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正的天鸣一哥

第二天一早，夏衍先去了公司，跟王主管打过招呼，喊上李海王一块去徐延年那里取佛像。

徐延年的公司延年制药位于京都核心商业区域，这里的写字楼都是五百强驻扎，地库的停车场里豪车扎堆，李海王的AMGA45就显得那么平平无奇。俩人上了电梯来到延年制药，门口早已有人等候，引领着来到徐总办公室。尽管夏衍不是第一次来徐延年办公室，可还是被这位徐总的低调所折服。低调到你以为这是云冈县药品采购站主任的办公室。

徐总见到夏衍十分亲切：“来来来，小夏快坐，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我晚上都抱着那枚四叶龙纹镜睡觉。”

夏衍赶忙说道：“您也太客气，搞得我以后没法给您找铜镜了。”

徐总哈哈一笑：“那是应该的，别婆婆妈妈的。来，给你看看我早年的收藏。”说着返身回办公桌后的书柜里拿出那尊铜鎏金佛像。

说是佛像，其实严格的说应该是尊铜鎏金弥勒菩萨像，这菩萨像极为精细，头戴花冠，顶上高发髻，精细到头发的一丝一缕都刻画的细腻写实。耳部坠有耳铛，胸前有璎珞，衣纹的飘带从双臂间穿绕，衣纹的下摆在莲座上铺开，莲座是双层束腰，莲座的上下沿都有一圈饱满的连珠纹。表现出极高的铸造工艺。款识錾刻在莲座上缘，楷书的“大明永乐年施”。菩萨的双手在胸前结说法印，手中各有一茎莲花生出在两肩，左肩是莲花，右肩莲花上有个净瓶。这是典型的弥勒菩萨的标识。

夏衍和李海王细细看了一圈，李海王赞道：“这尊菩萨像还保留原来的封底，封底的工艺是剁口法，底板上錾刻有十字宝杵纹，像这种保持原有封底的永乐造像是非常罕见的，难得的精品啊。”

徐总一伸大拇指，赞道：“不愧是专业的，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

夏衍和李海王验过之后，没有问题。于是和徐总签订了合同，告辞离去。临走前，徐总要安排中午饭，夏衍知道徐总事务繁忙，可不敢做那没眼力见的事情，赶忙告辞离去。

回公司路上，李海王赞道：“你有这件拍品，任务已经超额了，已经威胁到天鸣一哥了，中午不得安排一下？”

夏衍哈哈笑道：“天鸣一哥李海王的地位那是稳稳的，不过难兄难弟吃个饭问题不大。”

李海王想到俩人均被偷家，苦中作乐，不由得哈哈大笑。

下午回到公司，夏衍拿出那尊菩萨像，办公室一下子有些沸腾，纷纷祝贺夏衍。就连严副总也闻声过来凑了个热闹，要知道此时华国的佛像类正属大热的时候，要是有一尊品相完美，存世稀有的佛像上拍，那价格可能翻几个跟斗。这尊弥勒菩萨像，虽然不是稀有，但也是难得的精品。严副总非常看好，难得的鼓励了夏衍。此时王主管却不见了踪影，夏衍心道：“好想他啊！怎么就不见了呢！”

众人还在围拢着菩萨像品头论足之时，只听严副总咳了两声：“哟，董事长，您怎么下楼来了。”众人赶紧回到工位，就把夏衍一人留在办公室中央，好不尴尬。夏衍赶紧抱起佛像回到自己座位。

只见办公室进来两人，当前一人大约五十多岁，身形偏瘦，丰神俊朗，老帅哥一枚，正是天鸣公司董事长萧天鸣。身后跟着一位高个年轻女子头戴棒球帽，身背双肩包，一副大墨镜遮住半张脸，白色帽衫，白色短裤，白色球鞋，一双大长腿分外吸睛。

夏衍刚回到座位就收到李海王发来的消息：“极品啊！”

夏衍回复：“脸都看不见就极品，你透视啊！”

李海王：“你要相信专业，我看女人就像你挤地铁一样专业。”

夏衍：“你特么哥屋恩！”

天鸣公司占了三层写字楼，22，23，24层，董事长办公室在24层。杂项部在22层。自从夏衍入职，只在年会上远远见过萧董，平时是根本没见过，萧董也从不下楼。今天倒是意外。

萧天鸣看到夏衍抱着的佛像，有些诧异，再是大人物，他也是业内人士，难免见猎心喜。对严副总点点头，说道：“等下跟你说。”走到夏衍工位前，看着佛像说道：“小伙子，能否让我也开开眼？”

夏衍将佛像放在桌子上：“您随意！”

萧天鸣俯下身，细细看了起来，看罢说道：“真是不错，品相一流，有点眼熟啊，好像哪里见过！”

夏衍回道：“延年制药徐总的收藏。”

萧天鸣笑道：“徐老抠能舍得拍？什么东西入了徐老抠的兜里他怎么舍得拿出来呢？”夏衍谦虚道：“侥幸，侥幸！”

萧天鸣拍拍夏衍肩膀：“小伙子不错啊，再接再厉！”又指了指李海王：“李谦，你也加油干啊！”李海王挠挠头：“好嘞！”

说罢和严副总超副总办公室走去，那长腿妹子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萧天鸣进门就说道：“老严，这小伙子不错啊，很面生，才入职的吧？”

严副总边泡茶边回道：“哦，他叫夏衍，还不到一年，最近表现挺不错，最近连收了两件不错的物件。”

“嗯嗯，不错，能让不差钱的徐老抠出一件收藏参拍，还是大热的佛像，有点意思。”说罢缓缓又道：“这是我女儿萧令仪，快毕业了，来公司基层实习实习，好好找个师傅带带她。”

严副总说道：“那就让李谦带带她，李谦水平很不错，毕竟家学渊源。”

萧天鸣想了想，想到李家那位，点点头说道：“行！你安排，我放心。”

李海王这两天有点飘，因为多了一个神仙颜值的徒弟，九头身完美比例，肤若凝脂，眼似星辰，李海王都不敢都看，多看一眼就怕陷进去出不来。

周五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海王贱兮兮的对夏衍说：“我好像又恋爱了！”

夏衍说道：“我觉得你又发春了才是真的，人家萧董的千金，萧董能亲自带下来就不是低调实习，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痴心妄想的猪哥死了心。”

李海王笑道：“也是，董事长的千金来基层转转，了解公司是怎么运转的，等毕业了就直接到24楼工作了。”

夏衍吃完擦擦嘴巴：“孺子可教也！”

李海王：“我想明白了，以我的天赋和帅气，相隔两层楼也阻挡我不了我追求爱情的步伐，毕竟我也是要去24楼工作的男人。”

吃过饭回到公司，周五下午是例会时间，杂项部会议室，王主管拿着整理出来的数据挨个念过去，没完成任务的人当然要被他苛责一番，夏衍和李海王坐在一起，这两人一个完成了104%，一个完成了98%，可谓高枕无忧，妥妥的第一第二。只是可怜了办公室其余一众同事。快结束的时候，王主管留下夏衍，下周给我引荐一下延年制药的徐总，我有一些业务上的事情要去拜访一下他。王主管显然是看到夏衍这尊菩萨像起拍价公司就定了500万，有些眼热，想把大客户抓在手里。夏衍说下周我约徐总。王主管难得露出你很懂事的笑脸，只是有些死鱼脸强行堆笑不免有碍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