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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亡通道

众人凭借着塞壬鳞片制造的舒适屏障向前快速移动着,追踪旷叔的足迹大约一小时后隧道开始出现了变化,四周的墙壁以及地面的泥土逐渐由黑变黄,由于气候干燥的原因这些泥土在我们快速移动过后形成了一片薄薄的金色烟雾,隧道也在不知不觉间变的越来越窄越来越矮,前方突然出现了两个分开的洞口,旷叔则坐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到来。此时旷叔的水壶被丢到了一旁,水壶里的水已经被喝干净了,见到我们到来旷叔虚弱的双眼眨了几下之后缓缓闭上了,众人先是一惊随后赶紧给旷叔喂了点水,片刻后旷叔睁开眼说道:“左边的路走不通,我刚才探过了,没想到回来的路上体力会透支的这么厉害,对了,怎么你们来了以后气温下降了这么多?”我把手里塞壬的鳞片递给旷叔并告诉他我们的奇遇,随后旷叔说道:“这是个宝贝啊,以后有了它我们会舒服很多了。你们看,左边那条隧道里面全是花岗岩,再往里去十分钟的路程就完全封死了,这条路应该是之前的人用来存放一些粮食用的,里面还有不少没有变质的大米和黄豆,只不过完全没有水分了。”在鳞片功效的滋润下旷叔很快便恢复了体力,于是我们继续出发进入了右边这条只能单人通过的隧道,走了不到一公里这条隧道就又出现了两条通道,一条在我们头顶呈70度倾斜直向上,直径大约在三米左右,也不知道当初制造这隧道的人是用的什么方法把隧道里的花岗岩打磨的这么圆,看样子这条通道只能从上面下来,依靠我们现有的装备想从这里往上走完全没有可能,另外一条隧道则在我们脚下,也和地面呈70度左右的夹角,这时我们犯难了,到底要不要下去,一旦下去了如果隧道的深度超过我们所带登山绳的长度肯定就没办法返回了,众人在这两条分叉路口暂时停下了脚步各自想着办法,更或者说是期待有一个人站出来拿个主意。

虽说一路走来并没有遇见什么大的危险食物和水源也暂时可以得到保障,一旦下了这条通道后面就无法返回了,如果前面没有出路就算有叶莹莹的C4炸药也不可能从地底这么深的地方炸一条路出去,权衡之下我第一个站出来说道:“我个子高,你们拿绳子拽着我先下去探探路,如果这条通道比我们预想的要深我就解开绳子先下去,我带着信号枪,下面只要有转弯或者可以停留的地方我就打一发上来,如果失去了我的消息,各位就另外找一条路,也不要下来救我了。”咱们这队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队员互相之间的感情也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我说出最坏的打算仅仅只是想鼓舞一下其他人的士气,旷叔这时突然说道:“假设这条通道比登山绳要长,假设中途没有可以停下来休息落脚的地方,我倒有一个办法,咱们可以把旁边那条通道里那些大米和黄豆先丢下去,即使你解开绳子以后接着往下滑也不至于摔伤的特别严重。”听到旷叔的办法众人眼前一亮,于是我们便回头去取那些食物。来到旷叔曾经来过的这个洞内,这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高了很多,虽然带着塞壬的鳞片我们还是感觉热的不行,为了保证更大的安全性我们把这里两百多袋粮食全部运到那条通道里丢了下去,整个过程花费了我们六个多小时的时间,一切准备就绪后王卫国和王保国已经做好了临行前的快餐,由于害怕遇见最坏的情况,万一最后有一段绳子的距离不够需要我坠落下去的话,防止吃太多被摔坏内脏,我只吃了一点点东西。

