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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黄桂花追回家,秦嫦芸在二楼房间照镜子,额头擦破了一小块,伤得并不严重,过几天就能好,也不会留疤。

黄桂花小题大做地哭天抢地,“哎呦喂我的亲娘啊陈兰青那个死丫头,老婆子算是白疼她了,养不熟的白眼狼啊看把我闺女摔成啥样了”

到家了,还在演戏,秦嫦芸有些不耐烦,“妈,别嚷了,我耳朵都要给你喊聋了。”

“好好好,不喊了,”黄桂花柔声哄道,“小芸,别怕,妈这就带你去医院,我们拿最好最贵的药,妈一定不会让你留疤的。”

留了疤还怎么嫁人不能嫁人,她还怎么要彩礼钱要不到彩礼钱,她不是白养这么多年

秦嫦芸往床上一坐,“不去。”

“不去怎么行”黄桂花一听秦嫦芸说不去,就像被挖了心头肉的肉疼,“毁容可说不到好婆家了。”

“不会留疤,”秦嫦芸抬头看向墙上的挂历,说,“再过两天,我哥就回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黄桂花反应过来,“还是我闺女聪明,咱都不擦药,等常民回来,让他看看自个儿娶的好媳妇,把他亲娘和亲妹妹都欺负成啥样了”

陈兰青那个贱丫头还想撵她娘俩走,门儿都没有,看到时候谁滚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儿媳妇满街跑,更何况她儿子条件这么好,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人心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阮娇娇担心陈兰青回去惨遭黄桂花母女毒手,一尸两命,那就太可怕了,便劝陈兰青在家里住了下来。

隔壁房间住着孕妇,阮娇娇不好意思把动静搞大了,影响对方休息,晚上也就没再给周顾按摩尽孝。

两人洗完澡躺床上畅聊人生,聊着聊着,阮娇娇眼皮渐渐沉了下来,在周顾低沉磁性的说话声中进入梦乡,周顾搂着软乎乎的小媳妇,可能是没吃生蚝的缘故,今儿个心情平静了不少,低头吻了吻阮娇娇的额角,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睡梦中,阮娇娇听到细细索索的声音,她缓缓睁开惺忪睡眼,看到站在床边换衣服的周顾,银辉皎洁地透过窗户照进来,他就那么笔直地站在那抹柔光中,脱掉了身上的军背心,然后是裤子,好身材一览无遗。

阮娇娇眨眨眼睛,莫名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顾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海军装,慢条斯理地穿上。

阮娇娇害羞,不敢看,又忍不住,两只手捏着被角,一双大眼睛探出来,直勾勾地盯着周顾看。

周顾本就长得好,即便是背心短裤,也是气度非凡,但老话不也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一身笔挺的军装换上,浑然正气和摄人魅力再也藏不住,跟火山喷发似的汹涌而出,走哪儿都是最瞩目的存在。

果然,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长得好看的都上交给国家了。

阮娇娇就说自己运气好嘛,不然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

周顾系好衣扣,回头看到躺床上盯着他发呆的阮娇娇,嘴角笑意深了几分,走上去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怎么醒了”

“几点了”鼻子仍不透气,阮娇娇说话带点鼻音,像一只小奶猫,她扳过他的手腕看表,“才三点,这么早走吗”

“嗯。”周顾将人摁回床上,帮她掖了掖被角,“这会儿天冷,就别起来了。”

“不行,我送你去码头。”这是他们的家,不是旅馆,送别和迎接,一个不能少,这些阮娇娇早想好了的,她从周顾胳肢窝钻出去,手脚麻溜地套了一件外套,转眼睨到周顾眉头紧皱地看着她。

阮娇娇立马从衣柜里翻出红围巾裹身上,夸张地感叹道“四哥织的围巾好暖和啊。”

这么软的撒娇,谁能拒绝

周顾只能笑着摇了摇头,由着她。

半夜,码头风大,周顾转个方向,站到迎风面,将阮娇娇护在怀里,阮娇娇找了舒服的姿势,小脸贴着他炙热的胸膛,两只手臂缠在他腰上。

周顾下巴抵在她发顶,低着嗓子絮絮叨叨地叮嘱道,“一个人在家,安全最重要,晚上睡觉,一定要关好门窗,花槽和栅栏,我都做好了,你要是无聊,也可以种点菜,但不能累着也不能晒坏了,记住了吗”

