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民国画轴

第二天夏衍去了一趟西市古玩街，淘了两面铜镜，夏衍计划偷梁换柱，作为对自己捐献国宝的奖励。自己奖自己可还行？说多了都是泪，自己这出生入死辛苦奔波的，上次私拍垫的钱李仰还没给呢！

回到公司，胡婧来到办公室，递给夏衍上个月的工资表，工资表里还有分公司秋拍奖金的提成，夏衍看了看自己的收入，毫无感觉。

胡婧说：“按你的要求，把那件钧瓷的提成单独算出来了。”

夏衍说道：“行，直接打给何洁，这件钧瓷主要是她捡回来的！”

胡婧应道好的，又有点欲言又止，夏衍笑道：“怎么啦？有话直说！”

胡婧支支吾吾说道：“我弟弟没有个合适的工作，我过去一直在京都，安城也不认识几个人，你路子广，能不能给帮着找个工作。”

夏衍笑道：“就这事啊！你让他准备一份简历，先来办公室，先给何洁当助手，以后我再安排，对了，会开车吗？”

胡婧连忙说道：“会的，谢谢你啦！”

夏衍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怎么这么客气？你再客气我就不客气了？”

胡婧风情万种的白了夏衍一眼，走出办公室。

下午发了工资何洁有些不敢置信得跑到胡婧办公室，偷偷问胡婧道：“婧姐，你是不是把工资给我发错了，怎么这么多？”

胡婧也是发自内心喜欢这个诚实善良的妹妹，说道：“没发错，那是你老板把那个大妈的钧瓷提成给你了。别多想，你老板鼓励你的，他不差钱！”

何洁忐忑了许久，站在露台上的时候犹豫很久该怎么感谢夏总，她太喜欢这份工作了，老板几乎不会苛责她，她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在夏总的支持下把办公室也算打理的井井有条。面对这么大一笔提成，几乎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自己才来两个月不到啊。

何洁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感谢一下夏总，敲门进了办公室以后，夏总正低头研究什么。何洁迈步上前说道：“谢谢夏总了！”

夏衍说道：“谢啥？你应得的，你的善良为你得到这笔业务提成。”

何洁还是不停道谢，夏衍烦了说道：“好了，好好工作就行了，出去吧！”

夏衍下班前接到温暖电话，温暖说看了一天职场宫斗剧，想出去放松一下。夏衍说等我过去接你。说罢就开车前往广电中心，接温暖的时候刚好看到好久不见的艾叶儿，有些消瘦，她看到了夏衍的车，有些恍惚，但还是拉开跑车的车门，跑车飞驰而过。

夏衍心理咯噔了一下，还好夏衍是个洒脱之人，没再多想，原地等着温暖。温暖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告诉夏衍5点20见，自己却5点40出了单位，就是为了让夏衍看到艾叶儿被接走的那一幕。

温暖上车以后，夏衍带着她先吃饭，吃过之后夏衍带着温暖去做了SPA，做完温暖说这个只能缓解肉身疲惫，缓解不了精神焦虑。夏衍说缓解精神焦虑我擅长啊！说着带着温暖去了南湖山庄。

南湖山庄是夏衍早都看好的地方，夏衍想自己搞个拍卖会，安城分公司拍卖会，就把地址定在南湖山庄。这里算是整个安城酒店里的天花板。开好房间，温暖的包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夏衍按在墙上一通啃……

许久之后，夏衍摸着温暖的头，问道：“还焦虑吗？”

温暖已经快要散架，哪里还顾得上焦虑！有气无力的嗔道：“你个牲口！”

夏衍今晚火力全开，好似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第三次结束的时候温暖连连求饶才放过了她，相拥而眠。第二天上午俩人均没有上班，中午吃过饭才各回各单位。

夏衍忘了今天胡婧的弟弟来公司了，已经等了夏衍一早上。胡婧家的基因不错，胡婧的弟弟长相也不错，颇为帅气。

夏衍把胡婧的弟弟叫进办公室，小伙子名叫胡安，看起来非常沉稳。夏衍问了几个简单问题，胡安和夏衍同岁，当了几年兵，有野外生存，驾驶，维修等技能。夏衍就把何洁叫了进来，你和胡安出去买辆车，现在你去胡经理那里申请费用，买一辆商务车，型号我告诉你。

现在分公司业务员出去工作都是自己打车去，有时候有的地方在周边县，确实不方便，所以先买一辆商务车，后面再增加。

何洁领着胡安就出去了。

何洁出去之后，关注着情况的胡婧就来了夏衍办公室，夏衍笑着说：“你弟弟看着不错，先做行政，以后我给他换岗位，但是你就不要在公司说你们是姐弟了，这样不好，回头你告诉他。”

胡婧说道：“我当然知道了，尤其我还是财务经理。”

胡婧看外面人来来回回走动，还有客户在，就没有多呆，离开了夏衍办公室。

夏衍接了几个电话，安城市博物馆的馆长介绍了一个朋友，有两幅画想要上拍，说应该是重量级的，夏衍提起了重视，给马柏林打了电话汇报了这件事，马总笑着说那我明天来安城看看。葛总也打来一个电话，说她回国了，过几天会来一趟安城，顺便看看那件玉菩萨像。夏衍说您来了，我请您吃地道安城小吃。云冈的周阿姨也打来了电话，她边疆省有一位同学，也是历史系教授，因为孩子在国外发展了，他也要出国，家里有几件物品想要上拍，周阿姨就介绍了夏衍。周阿姨说这位朱教授可是早年援疆知识分子，这些年收集了一些古董，希望对夏衍的工作有所帮助。夏衍连忙感谢周阿姨，说自己现在在安城分公司，周阿姨安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