我把塞壬的鳞片交给郑斌后活动了一下手脚,叶莹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给我腰上塞了好几层衣物,扣好胸前的登山扣众人合力慢慢把我往下放,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两百米的登山绳已经放的差不多了四周的管道壁上依然还是光滑的花岗岩,抬头已经看不见头顶的队友们了,按事先约定好的,我连续拽了几下绳索然后解开了腰间的登山扣闭着眼睛继续向下坠去,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面对未知的危险我似乎已经麻木了,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样子四周的温度猛然间急剧下降起来,感觉到异样之后我睁开双眼,四周虽然已经变的漆黑但四周的墙壁却透着淡蓝色的荧光,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我用舌头抵开了咬在嘴里的小手电开关,映入我眼帘的是数不清的尸体,这些尸体被冰封在这条通道的两旁,而这条通道原本光滑的墙壁也变得越来越不规则,很多地方出现了横着长出来的冰锥,有些则被之前丢下来的粮食砸断了,不知道下面还有多少没被砸断的冰锥,照我这个下坠的速度和体重只要遇见一根,撞上去也是吃不消的。电光火石之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掏出腰间的信号枪连续打了两发信号弹上去,顺着信号弹发出的强大光线我发现原来我早就离开那条花岗岩打造的通道了。我的身体继续往下坠着,而我此时的心却悬了起来,并不是害怕死亡也不是害怕那些被冰封的尸体,而是我这时候想到一个特别可怕的事情,这里全是冰那么底部的地面不管是什么材质也会被低温冻的特别硬,通过重力加速度的公式算的话我此时下坠的速度不会比一颗出膛的炮弹慢多少,最终我会变成一滩肉泥。情急之下我想到了叶莹莹之前垫在我腰间的衣服,这些衣服里面有一件是防水雨衣,我摸索着找到防水衣解开抖了出来,没想到其它几件衣服一下被我全抖掉了。看着手里的防水衣,我迅速用防水衣的衣袖在胸前的登山扣上打了一个死结然后双手紧紧的抓住衣摆,倒灌上来的风很快便把防水衣撑了起来,我下降的速度也由此放缓了很多,唯一难受的是我的双手,此时风力已经大到我几乎无法抓紧防水衣的程度,整个身体仰面朝上听着耳旁呼啸的风声由急变缓,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慢慢平复下来。大约又过了一两分钟随着腰间传来的剧痛,我总算是落地了,来不及细想我艰难的爬起来把四周散落的一袋袋粮食往我坠落的地方拖着,刚才慌乱之间我打了两发信号弹不知道上面的队友会怎么去理解这两发信号弹的意义,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们多垫一些柔软的袋子。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是汗流浃背,此时才感觉到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知道是坠落过程中抓衣摆的缘故还是刚才挪动装粮食的袋子的缘故,我的十个手指头已经全部充血肿了起来,整个手掌看起来比平时厚了一倍还不止。本想着环顾四周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哪想到小手电偏偏这个时候闪了几下就灭了。我摸索着想找到刚才掉下来的地方找一两件衣服撕碎了把手包起来,又害怕队友这时从上面下来给我砸到,还好外套的口袋里还有好几发信号弹,信号枪却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叹了口气我只好原地躺下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下有了精神再起来活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暗中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在双手不停传来的刺痛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头顶冰层透着的淡淡蓝光,一具具黑糊糊的身影在冰层里凌空悬挂着,当我坐起来想看一下四周的情况时却发现头顶的荧光并不能让我适应底部的黑暗,就这样我四周摸索了一会儿双手被四周冰冷的空气冻过之后反而不再那么痛了,想着头顶的队友似乎遵照我之前的交代并没有跟下来,想着我很有可能就一个人永远待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不禁有些感叹,希望上面的人能够找到其他出口吧,这里还有不少黄豆和大米足够我吃一阵子的,想喝水就敲一块碎冰含化了喝,接下来我可不能坐以待毙,就算出不去也多少要找点事情做,这是我坐牢时总结的经验,只要有点事情混着就不会感觉孤独。

其实我的队友们并不是没收到我发出的信号,而是我们在进入上面那个隧道之前并没发现空气中存在着一些可燃气体,当我的两颗信号弹打上去的时候他们看见了,然后本能的往洞口外围撤退了几米以防被信号弹强大的热量灼伤,就在信号弹到达他们所在的那条通道的时候引燃了隧洞里的空气,众人被逼得撒丫子狂奔,他们在前面跑,着火的空气在后面追,就这样众人一直退到放粮食那条隧道里才躲过了一劫,然而这场火足足烧了七八个小时,据郑斌后来给我的描述,那条隧道里的花岗岩有好多都被烧裂开了,那些花岗岩层实际上只有五米多厚,而当初打造这条隧道的人就不偏不倚的从花岗岩正中间开始钻的洞,郑斌他们撬开了被火烧过后的洞底部花岗岩查看过,花岗岩下面是一条金矿的矿脉,有些地方的黏土含量还不如黄金含量高。众人在经历九死一生之后才想起我还在下面,他们试探性的丢了一背包食物和水下来,并写了一张纸条在里面:如果下面安全,请再打一发信号弹。而我也正是听到他们丢下来的包裹落地声后才找到了遗落在旁边的信号枪,只不过当时没有照明工具我并没有找到那个背包,而是装好信号弹又对上面打了一发,这一发信号弹由于没有照明的原因并没有打到我下坠时的隧道里,撞到头顶的冰层后又择返了回来掉在地上持续燃烧了好一阵子。靠着信号弹带来的光亮我看到了郑斌丢下来的包裹以及那张纸条,经过好几次调整后才终于打准了一发信号弹到洞里,好在经过燃烧后的洞里那些可燃气体已经不多了,这一发信号弹由于距离原因也没打到郑斌他们所在的那层通道就坠了回来,还好刘海舜一直守在我下来的洞口看着,他们通过信号弹打上去的高度测算到这条通道的大概距离,最后做了好几个大号的缓冲降落伞才分批下来支援我。

