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提前

“见过了吗？”

少掌门空明在招待好秦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后山的密室，而里面坐着的，则是一个只有三尺大小的苍老僧人。

正是白马寺现任掌门**大师。

空明双手合十，敬了佛礼后回道：“见过了。”

“如何？”

“看不明白…..”空明摇头：“天下法门虽种类繁多，但归根究底无外乎修体修灵，这秦王殿下体魄气血比常人还要虚弱，就算有强大灵识，身体如何承受得住？”

这一点他自认是看得很真切的，一个坐马车还能晕车的人，实在和传闻中的强大匹配不起来…..

对面沉默一阵，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也许是秘术藏拙，用于最大程度减少消耗。”

空明一愣，这个说法倒是有可能的，毕竟自己眼前这个师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白马寺的武僧从小用秘法打熬筋骨，体魄强大，自己师傅年轻时也与自己一样，骨架粗壮，高大如人熊，但他们这类人，一但老了，五脏机能下滑，之前过于强大的体魄反而会成为负担。

因为无法像年轻时那样进补，锻炼强度就得弱下来，一但弱下来就如逆水行舟，实力大打折扣不说，还会诸病缠身，如若无秘法调养，怕是几年就得暴毙！

白马寺的老僧统一都是使用极为痛苦缩肉法门，将**、筋骨用秘法压缩，使大部分机能处于沉睡状态，如此一来会大幅度减少消耗，延长寿命。

“师傅，您是说秦王他也在用秘术休眠肌体？可这有必要吗？”

空明虽觉得有可能但也有些疑惑，这种休眠肌体的秘术是有副作用的，虽可以延长寿命，可一但动手，便只能强行唤醒肌体，那负荷是相当大的，几次下来，身体本源都会出问题，死得会更快，这一般是人体衰老后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秦王才多大？从年龄讲应是气血少壮之时！

“如果宫里那些大人猜测是对的，秦王走的是诡道…..”**睁开浑浊的双眼：“那便有可能…..”

空明：“可还是不能确定不是吗？”

“确不确定，明日动手时便能知道了。”

空明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老僧：“师傅，一定会是明日吗？那鬼佛规律还未摸清……”

“一定会是明日！”老僧很确定道：“那鬼佛….一定会是明日来！”

空明神色一凛：“师傅是认为，那鬼佛是被控制的？”

诡异这种东西只会遵循自己的规律，鬼佛的情报极少，师傅却认定对方明日会来…..

“呵，密宗高僧，暴毙成诡异？这种事千年不遇，又正巧能被引到我们这里来，又正巧明日陛下礼佛？诸多巧合凑一起，那就必然是人为！”

空明皱眉，这鬼佛一下越过大燕出现在大晋皇城的确可疑，但要说是人为….先不说是怎么做到的，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大燕那边密宗的损失先不说，单那三座大佛宝寺的覆灭，对大燕来说起码百年都难以恢复元气，用这样的代价引一个诡异来大晋这边，图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慧明笑道：“但这世上很多事都没表面上那么简单，大燕看似损失惨重，但对他们那边某些人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大晋这边也一样，损失一个皇帝，甚至损失我们白马寺看起来也是得不偿失，但只要那一位交代这在这里，对朝廷那些人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空明听着师傅这样说，久久无言，过了好半响才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再次合十：“人心…..还真是可怕。”

“如若人心不可怕，这世上哪来这诸多诡异？”

“我们一定要参与进来吗？”

慧明闻言笑容变得苦涩：“我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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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觉得怎么样？”

“嗯…..”

萧恒宇享受的闭着双眼，躺在钟灵白皙的双腿之上，此时的钟灵脸色通红，羞涩之态尽显。

在这佛门的厢房里，这王爷竟让自己只留肚兜和底裤服侍他，王爷似乎对自己的腿很是满意，这怪癖以前倒是没听说过…..

萧恒宇则是无比享受着对方温柔的采耳手法，仿若梦回了曾经楼下的洗脚城…..

不过对方的服装还是差点意思，等这次活过去了，定要好好设计设计。

他决定了，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王府的丫鬟都得上兔女郎套装，到时候满府尽是黑丝，想想就带感.....

