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另一种可能
环恒星轨道上。
遍布恒星,依托与天空之城做为阵法节点的星系屏障还只是一副基础的框架,但是围绕整个恒星的那一道加速器的建设确是已经接近完工。
在一座依托天空之城作为加速器控制平台的实验室内,一首首小型飞船正快速赶来。
更有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化神高修,凌空虚度寰宇,闪身转进了实验室内。
当宋寒赶到时,夏仁平和他的同事不知在争执着什么, 嗓音之大,让整座实验室都能感受到轻微的震动。
“宋前辈来了。”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争执的吵闹声哑然而止。
宽广的实验室内,并没有想象中密密麻麻的科研设备。
不知道是不是受够了蜗居乾源星时的空间上的紧迫,他们将设施空间预留的格外宽广,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恨不得内加塞进一处床位。
数千名工作人员成环形围绕着核心处一片百平左右的空间,比起实验室控制台, 这里反而更像是一处教室。
在众人环绕的区间, 一副高大的立体投影, 正在核心处缓慢转动。
比起火红明亮的昊阳行,环绕轨道上的加速器反而如头发丝般纤弱。
虽然看不懂投影中不断刷新的数据,也听不懂夏仁平所介绍的实验思路,但着并不妨碍宋寒略作高深的点评一番。
“有点简陋,似乎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夏仁平在一旁解释道:
“工程进度比较紧张,所以还没有按照加速器环道表面的防护装甲,不过已经不影响加速器的首次实验运作了。”
宋寒不可制否的点了点头。
“开始吧!”
夏仁平闻言精神一振,原本与他争执不断的同事,也随着宋寒的到了而不发一言。
“单位直检,汇报状态!”
“电子枪自检正常!”
“环形加速腔自检中,预计10分钟后反馈结果。”
“聚焦系统自检正常,能量循环正常。”
“束流系统自检正常!”
“分析系统反馈正常!”
“开始整体蓄能,三级测试,首次能级:100GeV。”
“环形加速腔自检完成!”
“100Gev蓄能完成!”
“发射!”
随着夏仁平一声令下,众人身前的立体投影悠然一变。
超高真空对撞室内,在两速带电粒子的猛烈冲击下, 一切都宛如宇宙初成。
轰然的爆发, 粒子的粉碎转化, 能量与物质之间的间隔都在它们相撞的瞬间模糊了两者的界限。
分析界面上,海里的信息如瀑布般疯狂涌动。
而能够站在实验场地中间的所有参会者,此刻都已经佩戴上了虚拟交互装置,开始快速分析反馈数据。
从数据的海洋中从新缓过神来,夏仁平想着宋寒兴奋道:
“信息丢失率50%,量子场论框架下所有微粒子模型都找到了参照物。”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高兴什么,也不知道这种高能实验又和自己的渡劫飞升有什么关系,不明觉厉的宋寒还是淡定的点了点头,惜字如金道:
“继续!”
“能级,1000GeV,二次蓄能!”
随着实验一次次的从其,粒子加速实验的能级也一直在遵循着指数级的速度上涨。
而布置在对撞室内侦测器所反馈而来的数据,确开始越来越少。
“能级,1000Gev,信息丢失率90%。”
“夏院士,还继续么?”
翻看数据的夏仁平眉头紧锁。
环恒星轨道加速器的能级设计是按照1百万Gev来制作的,现在才到达1000Gev有效信息收集才10%, 这不是种颗西瓜,得个芝麻么!
他转过头,面色困顿的看向宋寒。
“宋前辈你看?”
宋寒扭头看了眼夏仁平, 有看了看眼前翻滚的实验数据眨了眨眼。
这是让我看什么,为什么感觉自己在这里面好没文化的样子?
“遇见什么问题了?”
“碰撞数据超出了我们粒子侦测器的探测范围,在1000Gev能级碰撞下,大部分的碰撞结果属于不可知状态,不在们现有的理论框架内,想要继续进行,需要根据这两次的碰撞数据,进行整理归纳,设计新的探测器才行。”
宋寒沉吟片刻后问道:
“所有它会影像到我们的四维空间探索?”
看着宋寒灼灼的目光,夏仁平心里狂打鼓。
不是被看出来了吧?就是想顺便做点基础理论研究而已,这么多的数据,应该能填补很多高能物理空白吧?被发现了会不会被宋前辈打死?
宋寒面无表情的问道:
“10%很低么?”
夏仁平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说着扭头下令。
“实验继续!”
看着眼前一次次的碰撞,一次次爆发出宛若宇宙初成的场景,宋寒莫名的开始神游物外。
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啥?
等宋寒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原本人生鼎沸的控制室内,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喧嚣。
空荡荡的作为前,除了零星几个俯首案牍的身影外,就只剩下夏仁平还守在宋寒的身旁。
“结束了?”
“嗯!加速器的表现很给力,顶住了1百万Gev能级的爆发。”
宋寒点了点头,忽然问道;
“我们的这次实验课题是什么来着?”
夏仁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宋寒:
“关于物质脱离现实世界后的环境影响?我应该没记错吧?”
宋寒恍然,没毛病也没记错,比渡劫这种唯心的描述要高大上的多。
“那这次的实验结果如何?影响几何?”
“你忘了宋前辈,这次是加速器的试机运转,正式的课题研究还没开始呢。”
宋寒眉头一挑,淡淡道: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关于物质脱离现实世界后的环境影的研究,根本就不需要加速器?”
夏仁平闻言冷汗狂冒,虽然心里的鼓动更加狂躁,但他的面容依旧如常。
“怎么可能!没有加速器的帮助,怎么才能将物质打出世界之外!”
“那用加速器应该怎么将物质打出世界之外呢?”
“当然是大力出奇迹!”
夏仁平猛然一挥手,坚定道:
“将带电粒子的动能无限制的加速,当他达到光速,超越光速的时候,进行猛烈对撞,肯定就能有部分质量跳出物质界的束缚,进入的四维空间之内,只要有这个渠道!就一定能被撞出来!”
宋寒愣愣的点了点头,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今天的使用信息丢失是什么意思?”
夏仁平看了眼懵懂的宋寒,捋了捋他的的胡须,淡定道:
“如果我所料未错,应该是我们设计的四维空间探测器出现了偏差!”
他扭头看了眼投影上,从实验以来,一直都没有任何信息反馈的探测器,严肃道:
“在三位空间内,进行四维探测,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凡人往仙,有时候去想想都是已经非常困难的事情。
不过今天的试机运行非常完美,设计的余量也很大,等我和同事研究一段世界,看看怎么完善探测器的构造和实验的反馈的流程,我有把我,最多十年,跟肯定能把这个通道给撞出来!”
看着夏仁平信心满满的样子,宋寒也是大感振奋。
随着两人的告别,宋寒与夏仁平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目前感觉有点怪怪的,但看着对方如此信心,宋寒也是大为振奋,十年而已,这不是就是睡回觉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