所有人汇合以后王氏兄弟收集了一些冰块和粮食升起了火打算做一些煎饼当作后面的主食,毕竟不知道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地面。总得来说这次探路我们还是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以至于我双手受伤浮肿,其他人也差点葬身火海,总结了一下经验我们开始分头探索这块冰封区域,脚底下的冰层并不算厚隐约可以看见冰层下面的黏土结构,我给斌哥和旷叔打着光,他俩分工凿着一块比较薄的冰层,打算看一下冰层下面的土壤成份好预判一下我们离地面到底有多深的距离,其实做这件事也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即使大概计算出当前海拔深度终归还是要找路出去。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其他队员的手电光不停地晃动着四散开去,这时离我最远的汉克斯发出了一声惊呼:“Comeon,therearemanybodieshere!OhmyGod!”随之传来的是一阵巨大的垮塌声,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不用依靠姆威尔翻译就听懂了汉克斯的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几束手电光几乎同时扫向汉克斯发出呼喊的地方,那个方向随着那声巨响已是烟雾弥漫,此时已经看不见汉克斯的身影,见状我们快速的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其实这个位置离王氏兄弟取冰做煎饼的地方并不算远,当我们赶到跟前看的时候却傻眼了,这里是一道足有十几米宽的殉葬坑,密密麻麻的尸体在坑内摆放的整整齐齐,所有尸体的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而汉克斯此时已经掉到殉葬坑里面去了。原先汉克斯站的这个位置是一道由三根枯木搭建横跨整个殉葬坑的桥,此时这三根枯木已经断了两根,汉克斯的一条腿卡在断掉的枯木里正在往外冒着鲜血,我们大声的呼喊着倒霉的汉克斯,汉克斯一头扎在尸体堆里面根本没办法回应我们,只是抬起了擦伤很严重的右手给我们比了个中指。见汉克斯还能动,旷叔几个腾挪之间已经贴着一根断掉的枯木下到了坑底,刘海舜这时也丢下去一根登山绳让旷叔先把汉克斯弄上来再说,只是这些尸体就像刚死不久的样子身上软绵绵的,旷叔踩在这些叠得厚厚的尸体上往汉克斯那边走的十分艰难。

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旷叔和汉克斯从坑地下拉上来,给汉克斯包扎好腿上的伤口后我们发现旷叔和汉克斯的呼吸变得十分沉重,旷叔此时说道:“那些尸体下面全都是水银,而且这些人死之前肯定也是被罐了水银的,咱们最好离这里远一点,温度提高一点就会导致水银蒸发,到时候我们会全部死在这里,咳咳咳。”汉克斯脸色已经开始泛白,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不停的往下淌着,看着受伤的两位我心里百感交集,于是叫上叶莹莹便往一处墙角走过去。我对叶莹莹说道:“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你赶紧在这里炸一个洞出来,最好把头上的冰层也炸碎一些掉下来,我要救他们。”叶莹莹这边也没多问什么,开始在墙角打洞准备安装C4炸药,我又边往汉克斯那边跑边大声对其他人喊道:“大家尽可能的去收集冰块,要快,等莹莹炸完之后,全部弄到炸出来的坑里去。”我找来几块布撕碎了做了几个简易的口罩分别给汉克斯和旷叔戴上,自己和郑斌也一人戴了一个,然后和斌哥两人架起了汉克斯,爆炸声过后赶紧把汉克斯架到了那个坑里,并且让旷叔也赶紧过来和汉克斯趟在了一起。随着队友们搜集来得冰块在他俩身边越堆越多,我擦了擦头上的汗给大家解释道:“我知道水银在0度的环境里就会挥发,吸入挥发的水银会导致汞中毒,如果吸入了过量的水银会导致呼吸不顺,严重的情况下会导致肾衰竭和神经系统紊乱,我也不知道降低温度会不会控制住这种症状,现在汉克斯能不能活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旷叔应该问题不大,保险起见我建议让他也在冰堆里多呆一会儿,观察一下以后再作打算。”听完我的解释,众人都提心吊胆的蹲在坑边观察着坑里两个人的状态,汉克斯不一会儿就冻的瑟瑟发抖,咳嗽了几下之后居然呕吐起来,吐出来的呕吐物里已经夹杂了不少的水银成份。旷叔倒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打了几个喷嚏之后仅仅从鼻涕里带出了一点点水银,于是我便把旷叔从冰块堆里拉了出来让旷叔先去王氏兄弟做饼的炉子旁取暖,汉克斯呕吐完后便开始说胡话,反正我也很难听懂英语也就没特别在意,倒是姆威尔听出了一些东西,姆威尔对我说道:“款哥,汉克斯说汞中毒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只要他能挺过一小时还能顺利呼吸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听到这里我赶紧找郑斌要来一块手表,估算着时间,从殉葬坑把他拉出来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我便大声对汉克斯喊道:“白人兄弟,你再坚持20分钟,要是20分钟内没被冻死你也就死不了了。”也不知道汉克斯是不是听懂了我的话,又举起他的右手给我比了个大大的中指!

