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地下拍卖会

夏衍回到公司，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早上和李海王互相捧了一上午臭脚，中午请海王吃了大餐，原本要叫着萧令仪，可是她听着有李海王，就不想来。

下午开始处理安城分公司的邮件，住院期间积攒了一堆事情需要处理。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胡力的电话，周日晚上有一场内拍会，但是得熟人引荐，还得拿一件拍品出来。夏衍说拍品没问题，你联系参加就好。

夏衍给李仰打电话汇报了这条线索，李仰让他明天上午去局里拿参拍的物品和一些设备。晚上又是二人的约会，吃过饭去看了电影，夏衍和萧令仪现在越走越近，虽然夏衍还没有表白，但是她已经认为夏衍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第二天早晨夏衍去了市局，李仰让下面一位副队长交代了夏衍一些注意事项，拿给夏衍一副眼镜，看起来平平无奇，给夏衍换了一身西装，估计也是有什么特殊的装置。又拿给夏衍一件瓷器用来参拍。

夏衍离开市局后就打车回了公司，摸了一阵鱼等着靳柯来一起去提车。开着新车离开时的那种油门的轰鸣还是让夏衍分外舒坦，更别提鸟枪换大炮的靳柯同学了。

靳柯去接孟乐，夏衍去接萧令仪，还是要庆祝一下。二位姑娘分别看到二人的新车也是恭喜连连，萧令仪家境优渥，只是觉得夏衍能力强，开自己想开的车理所应当。孟乐则明显兴奋很多，这毕竟也算是豪车了。

夏衍请客，餐后又去了台球厅，又是精准的游戏，又是虐菜的一天，靳柯被虐的生无可恋。送萧令仪回家后，夏衍回到公寓，研究了一下市局给的眼镜和衣服。没研究出个所以然，觉得眼镜大概率是个摄像头，衣服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是周六，秋雨绵绵。萧令仪上午十点就到了夏衍的公寓，打电话让夏衍下楼拿东西。姑娘带了好多吃的东西，计划今天在夏衍的公寓给他露一手。夏衍看着这么多东西，惊道：“你计划养猪吗？”搬了两趟才搬完萧令仪的后备箱。

夏衍就被赶出了厨房，萧令仪像模像样的开始当起了大厨。萧令仪有留学经验，做起菜来还有模有样，再加上保姆给她带了很多半成品，她只要加工就可以了。这丫头脱了宽松的卫衣，穿着T恤戴着围裙显得身材愈发诱人，这么瘦竟然这么大，不合常理啊！

等了一个多小时，一顿丰盛的大餐摆在餐桌上，萧令仪还打开了一瓶红酒。夏衍吃得分外开心。

雨天最适合窝在家里看电影，俩人打开投影坐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影，夏衍找了一部惊悚片，萧令仪仿佛看穿一切嘴硬说道：“你这么落伍的把戏可骗不到我哦！”

谁知道才看了半个小时就吓得钻到夏衍怀里，夏衍奸计得逞，不由暗自窃喜。搂着萧令仪慢慢寻找机会，果然又到了一处紧张处，吓得萧令仪转身紧紧抱住夏衍不敢再看，不得不说东瀛的鬼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夏衍胸膛感受到压迫，舒服的不想动弹。

片刻之后，电影的配乐没有那么恐怖，传来了对话声，萧令仪才渐渐转头看向幕布，只是刚转过去，很快就是尖叫声，又是恐怖的画面出现，吓得萧令仪赶忙扭头，刚扭过来就碰到早已经等在那里的夏衍，夏衍堵上女孩的唇，萧令仪一阵恍惚，耳朵也听不见电影里恐怖的配乐，只有心跳声在耳边通通作响。

夏衍的手一如既往的不老实，良久，萧令仪挣脱怀抱，双颊绯红，飞快跑进卫生间整理衣服，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出。坐在夏衍身边，挨着他的肩膀，却不敢看他，盯着屏幕里的白衣女鬼怔怔出神，这会儿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竟然也不知道害怕了。夏衍用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萧令仪才回过神来，双手揽住夏衍的腰，轻声说道：“别太快了好吗？”

夏衍低头吻她额头一下，轻轻应了声。

俩人就这样甜蜜的度过了一整天，晚上吃过饭，夏衍才送走依依不舍的萧令仪。

第二天下午，夏衍换好衣服戴上眼镜，刚走出小区开车前往和胡力约好的地方，第一个拐弯就敏锐的发现后方有跟踪的车辆，不用想也知道是李仰的人。索性也就没管，接上了胡力，胡力指着路，一路向郊区开去，感觉已经快出了京都城，再往前走就得上高速了，胡力才指向右手边一个小路让开进去，夏衍打转方向进了小路，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跟踪的车辆了，想来也是不敢贸然跟过来。进了小路没多远就到达一处大铁门，门上写着京都康达花卉养殖基地。路边停着好多辆车，豪车不少，面包车也有不少。

