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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投怀送抱

马夫就住在停马场附近,这时听闻要走,便匆匆回来赶车。

一行人坐在车上,心情忐忑的驶出城门,生怕被拦下盘问。

好在天蓬阁本就地位崇高,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到天蓬阁头上,所以出城一路还算顺利。

第二天王飘飘早早的就前来寻找吕木棠,想约众人一同启程,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回应,忍不住推门而入,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王飘飘心里不是滋味,正抱怨怎么走也不打声招呼,这时忽然看到桌上的缉拿令,拿起读了一遍,

“哎哟我去,这事玄妙啊~”

……

杭城分院内,前去参加论道会的人还没到,总坛的信已经到了,在任布行面前摆了满满一桌子。

这里边有大元帅的,有大将军的,有长老会的,还有五行堂堂主的。

任布行一封封读了过去,大元帅的是亲笔信,信中依旧是老生常谈的夸赞,夸他夸周天夸杭城分院,只是结尾着重阐明了现今的复杂形势,以及钦天监欲杀周而后快的心情,话里话外就是要他做好防护,保证周天在杭城期间的安全。

任布行看完哼笑一声,当了半辈子院长,最后混成保镖了。

日月星三位大将军都来了手书,月将军的内容天马行空,竟然长篇大论谈到和周天的前世今生,要求任布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来世再聚。

月将军吴刚本来就是天蓬阁有名的神棍,所以任布行也没把内容当回事,无非还是要保证周天安全,不能死在吴刚前头。

日将军的就玄乎了,打开信封里面是白纸一张,任布行哪有心情打哑迷,当即也不顾及尊卑上下,不屑的说道,“女人当家房倒屋塌!一天到晚问杭城要席人,到头来连个字都不舍得写,哼!”

星将军的信是最另类的,竟然全篇没有提及周天,只是表达了对任布行的关心,让他多注意身体云云。

任布行看的心头一暖,感叹还是有正常人啊。

剩下的长老会来信,是一封安全防卫指导意见书,任布行直接扔到了一边,看都懒得看。

而堂主们的内容最是直接,各堂口都准备与杭城分院建立应急人员调动通道,当有危急情况时,任布行可直接向五行堂抽调人手支援,不用等待大将军和大元帅批示。

任布行发现五行堂只来了四封信,翻来翻去原来是火行堂连信都没寄,任布行明白这是不愿和周天同流合污,不仅不怒反而仰天大笑,笑完长叹道,“吾道不孤矣!”

由于路上得到消息,杨城北狼患愈演愈烈,所以吕木棠选择绕道而行,让本来准备去杨城花满楼视察的周天计划落空。

这一路吕木棠时刻未敢放松,遇城必绕逢驿必躲,如果实在需要停车喘口气,也只找小村落进行休整。

周天进村也没想消停,却被吕木棠严令不准他下车,继续回复铁窗生活。

直到杭城出现在视线内,吕木棠才敢松口气,总算是可以完美交差了。

回到杭城分院,在任布行的授意下,虽然众人拿了好成绩,却没有旧例中的全院相迎,美名其曰为保护周天,不宜过度张扬。

有了他的暗示,几个教员哪还敢私自张罗,上次因为潘高志送行,被任布行好一顿收拾,早已收拾的服服帖帖。

寒风中只有黄廉一个孤独的身影,得到消息后便在这等着,心说你们不去我不能不去,便顶着被打击报复的危险前来迎接,和周天打了个招呼后,才满意的离去。

马车悄悄驶入院内,就像几人从未离开过一般。

师德堂,任布行见到几人时,口头赞赏了吕木棠今次的功劳,对三个高等弟子更是不吝言辞,特别是白螃子,那夸的就像他一人就干翻了整个论道会一样。

哪怕是吕顽都落了句辛苦。

轮到周天时,任布行鼻子里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跟着涨涨见识是好事。”

好家伙,一句话老子成拉拉队了,虽然想过任布行会故意找茬,但想不到找的这么快这么无理,连总坛领导都排队巴结,京城之行早就让周天心态发生变化,当即说道,“没事我就回去了,还得给总坛写信报平安呢。”