考虑到汉克斯的安危我让刘海舜继续留在他身边观察,我和斌哥则戴着口罩顺着殉葬坑往前探索,我们的想法几乎一致,因为有殉葬坑再加上之前我们进来的隧道里大量的黄金,所以我们推断这里肯定有大墓,通过进来时的种种迹象表明修建这座陵墓的工匠肯定不是从我们来时的路进出的。我和斌哥绕着这条殉葬坑边缘走了足有一公里多长,坑道内的尸体也由人变成了动物然后就是各种陶制器皿,最终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去路。我不由得对郑斌感叹道:“以前听老人说帝王死后万人陪葬我还不信,这下亲眼看见这不下余几千具的尸体我才相信老人的传言,斌哥你看前面这块巨石应该就是封门石了吧?”这时叶莹莹戴着个鬼脸面具从我背后悄悄摸上来俏皮的大喊一声:“诈尸啦,快跑啊!”冷不丁的吓得我头皮一阵发麻,斌哥打趣到:“弟妹啊,你别看他个子大,胆子却小的很,万一给他吓出个好歹来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泡汤喽,哈哈哈哈哈哈。”叶莹莹满脸通红的说道:“斌哥你可别乱说,白叔只是让他照顾我,没说让他娶我,再说我还看不上他呢,又黑又丑除了不怕死找不出什么优点,我只是拿他当哥们看待。”郑斌没有继续打诨,指着那块挡住去路的巨石说道:“据我观察这块巨石应该和断桥下的墙壁是同一种金属材质,这种材质有吸光性,古代的工匠们为了限制盗墓贼的视野都喜欢用的这种吸光涂料,到现代也没人研究清楚原理,然而一般用了这种材料的地方就肯定有机关,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断桥那里集体着了道,咱们一定要小心点,别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听完斌哥的话叶莹莹的神色瞬间凝重仔细观察起这块巨石,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块巨石的宽度大概十五步的样子,我绕到巨石后面的时候才发现它原来并不厚,顶多也就十厘米的样子,用手轻轻敲击之下感觉却是实心的,耳朵贴着一面听不到另外一面的敲击声。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还有隔音效果这么好的金属。这块巨石后面正中间有一个高四米左右宽三米左右的方形通道,这个通道也和巨石一样是用同样的材质制成的,从后面的山体里延伸出十几米出来,最终被这块薄薄的巨石挡住了,这一切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只要移开了这块薄薄的巨石就一定可以进入这条方形通道。于是我叫来了叶莹莹和斌哥,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们,我想让叶莹莹试试看能不能从这条方形通道上方炸开一个口子,因为如果直接去炸前面挡路的巨石的话炸药的热量很可能让殉葬坑里的水银加速挥发,到时候我们是想跑都没地方跑,在巨石后面炸反而安全一些,斌哥觉得我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暂时还不能炸洞口,汉克斯的情况还不稳定,万一炸出什么危险出来我们很难掌控局势,于是我们三人便决定起身返回临时营地查看汉克斯情况如何。突然间“咔嚓”一声,斌哥全身僵硬得站在原地说道:“我好像踩到机关了,你们快走,离我远点以后再想办法救我!”还好郑斌踩到的机关是那种延时反馈的机关,也就是说他只要站着不动机关就不会被触发,我绕着郑斌四周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除了他右脚下微微裂开的一道缝隙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线索。叶莹莹很快便从临时营地弄来了一件防弹衣给郑斌穿上并对他说道:“大哥,你调整好姿势往巨石前面冲,我刚才看了一下就算有攻击性的机关也只可能从墙壁那边射过来,我们也能用盾牌帮你挡一挡减缓一下冲击力,只要绕到巨石前面去了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郑斌点点头,示意我们站好位置。深呼吸两次后,随着第二声“咔嚓”脆响郑斌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我和叶莹莹举着两块冰块挡在胸前飞快的往后退着,大概十秒钟的样子我们三人就来到了巨石前面,还好并没有触发什么攻击性的机关。这时巨石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响,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咔哒”声巨石像放吊桥一样缓慢地倒下来,看着很快就会露出本来面目的洞口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往后撤退着,大气都不敢出。哪知道这巨石往下倒了个三十度的角就停住不动了,我正打算往前凑凑仔细观察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郑斌却一把拉住了我示意我先离开这里。