阮娇娇乖乖地点头,再次感叹父爱如山啊。

周顾还是不放心,从头开始地重复了一遍,阮娇娇也不嫌烦,温顺地趴在他怀里听着。

胡前进从家里赶来,远远看到码头上抱一块的周顾夫妇,耳鬓厮磨,好不腻歪,也不知道是冷还是酸,胡前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搂着胳膊使劲搓了搓。

“老周,该出发了。”胡前进没媳妇抱抱,也不想周顾抱媳妇,走上去打断二人。

周顾开口就问“老胡,你媳妇没来送你啊。”

胡前进盯着周顾的后脑勺,很无语。

跟我说话,能看我一眼不不看,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媳妇没来送我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这么冷的天,我也舍不得我媳妇出来受罪,但她就是不听呢,非要送我。”周顾苦恼道。

胡前进“”

苦恼吗他明明很得意,他在跟他炫耀

“下不为例,好吗媳妇。”周顾终于回头看向胡前进。

胡前进头皮发麻,我又不是你媳妇阮娇娇同志,你就不能管管你男人啊,他膨胀了

阮娇娇从周顾怀里抬起脸,也跟着转过头看向胡前进,表情认真地回答周顾,“不好,我是你媳妇,不管多早多晚,我都会送你接你。”

昏黄的路灯下,红艳艳的毛线围巾在海风中扬起落下扬起啪啪啪地呼在胡前进的脸上。

胡前进好暴躁,抬手拂开围巾,被周顾厉声呵住,“轻点,这是我织给娇妹的围巾。”

“你织的围巾”胡前进睁大眼睛。

阮娇娇重重点头,将飞出去的围巾拉回来,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四哥织的围巾,我要戴一辈子的。”

胡前进“”

此地过于凶险,赶紧溜。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胡前进找到最后一个登舰此刻还站在甲板上眺望的周顾,搭上对方的肩膀,哥俩好地拍了拍,“老周教我织毛线呗”

周顾冲着岸上挥手,虽然已经看不见媳妇的身影,但手不能停,“你也想织围巾”

“不是围巾,”要赢,围巾不够,胡前进已经想好了,大声宣布道,“我给我媳妇织毛裤。”

阮娇娇宝贝似的将围巾抱在怀里的画面,胡前进挥之不去,他想他媳妇宝贝似的抱一毛裤,画面一定更加温馨和幸福。

送走周顾回来,阮娇娇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是难以入眠,满脑子刚刚周顾换衣服的画面她觉得自己魔怔了,拍拍小脸,终于清醒了几分,爬起来到阳台上看日出。

岛上天亮得早,五点多一点,大地已经朦朦胧胧,看日出需要耐心静等

而她现在静不了。

太冷了。

阮娇娇裹紧周顾的衬衣,搓着手臂进屋了,隔壁陈兰青还没起床,她怕把人吵醒,放轻动作,下楼发豆芽。

上辈子住在尼姑庵,除了香蜡钱纸需要下山购买,其他的东西,比如吃的穿的,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包括豆芽。

阮娇娇跟着静慧师太发过两次就学会了,黄豆用冷水浸泡十五个小时,中间换一次水。

在广城的时候,阮娇娇就已经想到了,上岛种蔬菜不可能很快得到吃,最起码一个月,期间不可能天天生蚝龙虾鲍鱼大闸蟹,再美味的东西顿顿不落也会生厌,这个时候就可以吃点豆芽菜解解腻。

阮娇娇有先见之明买好了带漏眼的大铁盆和一张很大的笼布,这两样东西也可以用来沥米汤蒸饭吃。

米汤更是好东西,好喝解渴有营养不说,还能用它做滑肉汤

阮娇娇一想到滑肉汤,忍不住地咽口水,将思绪扯回来继续发豆芽。

“娇娇你干嘛呢”陈兰青下楼看到陈娇娇在忙,好奇地伸长脖子望了眼,只见她将泡好的黄豆倒进平铺在漏眼铁盆的纱布里,仔细地裹好,用水浇湿,最后用黑布罩上。

“发豆芽,”阮娇娇将罩上黑布的铁盆挪到通风避光处,回头冲陈兰青笑了笑,道,“再过三四天,我们就能吃到新鲜的黄豆芽了,我给你炒合菜吃怎么样面食的话,油泼面里面放一小撮豆芽菜,那才叫一个绝四哥肯定也喜欢,就是不知道豆芽发好,他回来没有。”

