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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八十九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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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来啦~~”

阳石子是个闭塞的小农村,人员构成简单, 每年知青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要热闹起来。看到毛驴车到了,早就几个男孩子高喊着回去报信了。等几个知青从草垛上爬下来的时候, 生产队的队员们已经热情的围上来帮她们拿行李了。一群男女老幼, 抄着北方口音的普通话, 叽叽喳喳的吵闹着, 场景热闹的像是娶媳妇。

赵队长忙着给他们介绍村里的情况, 可是连着几天的舟车劳顿, 他们脑子都是懵的, 稀里糊涂的随着赵队长的介绍一一点头打招呼。

“赵队长!不是说去接知青了么,咋接回几个唱戏的, 今天这是要搭台唱戏呀?那我们得先去广场上占座呢。”有个爽朗的男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来, 话音刚落引起生产队员们的一阵大笑,队员们对着温欣她们几个指指点点。

温欣转头瞧着旁边两只, 小眼镜黑的像是非洲人, 只有眼镜后面能看出皮肤的颜色来,刘悠悠更是因为哭过脸上花的十分精彩。七十年代, 还没有完整平坦的公路, 一路过来, 那拉煤卡车愣是开出了卡丁车的效果, 后车斗上又没什么抓手,大家还得提着网兜抱着包袱的,在车斗里翻了滚去,身上蹭的到处都是煤黑,头上还有驴车上粘的稻草。

见几个知青脸色尴尬,赵队长皱着眉指着后面的小青年骂起来。“滚蛋,笑屁笑,这群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正事儿,尤其是你,等老子回去收拾你!”

温欣顺着赵队长骂人的方向看去,几个小青年或站或蹲的聚在村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朝着她们这边指指点点的笑。其他小青年对赵队长还是忌惮的,在赵队长开口骂人之后都收敛了一点,只有中间那个家伙扯着嘴角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笑的痞里痞气的,在一圈小痞子中间格外显眼,似乎完全没有把他爹的威胁放在心上。

温欣听了赵队长骂人的话,猜到这应该就是书中温欣的第一个男人,那个赵队长最不成器的小儿子赵胜军。

“那陆知青,你就带着他们去宿舍吧。”赵队长轰走了村里那帮二流子,跟旁边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知青说。

“放心吧赵队长,您一路也辛苦了,也回去早点歇着吧,我带他们过去就行。”白衬衫温文尔雅的笑着。

赵队长看着这个年轻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走了,天色渐晚,周围的人也嘻嘻哈哈的散了。

白衬衫提着新来知青的东西,一副体贴的大哥样子,“我叫陆强,是咱们阳山市第三生产大队知青的负责人,算是你们大哥,欢迎你们到阳石子下乡插队,一路上累了吧。”

这话一说,刘悠悠的小金豆就又蹦出来,本来脸上就有煤灰,这时候眼泪划出两道白色的痕迹,看起来惨兮兮的。

这陆强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是小说中温欣的第二任丈夫,不过在原文中着墨不多,因为温欣就是女配了,这陆强也就是在介绍女配结局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女配跟赵胜军离婚之后终于回了城,回城之后遇到了陆强,两人结了婚,不过这家伙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女配结婚其实是为了利用女配父亲的关系行工作上的便利,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再娶。

女配温欣为了回城嫁给队长的小儿子赵胜军,陆强为了工作娶了老行长的女儿温欣,这就叫做因果循环。

似乎感觉到了温欣审视的眼神,陆强转头,露出一个微笑,温欣急忙别开眼。

“别哭啦,都成小花猫了,看看你们的脸,回去好好洗洗吧,路上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这春耕还有几天才开始呢,明天我们一起去镇上吃点东西。”陆强语气温柔的安慰着新来的三个人。

陆强这厮虽然书中写得挺渣,但是这时候看着还挺文质彬彬的,在一众知青中都算出挑的,刘悠悠崩溃的时候也不忘花痴,抬头看着他哭的更娇弱了。

陆强十分健谈,完全没有那种七十年代男女之间说句话都恨不得要隔两米的生疏感,几句话说的大方又得体,从村口走到知青宿舍的时候温欣已经从他的口中对这个阳石子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阳石子的知青现在有十二个了,四女八男,大家五湖四海哪里来的都有。在得知陆强也是上海来的知青的时候,刘悠悠也不哭了,拉着这个上海老乡阿拉长阿拉短的聊上了。

知青的宿舍在大队活动室旁边,土坯垒起来的院墙,两个院子挨着,男女知青的宿舍分开,但规格一样,都是土坯房。温欣远远的就看到土坯墙上扯了两条横幅,分别写着“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大有作为的!”。

