队伍我们,我们要也迅速组织出有生力量来应对他们的来攻,我看过了,黄家岭的位置很不错,南北皆有山体遮掩,那里对我们的作战非常有利,明日我们在端掉他们一个巡检司,手上的兵器就够了!”

“明白,甲哥儿,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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