我们三人刚回到临时营地刘海舜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我说道:“汉克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我急忙跑到汉克斯呆的坑边上观察,只见汉克斯不停的喊“Sohot,Sohot!”边喊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斌哥见状一下就跳到坑里把汉克斯抱了出来并死死的箍住,大喊道:“他这是低温症犯了,快拿点衣服来给他穿,海舜你赶紧升一堆火,要不然汉克斯小命难保!”接二连三的遇险对我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刘海舜和郑斌此时正在照顾迷迷糊糊的汉克斯,我突然发现我就像是这个队伍的灾星,先是一发信号弹差点灭队,然后又差点把汉克斯冻死,郁闷得我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直抹眼泪。叶莹莹见我一个人猫在角落里抽泣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温水说道:“别难过了,是个爷们就振作起来,我们这些人的命现在都拴在一根绳子上面,发生这些事并不是你的过错,把水喝了赶紧去吃饭。”说完叶莹莹拍拍我的肩膀走开了。想着前面的路不知道还有多少凶险等着我们去闯,我揉了揉已经哭红的双眼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耳光,心想自己连个刚成年的小姑娘都不如,真不是男人。

众人吃了些煎饼,坐在一起讨论着该如何进入那条方形通道,汉克斯此时已经恢复了许多对我招招手示意我离他近点,我满怀愧疚的过去握住他的手对他说了句:“Sorry,brother.”我会的英语不多,汉克斯看着我真诚的目光摇了摇头说道:“Thankyouforsavingmylife,nohardfeeling!”旷叔提议等汉克斯能够自己走路了就出发去探一探那个只露一点缝隙的巨石,叶莹莹手里捏着一块C4说道:“不行就炸开,我做了个钩子,炸弹丢不进那个洞里还可以钩出来再丢。”再次来到巨石前,斌哥先是找到之前踩过的机关又试了几次不过巨石并没有什么反应,叶莹莹已经顺着巨石的缝隙爬到顶部去了。爆炸声过后巨石已经碎成了粉末,露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通道口。这个通道口原本还有一道左右开合的铜门,此时已经被整块炸倒在通道里面去了。门上雕刻着一些我们谁也不认识的字,当两块门关闭的时候两边的字符刚好凑成了一只睁开的眼睛,这只眼睛我好像在哪见过,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汉克斯掏出一个相机给门拍了张照片,然后我和斌哥举着火把在前面开路,其他人则打着手电在后面带着好奇的心情走进了这条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建造的通道。

古代的工匠真是牛,进入甬道后不管是手电还是火把的光亮,照射范围不会超过五米,大概走了不到三十步的样子我感觉应该是进入了连接的山体内部,这里的空气质量还不错温度也勉强能够接受,四周的墙壁已经是大青石的材质了。每走几十步就能看见一个巨大的眼睛雕刻在甬道两边的墙壁上,手电的光源也能照出十几二十米的距离了,正当我暗自庆幸已经走出了吸光材质的金属墙范围时,周围的空气突然扭曲了一下,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觉充斥着全身,其他人此刻也感觉到了危险。旷叔和刘海舜的手电光再一次照向甬道正前方的时候发生了巨变,首先是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从光源的最远处慢慢浮现出来,然后变得越来越大同时也越来越亮,就像能被风吹着走一样向我们这边快速飘了过来,我和斌哥下意识的原地卧倒,就在一瞬间整个甬道内金光四起,我只感觉一股热浪铺面而来,已经闭上的眼睛此时已眼泪横飞,好在叶莹莹和旷叔的反应快,她俩同时喊道:“趴下,闭眼!”这股热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甬道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低温状态,大家互相搀扶着盘问伤亡情况,除了我和郑斌眼睛完全睁不开以外,其他人都躲的比较及时并无大碍。王卫国给我和斌哥眼睛上抹了一些菜油然后用纱布帮我把眼睛包了起来,旷叔说道:“地底下的怪事谁也难免遇上,咱们得抓紧时间往前走,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机关,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说罢把我和斌哥架到队伍的中间,所有人神经紧崩着继续往前赶路。也不知道是菜油治好了我的眼睛还是本来受的伤就不严重,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感觉眼睛可以看见一些跳来跳去的东西了,只不过由于眉毛和眼皮被烫伤后还不能睁开眼睛,再加上又缠着纱布,我也不敢确定视力有没有受到影响。