任布行闻言一愣,周天直接与总坛书信联络?这很有可能!看他这副嘴脸,哪会只报平安,那指不定怎么给老夫垫砖呢。

这话到了任布行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忍了又忍,任布行终于挤出一丝笑容,“累了是吧,那就赶紧休息吧,我正好也要给总坛回信,替你说一下就成,你看合适不合适。”

见到任布行的变化,周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好自己也不会写字,当即转身说道,“那就有劳院长,写完拿来让我过过目,我先回房了。”

确定周天走了之后,任布行才敢拉下老脸,气的胡子都在哆嗦,让其他人先出去,吕木棠则趁机把京城之行娓娓道来,并且不忘叮嘱任布行,一定不能让周天出事,否则总坛必然会大发雷霆。

任布行点头表示明白,待吕木棠也离开,当即便开始回信,写完后让黄芳子拿去给周天过目。

黄芳子也看出任布行变化,心中开始活动起来,明白周天这个小师弟算是把院长拿下了,以后的杭城分院必然以他为重,而自己若是想再上台阶,一定要抓住这水涨船高的机会。

……

一连几天,周天都没再见过吕顽,多方打听之下,原来是吕木棠把人盯了起来。

难道被她发现了?不应该啊,若是发现怎么着也得训他一顿才对,怎么可能像现在般相安无事。

周天在杭城分院散着步,漫天的阴霾,像是此时无法见到吕顽的心情一般,这种天气让人想晒个太阳都变成了奢求。

苟旦托着装满瓜子的木盘,紧紧跟在周天身后,自从京城回来,周天便把苟旦安排在身边,说是为了安全,其实就是多个使唤的人。

现在的苟旦俨然就像个总管公公,课也不上了,每天就是跟着周天跑跑腿传传话,以及做好与厨房的协调工作,让周天顿顿都能吃到满意的食物。

活不多也不累,苟旦当然能应付的来,而且自从跟着周天,院内其他人对他也客气起来,地位那是蹭蹭的往上窜。

现在除了周天在身边时,其他时间苟旦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天天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像周师兄那样的人,这辈子就值了。

周天找到一块看起来平整的石头,便坐上去歇脚,想起任布行的安排,便心中火起。

现在的他是一步不能离开杭城分院,而且院内四处都有弟子藏在暗处,说是暗中保护他的安全,但是跟监视也没什么区别。

在京城刚尝过新果子,然后就见不着吕顽人了,有心想去无衣巷排遣,又被堵着门出不去,怎么能不上火。

而最让周天生气的,是任布行知道周天无聊后,这两天好像突然开了窍似的,特地把一些女弟子全都安排在户外上课,又吩咐师叔们多做些形体术法训练。

本来是任布行投其所好,这一下却把周天给愁坏了,无论走到哪都是师姐搔首弄姿,那感觉是越来越不好受,一把邪火差点把周天点了。

任布行也想不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会给他造成这么大困扰,只是简单的想给周天安排个娱乐观光,哪知硬生生让他坠入伊甸修罗场。

刚好这时又一排师姐跑步而来,经过他身边时还自发的打招呼,随着步伐上下晃动的画面,让周天看的目乱睛迷,阵阵娇滴滴的声音传进耳中,听的周天骨酥如柴,当即起身向房间走去。

“师兄不逛了么?”苟旦在身后问道。

“逛你大爷逛,再逛踏马回去就是换裤子了。”周天没好气的说道,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吃窝边草的。

回到自带天窗的房间,看到堆在角落的胭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纸缉拿令搞得鲸香阁遭劫天下皆知,愣是让他没敢往外送!

