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那天的隧道
还记得那天还是我的生日,我所在的社团便一群人出去庆祝,大家一起去KtV唱歌,唱完后还一起去吃饭,切蛋糕,大家都很开心,大家也都是好人。
男子说完这句话,便在隧道里来回走,声音也随隧道的远近而高低不一。
而她也确实是一个好女孩,在我们吃完饭后,大伙的兴致还很高,还想继续玩,但时间已经不早了,宿舍还会锁门呢,于是大家就说要回学校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来着,要是让大家为了我还被而锁在宿舍楼外那可不行了。
这时,一个服务生样的人跑了过来,问我们是不是有人过生日?
大家一听,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只见那服务生顿时喜笑颜开,对我说:“恭喜你,是这样的,我们酒店最近有一个活动,随机在街上挑一个人问他是不是今天生日,如果是话他将会获得今日一切消费免单的权利。”
若是在平日,我肯定会把这当做是诈骗,理都不理直接走人,但确实那天是我生日。蒙面男子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但随后好像苦笑了一下,只不过他戴着口罩,看不到嘴巴。
于是我推辞了一下,跟他说我们刚刚才吃完晚饭,吃不下了。
谁知他接下来又说了一句,我们酒店不只吃饭,什么都有,酒水什么的也能免单。他说完,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酒!酒!酒!我们去喝酒吧,今天难得这么开心,再说了离关门还有好一段时间,到时打车也很快的。”我们当中有人突然叫了起来,是我们社团的社长,他办事能力强,人品也不错,就一个缺点,好酒,特别喜欢喝酒,一喝还停不下来的那种。
“哎呀,社长他的那句‘酒!酒!酒!’现在想起来却听却像是日军空袭珍珠港前的‘虎!虎!虎!’”。
架不住社长的热情和劝说,我们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跟着那位服务生走进了一家叫英文叫dark的酒店,中间喝酒的事就不说了,大家都喝了很多,最后出门的时候反倒一开始叫得最欢的社长从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他喝醉了,喝到躺地上被我们一起抬出来了。
因为社长这么一躺,出租车的后排就没了,全放社长了,可因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刚好多了一个人没车坐,而这一个人就是那个女生。
这一个人就很微妙了,毕竟大家是一起出来的,回去的时候就你一个孤零零,再说了大晚上的,大家都喝酒了,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去吧。
“这时,我就站出来了。”蒙面男子的音量突然一下子升高。
我从出租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了,嘱咐司机把社长送回学校,到时学校门口会有前几辆车的同学来接应帮手。
没想到的是,在送走社长后,我和那位女生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才有车来接我们。
在等车的过程中,一阵阵晚风不停地朝我们吹来,十分凉爽,吹走了因喝酒而燥热的身体,但脸却越吹越红。
啊,我还记得她的脸很红,红得像一颗成熟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下去。
蒙面男子突然把口罩脱了,右手虚握着什么,然后放到嘴边,洁白整齐的牙齿在空中一张一合,像是在吃着什么东西。
“这风吹得有点冷呀。”我记得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我就朝她挨近了一点,几乎快要碰到她的肩膀了,酒精让我鼻子的嗅觉将近失灵,但我还是能从她身上问到一丝花木果香。
最后,我和她终于回到了学校,校门口已经看不到社团那群人的身影了,毕竟等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他们早就回宿舍了。
于是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在回宿舍路上,我们没走那条大路,反倒是不同寻常地走了小路。
“这是不是巧合呢?这一天下来也太巧了。先是有活动找当天生日的人,然后我又刚好是那天生日,社长还碰巧这么喜欢喝酒,坐出租车时又刚好多出一个人,而这个人又是我喜欢的女生。”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也是我领着她走小路的。”男子摇了摇头,然后蹲了下来,把帽子往地上一扔,双手开始疯狂地抓自己的头发。
在走到这条隧道时,酒精的后劲已经到达了顶峰了,我们两个人都晕乎乎了,让人不理智了。
“酒真tm不是好东西,我居然提议不开灯摸黑走过这条隧道。”
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同意了,她说今天是你生日,你最大。说完她就嘻嘻地笑起来,我也跟着一起笑。
她又接着说,别笑了,待会宿舍锁了我们就要哭了。
“接下来我们就走进了这条隧道,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说完,他站起来,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明明隧道还开着灯,但看上去却像是在一片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走着。
“我们就这样走着,走了一步,两步,三步……”
突然,她发出一声惊呼,我马上就拉住她的手,她说好像踩到石头,有点站不稳。
我拉着她,她的手很热,呼吸也很急促,或许是我们都喝醉了吧,意识都有点模糊了,我记得我表白了。
我表白了,她拒绝了,这很符合现实,我们在社团里也就普通朋友关系,她拒绝我也很正常。
她一直在说安慰我的话,很委婉,每一句话里都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但每一句话里都有拒绝我的意思,我也听懂了,今晚的事就这样过去吧,明天睡醒后就当成醉酒后的失忆吧。
“她一直在说,我让她不要再说了,但她还在说。”他说着,伸出手摸向隧道的墙壁,“我的手就不自主地捏上了她的脖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应该很快吧,她就不说话。
等一切都安静后,我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她在我面前,我的手握着她的脖子,但我却看不见她,也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和脖子上脉搏。
“我还记得当我走出这个隧道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了,我的生日也已经过了,唉。”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了,还有一个关键点没说呢。”