队伍一直沉闷的往前走了四五个小时,路上不知道七弯八拐的转了多少次弯,最后旷叔停下脚步对大家说道:“我们遇见鬼打墙了,我沿途每过一个转弯的时候都做过记号,我现在已经排除了所有路口的可能性,咱们暂时是出不去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着各自的想法。斌哥说道:“我蒙着眼睛感觉咱们是向上走几百米之后转个弯又向下走了几百米,然后又向相反的方向转弯继续往上,这种循环一共有7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咱们应该是在两个卦象里打转。”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随后这点灵光又消失了,于是便问道:“斌哥,你说的是什么卦象,我对八卦还是有点研究的,只不过我之前一直埋头走路,除了感觉到转弯以外并没感觉到你说的那种向上和向下的感觉。”斌哥接着说道:“我一开始也没感觉出来,因为我右脚这只鞋的鞋跟不知道什么原因磨损的特别厉害,所以走路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路面并不平整,在每次转弯后的十几步内却感觉路面特别平整,因为两只脚鞋子磨损的情况不一样,所以我判断出了向上和向下的走势。”我接着说道“那你所说的卦象是哪两个卦象呢?你能说出来我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你这么说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斌哥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确定,只是感觉。你帮我参考一下,向右转弯后向上走八十一步对应的应该是乾卦,但是左转弯后往下走的却是七十二步对应的卦象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我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是后天八卦把?依我看这个墓应该是个帝王冢,很有可能设计机关的人用的是先天八卦,你是不是想说原本想象的是我们在乾卦和坤卦之间走?但是数字对不上,也就破不了卦象?”郑斌激动的说道:“对对对,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还懂先天八卦?”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对八卦研究的并不深,当时奶奶教我学的时候我只想着逮蛐蛐儿抓蛤蟆,不过我这人天生对数字就很敏感,我有一套用数字解卦的方法,只要是五位数以内的数字加减乘除我很快就可以心算出来,每次奶奶给我出的难题我都是那样解的,不知道这里会不会行得通。”旷叔在旁边插话道:“要不我带你俩再走几遍?再确定一下?”我摇摇头接着说道:“斌哥的猜想没错,按他的说法八十一步之后的路会变平,也就应证了在乾卦之后会有一个变卦,七十二步的卦象从数字上来说只可能是坤卦或者巽卦,那我们所走的那些平坦的路实际上就是一个新的卦象,而这个卦象只需要把步数套进公式里算一算就知道了。”我冷静的想了十几分钟,推翻了好几种可能性最后给出了三个答案:“坎、兌、离这三个卦象对应的分别是三十六,一百零八,三百二十四,很明显符合条件的只有兌卦和离卦,我感觉每次转弯后至少要走一两百步才会再次转弯,我们只需要再实验一次,数出走出乾卦之后的平坦路上的步数和下个卦象的总步数就可以了。”又走过一遍之后我得出来答案:我们首先是从兌卦进入然后走到乾卦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巽卦里,然后从巽卦走入离卦出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兌卦里,照后天八卦的方式来推演很明显说不通,中间夹着一个坤卦没有对应的数字,但是按先天八卦来算的话平坦的路上每走三十六步就是一个新的奇点,这个点连接着另外两个卦象里的奇点,只要找到这两个奇点就肯定能找到进入坤卦的路,而我们此时正在地下,坤卦对应的正是地,从小卦象来说必须先入地才能再次逃出升天。解释了一通,能听个一知半解的也只有郑斌和旷叔,最后凭着郑斌一只破掉鞋跟的鞋还真让我找到了这两个奇点,说来也怪,往相反的方向走这两个奇点也能对的上,但是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明明找到第一个奇点后我让旷叔做了标记,当时标记是在地上画的一个圆圈。当我们找到第二个奇点的时候旷叔却告诉我那个标记在我们正上方的头顶。这样说来整个甬道是不停旋转的,每当有人走过一个卦象的时候,相隔的第三个卦象就已经在发生变化了,地板变成了天花板,难怪我们走来走去一直原地打转,要想破这个机关还真是有些困难。斌哥这时已经取下了套在头上的纱布对我说道:“我能看见东西了,你也把纱布摘了吧。看来我们的想法都错了,这里只有三个卦象是真的,乾卦和巽卦是我们一直在走的卦象,至于中间那个未知卦象只有等我们破了这里的**阵才能找出来了,我感觉的没错的话中间的卦象应该是坤卦,找出进入坤卦办法就能破了这道鬼打墙!”我拆完纱布在地上画了一个和哑铃差不多的图形给斌哥和旷叔看,然后接着说道:“咱们假设一直走的路面是哑铃的外围,那么能导致哑铃另一头打转的应该就是机关所在,按斌哥的说法我们只能想办法让这两个奇点变成顺边才能解锁这个哑铃把它从中间打开。”

