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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长辈

“呃!”小九猛的抽了一口气,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晕倒在了浴室铜镜前。

摇了摇脑袋,缓解了一些疼痛。便拖着身子打开了门。

“小七。”一打开门,便有气无力的叫了妹妹一声。

“哥!”七七见状也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没...没事。”小九答到“母亲可在?”

“在!在!”七七见哥哥站不太稳,便上前搀扶,带着小九去找母亲。

陈母正在会客,见小九在妹妹搀扶下过来找他便着急的跑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九!”陈母摸了摸小九的脸,异常的烫,自己也是万分担心。“是不是生病发烧了?”

毕竟这小子从小开始就没几次生病的。

“母亲,刚刚在洗漱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小九看了看正坐在一边的客人。

来客是一名老翁,白发苍苍,一身灰衣格外朴素。

“不好意思老先生,家中有事不便,请您下次再来,还请您谅解。”

老翁笑了笑“无妨无妨,老朽此行是为了陈师傅而来,既然陈师傅不在,老朽便不多打扰。”

说着起身准备离去。

“只是。依老夫所见,陈公子这并不是生病。”

“老先生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陈母一边擦着小九额头的汗,一边问道

小九听见也抬头看了看。

只见老翁站在门口,半回头的盯着小九看。锐利的眼神看的小九打了个冷颤。那眼睛好似冒着青光一般。

“多的老朽也不便多说。还请夫人与陈师傅多多注意。”

说罢老翁便扬长而去。

陈母也没心情多问。把孩子安置在客厅,便从身后掏出一个小木盒子。

只见陈母右手拖着这盒子,盒子微微发亮。从中便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怎么了?”陈父问道。

“小九情况好像有些不对,速归。”陈母着急的说到。

“已在路上。”陈父的声音里也听出些许动容。

约一个时辰之后,陈父便回到了家中。

“九儿,怎么了。”

陈父将手中器械随意搁置了便走到小九面前。

小九此时发烧已经退下不少,裹着被子坐在客厅沙发上。

“今天早晨。。。”

小九将那姑且称之为幻觉的事情讲于父母。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母越发可怜了自己的孩子。

“九儿,你可确定那火人指的是北方?”陈父若有所思。

“确定。”小九也好了不少,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中气。

“嗯...”陈父低头思考。

陈母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问道“那北边可发生了什么?”

“这些时日北湖的鱼儿数量骤减,很多都死在了湖中。湖水的环境却是没有问题巡逻的卫兵们倒是也没发现偷捕之人。”陈父缓缓言道。

“那岚鸟也是频繁的从悬崖下出来。像是在躲着什么。上次这岚鸟毫无忌惮的出现在人类面前已经有一年之久。”

这话一说倒是家里几口人都更加担心。

“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哪悬崖下?”陈母说道。

这句话倒是说出了几人心中的担忧。

一家人沉默了片刻。

“九儿七七,今晚随我去陶伯家里一趟。”陈父打破沉默。

众人短暂的打理了一下,陈母买了点水果茶叶,陈父带上了一套手工茶具。

再三确认小九没事了,四人这才出门。

陶伯是祠堂陶姐姐的父亲,曾听父亲提起过,应该是个老师之类的,桃李天下。后面退休了,便代理着这镇上的祠堂。

父亲以前应该也受过陶伯的教导。对陶伯也是十分尊敬。

陶伯家住在里祠堂不远的东北方向。众人过去也不需太久。

一行人到了陶伯家门前,这也是小九七七第一次来到陶伯家,此时也是分外激动。

映入眼帘的是两人高的铁闸门,此时已经打开。

一道道大理石铺成的小路印在这草地上。

草地看得出经常打理,虽是晚上,在屋里灯光的照耀下却能看得出草地之整洁,鲜艳。

院子的一角是个迷你版的祠堂,此时还有三炷燃到一半的香。祠堂打扫的干干净净,面前也摆着一个授法仪式同款的坐垫。可以看出陶伯信仰至深。

随着那小道而上则是陶伯的住所。木质的屋子约有陈家仓库的三分之二大,屋子涂满了漆料,可以看出各种防护做的相当好。

在这月色下整个居所想一件颇有年代感的艺术品。目酣神醉。

一家人便顺着小道而上,到了这门口。

陈父敲了敲门。

“来了”传来的是那悦耳的女声。想必应该是陶姐。

“陈师傅,你们怎么来了。”陶姐一开门,看见是陈师傅,也不由地惊喜。

“此行不便,多有打扰。陶小姐。”陈母说道。

“此次登门造访是有些事想请教陶将...陶老师。”陈父至礼说道。

“陈师傅客气了,家父也正盼着陈师傅的到来。”陶姐姐连忙招呼陈家一行进屋。“若是还没用餐还请陈师傅陈嫂一起。”

“那怎么好意思呢。”陈母说道。

咕咕咕,小九七七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陶小姐微微一笑“还请不要推辞。都是些家常便饭。家父还只能卧床养身,饭桌上只有我和母亲,嫂子刚好来了怎能不招待,再说人多也热闹些。”

陈母见状也没多推辞。四人便进了屋。

陶母见陈师傅一行人来了,也是异常开心,大显身手多做了几道菜。

一桌人有说有笑的用了餐。

“陶老师可还好?”陈父问道。

“家父在里屋,虽然没有以前那样精神,倒也可以下床活动活动。”陶姐与陶母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陈师傅去看看家父吧,想必他也会开心,在屋里憋了这么久,很难有人说说话。”

“那就打扰了。”陈父言道,便拿上茶具茶叶示意小九一同前往里屋。

“陶老师,陈某人多有打扰。”陈父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铿锵有力,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小九一听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二人推门而入,看到一个年约半百,一头灰发,身体魁梧的男子正盘腿坐在床上,面对着门。

想必这就是陶伯了,这身体你跟我说受伤了?小九心想。若是愿意,陶伯一圈应该能把我打死罢。

“陶老师!”陈父抱拳至礼。

小九也有样学样的抱拳鞠躬。

“小陈呐,什么风把你吹来啦?”陶老师缓缓睁开双眼。

“陈某有一事想向陶老师打听,是有关家中犬子。”陈父把小九推到前面。

“哎呦,九儿!记不记得陶伯伯啊?”

看到小九,陶伯伯性情大变,一下子成了过年时候的亲戚。

“快,快,过来让陶伯伯看看你。”陶伯伯连忙招呼小九过去。

小九看看了父亲,父亲点了点头,便走到陶伯身边。

“九儿啊,怎么不开心呐?身体不舒服吗?”陶伯定睛看了看小九,发现他面色泛白。

“犬子今日发生了诡异的事情,恐怕与一年前那北边悬崖一事相关联。”陈父打开茶具,沏了壶茶。“想向您打听打听,毕竟那一次只有您一人下了悬崖。”

“哦!记得记得。”陶伯言道“那鬼岚鸟的事儿是吧,我这腰的事还要找它们算账呢!”

“近些日子那边情况也是越来越奇怪,恐怕有些东西在下面。还请您指点一二。”陈父言罢示意小九说说。

小九便向陶伯重复了一遍发生的事情。

“呼~”陶伯点上烟斗吐了口烟。“此时我还未有耳闻,甚是怪异。说不定是与那北边悬崖下有所关联。”

陈父给陶伯添了杯茶“还请您细说那悬崖下的事情”

陶伯喝了口茶言道

“那次到了悬崖之下,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那渊下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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