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达成合约
被灵尊压在地上的烛九月嘴角一抽，原来如此……你居然是靠这种办法……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今的力量全部来源于我？
趴在身上深呼吸一口气后，烛九月强打起精神一翻身将站在自己头顶得意洋洋的灵尊掀飞。趁着他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的时候，烛九月一昂头蓄力吐出三发火球，虽然灵尊不惧火焰，烛九月的火属性力量也远远不如烛九天，但三发火球间隔式爆炸还是将灵尊击飞到一旁。没等灵尊翻过身来，烛九月又一晃身体化作一条火龙向着灵尊怒扑而下。
见烛九月扑来，灵尊十分果断的给自己的蜘蛛腿充能，一阵刺眼的猩红魔光中，八条半多长、带着猩红魔纹的蜘蛛腿凭空出现。简单活动一番那些蜘蛛腿后，灵尊操控着它们交织在一点与那条火龙撞在一起。随着一阵精神风暴四下溃散，最终归于平静，这一次对拼也正是落下帷幕。
烛九月浑身虚脱、目光暗淡，灵尊八脚摊开俯卧在地。两边都是筋疲力尽，两败俱伤……
“果然，放任你这种……家伙成长起来，那必将是……我等棘手……的敌人！”
“呵呵，灵尊……你难道……还没有……察觉到吗？你如今……的力量……微乎其微！”
“若是给本帝……一段时间……用以恢复……你定不是……本帝的对手！”
烛九月听闻灵尊此言顿时一翻身长声大笑，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不屑。听到烛九月的笑声，灵尊却不屑的一撇嘴角，一只只会借助他人力量、一无是处的花瓶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灵尊……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居然能……蠢到这种……地步！你本有……机会靠着……那个我无所察觉……的灵魂烙印……猥琐发育，但既然……今天你率先……发难，那这就……怨不得我了。从你对我……动手的那一刻，你的生死……就不在你手中了！”
灵尊闻言顿时轻蔑一笑，接着就见他强顶着发软的蜘蛛腿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随即一步一晃的艰难走向烛九月。
“本帝愚蠢？难倒，你就比我聪明？本帝自然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你不会认为，这种举动就是本帝眼下最好的选择？本帝之所以号称魔祖之下第一魔帝，自然还有其他原因……屈辱苟活不失一种选择，但赌上一切战斗到最后一刻却是另一种选择！本帝之前说过，如果你向外通风报信，本帝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你！与其躲起来苟且偷生，本帝倒更愿意同那绝境、不可战胜的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好了，废话说的已经够了，上路吧！”
眼看灵尊居然不惜陨落也要拖上自己，烛九月第一次感到恐惧与绝望。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根本不能用常识来衡量的疯子！神魔侧刻入骨子里的贪生怕死居然对灵尊一点都不管用，要知道，对于任何一个神魔乃至魔帝来说，只要能有一点机会，他们就能东山再起，恢复往日的实力乃至地位。若是机缘巧合，他们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如此巨大的诱惑之下，灵尊居然还想着同自己拼一个鱼死网破，这家伙……
“等等，灵尊！你难道就不想回到魔渊大陆吗？难倒你就真的要为那些高高在上的魔祖赌上一切吗？我可以……”
“废话少说！你还是赶快想想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吧！烛四天很快就要到了，本帝的时间也不多了！哦，对了，最后提醒你一句，你死后，本帝会利用你这个身躯去同那烛四天战最后一场！他不是最宠溺你吗？我倒是要看看他迫不得已击杀你这个身躯的时候，他会露出怎样痛心疾首的神情？”
“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灵尊，有我在，你想杀我孩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面对突如其来的清越声音与那玄而又玄却始终给自己以巨大压力的身影，灵尊缓缓放下自己的八条蜘蛛腿并缓慢后退。但他的目光中却始终带着对烛九月的鄙夷和不屑，甚至是愤恨……
“你是谁？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母亲帝月萱。”
“帝月萱？时间领主帝月萱？”
得知帝月萱的身份后，灵尊再看向烛九月的目光中，恨意几乎凝为实物。一家三个半魔祖级强者，你这个一无是处的花瓶还真是天生娇贵啊！可惜，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他却连杀她的能力都不具备……如果他是魔祖级强者，这个花瓶绝对活不到现在！
感受到灵尊身上那彻骨铭心的恨意后，帝月萱止不住的连连皱眉，这个灵尊……恨意也太深了吧？明明他还有机会的……
“灵尊，你的过往我都了解，但你……”
