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黑暗的空间里，青色的光勾勒出长桌和座椅，自最上端线条冷硬的首座以下，风格各异的30把座椅上各自悬浮着一面光幕。

年迈的声音自最上端传来：“第七项议题，玛莎的模拟结果显示，projectU51E1的第三级期望达成率达到了93%，第一级期望达成率19%。相应的，项目完成之后，末日钟将前进至少7度，至多22度，其中的原因沉匿在混沌以太海中，即使玛莎也不能解明。那么，诸位，请就是否执行projectU51E1展示意见。”

“通过。”

“通过。”

“不予认可。”

“支持。”

“弃权。”

“不通过”

“赞成。”

“同意。”

“弃权。”

“弃权。”

“不同意”

……

法槌敲击的声音。

年迈的声音：“投票结束。包括我在内共计31票，其中6票弃权，5票不通过，20票通过。按照决议规则，projectU51E1应当在由玛莎再度检视确认后的三个月内启动。”

短促的咳嗽声。

年迈的声音：“诸位同僚，富集以太的沃恩德不止是我们文明的天堂，也是我们的囚笼。即使具备塑造星球的力量，但以太的特性并不足以支持我们看到无垠的远方和不可预料的未来。末日钟只是权宜之策，为我们的母星寻回更多的超凡要素势在必行。今天的议程结束，散会吧。”

长桌两侧的光幕一个个暗淡，几秒之后，就只有上首御座的光幕仍在闪烁跃动。

年迈的声音：“玛莎？”

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启动，被唤醒，漆黑而空阔的环境中逐渐被闪耀着青色微光的粒子充满。

婉转的声音：“我在，局长。”

年迈的声音：“我授权你建立两个新的超巨型存储中心。一个建立projectU51E1的运算备份，另一个继续执行重启计划的数据采集和更新。”

婉转的声音：“权限通过，指令确认，机密进程已启动，预计7时09分42秒后开始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