看过我画的图之后斌哥和旷叔才恍然大悟,于是我让旷叔留在原地不动,然后我和斌哥接着往前走,假如按我所想,这里的机关一定是因为重力的原因才能让甬道不停的旋转,正好我们三个人的体重不一样,也就是说当我在乾卦里向斌哥走,斌哥在巽卦里面向我走,机关就会从两个相反的方向往同一个方向转动,这样的话只要旷叔那边不动机关就会被打开,或者说旷叔所在的奇点就是机关的出口所在。进入乾卦转弯后我便调头往回走,斌哥继续往前,等两人都找到下一个转弯后又回走。当我们再次见面时整个甬道突然剧烈震荡了几下,我想应该是机关已经打开了,于是和斌哥一起往旷叔所在的奇点赶了过去。途中我们正好路过其他人休息的地方于是就叫他们赶紧跟上,因为不知道会不会因为重力的关系机关会再次关闭,所以这次我们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往旷叔那边跑着。我们跑到旷叔所在奇点的位置时旷叔正依着墙喘着粗气,见到我后旷叔说道:“你小子还真能蒙哈,这种远古的机关你都能破掉,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么大一个空间居然可以在短短几秒钟内连续翻转好几圈,还好我身手不错,换作别人说不定脑袋就被开瓢了!”说罢指了指原先标记奇点的位置。

机关开启过后,上下两个奇点分别露出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入口,地面的入口大约一米见宽,一阵阵阴风正从下方往上倒灌着,正对着地面的天花板也开了同样大一个入口,甚至里面还伸出来一米多长的一截梯子。我伸手拽了拽从天花板伸出来的挂梯,发现这梯子是用青铜打造的,用力拉扯下梯子纹丝不动想必梯子应该和这里的机关相连,如果入口关闭梯子应该也会被拉扯回去。原本以为会困死在这里的我们一下子看见两个相反方向的入口顿时选择困难了,考虑到我们的目的是找到通往地面的路于是我提议往上爬,由于害怕这里的机关会随时关闭众人赶紧顺着挂梯爬了上去。往上爬了大约二十米左右我们就从通道出来了,出来后的环境和下面一层几乎一模一样,四周依然是青石所铸的墙壁,头顶天花板也开了一个同样的入口,我想都没想就带队接着往上爬去,就这样又爬了三把挂梯,正当我在怀疑是不是又遇见鬼打墙进入无限循环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全新的空间。这里四周的墙壁都涂着黑色的吸光材料,手电光照不到头顶的天花板了,不知道这里有多高,于是众人便稍微散开了一些,寻找着有可能出现的通道。大约十分钟之后我们发现这里就是一个密闭空间,所有墙壁我们都敲过了并没有暗门的可能性,就在大家讨论要不要原路返回走向下的那条通道时刘海舜突然大喊一声:“入口消失了,进来的入口消失了,就一秒钟的时间就从我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刘海舜抓狂似的用力敲打着地面,斌哥见状也大叫不妙,吩咐大家赶紧寻找机关,这地方的空气不知道能支撑我们呼吸多久,我同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大喊道:“大家把装备堆在这里让刘海舜看着,咱们轻装上阵两个人一组,找到机关后回来一个报信。”然后我拍了拍刘海舜的肩膀对他说:“这个机关很有可能会再次打开,你就在这里盯着,如果有什么异常你就大声喊,反正这里的空间不大应该能听见。”