“本帝的过往你都了解？你都了解什么？家破人亡、骨肉相残？”
一提到过往，灵尊的气息当即暴走，就好像他说过的这些都切切实实的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见灵尊的身躯涟漪不断，恨意几乎化为实物，哪怕是帝月萱都在一瞬间忘记她刚才准备要说的。但灵尊现在的状态，的确不适合与之交谈……既然交涉无望，那就只好动用她的手段了……
帝月萱心神一凝，随即一道金黄色的光柱落在灵尊身上，而在那光柱的照耀下，灵尊只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往昔的巅峰
“‘正如你所见，我司掌时间大道，可以让你在时间大道的加持下重回巅峰，同样的，我也可以让你在巅峰状态下泯灭于这天地之间。你曾经说过，魔帝之下皆是蝼蚁，那我也可以说，大道之下，皆是蝼蚁，这其中也包括你！”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如果就凭这点手段就能把他吓住，那他也不会成为那个魔祖之下的第一人。既然对方连自己司掌的大道都拿出来了，那肯定是意有所指。
“你也感受到了，我司掌的大道威能无限……准确来说是，我龙渊大陆的完整大道威能无限，其威能强盛到足以容纳两尊到三尊大道持有者。这便是我龙渊大陆的潜力。”
灵尊听到这里其实已经猜到帝月萱想表达的意思，但让他感到很费解的是，他们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花瓶而付出这样的代价？就连他们自己梦寐以求得大道力量都能拿出来向自己许诺，为的也不过是保住这样一个花瓶？
也许是看出灵尊心底的疑惑，帝月萱低垂着眼眸缓缓说道：“你们魔渊大陆觊觎我龙渊大陆资源、天道大道已久，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魔渊大陆的大道几乎都是残破的，又为什么要寻找那家伙？你们的起源又是什么？你我是敌非友，有些东西还是你自己去寻找才有意义……另外，这场战争也持续的太久了，是该结束了。”
“呵！你们会放任本帝去寻找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吗？你们又会放任本帝自由活动吗？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想骗本帝暂时放下杀心然后将本帝封印，本帝可不是那些蠢货，你的这般话语对于本帝无用！”
灵尊对于帝月萱的建议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些都不会是帝月萱为了保住烛九月而编制的谎言罢了！就算现在他们不会动手，未来呢？大道之下皆为蝼蚁，这句话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大道之下皆为蝼蚁，我能知道你的全部，自然也能出现在你的生死关头置你于死地！我不是来和你谈判的，曾经你对我女儿说过的话，如今我就将它还给。一，放过我女儿，作为回报，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允许你自由活动。你呆在我女儿身体里，无论你能否接触到杀戈大道、获取这片大陆的气运，我都不会插手。二，继续对我女儿出手，前提是你能过的了我这一关！”
“等等，妈妈，跟这种家伙谈合作……”
眼看灵尊陷入沉思，烛九月第一时间跳出来出声反对。但她话都没有说完，灵尊却一摆手将她击飞到意识空间的角落。
“如果我选择放过你女儿，那家伙回放过我吗？”
“会！而且，你对我们还有大有……更何况，你我都看不惯九月她如今的做为，你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她。至于你会不会引导她进入魔道，那就是她的问题了。现在你和她站在一条起跑线上，关乎生死的赛跑，输的一方自然只能承认现实。”
说话的不是帝月萱，而是烛四天。对于灵尊的疑问，烛四天全程保持中立态度，一味的安逸和宠溺不能使人成长，只有冲突和危机感才会让人大步向前。再说了，既然烛九月会遇到灵尊，那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灵尊，你考虑得如何？”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还问本帝的意见做甚？本帝……”
明明几千年前才带着他们脱离脱离魔渊大陆弱肉强食的大环境，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回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持续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滋生出一些蛀虫。借机敲打一番吧……维护了你们几千年，现在能不能生存下去就全看你们的了……希望不要让本帝失望！
“本帝考虑清楚了……既然你们能给出足以让本帝动心的条件，那本帝陪你们赌一场又如何？本帝可以承诺不伤害她，但她在本帝手里也别想太好过！你们最好祈祷她能走在本帝前面！”
“很好，最后一个条件，你……”
“她修行哪一道本帝不管，但她有信命危险的时候本帝自然会出手保护她！至于她入不入我魔道……呵，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