正幻想着今后的壮观美景时，突然一阵激灵让他猛地睁开双眼，钟灵见状赶紧将掏耳的木勺撤了回去，小心翼翼道：“王爷恕罪，可是力道重了？”

萧恒宇没有理会她，而是摸了摸自己身旁的剑柄，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来人！”

下一秒，床边一个黑影出现，单膝跪地：“主上！”

“陛下什么时候到？”

“根据宫里的安排，应该是明日正午时到白马寺。”

“有没有得到通知说陛下提前要来？”

“提前？”跪地的黎叔一愣，但随即立马应道：“属下并未得到这样的通知，而且白马寺这边的反应也不像是陛下要提前来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

在对方消失后，萧恒宇左手摸着剑柄，右手摸着大腿，喃喃自语道：“或许是好事。”

“王爷指的什么？”钟灵红着脸，小心翼翼问道。

萧恒宇看了对方一眼，原本是打算今晚放纵一下的，毕竟明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但眼看事态或许要提前了，还是心软了一波，自己要是马上没了，临死前拉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一起算什么？

“立刻回王府，就坐我来时的马车，不要耽搁！”

钟灵顿时一慌，看着已经起身穿衣的萧恒宇，连忙爬下床跪问道：“王爷，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那穿着肚兜跪下的姿态让萧恒宇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听说这丫头才十六岁，啧啧，万恶的封建社会呀…..

“没做错什么，回去洗干净等爷…..”萧恒宇说着拿起剑就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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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统领是什么意思？要与陛下一起忤逆本宫？”

朱雀门的位置，正欲带人追出宫外的太后却被高大的柴明拦在了朱雀门内。

“不敢…..”柴明规矩行礼，但语气却是相当冷硬：“但禁军统领一职，只对陛下负责，也只听陛下号令！”

“哦？那还真是忠心耿耿呢！”太后绝美的脸上冷笑连连：“你可知礼佛前日陛下出逃会有什么后果？如今鬼佛事件本就让整个皇城人心惶惶，一但…..”

“太后娘娘小瞧陛下了！”柴明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陛下虽年幼，却也知什么是社稷之责。”

“是吗？”太后冷冷道：“那现在出宫干什么？放风吗？”

“提前去白马寺，寻一丝生机！”

“荒唐！说得什么鬼话？”

柴明抬头看着那美艳无比却冷得如冰块一样的女人，叹了口气道：“太后娘娘这个时候了何必遮遮掩掩？难道鬼佛入侵，你们还有保全陛下的万全之策吗？”

面对质问，太后依旧面无表情：“君王有稳定社稷之责，这本就是他应有的责任！”

柴明闻言默默起身，脸色也变得冰冷：“一群云端之人，逼一个稚子去死，倒也说得大义凛然！”

“放肆！！”

“臣还是那句话…..”柴明冷硬道：“禁军统领只听陛下一个人的号令，陛下无论想做什么，臣都会追随陛下！”

“有意思…..”太后闻言却笑了：“本宫倒是好奇，陛下提前一天到白马寺如何寻一丝生机？是想靠白马寺的僧人还是…..想靠他那个王叔？”

柴明沉默，老实说…..陛下最后的决定他虽支持，但却也并不看好，就如太后所说，提前前往白马寺又能如何呢？

白马寺的僧人惯会省时夺势，必是不会站在弱势的陛下这边的，而秦王…..

“罢了，他要胡闹便随他吧…..”太后最终没有再坚持，显然看得出这守在朱雀门前这男人的决心。

“不过你可想清楚了？”太后冷冷道：“柴家这一辈里，属你最优秀，真要陪陛下走这一趟？”

“这是臣的职责！”柴明恭敬行了一礼：“如太后没有其它吩咐，臣便告退了，陛下还等着臣呢！”

太后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最终没再说话，带着人直接朝着宫内而去，柴明望着对方背影，吸了口气，骑马便朝着宫外追去。

宫门外，看着只有柴明骑马出来，等候的小皇帝顿时一脸喜色，也不等对方上前，策马便朝着远方奔驰而去！

柴明见状连忙策马跟上，还未完全出宫城，与礼来说不应这般策马狂奔，但他并没有想阻止，陛下登基两年，表现得一直都是如履薄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如此的畅意！

“柴明…..”

“陛下有何吩咐？”

“母后是不是脸都气白了？”

柴明一愣，他还是头一次听到陛下有这般顽皮的话。

随即笑道：“太后娘娘的确气得不轻。”

“哈哈，那回来怕是要挨一顿好骂…..”

柴明笑着回应：“那陛下可得做好准备。”

回来吗？

柴明望着那畅意大小的少年心头苦涩，少年总是那么乐观呢…..

“对了，你说大臣们知道会怎么样？”

“这个嘛……估计不会比太后娘娘冷静…..”

“哈哈！”

就这样，仿若出笼的飞鸟，十多岁的少年仿若有说不完的话，柴明耐心的听着，时间飞快的流逝。

只感觉没过多久，两人却已经来到了白马寺的门前。

看了看已经黄昏的天色，小皇帝有些恍然，时间过得还真快，从宫门到这里，就是快马也得一个时辰，心中不由感叹，如果在御书房读书时时间也能过这么快就好了。

小皇帝郁闷着，而一旁的柴明却一下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值得紧张的身影。

“臣，恭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