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是干那个的吧

蓝观月还是有点不信，问道：“你真的能看清楚？”又说了一句“你才缺乏正能量！”，她突然想起这个词的出处，脸一红，闭口不语。

陆敏如没去管女儿的小心思，20多年了，女儿的病终于看到了希望，这才是她心中的头等大事。她不放心地问：“小李，你有几成把握？你还需要多少时间？”

李天明老实答道：“阿姨，眼下我一成把握都没有。时间上我也还说不准，也许几个星期，也许几个月。”陆敏如一听这话他之前就说过，内心不由有些失望。

李天明不愿看到陆敏如难过的样子，又说：“陆阿姨，您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傻孩子，我不是对你不放心。你也要注意别累着，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妈妈。”陆敏如叹了口气，看向蓝观月，“月儿，小李学习太辛苦了，身边没个人使唤可不行。”

蓝观月吓了一跳：“妈，我可不行，公司一堆事情等着我呢。”

“谁说你了？你也没那能耐！我是叫你找个人。”陆敏如不满道。

李天明在一旁听着没说话，陆敏如的话很有道理，要是有个“生活秘书”，一些琐事就不用自己亲自处理了。可是如果找个陌生人来，万一靠不住，对自己来说只怕是祸非福。与其这样，还不如把铁牛叫回来。

既然是老家带出来的弟弟，母女二人自燃没有异议，当下说定由陆敏如的超市给铁牛发工资。

母女二人离去之后，李天明去接石破天，临了算工钱时，工头说石破天饭量太大得收点饭钱，原本说好的80元一天只能按50元算。李天明只说了一句“你一分不给都行，我劝你善良。”说完拉着石破天就走。

一路上石破天好奇地问东问西，李天明只说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进了余家山别墅22号，石破天一看这场面，狐疑地问：“哥，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李天明说：“这段时间我们就住这里。”

“住这里？这得多少钱才能租得起啊？”

“不要钱，一个朋友借给我的。”

“不要钱？哥，你还有这么有钱的朋友？俺咋没听你提起过。哥，你该不会是干那个的吧！哥，你别以为俺年纪小不懂，俺可经常上网，听说这大城市里的有钱人可都有些特殊爱好。”石破天盯着李天明，眼神怪怪的。

“滚蛋，”李天明笑骂了一句，正色道：“铁牛，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帮我做些杂事，有人给你开工资。闲暇时间我教你练功。”

“哥，你那功夫还不如广播体操呢，俺早就练得滚瓜烂熟了。你看这院子里那么大地方怕不得有好几十亩，用来长草也太浪费了，要不俺没事的时候收拾收拾钟点庄稼吧。”石破天根本没在意什么杂事和工资，心思全放在了草坪上，已经在盘算这个季节种点什么才好。

“这么大地方你一个人怕是干不完吧，要不要给你买个拖拉机？”李天明乐了。

“那敢情好啊，哥，你别看俺不会开车，拖拉机俺开得可好了。”石破天心花怒放，要是有台拖拉机供自己天天摆弄，美得很。

“这是别人的产业，我们可不能乱动。”李天明还真的怕石破天动手把草皮给铲了，他可知道，那草皮比庄稼值钱多了。

“我之前教你的那是预备式，是为练功做准备的，不是真正的功法。这次我教你真格的。”李天明当下把练气口诀念给石破天听，叫他背熟，又逐字逐句给他解释。

三天之后石破天才有了气感，感应到了灵气的存在，立刻兴奋地去找李天明报告：“哥，原来你没骗俺，俺感应到灵气了。”

这铁牛把预备三式练得有模有样，气感却花了三天才找到，想必是预备式练的时间太短了。李天明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八/九不离十。

他一脸严肃对着石破天道：“铁牛，你能吃苦，只要肯用功，这功法的好处你以后自会知晓。”

石破天问：“哥，这功法叫什么名字？”

“你先别问那么多，就当是气功吧。”

“对了，哥，以后俺是不是得改口叫你师父了？俺看电视剧都这么演的。”石破天很是担心这个问题，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让我做徒弟？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我有好东西当然要跟你分享，哪来什么师父不师父的。”李天明的话打消了石破天的顾虑。

日后石破天经常拿这句话出来教育自己的徒弟，“做人要有原则有底线，要有远见。当年要不是你天明师伯思虑周详，老子今天要比玄元子那个窝囊废低一辈呢。”李天明听说后只能苦笑。

石破天的到来让李天明彻底全心投入学习，把四条经脉彻底打通并清理干净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丹田内储存的真元比之前多了十倍都不止。按照功法所说，自己这应该是进入练气中期了，视力和听力也跟着同时变得更加敏锐。站在二楼阳台，略一集中注意力，就能清楚看见院子大门外那几棵银杏树叶片上的每一条脉络。

该怎么解决蓝观月的问题呢？李天明拿出秘籍前前后后翻了几遍，自己没有记错，通篇没有一个字提到治病，现在能练的只有驱物术。

他拿出打火机放在地上，默念口诀，从丹田调动一丝真元离体，手指朝打火机一指，只见打火机纹丝不动。难道是太重了？他又拿出一根香烟，还是不动。试了几次，才发现驱物术的关键在于要做到在真元离体后继续保持凝聚，而自己的真元离体后马上就散逸消失了。

仔细一琢磨那口诀，心里就有点吃不准，有两三个字的意思自己理解可能偏差了。玄元子，你大爷的，你从哪个坟里爬出来的，非要写这么拗口的古文，不知道老子上学时语文成绩最差吗？

默默惦记了一番玄元子之后，他又根据自己理解的几种意思做了不同的尝试，终于，在丹田里的真元快要见底时，香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