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正义的审判
叶苑把自己整理干净。来回打量一番,点点头。除了衣服有点脏,脸有些肿,其他还行。动了动右腿,勉强能够正常行走。
吃了中午饭,叶苑去邮局以张瑞桃的口吻,给王家寄了一封信,大致内容是,叶苑把1500块的彩礼钱给了她,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张瑞桃为人尖酸刻薄,收了彩礼钱,也不会告知王家。叶苑可太了解这人了。
办完正事后,叶苑去百货大楼前推着自行车往家走。经过一家小吃店时,里面传来男人的呵斥声。
紧接着,就听到沈月清的声音,满是挫败,还有些颤抖,“好好,我马上~就走,不招服务员就不招,为什么要厉害呢?”
“你年纪这么大了,来我们饭店,能干好吗?”男人反问。
叶苑听到这里,火冒三丈,停下自行车就冲进小吃店,就见瘦小的沈月清跌坐在地上,被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指着鼻子骂。
“妈。”叶苑感觉自己心里在滴血。前几天,运动快餐关门了,妈妈自然没了工作,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没事吧。”
扶起沈月清,叶苑把她护在身后,举起一把椅子,就朝着中年男人扔去,气势汹汹,吼道,“你再骂,我看看。”
椅子挨着中年男人的耳朵边飞去,掀起一阵劲风,“轰隆”一声砸在地上。
男人被叶苑的气势完全震慑住,懵懵登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吃饭的客人拍案叫绝,这老板平时拽的像个二百五,早该有人制裁他了。
叶苑拉着沈月清转头就离开了饭店,回到家。
沈月清和叶苑坐在床上,执手相看,半天都没说话。
看着看着沈月清先掉了泪,轻抚叶苑受伤的地方,“你这一身的伤怎么回事?要是留下伤疤,怎么办?”
“妈,我骑车摔了一跤,不打紧。”叶苑拉着沈月清的手,“我过几天就开学了,衣服的生意还要做。要不咱们一起做生意吧!”
“可是,这衣服我哪里懂。我能干好吗?”沈月清低下头,双手无措地卷着衣角。
“妈,对自己有信心。当年要不是下了乡,少说也得是华清的毕业的高材生。我妈这么优秀,什么事情都能干好。”
“可是……”
叶苑一把抓住沈月清的手,“妈,在我和我爸心中,你是最好的。”
“嗯。”沈月清看着叶苑和叶振宇如出一辙的面孔,呆呆地点了点头,“我试试。”
“明天我去商都送桃子,顺便进衣服,妈和我一起去。”
——
周六清晨,商都迎来了立秋后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
半下午,天空依旧乌云密布,不见一丝阳光,阴暗得宛如黑夜。
一场秋雨一场寒,刺骨的阴寒顺着脖子钻进了许前程的空荡荡的衣服里。
他带着手铐,冰冷的触感,顺着血管一直蔓延到心脏。
瑟缩着脖子,在警察的监管下,畏畏缩缩向警察局外面走去,一次只迈半步,一点点往外面蹭去。
“走快点儿,别耍花样。”一旁的警察板着脸,警告许前程。
“是,是,警察同志。”许前程贼眉鼠眼地乱飘着,他们说了来接应自己,怎么现在还没到?
自已拐卖儿童这么多年,光是警察手里确凿的证据少说都有5、6起,最起码也得判10年。
要是他干的事情全部抖出来,说不定就得是死刑。想到这里,许前程的腿止不住得抖。
要真到了那一步田地,他们敢放弃他,大家就一起死。
许前程低着头,耸动着肩膀,“咯咯”地笑着,一旁的警察看了心里都毛毛的。
绍煜天和张鹏飞站在警察局对面的小巷子里,密切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天哥,那伙人会出出现么?”张鹏飞二愣子摸不着头脑,天哥怎么就认定,那伙人会来救许前程。
绍煜天整个人都淹没在小巷的阴影里。勾起嘴角,眉心紧皱,没骨头般随意靠在墙上,“许前程给那伙人提供了很多货源,知道组织很多事情。要是到时候,许前程狗急跳墙,大家一起倒霉。”
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绍煜天仰起头,吐出一个烟圈,浑身都是死一半的萎靡和冷寂,“组织一定会来。”
手比做木仓,瞄准许前程,绍煜天接着道:“一击毙命,这样什么秘密都安全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一股冷气从脚下瞬间窜到天灵盖,张鹏飞浑身一抖,这伙人也太可怕了,同伙都不手下留情。当年,天哥吃了多少苦,才死里逃生?
他想都不敢想。
突然,一声巨响在许前程的脚边炸开,警察训练有素,有条不紊地掩护着许前程上车。迅速找到了对方的位置,实施反击。
不对,绍煜天眯着眼,快速打量着四周的情形。除了二楼的开木仓者,一定还有放哨者。
很快,绍煜天就发现,在附近一颗大树的后方,隐蔽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面对警察的火力压制,两人很快败下阵来,见情况不好,准备撤退。
见警察没有注意到放哨者,绍煜天大步追上去,这次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一定要把这伙恶魔揪出来。
放哨者见后面有人追踪,飞速在人群里逃窜,绍煜天紧跟其后。
眼看着就要抓到放哨者,他狗急跳墙,在人群拥挤的商都市中心就朝绍煜天开了一木仓。
人们尖叫着,抱着头,四下分散。
绍煜天灵巧地躲过,没有一丝害怕。放哨者适应的是左轮手枪,有5枚子弹,数到最后一枚子弹。绍煜天飞速向着他冲去。
拳头冲向他的前一秒,放哨者突然从腰间掏出另一把,对准绍煜天,扣动了扳机。
他还有一把,绍煜天想要改变方向躲开,为时已晚。
这时,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一旁窜出,把绍煜天撞翻在地,躲过了子弹。
叶苑感觉子弹就贴着她的胳膊飞过,扑到在地,大脑“嗡嗡”作响,浑身提不上一点儿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