宿舍里面更是乏善可陈,两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再无其他。好在虽然简陋,但是已提前打扫过,还算干净。

“啊?这么破?这怎么住啊!”刘悠悠站在宿舍门口大惊小怪。

“这里不比城里,条件肯定是艰苦些,现在热水应该还有,你们就先用我俩的盆吧,明天上镇上你们再买。”林静和张青帮着温欣和刘悠悠把东西放好,顺便给她俩介绍环境。

“谢谢你,林静姐,张青姐。”温欣给这两位女知青露出一个微笑。

林静忍俊不禁,“行了,你们还是先洗洗脸吧,你们今天这样子,也不怪刚刚村头那群小子笑。”

两人笑着出去了,温欣狐疑,刚刚在卡车上她已经很小心了,但拿出镜子一看,还是看到一张花脸。

这是她穿书后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样子,跟以前的脸长得竟有七分相似,不过因为在现实生活中饱受胃部疾病困扰,营养不良导致面黄肌瘦,所以此刻看到镜子里这个健健康康的样子,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她要好好活,就像她给女配的评论一样,给她一个温馨的一生。

“温知青,今天邮递员来送信了,快,有你的信!”温欣回到宿舍,还没走近,陆强就挥着一封信跟温欣招手了。

写信,是七十年代人跟外界联系的唯一方式,亲情,爱情,友情,都靠着一方小小的邮票维系着。每月一次的邮递员光临,是知青们最开心的时刻,温欣回去的时候,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封信,脸上洋溢着笑意。

温欣放下篮子,拆开属于自己的那一封信,除了折叠整齐的信纸,一张薄薄的汇款单也从信封里掉了出来。

三十元五角,汇款金额的一栏填着这样一个数字,这差不多是城里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温欣来了这里也差不多一个月了,这原主的父母还是挺宠着女儿的。

信是温欣的母亲执笔,厚厚的两页纸,巨细靡遗的询问温欣下乡的日子,满满的嘘寒问暖和对女儿的担心,这力透纸背的母爱让温欣想起自己的妈妈。

信里的温欣母亲,一边嘱咐闺女要响应政府号召好好下乡,一边又私心很重的说让温欣安心锻炼,一年后就找个机会让她父亲把她调回家去工作。

温欣看到这,这位母亲还不知道,她的计划赶不上时代的变化。

得了汇款单的不止温欣一个人,知青们都是从大城市来的,家里最不济也是工人出身,总是要比阳石子这农村的条件好上太多,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大家开心的不止是收到家书,更重要的就是这薄薄的汇款单,几个知青叽叽喳喳的商定了去镇上的日子,取了钱再去国营饭店搓一顿,就这点儿事,让几个知青开心的一直聊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温欣早上起来跟几个知青一起下地,出门又看到墙头上放了一个穿了衣服的饭盒,林静在旁边笑着打趣,“温知青,你可真幸福啊,每天早上都有人送早点。”

几个知青心情很好的在旁边嘻嘻哈哈,温欣提着饭盒叹了口气,看着那个饭盒,看来今天下工得找梁高子去说说,真是伤透脑筋。

两天没下地,今天一下地,温欣都快认不出分配给自己开荒的荒地了。

荒地上的杂草灌木全部被清理干净,木头堆在旁边的地上,整整齐齐的剁了一剁在田埂旁,荒地上也被人仔细的耕过了,全部的土地明显都被翻过,硬邦邦的黑土地变得松松的,明显是深耕过的。

温欣抬头看了看,从南到北,耕好的地的起始和终结的位置是那天温欣胡乱指着的两颗杨树,他,赵胜军趁着自己不在的两天,把她的地,真的全给耕完了?

温欣茫然的站在树下,傻眼的看着这片地。

离这边荒地不远的田间小路上,王大力扛着一个锄头气呼呼的走着,他显然心情不好,两只眼睛盯着地上的石头气的上去就是一脚。

小石头飞出去正好弹到了前面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刚刚拐出来的赵胜军的身上,

“啊!”

王大力没看见前面还有人,吓得锄头扔在地上,急忙跑上去看赵胜军的伤势。

小石子在赵胜军的腿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微微有些渗出血来。赵胜军气的逮着王大力猛揍一顿,王大力习惯性的捂着脑袋挨了一顿打,这才消停了。

“大早上的你不看路你想甚呢你!”赵胜军气的骂。

王大力恢复了刚刚无精打采的蔫吧样子,回去扛起锄头,蔫蔫的走上来。

赵胜军看着这条路,又看了看王大力那无精打采的样子,揉着他的乱狠劲一推,“问你话呢,屁也蹦一个!”