夏衍安排了一下时间，明天马总来，看完安城的这两幅画就可以前往边疆，现在这个季节边疆已经有些冷，但是能看雪景也不错。夏衍给靳柯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出一套拍摄装备的清单，没有预算，尽量轻便一些。他要去边疆用。靳柯及其向往边疆，只是年底了工作太多，没法去。于是给夏衍推荐了一套设备，靳柯很细心，甚至连相机包，三脚架，备用电池等等的链接都发给了夏衍。当下打开链接直接付款，甚至都没有细看，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夏衍给萧令仪打电话问她能不能腾点时间一起去边疆，萧令仪原本就这周末来安城见夏衍，谁知他竟然约去边疆，加之早对边疆神往已久，当下马上答应周四来安城，周五一起飞边疆。

下午夏衍约温暖吃饭，温暖说道：“能不能只吃饭？”

夏衍一怔，好像艾叶儿也说过这句话。此刻再听温暖说道，多多少少有些惆怅。

夏衍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想吃个西餐，确莫名其妙给温暖带到了上次和艾叶儿吃饭的云顶57楼，温暖人瘦饭量大，从头吃到尾。今天夏衍没了心情，56楼就是夏衍和艾叶儿曾经疯狂过的酒店，只是今天不想下去。吃过饭就送温暖回家，然后告诉她自己要去边疆出差了。温暖有些失落的说道，早知道今晚不回了。夏衍说明天还不走，你还有表现的机会。

温暖亲他一下，下车回家。

夏衍回到家中，夏妈正在泡脚，埋怨儿子跟个野人一样，下班回不回家吃饭也不说一声，一天就知道瞎跑。夏衍一乐，说道：“过几天我还要跑呢，去边疆，以后不回来了。”

夏妈说道：“你敢！”

夏衍说：“对了，老妈，周四晚上做一桌好吃的，我女朋友来安城了，我带她回家吃饭。”

“什么？女朋友，哪里来的女朋友？”夏妈惊讶道。

“京都的，你就做好饭就行，我接完她回来吃饭。”夏衍躺沙发上啃着苹果说道。

这下把夏妈激动的，脚也不泡了，拿出笔和本来计划做什么菜，夏衍摇摇头回屋去了。

第二天早上到了办公室看到何洁给胡安说着什么，夏衍就问：“车提了吗？”

何洁说道：“提了，夏总，刚好有一台高配的现车，另外一个人定好的，但是人在外地，短时间回不来，4S店就让我们就先提走了。”

夏衍说道：“行，小胡，一会儿和我去机场接马总。何洁，中午在安城饭庄订餐，给马总接风，公司全员参加。”说罢进了办公室。

夏总忙了一个小时，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上胡安一起前往机场。胡安开车很平稳，坐着非常舒服，接到了马总以后，一路开往安城饭庄。

用过饭后，马总到了他的办公室休息一会，看到窗明几净，办公桌一尘不染，甚至连后面隔间的床单都是新换的。马总不由点赞说道：“办公室这个小丫头不错，做事情很细心，小事情做好了才能做大事情！”

夏衍说道：“马总满意就好，马总你先休息，等下那客人来了我喊你。”

下午，夏衍亲自下楼接了这位客人，客人姓刘，很低调，穿着普通，个头不高，50多岁，说一口安城本地话，夏衍也就用本地话跟他聊。

到了一号会客室，何洁泡好茶，退了出去，这位刘先生就拿出两幅画轴，第一幅是竖轴《松梅喜鹊图》，自上而下探以一枝青松，如虬龙凌高而降，松针如尖锥勾划，自下而上则承以一枝老梅，梅枝如生铁铸成，两者俯仰成趣、上下交辉呼应；又以一如盘石般坚稳的老松干拔地挺立、承上启下，将松梅连接起来，粗干顶部更溢出画外，干上着一喜鹊，作势欲飞，整幅构图、笔墨、设色、造型尤为十分独特。其笔力雄强恣放、劲道迸发，而无丝毫力衰颤抖颓态，而写来纵横自如，收放随心，足见一气呵成的魄力。

尽管此幅并未着赠者名姓，但从画中各物象的象征看，所赠应为某极高层伉俪。在中国传统中，苍松红梅虽都寓耐寒、傲霜之意，但并置则多寓祝夫妻长寿。此幅中，喜鹊高栖树干，旁伴苍松红梅，作者合三者于画面，复钤“人长寿”印，寓喜见高寿，正是菩祝善祷之作。此外，此幅似亦有自喜自况自祝之意。作者是民国大画家石白先生，其作品更多次被作为国礼赠送世界各国首脑政要。

马总凝神细看许久才微微点头赞道，珍品无疑。

第二幅也是立轴，本幅《山居图》体现了光雾之色的浑阔变化，多呈现出阴雨后的晴明景色，山间或是明快的云影山光的短暂停留，或是飘动的阴云、浓雾附着的山峰、掩映的溪水，或是幽谷和深林中的明净、沈郁的氛围。作者将大自然神奇幽深、明灭显晦的景致通过亮丽的色彩挪移到有限的画面之上，有着阴明晴晦自然景象的万千变化，让人不由想起唐代诗人王维的“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马总看罢第二幅，对刘先生的收藏赞不绝口，两幅画都是民国时期的上乘之作。又是一阵闲聊，刘先生也决定送这两幅画参加春拍，夏衍便过来签好合同，让胡婧支付预付款。

搞定一切之后，马总还是意犹未尽的看着两幅画，夏衍开玩笑道：“马总，有您长眼，我就放心多了。”

马总眼睛没从画上离开，说道：“这幅《松梅喜鹊》至少2000万起，《山居图》至少2500万起。”

夏衍看马总一心还沉浸画上，便掩门退出马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