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如绞……(1)
说起来张子楚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自己和美女记者汪梅,他们在叫里湖镇东幸庄村的夜晚……
他们幸福的结合了!
幸福的那个事情遽然来的如此的自然、急迫、合情合理……就像他们的身体是干柴,一下子被山村的夜点燃了!
山村的夜加剧了他们的需要,爱的需要,身体的需要,那爱的烈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了……
理智有时候是战胜不了需要的,尤其是身体的需要!这是男人的弱点,通病!张子楚忽然明白为什么很多官员控制不了身体的需要了!自己和汪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自己和汪梅有感情啊!
因为有感情,而且是很深的感情,张子楚才在心里没有那么多的自责!对于自己和汪梅的这一次,幸福的这一次,张子楚一辈子不会忘记,而且也只能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永远!
并且想起来的时候他就泪水潸然!心痛如绞!
对张子楚而言,张子楚哪里知道他这是和汪梅的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呢,这个夜里注定是上苍赐予汪梅最幸福的一个夜。但也是最后的一个……幸福的夜!
一个月后,汪梅的尸体被公安现了,张子楚为此哭的昏天黑地的,他没有顾及自己的副镇长的形象,很多人都很奇怪张子楚为何如此伤心,一个副镇长对一个深入矿区暗访的小记者的死那么伤心?难道就是因为记者是一个女的?
无疑,凶手就是铜矿的安保,小胡子那帮人。
小胡子是主犯!
而且……据法医说,汪梅在临死之前,她的娇媚的身体还遭受了男人的凌辱,是……惨无人道的轮 奸!
张子楚能不心痛如绞吗?!
在公墓,李艳拉着张子楚的手——
那个时候李艳已经从省城回来了,回来之后李艳就不在叫里湖镇拆迁办任职了,她已经是市委组织部干部一处的副处长了。
她拉着男朋友张子楚的手,女人的眼睛里也是泪水汩汩的!她貌似感觉到张子楚和汪梅的关系不简单,张子楚没有丝毫的解释说……
张子楚跪下来……
他给汪梅跪了下来,他心里有愧,觉得是自己害了汪梅!
事情是这样的……
张子楚和汪梅住在东幸庄村……半夜里,两人被呜咽的哭声惊醒了,张子楚从床上坐起来,那汪梅还搂着他不放呢。
两人都是光光的,抱在一起,两人才刚刚入睡,因为……
因为他们做了那个好几次呢,哎,激情如火的一对年轻男女的身体啊!
汪梅对张子楚倾诉着自己的情思,说自己被张子楚害了,为何呢,因为你小子让我爱上你了知道吗?
张子楚说你也把我害惨了,为何,我一直就在想着你呢!
恩,我知道的,我也是……想你!哎,上次我来你们镇采访花和尚的那次,你们真坏啊……你们怎么能那样做啊,利用我对你的……汪梅娇羞地道。
我不知道的,真的,我对天誓!张子楚道,但是我后来知道了那件事,想和你解释的,你却一走了之……恨我吧?
恨,恨不得吃了你!汪梅故意道。
那现在就吃了我,张子楚笑道。
好啊,汪梅说着 ,就用嘴堵住了张子楚的嘴……
两人在农家人睡的那张简陋的木床上拥抱、接吻……
那木床出难听的“自嘎自嘎”的声音,张子楚享受着汪梅身体的滋润……他的动作有点粗暴呢!爱的粗暴!
事必,汪梅还说呢,子楚,我们是不是很……无耻啊!
你说呢?张子楚含含糊糊地道。
我们是爱情。汪梅说了原因,女人确实坚信她和张子楚是爱情。
是的,我们是爱情……张子楚累了。
我们是爱情,你是我的男人……汪梅喃喃地说着。两人都进入了梦乡,可是……又是那个熟悉的女人的哭声传来了,张子楚一下子就被哭声惊醒了!
汪梅抱着他,说我……害怕!
别怕,我出去看!张子楚起床,他穿好衣服出去,院内是一片月色,还有鸣虫,女人的哭声是从他们晚上吃饭的堂屋里传来的。张子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他看清楚了,是中年美妇刘彩霞,刘彩霞正跪在堂屋的中间,呜呜呜……刘彩霞在哭呢。
她的前面放着一个木片做的灵牌,上面写着“薛二蛋之灵位”……
灵牌放在一张凳子上,刘彩霞在一边哭一边倾诉……
呜呜呜,二蛋啊,对不起你啊,你在矿里……你怎么就死了呢,怪我,怪我逼你去赚钱,怪我说你没本事,是我刘彩霞不好,哎,你死了之后我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啊,我知道你在下面……地下面,呜呜呜,你不要怪我啊,不要恨我,我贪财,矿里给了我一大笔钱呢,五十万!我们村死了十个人!家家都是有五十万的,他们给我们的条件就是我们一辈子不要说出来,谁来问我们我们都不能说啊,要说也说你们去了外地广东打工了!……
张子楚用手轻轻地敲门,啊,刘彩霞听见了敲门声,吓得脸色惨白,女人回头,惊道,啊,吓死我了!怎么是……你?
汪梅也来了。
张子楚走过去,跪下来给薛二蛋磕头,心道,哎,二蛋大哥啊,你长的什么样子我张子楚还不知道呢,我们也不认识,但是我张子楚是叫里湖镇的副镇长,你的死我有责任啊!
张子楚泪流满面……此时,他也不想瞒住刘彩霞了,他对刘彩霞正色道,大嫂,你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是叫里湖镇副镇长张子楚!
啊?刘彩霞眼睛里充满了慌乱,张子楚道,大嫂啊,你刚才念叨的话我都听见了,铜矿生了恶劣严重的特大矿难是不是?但是他们隐藏不报,还要花钱收买你们死难者家属,对外地的死难矿工进行封锁消息……是不是?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半夜的时候去铜矿的?
恩。刘彩霞恩了一声。
你去那里拜祭的吧,哭了对吧?张子楚问。
恩。刘彩霞又是恩,女人的头低垂着。张子楚道,我听见了你的哭声了,我当时就在铜矿,铜矿的老板姓姚……他欺骗我们呢,欺骗社会公众,隐瞒矿难,他的手下有一帮打手是吧?
刘彩霞不说话了,张子楚注意到桌子上有一个黑包呢,黑包里应该装着铜矿给她的赔偿款吧,五十万!张子楚想,毫无疑问,刘彩霞是想最后和薛二蛋告辞呢!她想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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