王大力顶着一头乱被赵胜军推过去又歪回来,他不好意思说今天大早上想去地里给姑娘献个殷勤,结果去了却现人家地里的活儿早就□□完了,因此殷勤没献上,一肚子窝囊,有气无力的说,“没事。”

赵胜军看着王大力那一脸心事的样子,“没事你逛悠到这来干甚?你家地是在这呢?”

王大力抬眼看着赵胜军,突然想起来昨天的事,不高兴的皱着眉埋怨,“胜军哥,你说你也是的,你咋不跟那温知青说呢。”

赵胜军莫名其妙,“说甚?”

“说我啊,那天送她上个去卫生所,明明我也有份儿的!”王大力不高兴的申诉自己的权利。

赵胜军脑子转不过弯来,“说这作甚?”

少男情怀总是诗,少男王大力被对面他那榆木脑袋的胜军哥瞧的都有点脸红,嗫喏了半天,“反正……就得说啊,咋也得,得让人家知道么!”

赵胜军看着奇怪的低着头的娇羞少男,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抬头望了望天,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大力,我看你就是闲的蛋疼!你家的地你锄完了?用你跑到这来现眼来?”

王大力的少男心思被看破了,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

赵胜军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王大力被看破了心事,索性也豁出去了,急忙颠了两步追上了赵胜军,笑嘻嘻说,“胜军哥,昨天我又遇见她了。”

“谁?”赵胜军瞥了一眼少男。

少男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就……就温知青啊,还能有谁。”

王大力大喇喇的跟赵胜军分享自己的少男心事,“我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呢,啧,我看她挺愿意跟我说话的,胜军哥,你说……我能不能跟她处上对象?”

赵胜军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照着王大力的后脖筋就是一巴掌,王大力捂着后脑勺哎呦了一声,转头看着赵胜军,“胜军哥,你干嘛打我!”

“我当然得打你,我得把你打醒,那温知青才来阳石子几天,就给你灌了迷魂汤了,放着自己家的地不耕,来给人家卖力气。”赵胜军手下不留情。

王大力被赵胜军打的嗷嗷叫,抱头鼠窜的躲着,好不容易摆脱了赵胜军的魔爪,捂着乱糟糟的头气愤的控诉,“胜军哥!你也不看看咱们阳石子都是些啥人,一个个的狼似得!我这都晚了,想卖力气都没赶上,我要再不上心,那她就得跟别人搞上对象了!”

“啥?”

“我今天大早上去温知青分的地上,你猜啥,村里不知道哪个崽子上赶着把那么大一片地都给刨出来了,我滴个乖乖,那么大一片,还是荒地!真是,不骗你!哎!也怪我,我应该早两天来的。”说起来这个,王大力满头懊恼。

“再说那个梁高子,昨天我见他给温知青送饭去啦!大早上的,我问他他还说带着饭盒中午在地里吃,睁着眼说瞎话,下午我就看见那饭盒就在温知青的篮子里。那上赶着的劲儿,你看看村里这群狼呀似得,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王大力一个个的数着自己的情敌,越数越觉得问题严重,竞争激烈。

赵胜军看了王大力一眼,烦躁的说,“行了行了,你岁数还小呢,想点正经事!人家梁高子起码还每年是种粮能手呢,你呢?琢磨点正事!一天天的,竟他妈的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人家大城市里来的知青能看上你们?”

“我都十九啦!过了年就二十了,再说你咋就知道看不上,我觉得那温知青挺爱跟我说话的,昨天说话的时候笑的可好看啦。”王大力小声嘟囔。

赵胜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小弟。

两人正走着,路上横冲直撞的跑出了一个人,是王大力的情敌,梁高子同志。

梁高子行色匆匆的从地里跑出来,见到赵胜军的时候停了下来,满头大汗一脸惊慌的喘着气,“二舅。”

赵胜军沉稳的点了点头,“嗯,这是着急甚呢?”

“老耕牛,老耕牛出事啦!”

但梁高子今天脸色却有些尴尬,胡乱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快步走了。

王大力看着他走掉的方向,不屑的撇撇嘴,“哼,这当了种粮能手连人也不理了。”

“大早上的在门口叨叨甚呢?”赵胜军打着哈欠。

“还不是梁高子,人家现在可是咱们队上的种粮能手,那走路鼻子都朝天的呢,连人也不理啦。咦?胜军哥你这是大早上的去哪了?”王大力转身看见旁边一身是土的赵胜军,明显刚从外面回来。

赵胜军担担身上的土,骂道,“有本事你也当,人家当个种粮能手看把你眼馋的。”

王大力切了一口,“谁眼馋他,就会甩膀子傻卖力气。”

赵胜军笑笑,“你精,今天这又上镇上干甚去?”

