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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先见大司马

驿卒来后传达的消息,不止是丁原要求中山方面归还并州流民,还有一件事也颇为重要。

南匈奴叛乱了,而且为祸不小,右部休屠各部并着醯(xī)落部等趁着左贤王于夫罗出征之时,举十万兵攻杀并州原刺史张懿,又杀其单于,另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

其实这场叛乱也不仅是匈奴内乱这么简单,主要是前任的羌渠单于是汉庭所立的——匈奴一族在两汉期间那是经常分裂,南匈奴打不过北匈奴,就依附汉庭啦,汉庭就相当于他们父邦的存在。

而南匈奴的汉王朝爸爸也很给力,直接给北匈奴干碎了,勒石燕然,北匈奴遂灭。后面南匈奴还有几次叛乱,但都被汉庭镇压了,也算是被打断了脊梁。

这一连几十年都没有发生过啥大叛乱,鼓着劲儿给憋了个大的。

但你一个右部的部落首领,伙同左部的贵族攻杀汉庭立的单于,这不是在打你爸爸的脸吗?

所以刘宏就派了个挺能打的丁原去了。

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你丁原找我要已经被安置好了的流民,那可就不对啦!

于是钟书召手下群僚,说如此。

荀攸面露沉思之色,说人家流民虽然落难逃到了中山国,但总归是并州户口,人家丁原的要求其实也没啥问题,但:“彼并州流民恐未肯回并州也,府君可使丁使君知悉。”

意思就是说,你丁原的要求不过分,但是人家流民不愿意和你走,你非要给人带回去,这就很过分啦!

钟书一听荀攸之言,也是颇为欣喜——就知道你荀公达是懂我的!

开会前他就在寻思这个问题,他强留下并州流民这件事儿会不会不占理?

但现在细细想来,怎么能用‘强留’二字呢?钟书授予那些流民田粮宅,并提供种子耕牛农具,大多数的流民肯定是乐意留下来的。

“嗯——”钟书颔首,“那我便让驿卒回去告知广昌长,并州方面若再索要百姓,可以此言拒绝。”

“不可!”

田丰忽然道:“广昌长既遣人来报知府君,便是无法自决此事,倘并州强要带回原并州流民,彼恐不能阻。”——虽未见广昌县长之面,但看他做的那些事儿也能揣摩出这人的性格来。

之前流民入广昌就派人来问啦,现在并州方面索要流民又派人来问了,可见其人是个没主见的,说不定人丁原稍微威逼一下就把百姓给交啦。

“元皓之言亦有理,不知元皓以为,我当……”钟书点头表示认可,但忽然又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不是袁绍总爱说的话嘛。现在他在智谋之士的辅佐之下,隐隐有袁本初那苗头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又在脑中寻思片刻,当即拍板决定:“我当亲往之。”

正好他也想去见见那位丁建阳,毕竟这位在原本历史上也算是能影响到汉末格局的,只是可惜其主簿吕布被董卓策反,至于身死,其部众亦被董卓所兼并。

“那……君侯的婚事……?”

“公事面前,岂可言私?”钟书看向郭图道,“还请公则往无极甄氏再跑一趟,就言待我回来时再行磋商。”

拍板决定后,钟书又点了士卒千人,令赵云统率随行,田丰亦在此列,无他,都中众人数他最闲了。

钟书带兵前往,一来防备与丁原起冲突——丁原这人是武人出身,看他任用的那些人就知道,吕布张辽张杨,没一个是士人身份的,

其性格肯定也和士人想去甚远,就怕两人谈不拢这丁原就要开始动粗了。

二则是世道不算太平,似乎是响应黄巾余党郭太的叛乱,黑山贼、南匈奴都跟着活跃起来了,广昌北邻幽州代郡,可能还会碰上乌桓人。

小心一点总没有坏事。

钟书启动之前,先一步让驿卒快马回广昌,向并州方面禀明了自己的态度。

晋阳。

丁原三月受命在河内郡征兵,迅速集结兵马,往讨并州贼乱,现在一路讨伐,已然至了太原。

他来时便听闻太原郡有不少人因兵乱越过太行山白陉谷,往冀州避难,于是另属吏往寻踪迹,索要先前流窜的百姓,如今已然归还了近万人。

直到往中山去的属吏回来禀报,说中山相不愿意归还。

丁原听闻,不由勃然大怒:“小子安敢欺我!?”

钟书其人,丁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位中山府君前几个月和他一道被拜为骑都尉,但年龄却止有二十余岁,心中不免轻视。

“奉……算了,稚叔,你可领兵士五百,披甲执戟,勒令广昌长归还我并州百姓,如彼等不还者,就言我将上言劾奏。”

稚叔,即刚被丁原征召任用的武猛从事张杨,其人有武才,却也能屈能伸,也颇能动脑子。

就不似手底下另一位智谋都点在肌肉上的心腹猛将。

丁原自己谋略不深,但却也知道,如果派吕布过去,说不定就要一言不合就动干戈啦。

虽然丁原轻视钟书,甚至用兵士前去威逼,但也没想过和自己的同侪掐起来,这事儿真要闹到兵戎相见,原本占得理都得赔光了,天子那边也不好交代,到时候官保不住还另说,说不定人都得因此下狱。

张杨得令后,当即点了五百士卒,往中山一行。

完事儿,吕布在署中不禁皱着眉,就跟着丁原埋怨:“使君何不让我去?”

丁原总不能说‘奉先你脑子不大灵光,所以我才让稚叔去’,于是绞尽脑汁想理由,半晌后才道:“并州事颇乱,我可是须臾都离不开奉先啊。”

吕布听了就挺高兴——使君这么说,肯定是有战可以打了。于是满心期待的候着。

……

钟书先到了广昌县。

城内外居民见着有兵卒,起初还引起了不小的慌乱,-但得知是钟书来了之后,又松了口气,尤其那些自并州来、被安顿好了的流民,更是跪伏在道旁。

他们自并州逃亡而来,路过常山的南行唐,然南行唐的县尊自顾不暇,只是给了他们一些口粮,又闻中山府君仁德,又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了中山。

天幸中山府君愿意收留,无受歧视,更授田地粮宅,虽有租赋,但远比之前割剥他们的豪户轻太多了。

此时天气已然转热,钟书恐民众中暑,忙派人去劝他们起来。

忽然有一人拜倒在舆车前,一边磕头一边呼道:“俺们能在这里有地有房,都是府君仁德恩赐,俺们不愿回并州去,还望府君继续收留……”

这些流民应是也听说了并州方面来人索要这些人归还乡梓,于是钟书下车将那人扶起:“我此来也正为此事。”

那人抬头道:“府君是来遣散俺们回并州的吗?”

“非是也。”

钟书摇头,当即气沉丹田高声道:“你等若有想回并州者,我不阻拦,若不想回者,可继续留在中山,先前所授田宅依然作数!”

这具身体本身就属于音声洪亮的那种,这一嗓子下去,声播四野,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忙伏地拜道:“俺们不愿回并州去!”

所谓得民之心,正如今日。

钟书好言宽慰一番,重新回到车仗,一路行至县署不提。

而在数日后,他所期待的丁建阳和吕奉先一个都没来,来的倒也是个熟人,张杨。

哎呀,大司马来了!

只是你带着兵想闹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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