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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某见之矣

钟书睡饱了觉,从梦中醒来时,外头天色已然大亮。

再看看身旁,昨晚并足而眠的钟繇此时已然没了身影,“起的却早。”钟书笑了一声,从床榻上起身。

原本书案上的《多宝塔碑》已然不在,

留了一封短书,大意是说——贤弟昨夜写的墨宝,愚兄我喜欢得不得了,爱不释手,便冒昧的拿走啦,等闲暇时候再细细观摩学习。再就是愚兄我昨夜写的那封书信,还请贤弟你帮我寄给王羲之,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在贤弟的信中宣明愚兄想结交王羲之的心情,还望贤弟满足愚兄的请求。

「兄繇顿首顿首」,我给你磕头啦!

看完之后,钟书一脸古怪——那篇多宝塔碑片段,拿去便拿去了,这个无所谓。可是钟繇让他把信寄给王羲之,这他是实实地做不到哇。

人是东晋人,现在汉朝还没完,更别说中间还隔着三国、西晋呐。

不过话说离得似乎也不太远,留给子孙传几代说不好还真能送到王羲之手上。再到了后世,肯定铺天盖地的言论,说钟书是个穿越者。

但……这厮都穿越了,也才只在史书中犄角旮旯里露一面,实在是有损穿越者颜面也。

钟书摇了摇头,将扯得不知道多少万里远的思绪拉回来,打了些水洗净头面,又吃了些早餐,便走出房间。

和他从山寨里走出来的兄弟们,现在能吃饱穿暖了,精气神就比前些日子健旺不少,此时早晨,正搁院子里消耗无处安放的精力那。

这事儿他知道,还专门问过丁震,这小子就说了——大当家不是说以后买个大院,让俺兄弟们看家护院么,这院子买了,俺们也得练些把式。

钟书当时就想吐槽,那特么的是第一个版本,都什么版本了还想着买大院宅着当土财主呢。

不过他也没有出声阻止就是了,现在他们也不缺吃穿用度,吃饱穿暖运动一下,就当强身健体了,也没什么坏处。

稍微看了一会儿,就见丁震小跑过来,说是有人来递话。

钟书移步过去,就见一仆役打扮的人站在门口,手里揣着块儿木牌牌。

估摸着他家主人交代了钟书长啥样,那仆役见到他,恭敬地将手中木牌呈上,并称:“我家少主人说是午后过来拜会。”

钟书心里就说了,你家主人谁呀——一看木牌,明白了。

这玩意儿似乎叫名刺,是这时代的名片,属于在正式交际中不可缺少之物。一看名刺署名,阳翟郭图。

当即就明白了,应该是郭图要请他参加宴会。

郡府中,太守阴修正坐在主位,下首坐着一众吏员。

郭图则叙说着这次他在雒阳上计的事宜,本来昨天就该报了的,但是昨日时间太晚了,阴太守已经下班啦。

所谓上计,便是将地方户口、钱粮、盗贼之数报于上级,县上计于郡,郡上计至国都雒阳天子处。(PS:刺史只是监察官,并不是郡守的长官)

“公则说是……见到了天子?”阴修听到了‘天子’二字,有些没绷住,就打断了郭图,他捻着胡须低声自语了一句:“莫非天子开始广开圣听,愿意纳四方之言了么?”

“……”

郭图摇了摇头,稍叹了一口气道:“非是如此,而是问地方郡国守、相索要钱款也。”

此言一出,阴修的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他刚对天子刘宏产生了些许期待,刘宏反手啪啪给他俩大嘴巴子打脸。

他张了张嘴,当即就想要怒斥一番,但想着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人听去了,这可是要治罪的。

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话:“某岂有余财买官乎!”

买官这事儿挺久了,大伙儿也都心知肚明,但今年此风尤为靡盛。

今年夏,四月。凉州刺史耿鄙讨伐叛贼韩遂、马腾,战不利,韩遂等又寇略汉阳,汉阳太守傅燮战死。因此原太尉张温被问责,免官,而后司徒崔烈输钱,买了太尉之位。

名士尚且如此,可见国风不正。

在此之后,阴修也没啥听下去的**了,那位天子,压根就不关心上计情况,他关心的只有钱,那么上计的考核结果便毫无意义可言。

倒不如关心关心下属,别的不说,阴修对自己手底下这帮子还是挺看好的,以他为官几十年的阅历来看,也有不少堪称人中龙凤,稍加锻炼,担任一方守、相不在话下,如朝中为宰辅,加把劲也不是不行。

于是乎,他把头转向钟繇:“元常今日来何迟也?”

钟繇拱手行了个礼,先是道了个歉,然后就说啦,昨天我见到一个才杰之士,为人谦逊有礼节,尤其擅长书法,我和他交流切磋受益良多,不觉已然过了宵禁,就没能回得去家。

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府君最爱贤才,可与之见。”

“哦?”

阴修一听,也从刚才的扫兴中走出来了,抚掌笑着说元常你是懂我的,我平素最喜欢的就是提拔、培养贤才了:“不知那位贤才如何称呼?”

这会儿关于上计的小会宣布结束,进入了茶话会环节。

郭图也插了一嘴,问向钟繇:“得无钟文卿乎?”在得到钟繇肯定的点头后,郭图微微笑了笑——举贤避亲是吧,故意没说是族人,同为郡内望族,他可太懂了。

“公则也认识?”阴修捋动胡须的手加快。

“虽只见一面,但不觉心神往之,”郭图点了点头,“今晨,我已令家中仆役往之传信,延请文卿兄与宴。”

阴修就说啦,公则你如此才智之士,只见了一面便产生了交往的想法,如此俊才老夫听了就马上想见一面,所以:“某可与宴否?”

顶头上司发话,郭图自无不允,当然也没啥可拒绝的。就是联络感情的,以后好有个照应。

到这儿,郭图就琢磨着,原本的私宴、现在的茶话会,不如直接搞成‘颍川名士一家亲’,就一同邀请了在座的诸位同侪。

于是乎,到了下午……

“大当家,好多人、好多人要来见你那!”

“好多人?”

钟书一听就犯了嘀咕,好多人又是多少人,走出去一看——十来号人,瞅那架势跟一堆望夫石似的,翘首以盼了属于是。

然后就有一年岁颇大的老头儿上前拉住他的手,亲切的说道:“文卿小友,某见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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