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买玉

送走了邱子安，李天明去了江夏最大的古玩城。

手头这点钱，买药肯定是不够了，还是看看能不能买点玉，把聚灵阵先架起来再说。

原本余家山别墅22号的灵气已经不足以供他和石破天修炼，再加上蓝观月，更加捉襟见肘了。

书上说初级聚灵阵只需要四块巴掌大的高品质玉石，可没说什么样才算是高品质。

李天明心里也没底，在古玩城逛了半天，也没看到几块巴掌大的玉石。倒是有几家专门经营玉石的商店，柜台里摆着大大小小的玉石，看着稍微顺眼一点的，拇指大小的都要几万十几万一块。按照这个价，巴掌大的怕不是得好几十万。

偌大古玩城，买不到几块玉？李天明不敢相信，还是说另有交易场地？

从古玩城楼上下来，他有点失望，想着要不要找老丁和邱子安打听打听，他俩认识的人多，说不定有门路。

正准备往外走，边上过来个年轻人，客客气气对他说：“老板，想要买什么，我看你上上下下走了几趟了，应该还没找到自己心仪的东西吧？”

李天明没说话，警惕地看着他。

年轻人又道：“老板，我姓马，你叫我小马就行。这古玩城每一家的货我都了解，也许我能给你一点帮助。买到了，由你赏，买不到，分文不取。”

李天明这才明白，遇到专业的黄牛了，道：“我想买几块玉，可看来看去找不到合适的。”

“不知老板有什么要求？”

“巴掌大小，品质好一点。”

“这个等级的玉可不便宜啊！”小马心中一喜，如果能做成这笔生意，胜过自己个把月辛苦了。

“你如果知道哪家有，就带我去看看，如果没有，就算了。”李天明抬脚往外走。

“当然知道，请跟我来。”小马急了，李天明转身跟了上去。

没想到小马带着他走到一楼一个狭窄的门脸跟前，站定，一指，“就是这家。”

这家店位于一楼最偏僻的角落，没挂招牌，一般人连路过它的机会都不可能有，难怪李天明没有注意到它。

李天明跟着小马走进去，看到店内没有柜台，地上随意放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也没有店员上来招呼他们。

小马脚步不停，带着他直接往里走。

穿过店堂，李天明才发现别有洞天。店后有个不大的院子，堆满了石头，大的有一人多高，小的拳头大小，有几个人在石头中间闷头挑选，也不说话。

石堆后转出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对着小马道：“小马，你小子跑我这来干吗？”

小马满脸堆笑：“金老板，我给你带了个贵客来。”

“自己玩还是送人？”金老板倒也实在。

“算是自己玩吧。巴掌大，好一点的，有吗？”李天明问道。

“你是要买明料还是要赌赌看？明料就是开好的料子，赌石就是买石头开，全凭手气。”金老板指了指石头堆，“如果你资金充裕，就买明料。想要以小博大可以试试运气，不过丑话说前头，赌石有规矩，认赌服输。”金老板想的是多做点生意，明料的利润哪有卖石头高。

李天明问道：“明料什么价？”

金老板道了一声“跟我来”，带着他进了店堂隔壁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门是对着院子开的。

房内正中是个大大的茶台，后面坐着个姑娘正在泡茶，靠墙一圈货架，上面放了各种规格的玉，得有好几百块。

“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金老板说完就走了出去。

茶姑娘招呼李天明，“老板，请坐下喝杯茶。看上哪块我拿给你看。”

李天明在茶台旁的一把圈椅上坐下，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把身体往后一靠，闭上了双眼。

他催动神识在货架上缓缓扫了一圈，心里有了底，然后才睁开眼。他不懂收藏，也没兴趣搞收藏，他只需要灵性相对好的玉，至于品相造型之类的问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他指了几块，茶姑娘一一拿过来，一问价真是吓了一跳，其中灵性最好的那块要60多万。看来世俗界自有一套甄别玉的方法，想要捡漏没有可能了。

金老板也进来了，虚情假意恭维他好眼光，又耐心跟他解释那块玉适合做什么山水亭台的造型，只要找个好师傅，雕好之后身价起码翻倍。

李天明心说，如果不是神识扫到这块是这间屋子里灵性最好的，甚至在散发莹莹微光，我才懒得听你啰嗦。

又另外挑了四块，一共130万。金老板大方道：“就128万吧。图个吉利。”

李天明把随身的双肩包打开，里面满满的现金。金老板打趣道，“小兄弟，你也太壕无人性了。这年头背着现金来买玉的可真不多见了。”

李天明嘿嘿一笑，拿了两沓给小马，“谢谢你，不然我今天要白跑一趟了。”小马道谢接了过去。

结了账，包见底了。李天明有点郁闷，这钱刚到手还没捂热，又没了。

金老板做成了生意，心情大好，“小兄弟，你这几块玉要我帮忙找师傅雕刻吗？你放心，我老金在这个圈子几十年了，合作的几个师傅那手艺绝对是一流的，我只介绍，工费你们自己谈。”

李天明道：“谢了，我这不用雕刻，麻烦你找个人给我切成玉牌就行。”

金老板闻言一愣，“切成玉牌？有点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不过他也没多说，货已经卖了，主人想怎么处理都不关他的事。

“玉牌简单，我这儿有现成的设备和师傅，马上就能切，跟我来，你自己跟师傅说要求吧。切玉牌就不用加工费了。”

原来，店堂另外一边还有一间朝里开门的工作室，可以临时给客人做一些简单的加工。

李天明跟师傅说了要求，师傅说等个把小时就能加工好。

他回到茶台跟前喝了几口，觉得无聊，起身回到院子里，看别人挑石头。

院里本来有三四个人在挑石头，现在只剩了一个30多岁的男人一个60多岁的老头，这两个人是一起的。那老头拿个手电筒，一块一块石头趴着细细查看，年轻人跟在后面，老头挑中了，他就上去拿根粉笔做个记号。

李天明对此一窍不通，也不知道那老头在看什么。用手电筒就能看见？他心中暗想，对小马一招手。

小马跑了过来，李天明悄声问他：“用手电筒能看见里面吗？”

小马摇头，“当然看不见！”

“那么那位在看什么呢？”李天明冲那老头努努嘴。

“怎么说呢，通过看石头表皮，电筒照内部，还是能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的，三言两语说不清。总之，也就是赌个经验和概率，要是能看得见，也就不存在赌石一说了。”小马倒是实在。

李天明走到一块半人高的石头跟前，弯腰下去，小马递过来个手电筒。

他学着那个老头用手电筒这里照照那里照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石头还是那块石头。

不知道神识行不行。他把手掌放在石头上，催动神识往里探去，神识好像陷入泥潭，行进缓慢，但比在无名山顶刚修炼出来时还是快了许多。

神识在石头里探了一圈，什么都没探到。

难道这块石头里没东西？李天明心神一阵疲惫。这块石头太大了，耗费了太多神识。

他向前走了几部，换了块篮球大的石头，先装模作样用手电筒看了一番，然后把手掌放了上去，神识经过短暂的阻碍后，他看了一片绿莹莹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