胡力上前按响门铃，黑色大门上开了个小窗，里面的人看了看门外的人，一看是认识的胡力，就打开了铁门放二人进去。夏衍进去之后那人说道：“兄弟，得罪了。”说着拿出一金属探测器，在夏衍身上扫来扫去，扫完之后没有异常，又让夏衍打开手上装瓷瓶的箱子，夏衍打开箱子让他检查，胡力也被另一人搜了身。二人没有问题之后，才被放进里间。夏衍进去之后发现这里倒是准备的周全，几个摄像头在大厅四周，右边是两只长条桌，桌子上摆放着茶歇，水果。中间是个一尺多高的台子，台子上放着拍卖桌和拍卖槌，只不过还没有拍卖师上台。

夏衍和胡力坐偏后的位置静静等着，六点四十多的时候来了几个服务员，给大家递了拍卖号码牌，只不过这个号码牌就有些粗糙了，轻飘飘的广告用的KT板，用一张A4纸贴着打印了三位数的数字，夏衍和胡力拿到的是077号。并且拿走了夏衍的拍品。七点整，这场有些粗糙的拍卖会正式拉开帷幕。

一位中年唐装男子上台后向着台下拱手，对着台下众人说道：“感谢各位老板参加本次聚会，鄙人汪朝风，本次规则如下，没有底价，各位随喜出价，凡拍中必买，不得反悔。可以上台观看，每人观看时间不得超过1分钟。那就开始吧，第一件明成化御制青花矾红龙纹大碗，有意者请上前观看。”

夏衍听的心中一惊，忍不住也凑热闹上前观看，不能细看，只为走近让眼镜多拍摄一些资料传输给李仰他们。不能上手，夏衍没看出个所以然，就慢悠悠走回了座位。第一件拍品引起了哄抢，第一个者就喊了个100万，后面一路狂飙，直奔六百万而去，六百万过后场上只剩下前面三四个人再抢拍，最后005号举牌喊了个888万。仿佛有人不愿他拿这么吉利的数字拍下这件明成化御制青花矾红龙纹大碗，018号举牌喊了900万。005号也是硬气，直接999万拔得头筹。

汪朝风落槌，兴奋地说道：“恭喜005号蔡老板拔得头筹。明成化御制青花矾红龙纹大碗是您的了。”

越到后面看得越是心惊，这里拍卖的物件基本上都不是正规拍卖行里能看到的物件，基本都是生坑的（生坑指的是出土不久），这得是多大一条利益链啊。

紧接着第八件拍品来了，只听汪朝风说道：“第八件拍品，清铜鎏金佛面具，有兴趣的老板请上台观看。”

夏衍一听是面具，忍不住上台前去观看，越看越是熟悉，这不就是那天自己抢了薛三的那枚面具吗？自己没感应到神奇之处敲诈了薛三五万块又还给了他。

夏衍回到座位想看看这枚铜鎏金面具能拍多少钱。

“三万，五万，十万，十二万，二十万，二十万还有没有？二十万一次。。。二十二万，041号二十二万，还有没有更高出价的老板？三十万，感谢022号的三十万，三十万一次，三十万两次，三十万三次！恭喜您嘞！”

夏衍一脸懵逼，这面具怎么也不值三十万啊，这里的人是人傻钱多吗？薛三偷的面具怎么会出现在这拍卖会上？几个疑问让夏衍愣了神。

胡力问道：“夏老弟，你来了不拍下次就来不了了啊！”

夏衍说道：“没有玉璧我拍什么啊，你忘记我客户要啥了？”

胡力拍拍脑门说道：“瞅我这记性，那等着吧！”

终于等来了玉璧，只听汪朝风说道：“第十九件拍品，宋白玉镂雕龙纹璧，有喜欢的老板请上台观看。”

夏衍和胡力便上去观看，喜欢古玉的人不少，看的人也颇多。夏衍下台时无法判断这枚玉璧是否那天云盖山里挖出的那枚，毕竟夏衍当时只是远距离匆匆扫了一眼，并没有仔细观看。夏衍上前观看其实就是一个目的，这个玉璧是否生坑的。

生坑玉器主要从三个方面来看，一是沁色，是金属离子深入玉质内部的色泽反映。真沁，一般都“沁色入骨”。颜色进入玉质以后，金属离子围绕玉石分子团渗入，因此强化了玉石分子团的形态，所以沁色透光看，多呈现玉石结构的片状、絮状结构，如同飘荡在玉质内部的云翳。一旦盘玩，沁色会动，于是就感觉玉有了灵性。

二是土门，就是沁色进入玉石内部的通道和门户。金属离子必须咬蚀玉器表面的抛光层渗入，因此在玉器表面出现咬开的小孔或者钙化点。有土沁就必定有土门。（古玉有黑色沁者，一般人都随口说是“提油”、“烤色”，其实有土门的就是水银沁，无土门的才可能是提油和烤色）生坑玉器一旦盘玩，玉器被唤醒以后会“出灰”，灰就主要从土门中吐出。（真灰，粘性强；假灰，松散、浅薄、粘性差）

三是灰皮，就是金属离子在深入玉质内部过程中，玉石内部置换出来的有机物质。一般反哺到玉器表面，形成白色的粘性包裹粉液。

夏衍细看之后，大致判定这就是一件才出土不久的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