阮娇娇蹲地上,伸出手,指尖在黑布上心不在焉地戳戳,小声喃喃道“不过也没关系,这波豆芽吃不上,我另外再发一盆,他总能赶上一回。”

“这才刚走就想上了”陈兰青倚着灶房门框,面带微笑地摸摸肚子,感叹道,“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啊。”

怀孕前,她跟老秦感情也不错,后来婆婆和小姑子来了,他们中间就像多出了一座山,她觉得老秦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她快不认识他了,甚至一度开始动摇为了这个男人,背井离乡,值得吗

如今,陈兰青终于想明白,其实是她自个儿把老秦推远了,像一只刺猬蜷缩成一团,老秦一靠近,她就扎他。

其中缘由,怀孕情绪不稳,还有就是泄愤,她将在婆婆和小姑子那儿受的委屈,统统转到了老秦的身上。

“秦副团对你也很好啊,”昨晚睡前跟周顾聊天,周顾将秦常民所托之事告诉了阮娇娇,“他很担心你,还让我多跟你聊聊,就怕你什么都憋着,把自个儿憋坏了。”

陈兰青面有愧色,一直以来打着为老秦好的名义做一些伤他心的事儿。

“说开就好了。”阮娇娇安慰完陈兰青,转移她的注意力,“等会儿帮我看家吧我出去找点木材回来。”

“找木材做什么”陈兰青疑道,“花槽和木栅栏,周团长昨儿个不是都做好了吗”

“我打算在二楼种点香菜和蒜苗,就要再做两个大一点的木槽。”天已经大亮,阮娇娇脱了周顾的衬衣,简单地煮了个早饭吃,出门的时候,陈兰青追在后面,“天太热了,水壶带上,还有帽子。”

家属院每家每户一辆二八杠,这个年代,男女老少大多都骑这种车,不过因为前面横杠过高,只能从后面抬脚上车,好多人因为腿短没少摔跤,尤其是小孩子。

周顾怕阮娇娇摔着,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辆九成新的淑女车,轻盈小巧,给阮娇娇骑正合适。

阮娇娇也不在意周顾是不是在说她腿短,反正骑着舒服就行,她推着自行车出来,接过陈兰青手里的水壶往身上一挎。

“帽子”陈兰青盯着阮娇娇瓷白的小脸,皮肤这么嫩,岛上太阳这么大,她都担心阮娇娇一晒,会不会像上等的瓷器一样裂缝

“戴帽子不方便。”时隔两个月,阮娇娇的齐耳短发也长了些,用皮筋扎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额前落下几缕碎发,她将碎发撩向耳后,小小的鹅蛋脸完全露出来,金色的阳光在她好看的五官上跳跃,越发显得精致娇美。

陈兰青不由地看呆了,直勾勾地盯着阮娇娇,不自觉地出声“娇娇,你长得真好看啊。”

“好看也得干活,不然饿死了,再好看也没用。”阮娇娇骑上自行车,干劲十足地一蹬脚踏,意气风发地出门去了。

海风徐徐,阮娇娇迎着风前行,脑子里都是香菜牛肉丸、蒜苗回锅肉和韭菜盒子

白衬衣搭深蓝色阔腿裤,远看根本不引人注目,毕竟大多妇人都这身打扮,但一走近

不说别的,就阮娇娇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足以惊艳四方。

不远处幼儿园门口,个家属送完孩子扎堆闲聊,有人看到骑车过去的阮娇娇,即便都是女人,那双眼睛仍是情不自禁地跟着走。

“那是谁家家属啊怎么看着眼生没见过不过长得倒是不错,可以跟王钰凤一较高下了。”

“这你还不知道先前大院都传开了,新来的小周团长娶了个娇娇小姐的小媳妇。”

“那个眼高手低除了一张脸啥也不是的小媳妇,说的就是她啊难怪一天天啥事儿不干,骑着个车到处闲逛。”

“我昨儿个看到小周团长了,那长得叫一个俊,电影明星都没他好看,而且年纪轻轻就升到了团长,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倒霉媳妇,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啊。”

“听说啊,他们搬来第一天,就是小周团长煮的饭,他媳妇啥也不管,搁楼上睡大觉。”

“啧啧简直跟王钰凤一个德行,好看是真的好看,懒也是真的懒,也太委屈小周团长啊,怕是以后比胡政委还要造孽,忙里忙外,没一刻轻松。”

