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的男友力
而最悲的是,儿女长成,正要报答父母的时候,父母却已经不在。
“妈,爸,我一直很想念你们。”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她对着两座静默的墓碑,心里无比的苍凉。
“爸,妈,你们在那边,要好好作伴,不用担心我。因为,过不了多久,我也有人陪伴了。”说着,奕映月轻轻抚摸着肚子,“我有宝宝了。”
“而且,是一对双胞胎宝宝。”奕映月说道。
忽然,她又想起了雍夫人的话,雍氏家族受着别的家族的降头术诅咒,“我希望那是一对可爱的小女孩。”
如果生的是男孩,那么作为雍氏家族的血脉,她的儿子,也会受到只能活到三十五岁的诅咒。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无比的心酸纠结复杂。
人生,真的太不容易。
但,就算不容易,她也要好好的走下去,天公地道,她还要替父母讨回在一切。
“爸,妈,马上我会从杨婉清的手里,将房产夺回来。
等谢少唐出来,我会将奕氏公司要回来。这些,哪怕我当慈善捐了,也不能落在他们的手里。不能让他们得逞逍遥。”
“爸妈,请你们在那边保佑我!”她喃喃地诉说着,将手放在墓碑上,轻轻抚着。
不远处,有两个身影走近。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站着,朝着奕映月看,窃窃私语。
“你是映月小姐吧?”女人看了她半天,问道。
奕映月回头,却不认识这对男女:“你们是?”
“映月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黄妈的女儿啊。”
“黄妈?”奕映月搜索着记忆。
“对,就是以前在你家做过工的黄妈。你记得么?”
奕映月想起来了,她刚有记忆起,确实有一个胖墩墩笑容和蔼的黄妈在她家做工。
后来黄妈身体不好,就辞工了。
“我记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奕映月问道。
“我妈十年前去世了,也葬在这座墓园里。今天我和我老公来看看我妈。”女人的目光,看向了奕氏夫妻的墓碑,对奕映月露出了同情之色,“奕小姐,奕先生和奕太太还年轻,是生了什么事?”
奕映月沉默。
见奕映月很难过,女人想要安慰奕映月:“奕小姐,您也别难过了。不然奕先生和奕太太在那边也会担忧奕小姐。对了,奕小姐,你有没有找到你的亲生……哎呦!”
说了一半,男人忽然踢了女人一脚,抱怨地瞪了女人一眼,女人立刻不再往下说。
“找到亲生什么?”奕映月看着两人。
“没什么!奕小姐你听错了。我爱人问奕小姐,有没有定亲?有没有成家?”男人忙说道。
奕映月狐疑地看着黄妈的女儿。
黄妈的女儿一脸尴尬地笑:“是啊!”
奕映月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总觉得两人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很明显,男人生怕女人说出一些话。
“奕小姐,我们先走了。”男人拉着自己的妻子走。
走出墓地,男人骂了女人一句:“这话能说么?万一奕小姐还不知道真。相呢。瞧瞧你的嘴啊!”
“我妈告诉我的。我是看奕小姐伤心,所以想要……”
“好了。你别管闲事了。快回家吧,看这天气,要下雨了。”
男人和女人驾驶着车子离开。
没过多久,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让人措手不及。
奕映月本想多陪爸爸妈妈一会儿,但她如今不同,她的肚子里有宝宝,她不能任性妄为。
爸爸妈妈的墓地离墓园口还有一段路,她冒着瓢泼大雨,抱紧自己,在雨里奔走。
奔跑中,墓碑在她的两边,一座座的掠过,脸上的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湿透了她的身体。
这艰难的一幕,就好像是她正经历着的人生:如此的风雨飘摇。
凉凉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她开始抖。
迷蒙的雨雾里,一个浑身素黑手执握着黑色雨伞的高大身影,劈开了雨雾,朝着她这边而来。
雨水让她睁不开眼眸,她只是凭着感觉,在滂沱的雨里,跌跌撞撞前行。
忽然之间,她撞入一个弹。性的温暖怀抱里,身子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圈住时,头顶上的雨水消失。
她半睁开被雨水刺疼的眼,看到是雍烈。
雍烈抱住了她。
雍烈帮她遮挡了风雨。
而在真实的人生里,雍烈是给她制造风雨的罪魁祸。
“该死!”
男人暴戾又低狠地咒骂了一句,单手脱下了西装外套,又单手将这一件又大又暖,带着他体温的外套,严实地裹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手臂,力道很大,形成港湾,圈着她,带动着她,往回跑。
奕映月没注意到,男人全完将雨伞遮挡在她的头顶,须臾时间,男人的白衬衣已经被淋透。
肆虐的雨水打在雨伞,他圈住她,来到了他的劳斯劳斯幻影跟前。
“我也是开车来的,我自己坐车回家。”刚说完,她就被男人塞进了劳斯劳斯幻影的副驾驶上。
男人收伞,坐上车之后,第一步,将车内的温度打高。
然后又打开车门,去后备箱,找出一条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珊瑚绒毛毯。
“啪!”他转身上车,将车门关上。
“呼啦!”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被他脱了下来。
奕映月吃了一惊。
男人的手伸向了她那件已经淋湿的裙子,直到手指解开她胸前的两个扣子时,她才回过神来。
“没事。我不冷。”他是要在车里脱掉她的湿衣服。她嘴上说不冷,身体却很诚实地瑟瑟抖,牙齿都在打架。
男人根本没时间理睬她,继续帮她脱湿衣服。
“我真的不冷,在空调里,衣服一会儿就烘干了。”奕映月还在躲闪。
“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是我没看过!”
男人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她。
是啊,她的哪里哪里都被他看光过了。可是她还是不习惯!
男人麻利地帮她脱掉了连衣裙,甚至是内衣,将她身上所有的湿衣服都除掉。
男人将一张暖融融的毛毯,将她团团裹住。柔软的毛毯贴着皮肤,很亲肤,车内的空调很暖,和车外刚才的凄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雍烈,你的衣服湿透了。”她裹着毛毯,身体微微回暖,这才注意到,像落汤鸡一样的男人。
“你刚才是将雨伞完全遮在我这里了?是不是?”她有些吃惊。
男人扶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内心。
不过,奕映月并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