把苟旦赶走,周天便瘫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直到敲门声把他吵醒。

开门发现是黄芳子,周天立马来了精神,赶忙把人让了进来询问有什么事。

黄芳子则扭扭捏捏的不知从何说起,她这趟确实是抱着最坏打算来的。

黄芳子在杭城分院众多弟子中,一直是二师姐,而她也在不断维护形象,大小事务都不厌其烦的插手,跟各位师叔搞好关系,以保住这得来不易的地位。

她本就是个事业心极重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和白螃子同流合污,白螃子失势后她也是第一个回头与周天修好的人,虽然其中夹杂了对周天的倾慕,但依然不影响她对身份地位的兴趣。

本想着没了白螃子,她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弟子,哪成想任布行是死保白螃子,而且话里话外还让她认清现实,要她早早回归白螃子小团体,继续和周天保持距离。

这些话她也就听听,现在杭城分院谁敢和周天过不去,如果有人敢跳,那是第二天免不了去医馆的结局,别人不敢她当然也不敢。

而黄芳子如今是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被周天压着她认了,可是一旦周天离开杭城分院,那她极可能要被秋后算账的,到时候怕是连个二师姐的名分都没了。

这几天见苟旦一跃而起,连红樟子都敢针锋相对,看的黄芳子心情复杂,他苟旦有几个胆子?敢这么跳还不是背后有周天撑着。

周天现在天蓬阁的地位,放下总坛态度不说,单说杭城附近这几个分院,哪个不是和他称兄道弟,就算以后离开杭城,在江南的影响力也不是普通人可比。

眼看着周师弟如日中天,已经坐稳了杭城分院第一人的宝座,黄芳子也不敢再犹豫,打定主意要投其所好,尽快把关系筑固起来,赶在周天赴任元子之前,依此再上两个台阶,这样就算他离开京城,后续的事情自己也好应对,毕竟聪明才智这方面,黄芳子还是很自信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让黄芳子不得不加快脚步,就是近期越来越多的女弟子想要靠近周天,这些小蹄子没一个省油的灯,万一让她们先得手,自己想再靠近恐怕就难了。

见师姐坐在椅子上,左扭扭右扭扭就是不说话,好像座位加了震动一般,扭的周天浑身难受,只能也坐下遮住身形,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黄芳子欲言又止。

周天更是不明白了,只能继续问道,“以咱两这关系,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

黄芳子欣慰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怕师弟无聊,过来……跟你解解闷。”

解解闷,周天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黑透,再看看黄芳子,小脸像开了染房,只能掏了掏耳朵,确定不是自己听错后,愣愣的重复了一遍,“解闷?”

黄芳子含羞点了点头。

周天是成天到晚的嘴花花,但是失守的次数屈指可数,头一次还是重伤被推,如今猛地听到这么说,又不知道黄芳子是事业心爆棚想借他上位,不明就里下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便好奇的问道,“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师姐是想怎么解闷?”

黄芳子见终于说上正题,便努力稳了稳心神,娇羞的说道,“我知道你和吕师弟的关系,我既自荐榻侧,自然做好不走寻常路的打算。”说着话脸都快埋进胸内,羞得不可复加。

周天当即呵呵傻笑,幸福来的太突然,一瞬间还有点不适应。

怪不得这么热情,原来是认定自己已经和吕顽发生了什么,周天恍然大悟,刚要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忽然惊觉话里不对,赶忙起身说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玩意就寻常不寻常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黄芳子闻言一愣,难道自己会错了意,周天只对师弟感兴趣?

周天急得团团转,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个事吧,你说对了,又没全对,怎么跟你说呢……”

见他为难,黄芳子宽慰道,“这也没什么,自古以来多少人大兴男色之好,你也看开点。”

周天心想我能看的开么,好好的老爷们,被你说成了爷们中的爷们,看来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

虽然是奔着献身而来,但忽然看到目光坚定的周天,黄芳子还是吓了一跳,毕竟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是个走后门的轿子,怎么能不紧张。

周天背负双手,一步一步走向黄芳子,先礼后兵的严肃说道,“既然师姐有误会,那就不能怪我失礼澄清了!”

眼看就要失礼,屋内异变突起,只见一个消瘦身影自天窗窜下,照着二人就推出一把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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