几人还没聊完,阮娇娇已经骑回来,后座绑了一大捆木材,淑女车体型较小,阮娇娇身板单薄,不好控制平衡,自行车稍显摇晃,让人看到不由地担心阮娇娇会不会从车上掉下来。

阮娇娇骑得吃力,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轻薄的粉红,心情却好,眉眼弯弯,梨涡浅浅。

刚还说阮娇娇懒死了的妇人看到这一幕,很尴尬,悻悻然地收回视线,跟身边人念叨“她驼这么多木材干嘛当柴烧啊真是败家娘们儿”

“折腾呗,跟秦副团家那小媳妇一样,院里不种菜不种庄稼,就栽一些乱七八糟的花,连她婆婆都看不下去了,一上岛全给她拔了,这会儿光秃秃的,我现在打她门前过,看着顺眼多了。”

都是家属,她们每天起早贪黑洗衣做饭照顾孩子伺候男人,凭什么就她没事儿干,光在家享受了,所以,与其说看不惯,其实是羡慕嫉妒。

自己过不好,别人也别想好过。

“那个老太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她掺和,秦副团小两口早晚各奔东西,你们都等着看吧,还有小周团长,他媳妇是好看,但好看能当饭吃啊,瞧那样子就知道不会过日子,别说种菜,她要能种出一朵花来,我都跟她姓。”

其他几个连声附和,笃定“岛上条件这么艰苦,她一娇里娇气小姑娘,鬼才信她住得下来,最多两个月肯定跟小周团长闹离婚。”

家里工具齐全,阮娇娇一回去,没歇一口气,立马开工做木槽,陈兰青干不了重活,不过递钉子那些倒也能搭把手。

哐哐当当王钰凤在隔壁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站在二楼阳台上瞄了眼,兴致缺缺地耸了耸肩,坐到屋檐下的靠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扶手,这两人怎么凑一块了

他们家搬来那会儿,秦家已经在岛上住了一段时间,院子里种了不少花,除了大院好多人都爱种的向日葵,陈兰青居然种了牡丹。

正值花期,牡丹盛放,花团簇拥,竞相争艳,浓笔重彩,让人根本看不到其他花。

当时王钰凤就暗自决定,她家绝对不种一朵花,不然把她的风头都抢光了。

家里有一个美丽的事物就足够了,她以为隔壁阮娇娇也会这么想,结果这才搬来两天就开始捣鼓着养花种菜了,她不嫌累得慌吗

对此,王钰凤并不好看,觉得阮娇娇就是太闲了,想要找点事儿做打发时间而已。

“这么大阵仗,一根菜苗苗都种不出来才笑死个人哦。”黄桂花也不看好阮娇娇和陈兰青,跟闺女在隔壁絮絮叨叨说了大箩筐,什么年轻人就是没吃过生活的苦

阮娇娇和陈兰青都不接茬,当她空气,憋得黄桂花胸闷气短,骂骂咧咧地回了屋。

快到中午时候,露台的木槽终于大功告成,阮娇娇坐到秋千上喝茶,虽然出了一身汗,丸子头也散了一半,不像早上出门时清爽,但底子放那儿,不管怎么样也美如画。

“您好,请问您是周顾团长的爱人吗”一个十**岁的小战士站在院门口张望,对上阮娇娇那双丹凤眼的一瞬,一张脸刷地涨得通红。

“我是,”阮娇娇起身过去,“请问你是”

小战士许二兵不敢与之对视,埋着头,闷声自我介绍“俺是二团的勤务兵,团长让俺过来给您送伞。”

阮娇娇那句家里有伞刚到舌尖,就看到小战士身后放了好大一把伞,军绿色,非常大,应该是军用伞。

茅草亭一时半会儿搭不成,周顾担心阮娇娇晒坏了,就让许二兵在基地找了一把淘汰下来的军用伞,先将就着用,等他回来。

许二兵闷声不说话,手脚却麻利,一会儿功夫就把伞撑好固定,阮娇娇站在伞下面,再次感叹真的好大,至少容得下一桌麻将,挤挤,还能坐下一桌斗地主。

而且伞面厚实,遮阳不挡风,跟小凉棚差不多,坐伞下看书喝茶再合适不过了。

“年纪大就是知道疼人,”阮娇娇问陈兰青,“是吧”

陈兰青点头,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略带羞涩地凑去阮娇娇耳边小声道“年纪大,那方面也更懂,不过你们下次还是要注意些,我在隔壁楼都听到了,这种事儿传出去影响不好。”

阮娇娇懵怔地挠了挠脸颊,纳闷怎么还不让人按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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