“人渣啊!”吴用听不下去了,其实是因为骨折好了,便从草坪上一跃而起,朝男子冲去。
“你难道就不想听一听那女生的尸体去哪了吗?”男子看着吴用朝自己冲过来,并没有露出一丝惊慌的样子,看来他一开始就知道吴用在附近了。
“再告诉你一个东西吧,我的灵能力是肌肉控制,可以随意地增大,更改肌肉的强度和种类。”说完,他举起右手,只见其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把原本晃荡袖子都撑得胀鼓鼓的。
“那么,这一招就是白肌之Atp爆炸。”男子右臂的臂围已经膨胀到比大腿还粗了,已经和身体不成比例了。
“我管你是什么,都给我倒在这一拳下面,然后乖乖跟我回去伏法。”吴用每踏下一步,体内的灵力就会在灵能力漩涡的引导下来到脚底,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爆发出来,化为前冲的力。
“光说没用,让我来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打趴下吧。”男子的手已经举到身后了,蓄势待发了,而吴用也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压缩的灵力充满了吴用的拳头。
这是拳对拳的一击,也是工业革命之蒸汽铁拳与白肌之Atp爆炸的对决,也是正义与邪恶的对决。
一人沉默地留着原地,一人哀嚎地倒飞出去。
一人往前走,把倒下那人踩在脚下。
“就这?手还被我打断了?”那人看着吴用的右臂以一种常人不可能做出的姿势反折在身后,嘴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随后用他的脚用力地踩着吴用的头。
“唔呜呜。”吴用想说什么,但头被踩住说不出一句话。
“嗯,你有点眼熟啊,你叫什么?”男子看着吴用的脸,有些疑惑地说。
“呜呜。”吴用还是发出一些语意不明的话。
“噢噢。”男子意识到自己正在踩着吴用,随后往后一退,让脚离开吴用的脸。
“我叫吴用,怎么了?”吴用说完,嘴里吐出一口泥土与口水的混合物。
“吴用?吴用?吴用!”男子念叨了几声吴用的名字,然后像是恍然大悟,“那个今年才成为灵者,不到两个月就从叶级踏入蛇级的人?”
“对啊,怎么了?害怕了?”吴用真是死鸭子嘴硬,现在被人踩脚下的可是他自己呢。
“噢,原来你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超级新人’吗?真好啊,不到两个月就升上了蛇级,但我进入蛇级已经两年了,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超级新人?”吴用没听懂这个词,“我是超级新人?”
“你不知道?”男子听了吴用的疑问,有些疑惑地看向吴用,但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你是超级新人?你不知道你现在在灵者界有多出名吗?像你这样‘神童’,不对,你已经不是儿童,应该说‘天才’才对,像你这样的‘天才’应该会被保护起来,慢慢培养直到能独当一面才会出来的,而你居然被派来捉我?”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灵者不出一千,在这座城市的也不超百,在这个学校读书更是只有我一个,要找出谁干的简直轻而易举,怎么会派你来呢?这不是送死吗?”
“我懂了,是他们认为你太危险了,怕你未来会颠覆灵者界,但又不好直接下手,刚好我又出了这样的事。”男子分析得头头是道,趴在地上的吴用一句话也不说。
“然后他们就想借刀杀人,借我的手,了结你这个不稳定因素。”男子说着,一直手掐住吴用的脖子,把他从地上举了起来。
“他们真是太坏了,比我还坏,连杀人都不愿脏了自己的手。”男子把吴用举过头顶,对着吴用摇了摇头,似乎在惋惜吴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你想死吗?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别说云级了,象级的人一来我连一招都过不了,把你除掉算是给灵者界作出我最后的贡献吧。”
“吃我一脚。”吴用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一个左鞭腿朝男子的头踢去。
男子没有躲,直接把吴用扔了出去,砸到隧道的墙上。
“难道你对派你来的人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男子走向吴用,一脚往吴用的丹田踢去。
吴用被这么一踢,体内的灵力马上紊乱了,一时半会调用不了了。
“对了,刚刚不是还有没说完的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把尸体处理掉让你们找不到尸体的吗?”男子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然后两只手把石头握住,双臂的肌肉渐渐隆起,随之还响起了石头碎裂然后相互碰撞,变成更加细碎的沙沙声。
不一会儿,石头就在从男子的手上变成小砂石洒落地上。
“这样的‘石头’我捏了有37个,就这样,我把她‘铺满’了整条隧道,到了第二天,那些经过这里的学生便成了为我搬运尸体的‘共犯’,‘一步一步’地把尸体的一部分又一部分带离这条隧道。”
“你这个冷血的禽兽,不对,你连禽兽都不如,起码它们还会把骨头留下来。”吴用坐在地上,靠着墙无力地说。
“到现在你还这么说我?你不说说把你派来送死的人?我看你被人彻底地洗脑了,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呵呵呵。”吴用突然冷笑出来。
“你笑什么?脑子傻了?”男子问。
吴用从冷笑变成大笑,吴用这是自嘲的笑,心里在想着这句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话,自己昨天才刚对一个人说过。
“哼,看来脑子真的坏了,不会是刚刚摔墙上摔坏了吧。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人身上最硬的部位是什么吗?”男子像是问了一个看起来毫无相关的问题。
“是牙齿。”男子对吴用露出了两排大白牙,“你知道待会你的牙齿会怎么样吗?”男子又一次发问,但不出意外的话,若是吴用以沉默相对,男子则会自己回答。
“我会把它们揣在口袋里带走,然后扔到学校的湖里。”
男子说着,又抓住吴用的脖子从地上举了起来。
吴用现在已经用不了灵力了,摇晃无力的踢脚也对男子也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时间只过去几秒,但脖子上那手像一个卡钳一般把血液卡在脖子以下,导致血液流不上大脑,缺氧使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意识也逐渐模糊,已经看不清眼前那正在掐着自己脖子的人的面容。
突然,一道声音穿过隧道,在吴用和男子的耳边响起。
“尘归尘,土归土。”
吴用堪堪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在模糊的视觉中,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隧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