我丢下身上的背包随手拿了一把折叠式工兵铲就朝着一面没人的墙壁走去,我扬起工兵铲使劲的朝墙壁上砸去,然而并没有意想中的冲击力,从工兵铲柄传回来的感觉让我误认为我砸到了泥巴里面,看着插在墙上的工兵铲我暗道有戏,于是便又砸了几下,随后工兵铲带下来一坨黄金,仔细观察才发现这面墙是由十厘米左右厚的黄金粉刷的,然后在黄金外面涂了一层极薄的黑色涂料,只是我实在是猜不透设计这种墙的意图是什么,于是我便叫大家都试试看其他墙面是否也是黄金做的。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传来了同一个结果,这些墙体外面全都是黄金。旷叔此时说话了:“一般墓主的金银玉器都会藏在主墓室里,为了防止盗墓贼进入墓主人会设计各种机关阻拦,用这么多黄金来砌墙反而让我觉得墓主并不在乎盗墓贼来盗取黄金,而是想用这些黄金掩盖什么秘密!”我接着说道:“那您的意思是这些黄金背后的墙壁里会有比黄金更有价值的东西?”旷叔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不如咱们合理先刨开一面墙看看黄金下面到底掩盖着什么东西,也许能找到打开机关的线索。”虽然旷叔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但是这些黄金墙面凿起来特别浪费时间,凿墙的同时我们又害怕凿坏了下一层材质或者凿花了上面的雕刻所以进展得特别慢。汉克斯这时出了个主意,我们搭人墙到三四米高的地方打开了一条缺口,然后像撕窗户纸一样把这层黄金用匕首一块一块的撕下来,改良后的凿墙方式确实让我们加快了进度,很快我们就撕开大约五平米一面墙体,露出来墙后面雕刻的密密麻麻的图案。这些图案就像现代电脑芯片里的纹路一样,横七纵八的走势,虽然看起来有一定的方向感,但顺着纹路看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另外几条同样的纹路切断路线。这面墙的材质类似于金属却又像石头,这种材质的坚硬程度不亚于钛合金,我试着用工兵铲砸一个小的凸起点,不到半厘米厚的一小块我砸了好多次都没砸下来,工兵铲还砸了个大缺口。郑斌见大家有些垂头丧气便说道:“咱们这一路经历了这么多危险都挺过来了,大家不要泄气。”说着说着就带头唱起了国际歌。随着大家的歌声逐渐融洽到同一个频率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墙体上那些纹路开始散发着金色光芒亮了起来,见到此情形我赶紧示意大家继续唱,随着歌声越来越高亢,墙上那些纹路似乎在不停的升温,墙上的黄金一大块一大块的掉落在地面上,不远处其它墙壁也开始有了反应,噼里啪啦不断有金块掉到地上。

随着黄金涂层的剥落,四周逐渐亮了起来,直到最后整个空间全都被墙壁发出来的金黄色光线包裹起来。旷叔叫大家趁着光亮赶紧找机关,众人绕着整个区域开始走动起来,四周的墙壁上除了那些看不懂的机械式纹路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此时我突然想起之前看不到这一层建筑的高度于是便抬起了头向上方看去。这里的空间其实并不高,天花板顶多离地面也就六、七米的样子,就在我看向上方的这一瞬间天花板开始扭曲起来,就像正中间有一个漩涡在不断吞噬着整个天花板,大概过了十几秒的样子天花板停止了扭曲,正中心的位置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我盯着眼睛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越觉得我来过这里,就在这时这只眼睛悄无声息的就睁开了,只不过眼球部分是一片空荡荡的,随后从上面又伸下来一截两米多长的挂梯,有了这个发现我赶紧叫大家过来看。首先是王氏兄弟同时开口大骂:“龟儿子滴,咧是哪个背时货设计滴疆岔嘛,挂起嫩个高,莫不是要老子装个翅膀飞上去索?”众人都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有了出去的地方,伸出来个挂梯居然离地面还有三、四米高。斌哥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道:“我查阅过一些典籍,古时候很多地方都有巨人的传说,相传那些巨人最矮的都有三四米高,依我看来这梯子应该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斌哥话还没说完叶莹莹就用绳子做了个挂钩一下子就套到了梯子上,试了试稳定度后就率先爬了上去。

我们从通道爬出来后发现这里应该快接近地表了,四周有很多倒吊下来的钟乳石,头顶那些钟乳石之间偶尔还能看见几颗特大号的宝石,那些宝石有点像传说中的夜明珠,整个洞窟里的光线都来自于那些宝石。顺着地面的大青石切成的地板往四周看去这里的空间并不大,左右的距离不到三十米,三个方向都是自然形成的山体攀爬上去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那个方向一直铺着青砖向前延伸过去。

我们顺着这条青砖铺的路往前走去,越走空气就越潮湿,隐约间似乎有风吹来,风里夹杂着一些海风特有的腥味。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眼前出现了一道百十来米的黄金大门,没错,我敢肯定这道大门就是之前我在“鸿运号”上梦见过的那道门,众人都在感叹这道大门的宏伟,而我则一溜小跑的朝着大门中间的眼睛跑了过去。来到大门近前我才发现原来这块门是用普通大理石铸造的,之所以在远方看起来像是黄金做的是因为大门上爬满了一种金黄色的植物,这种植物根茎部分长得有些像爬山虎,但是叶片却比爬山虎的叶片大上好几倍,整个大门都被这种植物覆盖着,看起来就像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家符文特别壮观。我按照梦里的记忆在门上找到了眼睛所在的位置,扒拉开攀附在外面的金色藤蔓就露出了一个可供三五个人并排进入的缺口,见我找到路其他人很快就靠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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