“还不是给人家种粮能手拉东西去,你爹俺叔说了,说是今天公社了奖品。”王大力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到这,王大力又看了看梁高子消失的方向,“对了,胜军哥你听说没,就那天咱们俩拉的那个晕倒的温知青,听说分配给梁高子家去搭伙了,你说这梁高子是走了啥运了这是,咋甚好事都让他给赶上了。”

赵胜军弯腰拍着裤腿儿上的土手一顿,直起腰来,“甚?”

王大力看着赵胜军,“你还不知道?昨天那温知青就是在高子家搭的伙,我娘回去说的。”

赵胜军听了脸色一滞,顿了一下,给了王大力后脑勺一巴掌,“甚时候你也跟村里娘们儿一样开始传闲话了。”

王大力还要申辩,院子里赵队长撩开帘子出来了,赵胜军收了脸上的表情,转身进门,一出一进,父子两个在院子里正面碰头,赵队长板着脸,“又去哪疯个啦?”

赵胜军瞥了一眼他爹,“放心哇,反正没干好事。”说完就甩了帘子进门了。

赵队长气的胡子一撇一撇的,骂:“混球!”

温欣今天继续悠闲的泡病号,早上还引得同屋下地的刘悠悠一阵牢骚,她放言说自己今天也不吃饭,准备饿晕在社会主义农场上,也捞两个病号假来休休。但到底也是说说,出门她还是跟着林静她们去食堂了。她们几个女知青力气小,虽然地里的活儿被梁高子一再减量可还是干不完,天天累得半死,搭伙的家庭卫生又成问题,吃不下去,饿的前胸贴后背,昨天晚上熄了灯温欣还看到她偷偷的啃不知哪来的粗粮馍,想必也是饿的厉害了。

温欣昨天下午才找到赵队长开了去镇上看病的介绍信,但来不及去送,今天准备上镇里的卫生所送信,既然要上镇上,温欣也不能浪费这机会,准备做点东西去黑市试试水。

自从得知了镇上的黑市之后,温欣就开始盘算上了,来阳石子这些天,七七八八竟也花出去一百多,长此以往,她的家底儿很快就空了,今天大家都去地里了,正好给她一个施展的机会。

穿书过来的温欣多少也知道些套路,因此去供销社的时候特地留意过,什么东西即有市场也方便操作。

点心在七十年代是紧俏货,价格不便宜。七十年代人是喜欢甜食的,原因无外乎源于这十来年的饥饿。温欣观察过了,在供销社卖的江米条,桃酥,麻花,绿豆糕之类的点心,都要五毛或者六毛一斤,快赶上肉价了,而且还不是每天供应,需要排队,那天她在供销社,竟然到有人专门等在门口,就等着买点心渣子。成块的点心销售完了,供销社的碎点心渣会降价出售,温欣问了一下,就那点心渣还要一斤三毛钱,□□票呢。

温欣自己曾经是个疯狂的甜食爱好者,家里就是开蛋糕店的,从小在甜甜的气氛下长大,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吃太多甜食了,后来得了胃病,脾虚胃寒,再也不能吃甜,为了看病,索性家里连蛋糕店也关了,从那时以后,她就再没碰过甜。

温欣点着了灶火,捡了一些大红枣,准备尝试一项简单的甜品,枣糕。

烧开水,把红枣放进去,小火煮着,直到水分收干,把皮和核都去了,只留了枣肉,又热了锅到了油,加入红糖,翻炒一下,枣泥呈现出诱人的棕红色,整个厨房都弥漫在一种红枣香味中,因为这年代没有烤箱,温欣就准备用蒸蛋糕的方法来蒸枣糕。

枣泥中加入了鸡蛋,虽然没有打蛋器,但是温欣有麒麟臂,用筷子就打出了很松弛的泡泡,撒入了面粉,放到大锅中去蒸。

半小时后,打开锅盖,温欣整个人沉浸在红枣和红糖融合在一起的甜甜气氛中,把大盆子蛋糕扣在面板上,枣糕脱模。温欣把东西拿出来倒扣在案板上,仔仔细细的切成了好看的形状,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块,入口绵密的蒸蛋糕,还能吃到一块块的甜甜枣泥,嘴里鼻间都是红枣的香味,整个人幸福的好像在红枣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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